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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陽》第68章
68 講道

 斯年從未想過若是靜鈺知道了會怎樣,這個世界不同于他原本的那個世界,那個世界對於同性戀這種事的容忍度雖然不高,但倒也不至於太過驚世駭俗。反倒是這個世界,雖是有那些喜愛清秀男子的修士,但到底被稱之為怪癖,從未被視作正常的情感。

 靜鈺會怎樣看待他和師兄?

 斯年真的猜測不到,師父那個人,一年到頭都是那樣的冰山神情,誰猜得到他的心思?

 “師弟,不必多想。”君清明推門進來,淡淡道。

 斯年歎氣,“回來了?”

 “嗯。”君清明看向他,“明日就該你去講道。”

 斯年一僵,頓時想起如今還有一件煩心事兒!

 沒錯,他與君清明回到純陽,靜鈺又飛升了,整個一元殿便給他們師兄弟二人居住,除了四個掃灑和照顧藥園的道童,便只有同樣住在此處的秦夙夷和孟錦,尚有借住的葉妤和葉小夏。只是一元殿大得很,住了這麼些人仍是十分清靜,本該是件很自在的事。

 奈何回到門派想要享清閒似乎不太可能。清渠親自和他們講了這十三年間的變化,至於在斯年和君清明被關在九華輪之後的兩三年間元空是怎樣的瘋狂,實在是說來可笑,一旦著急到了極處,似是瘋狗一樣咬人暫且罷了,偏生還逮到誰咬誰,看哪個都疑心對方不懷好意。

 那時進了九華輪的元空修士一個都未能歸來,包括隨他們同去的陰璃教也是一樣,倒是昆侖的修士回來了大半,純陽更是只隕落了一個,偏生元空頹勢,到底不敢明著咬這兩大派,只把那些進入九華輪之後安然回歸的散修殺了個乾淨,以致那些散修的親人弟子對元空恨之入骨。

 又過了兩年,元空弟子再不能飛升之事便傳了出來,使得元空的低階弟子散去小半,接連又有數條對元空不利的流言傳出,原與元空結盟的陰璃教偏在此時反水,抖出不少元空與魔修勾結,又下狠手迫害純陽太上長老靜鈺之徒的秘事,而昔日元空勢大,從三千年前便已是天邑第一大派,這般地位坐得久了,難免得罪太多宗門,於是一時間雪中送炭的幾乎沒有,反倒是落井下石的太多太多,短短幾年間,原本偌大的元空門,竟是迅速沒落下去,比斯年想像中還要快得多。

 隨著元空的沒落,就是純陽和昆侖乃至陰璃教的壯大。

 此次靜鈺的飛升,這兩派都派了人來觀禮。

 或因元空迅速沒落之事,讓三派都心有戚戚焉,眼見著這麼一尊龐然大物在頃刻間土崩瓦解,這種心情難以言喻,是以至少暫時三派之間都是一副和諧美好其樂融融的模樣。

 靜鈺已然飛升,這些人卻並未離開,昆侖派和陰璃教的長老提議讓他們帶來的年輕弟子在純陽聽上幾場論道再離去,畢竟自從純陽崛起,竟是純陽弟子之中飛升成功者最多,對於四象境上尚有五行境,純陽五行境的修士飛升比尋常修士概率高得多的秘密,即便是在純陽宮中,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只有到了四象境,才有權知道這個秘密,若非斯年和君清明身份特殊,原也不可能從開始就知道。

 論道第一場,是純陽掌教真人清渠親自下場,第二場,便是清鯉,而清微正在閉關,整個純陽宮中,唯有方才突破到四象境的清筠,和君清明、斯年修為算是最高,所以清渠便自作主張將他們統統排上!

 這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不是麼,尤其是君清明和斯年,這般年輕的化神修士,在外簡直是聞所未聞!

 於是,這便是斯年頭疼的由來!講道什麼的是在開玩笑嗎?!靜鈺未曾給他們講過什麼道,至於他自己?他修煉純陽訣時從未有任何滯澀困難可言,這是他這具天生的純陽之體帶來的。他不似師兄是天生勤奮再加上極高的資質天賦,才能進階如此之快,實則斯年自己知道自己,他完全沒有師兄那般鑽研拼命的勁頭,他只是隨遇而安,按部就班地修煉而已,這讓他對那些或許比他年紀還大得多的修士說什麼?!

