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為什麼要在報到三天後，連開學典禮都還沒開始，卻先要進行迎新晚會呢？

　這是有緣故的！

　雖然笑笑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其他人卻不只一次的在她耳邊念叨。

　卻原來，這也是一次考核！學院裡的一切全都靠學分來生活，吃喝用度一切都拿學分付賬。因此，學院裡可以賺學分的地方很多。學院也給所有人各種賺學分的機會！

　比如這迎新晚會！很多人都會演節目。只要去演了，就會得到一分。而演完之後，會經過評比，前十會有數量不等的學分獎勵！但是，老生沒有自主參演的機會！換句話說，只有新生才有參演的機會。但他們可以邀請老生一起表演，被邀請的學生也是同樣的待遇。

　事實上並不只有這一項活動如此，在以後的很多活動中，都會有類似的規定。

　這是為了讓老生和新生之間多些互動，促進他們之間的交流。而一般的老生為了學分，也不會拒絕新生的邀請。更多的是其實還要主動去尋找機會，畢竟，每年招的新生數有限，而老生是新生的幾十倍！也因此，每一次的表演，類似大合唱的表演非常多。

　笑笑不知這其中緣故，只是乖乖的任卡琪折騰。

　只是笑笑在這方面實在沒有天賦，卡琪歌，虎賁舞，於是便安排笑笑演奏。有高速區在，笑笑只花了三個小時，便學會了卡琪要她學的橫笛。只是，她只是學會而已。

　笑笑是練體術的，氣息綿長平穩，吹笛沒有障礙。而卡琪只要她學一首曲子，整個過程需要記憶的不是曲譜，而是手上的動作。對於這個，笑笑還是很有天份的，只看了兩遍，便將整個細節記憶的半分不差。

　可也只是半分不差！

　「這是春之曲，乃是最貼近自然，最能反應自然的曲子之一。吹奏之時，會讓人感受到貼近自然的一清新暢快，無垢乾淨……可讓你吹出來，就跟電子合成沒什麼區別。」

　笑笑卻完全不明白自己哪裡有問題：「吹錯了？」

　「不，一點都沒錯，可是卻沒有一點意境！」卡琪抱著胸，上上下下打量笑笑：「真懷疑你是怎麼長這麼大的。」

　笑笑不解的看著卡琪，「你真的想知道嗎？」

　卡琪無語了一下，對於這位小學妹，這個來自地球的幼崽的心理問題終於有了初步的瞭解。這就是一個天然呆吧？

　「我們繼續練習。」頓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如這樣，我們來試一試，在吹奏的時候，你多想想……唔，自然風光，春暖花開，百花爭艷，小橋流水，高山峻嶺……」

　笑笑皺眉，完全想不通為什麼吹個曲子還要想這些東西。

　但現在這事她不懂，卡琪看起來像是懂得。於是她覺得，那就聽懂的人吧！青靈教過她，三人行，必有我師。想來，在這件事上，卡琪就是她的師了。

　於是，再繼續時，笑笑一邊按著標準動作吹曲，一邊一心二用的想卡琪說的那些。

　一遍結束，她頗為期待的看向卡琪：「可以麼？」

　卡琪搖頭，跟之前完全沒有區別。

　再練習的時候，卡琪直接給笑笑放一些他收集的美景，全息美景一放，便好似身臨其境，身處其中。

　笑笑依舊一心二用。吹曲的那一心，專注於吹奏，動作標準，氣息平穩。而另一邊……所謂一心二用，便是兩個完全獨立的思想，可以不受影響的各做各的。但凡被影響一點點，那也就不算是一心二用了。

　這平時很多人都說自己一心二用。可大多數人都無法真正的分隔開一心，大多是一邊為主一邊為次。像笑笑這樣，像是一個人變成了兩人一般的……是少之又少。她可以同時讀兩本書，同時寫兩種完全不同的文字……像她這般的，不說前無古人，卻是少之又少。

　誰能想到，她一邊吹曲，一邊賞景，卻是完全的不相干，半點也不受影響呢？

　於是，等到練了十多遍之後，卡琪終於不得不鬱悶的放棄了。

　「算了，就這樣吧。」軍人是絕不輕言放棄的，可明知不可為而強行為之，也是不明智的。

　到是虎賁在一邊隱隱看出了點什麼，但是，時間有限，所以，他提了另一個建議：「要不然再找個人？」

　卡琪看了一眼虎賁：「算了。這是咱們自由班的事，找旁人不合適。」何況，學院裡現在一些消息靈通些的都該知道笑笑的情況了。現在靠過來的，沒一個是省心的。

　虎賁意外的年地一眼卡琪，也沒再多說什麼。

　「這樣吧，我用豎琴來給笑笑和音，到時錄製好，再配上全息投影……唔，應該能行！」精靈是高貴的，優雅的，他們擅長所有美好的東西。音樂和舞蹈是他們的本能，他們的眼光也很高。笑笑的表現顯然完全不合格，但時間實在太過緊湊。笑笑的技術生硬可以靠多練，但意境這東西，他實在不敢多報期望。

