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清晨醒來的時候,陳蔚然幾乎是樹袋熊一般抱着鄭大少。
睜開眼,隻覺得頭一陣陣的疼,口渴的要命。
陳蔚然從鄭大少身上起來,發現倆人竟是一^絲^不^挂。而依舊沒醒的鄭大少此時早已是一柱擎天。
陳蔚然覺得有些尴尬,就打算下床去找衣服,兩人的衣服在地上絞到了一起,可以想象昨晚戰況是何其激烈。
正要下床,陳蔚然突然覺得被人一拉,瞬間又倒在了身後男人的身上,不偏不倚,陳蔚然剛好枕在鄭大少線條精壯的小腹上。
旁邊則是那根昨晚橫沖直撞早上依然鬥志昂揚的“武器”。
鄭大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老婆大人似乎對他的某個部位還很害羞呢。
陳蔚然急忙往上挪着身體,鄭大少則一翻身,剛好将陳蔚然摟在了身下。
陳蔚然皺眉,“我媽和我弟在家呢,他們應該都醒了。”言外之意,你可别輕舉妄動。
鄭大少嘴角浮起一抹壞笑,“昨天晚上的時候,你怎麽沒意識到這一點,啧啧,聲音很洪亮啊。”
陳蔚然吓了一跳,“我昨晚聲音很大?”
鄭骁武喜歡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陳蔚然這人一向滴水不漏,做什麽事都是胸有成竹,這種神情因爲罕見才越發顯得迷人。
鄭大少将鼻尖輕輕地貼在陳蔚然的臉頰上,“十裏八村大概都沒睡好。”
陳蔚然這才聽明白,鄭大少是在逗他呢。
鄭骁武把陳蔚然壓在身下,下^身熾^熱的硬^物早已恢複了堅硬,難怪網上說最好的做^愛時間應該是清晨,晨勃帶來的性^欲幾乎達到了一天的巅峰狀态。
陳蔚然清楚地感覺到鄭骁武的下^身不偏不倚地頂在自己的下^身上,時不時地躍動一下。盡管陳蔚然的身體也起了反應,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絕對不适合再幹一場!
正當陳蔚然要把壓在身上的那個男人推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敲門聲,“奶奶說,大懶熊快起床!”
陳蔚然心想,兒子來的真及時。然後他什麽也沒說,隻是眼神示意一下。
鄭骁武隻好慢悠悠地從陳蔚然身上離開,想想又覺得不甘心,便狠狠地含^住了陳蔚然的雙^唇,昨晚的柔情似水沒有了,隻剩下狂風暴雨般的掃掠。
就算不能做^愛,親一下當做補償吧。
析析站在門口,見沒人回應,就繼續敲門,“爸爸,大爸爸,奶奶讓我來叫你們起床。”
兩人的雙^唇難舍難分,陳蔚然想說話卻沒法開口。
析析隐隐約約聽到裏面,“嗯……嗯……”的聲音,除此之外,什麽動靜也沒了。
小家夥就跑回了廚房,去跟周美茵彙報情況。
過了好半天,鄭大少才舍得放手。
陳蔚然皺眉,“快!我媽要過來了哈。”
鄭大少這才優哉遊哉地床^上坐起來,一^絲^不^挂的高瘦身體完全展現在陳蔚然眼前,此時清晨的陽光透過白紗簾照了進來,金黃色的光輝灑在男人精壯的軀幹上,深邃的肌肉線條讓陳蔚然看得有些傻了眼,他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去欣賞一個男人的肉體,而且這個男人長得還很是不錯。
鄭大少旁若無人的伸了個懶腰,然後從地上的一大堆衣服中找出了他和陳蔚然的内^褲。
“喂,很好看麽?”鄭大少唇角一勾。
陳蔚然愣了一下,接過内^褲,匆忙地穿上。
“我昨晚是不是喝大了?”陳蔚然隻記得吃飯喝酒,還有跟鄭骁武睡前的激戰,可是中間的部分好像遺忘了。
鄭大少一邊穿着衣服,一邊答道,“恩,你昨晚确實說了很多。”
陳蔚然一想,該不會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吧,“我說什麽了?我都忘了。”
鄭大少不一會兒功夫便穿好了,“你說,你愛我愛得要死。”
陳蔚然皺眉,“我說正事,你别打岔,我記得我好想跟劉叔勸酒來着。”
鄭骁武見他冥思苦想,索性就幹脆把昨晚的情況以最簡短的方式告訴了陳蔚然。
陳蔚然到底是“闖禍”了,不過好在也算是從某種程度上撮合了周美茵和劉建軍。
二人一前一後去了洗手間洗漱,周美茵還特意貼心地給鄭骁武預備了新的牙刷和牙杯。
鄭大少一邊刷牙,一問含糊不清地問道,“咱們的事兒你打算什麽時候跟阿姨說清楚?”
