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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孕,農家樂》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陳石磊原本跟家裏說的是暑假期間要在學校實習,可能回不去了。周美茵也聽了大兒子的建議,不再催促着陳石磊回家,而是讓他安心在外實習,也算是積累工作經驗。

昨晚上陳石磊卻給家裏來了電話,說明天要去一趟。陳石磊的大學在本省的省會,距離青城乘火車也不過幾個小時,陳石磊覺得,哥哥工作忙,妹妹上學離家遠,要是放暑假不回去看看媽媽,大概就隻能到年底了。雖說周美茵嘴上總說,家裏一切都好,讓他不用挂念,可是哪個做母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回家?

接了電話,周美茵樂的不行,這一算他也有大半年沒見到小兒子了,還真是有些想他。

一大清早,陳蔚然見母親忙前忙後,嘴上還哼着小曲兒,便開玩笑說,“媽,磊子回來一趟就把您樂成這樣,我回來這麽多次了,也沒見你這樣啊!”

周美茵笑話他,“都當爹的人了,還計較這個,跟小孩子似的。”

陳蔚然一挑眉,“好,那我這個小孩子就去給您跑跑腿,買點好吃的吧。我順便出去逛逛。”

周美茵點點頭,覺得主意不錯,還特意吩咐他去超市裏給弟弟買些點心零嘴之類的。

陳蔚然比陳石磊大不少,哥哥疼惜弟弟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尤其是陳蔚然也做了父親,同爲家長,她完全可以理解母親此刻的心情。

陳蔚然見時間還早,索性直奔了桃花谷,雖然他從小在這裏玩到大,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但是這一次他卻是要真真切切地進行規劃,他一定要選擇最優的區位來布置他的農家樂飯店。

桃河畔,清晨的陽光灑在水面上,潺^潺的溪水閃耀着點點金光,陳蔚然心想,既要讓客人在吃飯的時候欣賞這山野的美景,又要随處可聞這泉水叮咚的樂聲,這才是真正的田園風光,真正的農家樂。

陳蔚然頓時受到了啓發,一般來說,飯店都會将所有的房間聚集在一起,樓上樓下,或者連成一片,這樣的缺點很明顯,客人并不能多角度的觀賞,勢必有一部分房間的觀賞點是不好的。那爲什麽不徹底将整個用餐的房間分散開?

試想一下,在桃花谷風光較好的幾個地點蓋上幾個涼亭似的小房間,房間四周用紗布罩起來,這樣幹淨環保又能欣賞到四周的風光,這種分散式的房間雖然在送菜過程中會很麻煩,但是這絕對是一個特色,這年頭餐飲行業的成敗已經漸漸取決于特色與服務,而這兩點也是陳蔚然想要着力打造的。

陳蔚然用了幾乎是一上午的時間,圍着桃河谷轉了大半圈,初步統計了一下,他選了二十幾個适合建用餐房間的地點,而這些地點幾乎都在農家樂飯店周圍,這樣就盡可能減少了送菜的麻煩,也兼顧到了房間的特色性。

一來二去的,陳蔚然就在這裏耽擱了大半天,他算着時間,陳石磊也差不多到了,陳蔚然就離開了桃河。

超市距離此處尚有一段距離,正當陳蔚然快要到超市的時候,遠遠地就看着幾個社會青年朝他走了過來。

而且中間一個還很是眼熟,等走近一看,原來中間那個不是别人,正是小姑的兒子宋明。

陳蔚然隻知道他這個表弟學習不好,讀了個專科,今年剛剛畢業,可是顯然無法拿他與眼前這個社會青年聯系在一起。

留着長長的頭發,蓬松而雜亂,劉海恨不得能遮住鼻子,一邊走一邊抽着劣質的卷煙。

坦白說,陳蔚然倒真希望宋明不要認出他來。

可劉海遮住了鼻子,竟然沒遮住眼睛,陳蔚然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眼神。“喲,我當時誰呢?大表哥啊!”宋明起哄。

陳蔚然一聽這口氣,來者不善。

陳蔚然隻好禮貌性地打個招呼,點點頭示意。

這種垃圾他不打算搭理。

陳蔚然也不想避讓,便徑直從那幾個社會青年身邊走了過去。

沒想到擦肩而過的時候,宋明擋在了他的面前。

陳蔚然眉頭一皺,厭惡地瞪着他,“宋明,你給我讓開,我現在很忙。”

宋明哂笑,“誰不知道您忙啊,大企業,大生意,可是你弟弟我今天不忙,想跟你叙叙舊,你看行麽?”

