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999班

　「哈哈，青靈，你今天太帥了，那個混蛋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我聽醫生說，就算醒過來，最起碼也要修養個三五個月，也許精神力再不能突破了。」紅毛娃娃臉一臉的幸災樂禍。

　笑笑才知道，他居然就住他們隔壁。看到歐陽青靈開門，便蹭過來了，順便把她的飯也蹭去了。

　因為這個，笑笑有些不待見他。不過，她估算了一下飯量，覺得歐陽青靈點的這些菜他們兩人吃不完，便決定先觀望。但她吃飯的速度，還是稍微的快了一點點，只是一點點。

　「笑笑，喝點湯。」歐陽青靈好似沒聽到娃娃臉的話，給笑笑盛了碗湯，然後才轉向娃娃臉：「確定是二級傷害？」

　娃娃臉一攤手：「不確定，但蘇變TAI讓他的追隨者通知他家的人，並且讓請歐盟的奎林閣下過來。」然後依舊是幸災樂禍的：「最好這一次就廢了，省得以後不知要禍害多少人。」

　「他將來會是精神力高手，也許會突破閣下成為冕下，對於我們在星際中的地位提升，無疑是巨大的……」

　娃娃臉一窒，隨即又變得不屑：「就那樣的人，如果真有那一天，誰知道他會帶來什麼。也許會是災難，也說不定。」

　歐陽青靈只是看了娃娃臉一眼，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一轉頭，見笑笑停下筷子，知道她吃飽了。「還要不要喝湯？」

　「飽了。」

　「唔，那麼，先歇一會兒。回頭我帶你出去轉轉？」

　「明天再轉，今天休息。」笑笑想了想，慢慢說道。

　娃娃臉看著歐陽青靈一副二十四孝養父的模樣，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樣。怔了半晌，狠狠的塞了一嘴的飯，用力的嚼了又嚼……

　……

　娃娃臉走了之後，歐陽青靈帶著笑笑將他們以後估計要住幾十年的宿舍熟悉了一遍。兩室兩廳，一廚兩衛……

　簡而言之，這其實是給一男一女所住。雖然是養父女，將來可能會成為一家人。但總有那麼一段時間裡，他們會不方便住在一起。換一種說法，他們本是獨立個體，雖然大家都期望他們成為夫妻，但每個人還是有別的選擇權利。

　何況，每個人都需要私人空間。

　而他們兩個人都習慣的無視了另一個屬於笑笑的房間。

　「我們來看看是不是缺什麼……」

　笑笑對這些沒要求，他給她買什麼她會接受。但缺什麼？缺什麼她都可以很好的生存。所以這個問題完全不值得她花心思。到是想到之前在教室裡的問題，便問道：「我要跳級嗎？」

　歐陽青靈怔了一下，抱著笑笑來到客廳。將她放在離他稍遠的地方，唔，一臂之距。此時，他們要嚴肅認真，平等的交談。

　「笑笑為什麼想到跳級？」

　「看到了考核。」因為看到，知道有選擇，所以才問。並沒有刻意的去考慮這個問題。

　「只是因為看到了考核，知道可以跳級，而你覺得你能跳級，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麼？」

　的確就是這麼回事。

　歐陽青靈看她的模樣，便也大概猜到了。於是很認真的問她：「要聽聽我的意見嗎？過來人的意見。」

　「好。」

　「我的意見是，不跳！要知道，聯盟之所以讓我們所有人都在一個學院裡讀書，除了可以防止地區差異而導致不公外，更主要的是，我們需要各種各樣的朋友。不同的年齡，不同的出生，不同的性格……而專家研究表示，一個人在同齡人之中長大，更快樂，心理更健康。」

　「要知道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成為朋友，但同齡人確實更容易找到共鳴。而且……唔，將來，大多數人都會成為戰士，今天的同學，以後就可能是戰友。我們需要與他們更多瞭解，磨合……而跳級，會寂寞。」就像他一樣。寂寞，以及很難再融入同齡人之中，好友也只有那麼幾個特別的。

　「不跳級嗎？」笑笑整合了他的兩大段話，很容易得出結論。本來她什麼都沒想，只是有了選擇，而她習慣的問一問他的意見。

　既然他說不跳級好，那就不跳吧！

　歐陽青靈又猶豫了，因為他自己就是這麼跳級過來的，知道如果強行留在一群孩子中間，是一件多麼不合群，多麼浪費的事情。而且這事其實說不好，因為真正的好友與交情泛泛的大眾，他必然是選擇一兩個好友。可笑笑不同，她本身就是一個孤癖的孩子。他希望她快樂！

　所以，他想了想：「笑笑自己決定。不管笑笑決定什麼，我都支持。」

　笑笑眼睛閃了一下，隨即點頭：「好。」

　然後，她開始認真的思考。跳級和留在原來年級之間的區別優缺點……最後，她甚至特意打開光腦查了一下，查了一到十年級的課程。經過一系列對比之後，她決定：「跳級。」

　歐陽青靈並不意外，只是好奇：「能告訴我原因嗎？」

　「可以快點追上你。」

　歐陽青靈心中一軟，將她抱到腿上，揉了揉她的發，又摟了摟，「笑笑，不用著急的。」

　笑笑皺了皺眉：「急，青靈八年級，三十六了。」

　歐陽青靈尷尬的咳了一聲，「笑笑嫌我老麼？」

　笑笑詭異的望他一眼：「男人比女人長壽。」如果按這世界的平均年齡算，她會死在他前面。

　歐陽青靈也緩過來了，只是……好吧，因為在意。所以忘記了常識！歐陽青靈微微皺眉，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在意的呢？到了差一點失態！雖然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是喜歡的，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樣並不太好！

　因為如果他如此在意下去，將來她若是想要選擇別人的話，他只怕就無法放手了！

　「既然決定了，就去做吧！」

　……

　笑笑的行動力絕對是一流的，第二天一早到教室，她便開始提請一年級的考核。而當中午歐陽青靈來接她的時候，他同時也收到了學校光腦總機發來的信息。

　同時達到笑笑光腦的，還有另一張調班通知！她被調入第999班！沒有年級，也沒有介紹，就只有三個一樣的數字！

　「999？」笑笑坐在歐陽青靈的小型懸浮車，一起回宿舍，她順便查了下999。結果，光腦上沒有答案。

　歐陽青靈知道：「這是一個特殊的班級，唔，裡面都是些比較特別的學生。比如……跳級生。」

　「跳級生很多？」

　「嗯，很多。」頓了一下，「但是，那裡並不只有一年級的學生，而是初級學院十個年級的學生全都可能出現。所以，那裡也沒有專門的導師一步步的教導。而是……自學。有導師在，但所有東西，只能自己去學。所以，笑笑以後可能會很辛苦！」

　「沒關係。」笑笑將光腦關掉，靜坐了一會兒，才好奇的看向歐陽青靈，又半晌才終於問：「青靈也是999嗎？」

　歐陽青靈勾了勾嘴角，一臉的懷念：「對，我也是999。」

　笑笑又靜望了他一會兒，然後重重的點頭：「我喜歡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