陳蔚然洗完臉,“不急,反正過幾天我和析析就要回來了,那時候有的是機會。我現在擔心的是爸爸和爺爺,他們能像媽媽那樣接受我和析析麽?”
鄭骁武漱了漱口,“這是必須的啊。”鄭大少想了想,又親昵地攬着陳蔚然的肩膀,“再說了,一切都有我呢,别擔心。”
陳蔚然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洗漱完畢之後,鑒于陳蔚然昨晚酒後失言,他決定最好還是先去找周美茵談談。
“媽,忙着呢?”陳蔚然沒話找話。
周美茵正忙着準備早餐,“喲,酒醒了?”
陳蔚然聽出周美茵話語中帶着一些不快,其實仔細想想,他做的确實有些過了。“媽,昨晚的事兒……”
“行了行了,過去了就不提了,以後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周美茵知道兒子也是爲她着想。
“昨晚上喝酒我那是高興。其實,媽,我想說的是,劉叔真的不錯。”
“臭小子,你^媽心裏有分寸,我現在啥都不求,我就希望你們兄妹三個長大成^人,有出息,等你們安定好了,我才能徹底放了心。”周美茵說完就麻利地端着熱湯馄饨離開了廚房。
陳蔚然心想,看來得從劉叔那邊做做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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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周一,陳蔚然打算回去把析析的退學手續給辦妥了,二嬸那邊也有了消息,桃源實驗幼兒園也已經同意析析入學了。
陳蔚然尋思着盡量不能耽誤孩子上學,于是就跟周美茵說今天下午他們三個要返回青城。
周美茵知道他們回去的目的,不僅不阻攔,反而催促陳蔚然一定要抓緊時間去辦,隻有陳蔚然早日将事情辦妥,析析才能早日回桃源上學。
吃早飯的時候,陳蔚然跟陳石磊說,“磊子,你胳膊上還有傷,你要是學校那邊沒什麽事兒,就多在家呆幾天,這個暑假雪菲也沒回來,你在家陪陪咱媽再走。”
陳石磊點點頭,“我再在家待幾天,不過也待不長,暑期社會實踐就要開始了。”
陳蔚然說:“那行,你安排好時間,我們今天先回去,過幾天把青城那邊的房子退了,我就回來。”
陳石磊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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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磊子,好像看出什麽來了。”在返回青城的路上,鄭骁武說道。
“我也察覺到了,不過,這孩子一向聽我的,他不過就是擔心我上當受騙。”陳蔚然如是說道,陳石磊一直認爲哥哥當年是被人甩了,因此當他看到鄭骁武與哥哥關系不一般時,第一反應則是帶着些許的敵意。
“上當受騙?”鄭骁武一邊操控着方向盤,唇角挂着一絲壞笑,“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陳蔚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盡管試試。”
鄭大少眉頭一皺,“就算騙,老子也要騙你一輩子。”
坐在後排的析析正在吃奶奶做的炸面卷,甜甜脆脆的很好吃,忽聽到大爸爸說的“騙你一輩子”,就插話說,“老實說,騙人的小孩子不是好孩子,大爸爸,你是不是好孩子?”
鄭大少遲疑片刻,“析析,大爸爸的意思是能騙一輩子那就不叫騙,騙一陣子的才叫騙呢。”
析析摸了摸小腦袋,“什麽一陣子一輩子的,騙人的就不是好孩子。”
陳蔚然說道,“對,析析以後要做好孩子,不能騙人。”
小家夥半信半疑地點點頭。
汽車剛行進到一半路程,鄭骁武接到了鄭媽媽的電話,說是鄭爸爸和鄭老爺子想見見小家夥,剛巧老爺子今天出院,他們現在都在皇冠假日。
鄭骁武把電話放到一邊,問陳蔚然的想法,陳蔚然心想老爺子出院本該也得去看看,剛好借着這個機會帶析析去一趟,也讓鄭老爺子和鄭爸爸看看析析。
鄭骁武挂上電話,轉過身子去跟析析說,“析析,今晚上我帶你去大爸爸家好不好?”
小孩子都對陌生的環境總有一種期待,小家夥朗聲應道,“好。”
陳蔚然又說,“待會見到大爸爸的爸爸媽媽要叫爺爺奶奶,見到大爸爸的爺爺呢,要叫老爺爺。記住了麽?”
析析乖巧地點點頭,一一記在心裏。
陳蔚然不知怎麽搞的,心裏竟有一絲莫名的緊張,難道是因爲這是析析第一次正式出現在鄭家人面前?
