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說到底趙洪晉不過十八歲,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這一病就病了十年,被病痛掏空的身子對女色難能有什麼念頭,院裡幾個女人,不過偶爾侍寢。
然,唐嫣用空間水調養他的身子,漸好的身體,本能的需求自然也就來了,唐嫣糾結在喜兒和夏荷的伺候下沐了浴,挽著鬆垮的髮髻,凝白如玉,身上套了件嫩色透明的褻衣,這段時間的調理,身子發育算是玲瓏有致,雪白肌膚若隱若現,很是誘人!
「夫人,真美!」喜兒驚歎道,雙眼癡迷望著唐嫣,旁邊夏荷也好不到哪裡去,滿眼讚歎。
聞言,唐嫣不覺莞爾。沒答話,到底十三歲的身子,再怎麼發育成熟,也美不到哪裡去,她卻忘了,常日喜歡在空間水中侵泡,肌膚賽桃花,瑩瑩如玉,加之貴女出身,週身氣派哪是尋常女子。
翠柳鋪完被褥,走進來說道:「夫人,可是打點妥當,爺好了。」
唐嫣點點頭,心想:這趙洪晉洗個澡怎麼這麼快,尼瑪……猴急啥,不就是玩個全壘打,催什麼催,怕我跑了不成……
喜兒半跪著身子,為唐嫣理了理下擺,起身,與夏荷垂頭退了出去。
翠柳拂了拂手臂上碎花披風,為唐嫣披上,浴房到寢房還有小段距離,平素唐嫣喜歡泡澡後,赤腳在長廊上閒走,慢慢走回寢房。
唐嫣看似平靜朝寢房走去,心中不免咆哮,對趙洪晉最初她是怨恨的,這身子進入二月,兩人未曾圓房,分明是在打相府顏面。那晚受辱,趙洪晉更無多言,又未出面護她,這身子不過十三歲,是個半大的孩子,心智再成熟,亦無法承受,這樣的男子,她如何動心,如何能將下輩子交給他。
然,見過趙洪晉後,心底怨恨少了些許,或許不是這個男子不出手,而是他出不了手,瘦削的身軀,慘白的面頰,憂傷透著落寞的眼神……
恨不下心,或許相敬如賓便好,今晚就當他是情人,她不是這時代的唐嫣,以夫為天,男人至於她並非不能替代。
須臾,唐嫣就走進寢房,抬頭望去裡屋踏上,坐著個身著藏青色儒袍的少年,面輪秀雅,漆黑的眼瞳微微透著清冷,目光靜靜望著走進來的唐嫣,眼底閃過火熱之色。
深吸一口氣,唐嫣邁著蓮步,朝趙洪晉走去,近時還不忘請安,「妾身見過爺!」聲音脆甜而舒適,彷彿炎熱夏季拂過沁脾涼風。
膝蓋半曲,褻衣從香肩滑落,露出半個酥胸,淡淡竹葉冷香鑽入趙洪晉鼻尖,薄透褻衣襯著凝白的玉體,清純中透著絲勾人的嫵媚。
趙洪晉端坐在榻上,小腹猛的竄起一道火氣,望著裡屋大氣而溫馨的擺設,緊繃的心房不覺放鬆,雙眼直直看著唐嫣,帶著股說不清的急切。
眼前的唐嫣,不似白天端莊,卻多了絲清雅,大方得體中透著嬌媚。
雙眼閃爍深黯,揚了揚嘴角,別開頭,佯裝輕咳一聲,道:「嗯,歇息吧!」話落,便起身朝唐嫣湊近。
「夫人。」趙洪晉陳勝,嘶啞的聲音添了分性感,幽深的眼底帶著惑人的火花,幽幽望著唐嫣。
唐嫣抽著嘴角,詫異看著這樣的趙洪晉,緊張嚥著口水,身子不由朝身後退去,趙洪晉長手一伸,便壓了過去,低吟道:「夫人,慌張什麼?難道還怕為夫吃了你?」
「沒,沒有……」唐嫣尷尬看著趙洪晉,誰要是再敢說古人保守,她絕對跟人急,尼瑪……調情調得這麼熟練,不知道你屋裡有多少女人,「爺,屋裡還有人……」你丫的注意點形象,外面誰不知道趙府老爺,十年病魔纏身,清心寡慾過著和尚生活!