　……

　笑笑晚上跟青靈聊天的時候，便將此事跟他好好說了一通。青靈只是笑著安慰她一通，接著便乾脆的一起上了星網，單獨開了一個房間。

　歐陽青靈選了一個以山林為背景的房間，歐陽青靈席地而坐，邊上擺著水果點心。

　笑笑一進來，便喜呼了一聲，一把將青靈撲倒在地。「前兩天怎麼不來網上呢？」這樣就又可以抱他，親他了。

　聽著她聲音裡的哀怨，歐陽青靈眼裡溢滿柔情：「那兩天你需要好好休息。」上了星網，是要損耗精神力的。她剛到學院，面對著全新的環境，她要好好適應。每一次聊到最後都直接無知無覺得睡過去，他怎麼捨得讓她再上網上來？

　就算現在損耗的精神力對她來說微不足道，他也捨不得。

　「以後來這裡。」笑笑本來也沒報怨。

　「好。」歐陽青靈抱著她，兩人一起躺倒在草地上。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下，好不膩歪。直到笑笑親夠了，抱滿意了。歐陽青靈才開口：「笑笑吹那曲子給我聽，可好？」

　「好。」

　面對歐陽青靈的要求，笑笑自然百分百配合。

　立到一邊，慢慢吹奏，依舊熟練。

　歐陽青靈笑著聽著，直到一曲結束，笑笑又靠了過來：「好聽嗎？」

　「好聽。」歐陽青靈立刻誇獎道：「笑笑才學了一天，就能吹得這麼好，一定是非常有天賦的。」

　笑笑立刻點頭：「嗯。」然後小小的得意。至於卡琪說的意境什麼的，便完全被丟到腦後。青靈說的才是對的，兩人有相悖的地方，那自然是青靈說的對。

　「笑笑，再吹一次。」

　笑笑眨了眨眼：「好。」

　這一次，笑笑又要站起來，立到一邊。可這一次歐陽青靈沒有放手，他拉著她，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手摟著她的腰，慢慢的撩撥著。

　曲聲起，笑笑依舊氣平手穩。可當歐陽青靈的吻印上她的後頸時，她心還是跟著顫了顫。曲依舊是那曲，可曲裡卻多了些東西。

　無關自然，卻多了些纏綿和情意。

　一曲終了，笑笑的衣服已經被半褪。歐陽青靈舔了舔她的耳垂，將她的衣服攏好，又用力摟著。「這一次，更好聽了。」

　「還要聽麼？」笑笑低頭看著自己腰上的手。

　「呵呵！」歐陽青靈笑著，拉過她的唇，親了一口，又咬了下。這才將下巴放在她的肩上：「這是星網上。」星網上可以做很多事情，甚至可以做愛。但他卻從未在星網上對笑笑做過份的事情。親親抱抱可以，但他卻絕不會讓笑笑坦露身體……因為他知道，星網並不是天然存在的。它也是人類架構的，雖然這架構是以宇宙為單位。可它依舊是人為的，那麼，星網上的一切，便都有可能是被人監管著的。他們做的一切，都可能被人看在眼裡。

　能夠架構這一切的人，一定很了不起，而且擁有著他們無法企及的技術和力量。他們也不屑於他們這些凡人的一切。他們不會將他們的一些小挑釁看在眼裡，甚至默許著一些小動作小伎倆。

　就算他們看到了什麼，最多也就是多看一眼。也只是看一眼……可因為有這樣的可能，他就不想在星網上對笑笑做那樣的事情。哪怕他很想很想，尤其是這次分開之後，他更想了。也知道很多異地男女其實就是靠著在星網上聯絡感情。甚至還有人在星網上尋找一夜情……安全又乾淨。不會懷孕意外生子，不會染上疾病……但一想到可能會讓笑笑暴露在別人的視線裡，他就情願忍著。

　笑笑知道歐陽青靈的堅持，也知道他的猜測。所以，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裡，任兩個人慢慢平息。

　兩人又聊了很多，大多是歐陽青靈說，他教給她做人的道理，教她如何與人相處，教她如何保護自己，教她如何快速的適應那裡的生活……

　笑笑偶爾會插兩句話，然後說一說自己的感想。她告訴他，她討養營養劑，說了那個貴得要命的訓練室。

　歐陽青靈聽她說了訓練室，有些意外：「笑笑為什麼選六檔的？」

　笑笑理直氣壯：「你選的。」

　歐陽青靈不懂了「我選的？」

　「你說不要讓人看到這裡，這裡，這裡……」笑笑指著自己胸腰臀，然後才嘟著嘴：「別的訓練室都要跟別人一起用，那裡的洗浴也是一起的。」

　歐陽青靈愕然，心裡卻猛的高興起來。抱著笑笑又是一陣猛親，卻又擔心：「你以後必定經常使用訓練室，一直用六檔，你的學分只怕不夠。」

　笑笑到是不怎麼在意：「只要當了首席，所有的都可以免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