陳蔚然無語了,這些人都比他小很多,初入社會,對社會的了解不過就是看了些牛逼哄哄的黑幫電影,真以爲紋個身就能統領洪興了?

陳蔚然深呼吸,“我現在很忙,改天吧。”與這個表弟,他可真是毫無共同語言。

陳蔚然欲離開,宋明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陳蔚然用力甩開,“宋明,你給我老實一點!”

宋明冷笑,“聽我媽說,你上周去我家了?還挺狂。”

宋明這是來尋仇來了,隻可惜,宋明這種貨色也就能吓唬吓唬那些不懂事的中學生了,對陳蔚然無效。

陳蔚然壓着火,“宋明,我當你是小孩子,不跟你計較,你别跟我來這一套,給我滾開。”

陳蔚然一把推開宋明,想要迅速離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不料沒走幾步,陳蔚然就覺得一道亮光閃了眼睛,宋明竟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了一把鋒利的短刀。

緊接着,宋明一刀向陳蔚然砍了過來。

陳蔚然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刀很是吃驚,刀鋒眼看落下的時候,他隻覺得自己被拉到了一邊,緊接着已經有人躺在了他腳下。

陳石磊剛下車,正要往家趕,便看到宋明拿着刀朝着哥哥砍了過去,一刀下去,陳石磊胳膊受了傷,鮮紅的血液幾乎浸透了他半邊的衣袖。

宋明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砍了人,他明明隻想吓唬一下他,可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

宋明拿着刀愣在原地,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早都跑的無影無蹤。

說時遲那時快,陳蔚然端起一腳朝宋明踹了過去,那把沾滿了獻血的短刀“咣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他沒空收拾宋明了,陳石磊傷勢看起來很重,他隻好先把弟弟扶起來,然後打了車,趕去了醫院。

周美茵和劉建軍去醫院的時候,陳石磊還在手術室,醫生說傷口很深,雖不緻命,但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影響到手臂的機能,換言之,有殘廢的可能。

周美茵問清了來龍去脈,神情突然變得平靜下來,陳蔚然第一次看到母親這樣的眼神,是一種可怕的空洞。

過了一會兒,母親也沒說什麽,就一個人先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周美茵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騎着自行車直奔了陳蔚然的小姑家。

兒子傷成這樣,現在還在手術室,弄不好還會殘廢,她如何能說服自己不給兒子讨個公道,既然這樣,血債就得血來償。

小姑正在給宋明換衣服,宋明傻了似得,渾身發抖,閉上眼就看到了一地的鮮血。

而自己兒子幹出這種事,小姑卻還在安慰他。

周美茵沖進屋子的時候,看到眼前這一幕,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湧,她過去便抓起宋明的衣領,嘶吼般地質問他,“我兒子怎麽得罪你了?你下這麽大的毒手!”

宋明吓得臉色慘白,小姑一看自己的兒子吓壞了,就去夾在周美茵和宋明中間保護兒子。

周美茵早就受夠了她這個小姑子,這些年她原本以爲自己受些委屈也就算了,而今天小姑一家竟然騎到他們頭上拉^屎了,周美茵今天就沒打算活着出去,兒子要是這輩子殘了,今天就一命償一命做個了斷。

小姑子哭天搶地地罵着,周美茵掄起胳膊狠狠地扇了小姑子一巴掌,宋明他媽一個踉跄沒站好,“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嘴上喊着“三嫂,我們錯了。”

周美茵仍舊抓着宋明的衣領不放,“我跟你說,磊子的胳膊要是要個三長兩短,你看我怎麽把你這兩條胳膊給卸下來!”

宋明他媽第一次見識到周美茵這般令人懼怕的模樣,這與她長年欺負的那個婦女簡直像是換了個人。宋明媽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癱坐在地上,拉着周美茵的褲腿求她,“三嫂,我們錯了,宋明還小,就原諒她吧!”

周美茵放了手,宋明也傻^子一般地癱坐在地上。

周美茵狠狠地甩開了宋明他^媽^的手,氣喘籲籲地說道。“這事不會這麽算了。滾開!”

