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虛擬的999

　笑笑沒去999，因為999不存在現實。那只是一種說法，事實上999班的存在只有進入這個班級的人才知道，連學員和導師之間也無需時刻面對面，他們甚至彼此保密，因為他們來自整個星球，而不是一個學院。他們每個人都會有一個連接器，一切都通過連接器，在星網上交流！

　導師的任務只是告訴你，你需要達到什麼程度才可以畢業。

　因為是初級班，他們可以考慮將來的方向選擇，但不是必須！

　笑笑喜歡這樣的形式，她不太喜歡人多。

　連接器在校長那裡領取，知情人只有他們三人。另外，校長真誠建議：「雖然不是必須，但我希望你也去班級裡轉轉。不管是一年級還是二年級……多交些朋友總是好的。你可以看看他們……唔，小朋友在一起，總是快樂的！」

　笑笑無視了校長的話，但歐陽青靈也說，「可以偶爾去教室裡玩玩。」而她的年級裡，會給她留下位置。

　笑笑不解：「一定要去嗎？」

　歐陽青靈自然不逼她：「不，你開心就好。」

　笑笑還不明白另一件事情：「你為什麼還留在中級部？」那個教員說過，他初級部三年就讀完了。中級部也必然不需要這麼久，可他愣是留了下來。而且，他天天都去教室報道，跟那些所謂的同齡人在一起。

　「因為我需要沉澱。」歐陽青靈說這話很是意味深長。

　笑笑不懂，「沉澱什麼？」

　「唔，這麼說，我的面前有一條非常非常長的路需要我跑完，雖然一開始我跑得很快，但路太長了……那麼，我該怎麼辦？」

　笑笑有些懂了：「減緩速度，調整呼吸！盡可能勻速前進。」

　「沒錯，就是這樣，所以你看，我現在正在調整呼吸。」頓了一下又道：「笑笑也在這條路上，這條路很長很長，而且不能回頭。這一路上的風景都很特別，沒有任何重複，錯過了任何一點都很遺憾。你可以慢慢來！不用急著追我，而我會放慢一點……」

　笑笑想了又想，難得的固執了一回：「沒關係，追上你了再一起慢。」

　歐陽青靈又是高興又是替她難過，他覺得他真是個失敗的養父。居然讓自己的養女如此辛苦……但是，他又很高興得意，這世上還會有哪一個養女有他的養女這麼好！沒有，決對沒有。

　……

　笑笑的連接器被裝在光腦上，一天二十四小時隨身綁定，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可以進入999班。

　笑笑第一次進入999班是在晚上，吃過晚飯之後。她跟歐陽青靈一起……連接器上有一個生物磁貼片，指甲大小。校長特別給她選了一個蘋果形狀的，直接貼在腦門上，連接器上的按鈕一按，就直接進入了星網。

　與旁人不同的是，她的星網世界中，有一個別人沒有單獨開闢出來的空間。

　「歡迎第0098562號進入星網，您擁有橙色等權，可以使用所有橙色及以下的權限！現在，請選擇形像。橙色用戶可以選擇三個形象，其中一個必須為個人真實形象。」

　這些在之前歐陽青靈都給她說過，所以，她聽歐陽青靈的建議，選了一個固定形象。星網系統固定的幾百種選擇，雖然有幾百種，但人的基數太多，所以出去，總會碰到一些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笑笑選的就是這麼一個形象，紅頭髮，綠眼睛，個子高了近二十公分。

　她直接進了999班。

　999班像個會客室，兩個沙發一個茶几。三個人，其中一個教員，兩個學員。笑笑看到的全都是大眾臉，老少偕有，但教員在這裡時，頭上會有光圈，像是天使一樣。據說是某個人的惡趣味！靈感來源於，教師是人類心靈的守護天使！

　看到笑笑的到來，教員不知道操作了哪裡，室內突然多了一個沙發。他沖笑笑引了下手。

　笑笑過去坐下，便開始自我介紹，「我是新學員0098562。」

　「歡迎新同學。」教員雖然看起來是一個長鬍子老學究形象，身上穿的也是古時的長袍褂，但聲音很年輕，更加的……唔，怎麼說，活快。

　「我要我的課程。」笑笑不善與人閒聊，直奔主題。如果以她真實形象來，必然萌翻一群人，可現在這張臉譜形象，卻不會讓人覺得奇怪。最多覺得這又是一個恃材傲物的天才罷了！

　而他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這樣的人，所以，都員也沒了逗新學員的興致。很快就將一個資料包給了笑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給了笑笑一個蘋果，紅色的。

　資料包可以打開，按要求變成任何形象。笑笑讓它變成書，只有六頁，笑笑很快翻了一遍。

　所謂課程不是她這一學期或是這一年的課程，而是整個初級階段的課程，換句話說，只要她學完了所有課程，那麼，就可以直接申請進入中級部。

　笑笑將所有課程看了一遍，發現數量比學院裡普通學生的要多出好幾倍。而且，除了必修的外，還有選修課程，一共列了四十八本書，她需要學完一半。另外，還有一些建議課程。而且每一門之後還注示了一下，提示學員，選擇不同的方向的人，可以選擇偏重不同的課程。

　一遍掃完，笑笑又問：「請問，還有什麼必須的提醒嗎？」

　「每個月十三到十五號，有個內部交流會，十三號上午八點到十五號晚上八點。每三個月會有一個程度考核，連續兩次考核達不到預期，且無不可抗因素，那麼，將被踢出999。」

　笑笑一一記下，便準備離開。

　這一幕看得邊上三人一陣無語：「新同學，難道不想跟其他學員認識一下嗎？而且，雖然0098562這個編號會是獨一無二的，但是用來稱呼似乎不太好。」

　笑笑想了想，終於想到歐陽青靈的確有吩咐過。在網上最好用假名，假臉的時候更是，而歐陽青靈還替她想好了假名，三個，寶貝、可愛、甜心。

　笑笑雖然不在意，可也知道歐陽青靈這決對是在惡搞。雖然這兩個字跟那個男人放在一起很詭異，但她還是點頭接受了下來。只不過，她只是決定採用這六個字，但排列順序就完全不同了。

　「我叫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