 “……師兄,你今天和他們講了什麼?”

 君清明瞥了他一眼,仿佛猜到了斯年煩惱的原因,眼中帶笑道:“只講了一字——勤。”

 “勤?”

 “勤奮之勤。”君清明輕輕一笑,“師弟,你不會忘了吧,我許久前就說過,我只有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努力上,只能用上十二分的心神,才能勉強不被你拋下呢。所以‘勤’之一字,我最有心得,也唯有此字可以說。”

 斯年聽了這話頓時臉上一熱,然後君清明的吻便落了下來。

 “……師弟,在很久以前,我甚至不敢想有這麼一天。”

 斯年聽著他在耳邊的聲音,微微一笑。

 他知道,哪怕君清明看來閒適悠然,實則已經努力到了極致,比如自己在休息在睡覺之時,君清明卻只是打坐修煉。

 修士是幾乎無需睡眠,但並非不需要休息,若說休息時也在修煉的,這還是休息嗎?

 君清明便是這樣一個幾乎不給自己休息時間的勤奮之人。

 這般的勤奮再加上有別於眾人的天資才能讓他在這個年紀便走到了這個位置。

 “師兄,我明天能找人代講不……”

 君清明眯起眼睛,“你想請誰代講?”

 “……葉妤……”

 君清明冷笑。

 斯年訕笑。

 “好吧好吧,我明日去講心境。”

 “講心境?師弟你?”君清明詫異道。

 斯年淡定道:“對!”

 講我如何在數名強悍腹黑霸氣側漏的人圍困下讓自己活得滋潤的心境!

 師兄你不會懂!這種心境說穿了就兩個字——淡、定!

 於是,當第二日當真到來的時候,斯年卻發現實則也不是那麼煩擾,不就是給一群築基結丹期的孩子們講課麼,他前世就是在大學留校的,並不是沒有講過課,有什麼可擔心的!

 尤其,經過一晚上的備課,他準備得相當充分。

 但當他到達講道的地點時,仍是渾身一震,這地方太大了!

 因他和君清明整個修煉過程的特殊性,斯年從未來過純陽的這個論道場,此時一見,頓時心境一開,但一看場下,又是心中一緊。

 這是一個極其廣闊的廣場,前方一個高臺顯然是給他準備的,而場中只看人頭都知道這絕對有數以萬計的修士!

 一個寬闊到看不到邊的廣場,和密密麻麻的人頭,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斯年只覺得頭皮都有些發麻。

 臥槽,師兄你怎麼沒告訴我有這麼多人!

 沒錯,此次純陽宮大開論道場,清一色的化神修士論道講授,不僅是給昆侖派和陰璃教的修士講道,而是不計出身宗派,都可前來聆聽,使得甚至有修士不遠萬里從別處趕來,只為聽這一場,特別是出身小門小派的修士和一些散修,幾乎是傾巢而出,因平日裏哪可能有化神修士來指點修煉之道?開玩笑!這些小宗門裏能有個把元嬰修士已是不錯,化神修士個個神秘高深,大多修士只聞其名,幾乎從未見過化神期的修士!

 斯年因年齡最小,輩分也排在最後,該是清字輩的小師弟了,是以輪到他講時,已是最後一日,開始清渠、清鯉、清筠講時,尚有些修士不曾趕到,到昨日君清明時,已是人山人海,今日輪到斯年因是最後一日,該趕到的都趕到了,比之昨日人數更是多了一些,乃至這地域極廣的論道場中都擠不進去了,有些人只得停留在附近的山頭,只盼著能聽到隻言片語。

 ……這種時候,無人能理解斯年這種渾身僵硬的感覺。

 尤其,他一出現之後無數彙聚在身上的視線,讓他幾乎從不出汗的身體都滲出些許汗意。

 “……咦,這真是化神修士?怎麼這麼年輕……”

 “瞧著才二十多歲,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呀……”

 “……你不知道啊?這位是純陽宮出了名的天才啊……”

 “你昨天來了沒,昨天那個清明真人好似年紀也不大啊……”

 “……這清歡真人長得真好看……”

 “哎,只是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若昨日的清明真人溫雅。”

 “……聽說是那個飛升的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呢!”