說著說著,屋裡變得燥熱,兩人靠的極近,唐嫣幾乎都能感覺到趙洪晉急喘呼吸下那絲躁動,腰間橫過的粗臂,牢牢將她固定,動彈不得。
「哪有人?」見著唐嫣面若桃花,欲語還休嬌媚的臉蛋,趙洪晉只覺心底的琴弦『崩』的斷掉,大手肆無忌憚襲上嬌軀。
「翠,翠柳……」唐嫣嬌嗔一聲,還未抬頭尋找翠柳,便被趙洪晉帶著壓在床上,張嘴一把堵住櫻紅的唇瓣……
身上褻衣一扯就被丟在床腳出,露出渾然天成的冰肌玉骨,螓首蛾眉,我見猶憐,見這般美景,趙洪晉眼神愈發灼熱,埋首一頓猛啃,恨不得將身子這人吞進腹中,只有如此才能消散胸口的燥熱。
「嘶嘶!」唐嫣粗喘,嚶嚀道:「爺,疼……」
上輩子沒實踐過,不表示一無所知,這會被趙洪晉咬得很,本就好看的眼,無端流露媚人的風情,氤氳薄薄水霧,嗔怒睨著作亂的趙洪晉。
手攀上趙洪晉的手背,蜿蜒下滑落在腰間處,在精瘦的腰間,狠得就掐了兩下,力道不重,使得趙洪晉身子倏地半僵。
深黯的雙眼流露駭人的精光,悶聲低吼,急不可耐俯身埋進唐嫣的雙腿間,猛的刺了進去……
……
鬧大了!
禁慾的人傷不起,唐嫣苦逼望著頭頂大紅帷幔,四肢酸痛,動彈不得。
欲哭無淚看著還在身上耕耘的趙洪晉,說道:「爺……妾身不行了,痛……」尼瑪……她是第一次,第一次,有木有這樣傷人的,再做下去誰知道她得在床上攤幾天。
男子粗喘聲,伴著女子嚶嚶告饒聲,在安謐的月華院寢房迴盪了半宿。
門外伺候的丫頭婆子,俱是羞紅了臉。
喜兒、夏荷兩人低頭不語,貴婆子似笑非笑,惟獨翠柳面色淡然,看得喜兒幾人很是佩服,大歎不愧後宮出身,這淡然,這從容,到底不是她們能攀比的,怪不得能得夫人信賴。
「夫人,給爺生個兒子……」
唐嫣昏睡前,只記著身上那人還在不斷衝刺,嘴裡不住說著話,似在宣告他的佔有權,無處著落的唐嫣,似一面孤舟在大海隨波逐流。
耳邊嚶嚶之語,讓她心生怒火,心道:切!你當生孩子是種蘿蔔,一個坑就能中一個,瞧瞧大爺你院裡,這麼多年就慶哥兒一根獨苗,這生娃的事,你還是先撂撂為好。
翌日,趙洪晉歇在月華院,傳遍整個趙府。
這事不比尋常,趙洪晉這月沒少在月華院歇息,可昨晚不同,以前雖說歇息畢竟兩人未能同床,昨晚過後,整個趙府變了,變得劍拔弩張。
不僅高氏在流裳院摔了不少瓷器,就連二房和挽香閣都砸了不少東西,以前爺就一個慶哥兒,慶哥兒生母劉氏,小家出身,加之三年前就去世了。
慶哥兒頂了天也就是個庶長子,劉氏去世後,趙洪晉雖提了分位,不過依舊是個姨娘,姨娘生的哪能跟嫡妻生的一樣。
唐嫣生的那是趙府嫡子,日後趙府的少爺。
再說唐嫣堂堂相府千金,娘家權勢不小,若真誕下子女,誰敢不給她顏面,到時那不是打趙府體面,那是在打相府體面。
若在以前,趙府名望最盛之時,還能與相府爭上一爭,鬥上一鬥。
可如今,趙府不過是個空殼子,頂著東盛五大家族的名頭,東盛皇商那是承著趙府昔日餘暉,說不準哪天皇家就將這皇恩給撤了。
一時,偌大個趙府人人色變,面上看似一團和氣,私底下誰知道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