說罷,周美茵便離開了宋明家的院子。

出了院子,周美茵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她蹲在地上,旁若無人地嗚嗚哭了起來。

兒子正直當年,要是胳膊廢了,這一輩子可咋辦?!

.

隻不過不幸中的萬幸,刀鋒避開了大動脈,筋骨也沒受什麽損傷,縫了十幾針之後,醫生便說,住一天院觀察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此時周美茵也回了醫院。劉建軍問她幹啥去了,周美茵搖搖頭說沒幹啥,旋即便一再地問陳石磊的胳膊還要不要緊。

麻藥漸漸退了,陳石磊忍着痛,額前都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可他卻說,“沒事了,媽,醫生說明天就能出院了。”

聽兒子這麽一說,周美茵更心疼了,傷口那麽深,肯定會很疼。

陳蔚然給陳石磊倒了杯熱水,然後特意去開了一瓶止疼藥,把藥放到弟弟手心裏,喂他吃了進去。

陳石磊喝了兩片止疼藥之後,笑着對陳蔚然說,“哥,我終于也有了男人的光榮了。”然後低頭看着自己承載着傷痕的胳膊。

陳蔚然笑不出來,這一刀明明是該他挨的,或許躲不及時的話,這把刀應該會出現在他的身體上,說不定還會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陳蔚然看着弟弟包裹着紗布的胳膊,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威脅,人各有命,他倒是不懼怕死亡,可是他在想,他要是死了,那析析怎麽辦,鄭骁武又該怎麽辦?

這一刻,陳蔚然突然很想他們。

陳蔚然本打算要留在醫院照顧陳石磊,可是周美茵卻執意要親自在這兒,陳蔚然拗不過他,隻好作罷。

周美茵說,“你出來兩天了,也不知道析析咋樣,反正今晚家裏沒人,要不你回青城去找析析吧。你們明天早點過來,咱一家人也聚聚,沖沖晦氣。”

陳蔚然也有些挂念析析,就聽了周美茵的安排。

陳蔚然覺得時間尚早,要回去也不急這一時半會,他想起來了大家忙活了一上午還沒吃飯,就回家帶了飯菜過來,讓磊子也吃點飯。

吃過飯後,陳蔚然又陪陳石磊說了會兒話,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跟陳石磊告别,然後便趕去了長途汽車站,

等到了青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陳蔚然昨晚上給析析打電話打算今天不回來了,現在搞個突然襲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家。

陳蔚然進了公寓小區,在他們家樓下,恰巧碰到了前來探望孫子的鄭媽媽。

鄭媽媽按照笑笑給她的地址找到了陳蔚然的家,剛要打算上樓,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媽,你怎麽來了?”陳蔚然有些吃驚。

鄭媽媽沖陳蔚然笑了笑,“我來看看你們。”

陳蔚然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竟然專程跑到他家,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吧?“媽,那您上去坐坐吧。”

鄭媽媽微微一笑,“不急。”她走到陳蔚然面前,“蔚然,自打你跟小武在一起,我一直把你當成我自己的親兒子,現在媽想問你個事兒,你可不能糊弄我。”

鄭媽媽都這麽說了,陳蔚然隻好點頭,“媽,有什麽事兒您說。”

鄭媽媽歎了口氣,打開手機相冊,把那張照片擺在了陳蔚然面前。

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陳蔚然沒想到鄭媽媽還是搶先知道了析析的存在,他原本想着等一切安頓好了,就找個恰當的時機在鄭家人面前說出實情,畢竟析析也是鄭家的血脈,可是沒想到竟被鄭媽媽先發現了。

正如鄭媽媽說的,她一向待陳蔚然很好,陳蔚然無法不對她說出實情。

陳蔚然穿着白色t恤衫,他輕輕地拉開上衣,一條長長的疤痕突兀地顯現了出來。

鄭媽媽先是一怔,片刻之後,這一切似乎都能說通了。

鄭媽媽望着陳蔚然,眼眶一下子變紅了,“孩子,難爲你了。你是我們鄭家的功臣,是鄭家的福分。”

陳蔚然隻是微微一笑,“媽,對不起,我其實早就應該跟你說了。”

鄭媽媽笑着擦了擦眼角,“不晚不晚,我現在想去看看我孫子,行麽?”

陳蔚然趕忙說,“媽,您說什麽話,這有什麽不行的。”

說罷,兩人一起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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