 “哼!不就是出身大宗門麼……”

 斯年動了動唇角,真想告訴這些暗自傳音的低階修士們!在比你境界高上許多的高階修士面前用這種粗淺的傳音是根本沒有用處的!

 根本就和直接說話沒什麼區別!

 當他輕輕落在論道臺上之時,四下頓時一片寂靜。

 斯年垂眸,他知道自己這副冷面在默不作聲的時候還是相當有震懾性欺騙性的,尤其他不曾掩飾氣息,一股屬於四象境後期的氣息四散,他還是收斂了一些,否則以他如今的修為,現場大多修士都無法承受這種程度的威壓,即便如此還是讓在場的修士都心下一沉,再顧不得竊竊私語暗自八卦。

 待得開口,他才發現,給數以萬計的修士——甚至有不少是幾百歲高齡的修士上課這種事,比越級打架和關禁閉什麼的都痛苦多了!

 他們不是什麼在大學課堂上昏昏欲睡的年輕人,他們是這般全體用齊刷刷用渴望火熱地眼神盯著你,幾乎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鳥一樣伸長了脖子探向你的方向。

 偏在這時,一道陰冷的聲音自空中響起,“哼,真是可笑,自己本也是個小娃娃,能有多少本事能開堂授道?”

 一眾修士聞言都是駭然朝出聲的方向瞧去。

 斯年卻隱隱松了口氣。

 “我道是誰,既然是魔界大能來了我純陽宮,何必如此鬼鬼祟祟。”斯年淡淡道,眉目一軒,君子發出一聲清越的嗡鳴,懸浮在他的身側。

 空中黑雲聚起,隱隱顯出一張猙獰的面容,一雙暗紅的眼睛看來尤其詭秘可怖。

 “小娃娃,我且問你,我那徒兒祿卓在九華輪中究竟是誰殺死的?”

 祿卓?斯年心下一凜,頓時想起這是被師兄一劍劈成兩半的那位魔修,也是偷襲修平導致修平隕落的元兇,於是冷笑道:“真是好大口氣,小娃娃?”君子沖天而起的時候,他的人影已經不見。

 在場的數萬修士齊齊譁然,均想不到這魔修怎會如此大膽,在此時到純陽來鬧事!

 須知在靜鈺飛升之後,純陽宮的聲望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尤其靜鈺的兩個弟子都是如此天縱奇才,靜鈺臨走前的話許多人都聽到,便知他對兩個弟子深具信心,仿佛篤定他們定能飛升,此時哪怕是昆侖或者陰璃,都對純陽客客氣氣的,而今日講道之人,便是靜鈺的關門弟子。

 竟然還有魔修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

 斯年還真是不怕這魔修。在人間,哪還有四象境後期的純陽劍修懼怕的修士?劍修之犀利霸道本就首屈一指,修士最強也不過化神期,有何可懼!

 也是這魔修倒楣,他原也不是這般無腦之人,只是等他收到君清明斯年等人破境而出的消息只在前兩日,還是他的仇敵刻意透露給他,甚至不曾“提醒”他純陽宮是何等兇險之地,這魔修便仗著自己能敵得過人類化神修士的本事,大喇喇地前來尋仇了。

 一道驚天劍光劈開那塊黑雲之時,不少修士都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而不過眨眼間,就聽一聲慘叫,那魔修的屍身從空中墜下,剛好落在論道臺上,並不見傷口,若是尋常屍身從高空落下難免頭破血流,但魔修與人類修士不同,他們多是煉體,身體的強橫便是他們囂張的來源,是以這具屍身雖可看到這魔修猙獰驚懼的臉龐,到底並未流出汙血來影響人的心情,可惜這位魔修的身體再強橫,到底抵不過一擊透心的“兩儀化形”,直接將他的魔魄都打了個粉碎!