他不得而知。
鄭骁武見他心不在焉地,就親昵地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天塌下來還有我呢。”
下午六點,一家三口出現在皇冠假日酒店,鄭爸鄭媽前幾天來青城的時候,鄭骁武給他們在皇冠假日訂了一個家庭套房,是個四居室的複式套房。爺爺出院之後也一并住了進去。鄭家之前在青城這邊沒有業務,因此無論是鄭骁武還是鄭爸鄭媽都是一律住酒店,過幾天他們就會帶着爺爺回家了。
鄭骁武一隻手抱着析析,另一隻手攬着陳蔚然,一家三口就這樣出現在了鄭家人面前。
鄭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眺望遠處的碧海,聽到有人叫他,老爺子慢慢轉過身來。
“老爺爺。”析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鄭老爺子看着眼前的這個小娃娃,仿佛時光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他身體健康,在他常去的那家高爾夫俱樂部裏是有名的常勝将軍,那時鄭骁武也就五六歲,時光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他竟也有了重孫子。
鄭老爺子隻覺得眼前霧蒙蒙的一片,旋即淚水緩緩地自眼角落了下來。
他老了,也終究坐在了輪椅上,生老病死這是人生的規律,看到眼前這個與鄭骁武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的乖巧小娃娃,鄭老爺子一下子明白了,這人生不就是這般一代一代的成長,一代一代的更新,他身上的血肉終将有枯竭的那一天,可是到那一天也必将有與他有着同樣骨血的鮮活生命出現。對他而言,析析就是那個鮮活年輕的生命。
析析抓着陳蔚然的褲腿,“爸爸,我是不是惹老爺爺不高興了。他怎麽哭了。”
鄭媽媽看小孫子撅着小^嘴,悶悶不樂,就走過去,一把抱起小孫子,“奶奶告訴你,老爺爺是想你想的,不是不高興。爺爺奶奶還有老爺爺盼你盼了好久呢。”
析析這才高興了,“那我以後一定會經常看你們的。”
鄭爸爸将鄭老爺子的輪椅推了過來,析析乖巧地站在鄭老爺子身邊,不停地打量這個淚眼婆娑的慈祥的老人家。
“老爺爺,你不要哭了,我給你糖吃。”析析從口袋裏小心翼翼掏出三塊大白兔,這是周美茵臨走之前給他塞到口袋裏的,小家夥又繼續掏,發現口袋裏空空如也。
鄭老爺子顫抖着伸出手去摸了摸小家夥的手,“老爺爺……不吃,你吃吧。”
析析執意把三塊大白兔奶糖放到了鄭老爺子的手上,一本正經地說,“我不開心的時候吃一塊糖就好了。”
鄭老爺子點點頭,把三塊奶糖攥在了手心裏。
過了半晌,老爺子緩緩說道,“這個小娃娃長得真像小武小的時候。”
身後的鄭爸爸也露出了難能可貴的笑容,“是啊,比小武小時候還要好看。”
析析沖他微微一笑,能被人誇獎自然是很開心的嘛。
鄭爸鄭媽對小家夥稀罕個不停,客廳的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小孩子吃的各種零食。
析析起初還很矜持,“我隻吃一點這個就好了。”
可等陳蔚然不在身邊了,小家夥也絲毫不眼生了,便一邊開心地品嘗着各種零食,一邊和爺爺奶奶做遊戲。
鄭爸樂得合不上嘴,他無法想象,自己當年要真是阻攔了這場婚姻,豈不是失去了這麽一個大活寶?
鄭老爺子要回房休息,就讓陳蔚然和鄭骁武把他送到卧室去。
兩人把老爺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陳蔚然又貼心給老爺子蓋上夏涼被,兩人剛要離開,就被老爺子叫住了。
“蔚然,小武,你倆坐。”鄭老爺子雖然恢複了不少,但是中風的影響仍舊多多少少地影響着他的語言機能。
鄭骁武和陳蔚然坐在老爺子的床前。
“爺爺,最近身體好些了麽?”陳蔚然關心地問,這幾天忙裏忙外地都沒空去看老爺子。
鄭老爺子點點頭,然後輕輕地拍了拍陳蔚然的手,“蔚然啊,辛苦你了。這些年一個人給我們鄭家撫養孩子不容易啊,我們鄭家欠你的恩情,這輩子也還不起……”
陳蔚然搖搖頭,“爺爺,您别這麽說。”
鄭老爺子眼眶紅了,繼續說道,“我看到小家夥這麽好,我就知道你肯定在他身上付出了不少心血……孩子跟着你,我放一百個心。我一輩子都在經營鄭氏,到我這把年紀了,能親眼看到自己的重孫子,我已經很知足了,就是現在閉上眼,我也沒啥遺憾的了……”
鄭骁武鼻頭一酸,“爺爺,你又瞎說,醫生說了,你已經好了。”
鄭老爺子微微一笑,“小武,我就你這麽一個孫子,你也長大了,有了家庭,也有了孩子,你得好好混,就算不爲自己,也得爲蔚然和析析。你可别忘了那天你在醫院裏答應我的事情。”
鄭骁武點點頭,旋即他緊緊地握住了陳蔚然的手。
陳蔚然好奇地看着他,他答應爺爺什麽了?