 斯年緩緩從高空落下,齊整的道袍連衣角都不曾髒了分毫。

 他對那落在台邊的魔修屍身視若無睹,緩緩開口道:“今日,我便來講一講這修煉的心性之道,許久之前,師兄曾對我道:劍修本就是以殺止惡,以戮證道!昔日我尚且不明白,但這些年戰過作惡多端的修士,殺過這西南妖界的妖修和囂張陰厲的魔修,終於明白了一些,我修煉近三十載,卻從未有過心魔。”

 “殺戮過重會有心魔?笑話!我師當年一身戾氣,斬魔數以萬計,如今不順利飛升?殺與惡乃是截然不同的,修士心性,求的是一個無愧於天道,修心之舉不僅在於慈善釋仇,也可止惡從心!我劍下亡魂無數,但從未有過一刻心中有愧,順心而為,該殺即殺,反倒清明!萬事心下淡定,不驚不怒,不狂不躁,恩怨是非分明……”

 不遠處的一座山峰上,葉妤牽著葉小夏的手,聽著斯年響徹天地的聲音,淡淡微笑,“小夏,可聽清了?”

 “嗯。”

 她看向那個從此處看來尤為模糊的青年,忽然歎了口氣,“小夏,雖有些可向他學,可也別太像他。”

 葉小夏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覺得面前於他最為重要的姐姐似乎情緒一瞬間變得十分惆悵,頓時心下一緊,抓著她的那只手立即更用力了些。

 葉妤感覺到了,詫異地看向他,微微一笑。

 “唉,真是不甘心呢……偏偏就被那人搶先了一步,當初就不該想著慢慢來的——小夏啊,你最重要的人是誰?”

 “姐姐。”

 葉妤摸了摸他的腦袋,滿意道:“乖。”隨即站直了身體,面帶微笑道:“罷了,我們再呆一會兒吧,省得攪了師兄與小鯉魚的好事。”

 難得整個一元殿只剩下那兩個人,葉妤可不是沒長心眼之人,到底不去做那攪局之人,若是君清明和斯年的,她倒是很樂意攪上一攪,但是師兄和小鯉魚還是罷了吧,師兄也不容易,好像時至此刻,那小鯉魚還未全然開竅呀……

 君清明站在台下,看著斯年一步步踩著陽光從高臺上走下,面如霜雪,漠然離塵,身上道袍整齊,輕風中袍角微微飛揚,愈加顯得道骨仙風。

 嗯,台下那些暗含欽慕的女修們,你們應當收斂一點了!

 那種幾乎想將師弟扒光的眼神,讓他泥丸宮中的思歡蠢蠢欲動——

 這種粗劣的傳音以為能防得了誰?哼!

 該死的,能將這般看著清心寡欲,如若謫仙的師弟扒光的,就只有他而已!

 “師兄?”斯年驚訝地看著君清明陰晴不定的神情。

 君清明肅然了臉色,沉聲道:“師弟,我有事要說!”

 斯年心下一凜,“怎麼了?”

 “走,先到你那幫會家園去!”

 “好。”斯年卻不知出了何等大事,使得師兄看來如此慎重。

 還未等回到一元殿,兩人就去了幫會家園。

 “師兄,到底是何事——唔!”斯年瞪大眼睛。

 君清明直接堵住了他的唇,身後那只手俐落地解開了他道袍的腰帶。

 臥槽,師兄,這就是你所謂的“有事要說”?!

 啊喂,師兄!

 “……師弟,下次若還要你講道,便去請那女人代講吧沒關係……”

 斯年:“……”

 作者有話要說:某女修:嚶嚶,清歡真人真英俊。

 某女修:嚶嚶,這殺魔修的英姿太迷人。

 某女修:嚶嚶,簡直霸氣側漏完全我的夢中情人。

 某女修:嚶嚶,清歡真人看來這幅禁欲模樣真誘惑。

 某女修:嚶嚶,清歡真人的屁股怎麼這麼翹……

 臥槽,到底有哪里不對!

 師兄:都是我的錯,就該讓他找葉妤來代講的(陰鬱臉,被一個女人覬覦什麼的總比被一群女人覬覦好!)

 斯年:……

 撲哧,劍三羊咩的屁股真心好翹啊,尤其是南皇羊咩有木有!那出了名的翹屁股!

 果然師父才是你們真愛嗎,師父一飛升,結果你們看!!!!

 嚶嚶嚶嚶,不管是師兄黑化羊咩賣蠢秦貓賣呆鯉魚賣萌都木有這麼猛過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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