鄭老爺子閉目養神片刻,接着說道,“鄭氏的擔子太重,我和你爸已經算是全身而退,它的未來都落在了你的肩膀上,爺爺爲鄭氏操勞了一輩子,我明白你的處境與難處。我床邊的抽屜裏有一份信托基金,是我給析析的見面禮,這足夠他衣食無憂地長大成^人。前些日子,我托人在桃源縣尋了一個四合院,算是我給你們久别重逢的賀禮了,地址和鑰匙也在抽屜裏,說不定哪一天你們可以用得上。”
陳蔚然愣住了,老爺子原來早就幫他們想好了,聽老爺子這口氣,即便有一天鄭骁武不在鄭氏了,他也要确保鄭骁武不會淪落街頭。是啊,也隻有家人才會爲他如此設身處地地着想。
在外人看來,鄭骁武是呼風喚雨的總經理,可是殊不知正是這種大權在握的地位剝奪了他最渴望的自由。可即便這樣,鄭老爺子也不能将江山拱手贈予外人,盡管各大董事對鄭氏集團虎視眈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雖然對鄭骁武來說有些殘酷,可這就是鄭家子孫的宿命。鄭氏集團給予他們舒适的生活,而鄭氏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必須挺身而出。
當鄭老爺子把這些東西交到陳蔚然手上的時候,陳蔚然覺得他們前所未有的沉重,“爺爺,我們……”
鄭老爺子微微一笑,“爺爺都明白,你們出去玩一會兒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鄭老爺子閉上眼睛之後,陳蔚然便和鄭骁武一同走出了卧室。
此時客廳裏傳來陣陣歡笑,小家夥正在給爺爺奶奶講述“三隻大黃鴨”的故事。
明明絲毫沒有笑點的故事,不知爲何從析析的嘴裏說出來,竟然逗得鄭爸鄭媽笑個不停,他們實在是太在乎這個小孩子了。
“爸媽,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回家?我給你們訂機票。”鄭骁武問道。
鄭爸想了想,“明後天我們就回去吧,反正隔得也不遠,我們有空再來看你們。”
陳蔚然一聽爸媽要走,便趕忙說道,“爸媽,你們再多呆幾天吧。”
鄭媽媽微微一笑,“出來這麽多天,家裏沒人我也不放心。反正你爸現在也退居二線,不用上班了,我們倆要是想析析就來看你們。”
陳蔚然點點頭,旋即又說道,“沒事兒,爸媽,析析放假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看你們。”
鄭媽媽一聽開心地笑了,“那敢情好,析析啊,奶奶帶你去大遊樂園玩好不好?”
小家夥似乎對這個大遊樂園很向往,“好啊好啊,等我放假了,就去看爺爺奶奶。”
鄭媽媽在小家夥白白^嫩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孫子真乖。”
這頓家宴進行得相當愉快,析析總算是跟鄭家人相見了,鄭家人似乎也完全接受了他和析析,這讓一直壓在陳蔚然心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心裏踏實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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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冠假日返回家裏的路上,陳蔚然問鄭骁武,“你曾經答應過爺爺什麽?”
鄭大少搖搖頭,默不作聲。
陳蔚然追問,“快說快說。”
鄭大少唇角一彎,“想知道麽?親我一下。”然後沖陳蔚然揚了揚他精緻的臉頰。
陳蔚然一伸手把鄭大少帥氣的臉龐推到了一邊。
看到這一幕,小家夥在背後笑得咯咯的。
鄭骁武一臉無辜,“你現在要聽麽?你可别後悔?我要說了。”
陳蔚然剛想點頭,想了想,便将耳朵湊了過去,示意他耳語。
鄭骁武一歪頭,先是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後,小聲說,“爺爺讓我們再給他生個小孫子。”
陳蔚然的臉一下子紅了,“鄭骁武你是不是活膩了?!”
陳蔚然知道,爺爺肯定不會讓他答應這個的。
不過說起這事來,陳蔚然倒是一直有注意采取事後安全措施,他體質特殊,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出現什麽意外的驚喜。
很久很久以後,陳蔚然終于得知了鄭骁武答應過爺爺的事情,陳蔚然微微一笑,對着鄭大少說,“看你表現咯。”
鄭大少一個橫抱,“那就讓你好好看看,我表現的究竟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