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前世杜臻就炒過一回股票，那是2001年底，當時杜臻和一女商人相處熱乎，女商人為討杜臻歡心，去銀行一筆劃了50萬給杜臻，杜臻拿了這筆錢就準備干番事業，他想了半天，發現自己對什麼都不精通，有了錢也不知道要投資什麼會成功，路過證券公司，杜臻靈機一動，炒股好像挺簡單的，只要會操作電腦就行。杜臻在電腦上察看一番，找了個原來股價上百，現在股價才20幾元一支的股票，他那豬腦子覺得既然原來股價可以到上百，現在大盤不行，等以後大盤上去了，股價還不得嘩嘩的升？即使每股不到一百，有個三四十他也滿意。杜臻也沒和女商人商量，50萬全部買了那支股票了。不想沒多久，股票跌到了10元以下，50萬一下去了一大半，杜臻那時發急，方才仔仔細細察看這支股票，看完資料，才知道自己炒的這股是天朝股市歷史上第一黑股億安科技。

　　這支股票在4個莊家的操作下，從1999年10月底2到2000年2月中旬，在短短的70個交易日中，股價由26元左右不停歇地上漲，到2000年2月15日，股價突破百元大關，成為自滬深股票實施拆細後首只市價超過百元的股票，引起了市場的極大震動。2001年1月，證監會公開發佈立案稽查億安科技股票操縱案的通知，價格急速回落到25元左右。

　　杜臻發現這是出名的問題股後，馬上割肉離場，想在別的股票上碰碰運氣，可惜大盤走勢一直不起色，折騰了半年，50萬成零頭，女商人也見識到杜臻繡花枕頭一包草的真面目，一腳把杜臻給踹了。

　　前世的教訓，到了今世卻成機遇。對這支股票杜臻是研究了徹底，乘著98年年底股價只有5元多時，杜臻把存折上的18萬3全部買了這支股。杜臻年齡不滿十八，在證券公司開不了戶，他知道堂伯母不會去碰股票，是偷了堂伯母的身份證到證券公司去開的戶。堂伯母的身份證隨便放房間抽屜裡，杜臻要拿證件到銀行轉賬也很方便。

　　高中晚上都要夜自習，一到夜自習結束，學校大門外就站滿接孩子的家長，接孩子的交通工具是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杜臻和劉永峰兩人從來不要人接，也沒人接，前世如此，今世也如此。但兩世有一個不同，下雨和下雪天，杜臻和劉永峰都會等在大門傳達室，杜臻的堂伯父和堂伯母會給他們送雨披。

　　前世和小叔奶奶住一起，杜臻沒有這個待遇，只能和劉永峰兩人，不是等雨小了再回家，就是硬著頭皮衝回家去。等杜臻回到小叔家裡，看到滿身濕透的杜臻，奶奶和小嬸嬸總會抱怨杜臻，天氣不好都不知道帶雨具，而小叔總會在旁解圍，說下次記住帶就行了。

　　如今一到下雨下雪天，教室裡杜臻心中滿是溫暖，學校大門口已經有個記掛著自己的人，正帶著雨披等候自己。

　　十月底的天氣，說變就變，早上出門天空東邊還有點雲彩，到了晚上，雨就嘩嘩倒了下來。杜臻和劉永峰推著自行車躲在門衛雨棚下，等著人來送雨披。朱自榮在校門口上了部小汽車，杜臻見了嘴一徶，果然身世不尋常，99年能開小汽車的家庭很稀少。

　　這次送雨披的是杜臻的堂伯母，一大群接孩子的家長人中，杜臻一眼就辨認出騎著三輪車，穿著黃色雨披，身體胖胖的堂伯母。

　　杜臻衝到堂伯母身邊，拿起三輪車上的雨披再跑回門衛，和劉永峰批上，騎上自行車追上了堂伯母。三輪車騎得慢，堂伯母讓杜臻劉永峰先騎回家，杜臻和劉永峰不肯，挨著堂伯母慢慢的穿過弄堂超近路往家趕，等騎到半路，一家店面在趕夜工裝修，劉永峰瞇眼看了下店口的店名。

　　「小毛，這裡開的是網吧哦！」

　　杜臻抬眼看了下正在裝修的網吧，沒有出聲。

　　「網吧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兩個不准進去，一進去玩上癮，大學都考不到！」堂伯母不懂網吧是什麼，在她想來，應該和遊戲室是一樣的，騙的都是小孩年青人的錢。

　　「這個網吧我不會去，我哪只腳進這個網吧，我就把我哪只腳砍斷！」杜臻和堂伯母保證。

　　杜臻不是應付堂伯母，這個網吧他真不會進去，前世他的童貞就是在這個網吧丟掉的，丟在網吧老闆娘身上。

　　高二寒假，劉永峰去了他母親那裡過年，落了單的杜臻閒著沒事，進了這家新開的網吧，網吧老闆娘是個二十七八的豐滿少婦，對杜臻很照顧，杜臻上網不但不收錢，晚上杜臻玩得晚了還常請杜臻吃夜宵。時間一長，缺少母愛的杜臻依戀上了這個少婦，老闆娘對杜臻也相當寵愛，終於，高二的下半學期的一個深夜，杜臻和少婦滾到了床上。

　　初嘗情愛滋味的杜臻以為這就是愛情，一顆心全系到了少婦身上，杜臻覺得有了愛，其他什麼都不是問題，可惜杜臻相愛的對象和杜臻想得不一樣，少婦有子有夫，杜臻不過是她寂寞時的調劑，等少婦的丈夫從國外歸國，少婦就把網吧盤掉，離開武市，到丈夫工作的城市去團聚了。少婦大概是不想傷杜臻的心，沒有告知杜臻就悄然離開。

　　等杜臻再來探望愛人時，吧台已經換了老闆。杜臻磨了網吧的人好久，終於打聽到少婦所在城市。那時杜臻的房子已經賣給小叔的小舅子，揣著扣除學費和其他費用剩下的2萬多錢，杜臻搭車離開武市，去少婦所在的滬市，開始了尋找愛人之旅。

　　然後呢？杜臻想到這裡長歎口氣，看到了幸福的一家三口，杜臻的初戀終於破滅，在滬市呆了半年的杜臻身上已經沒有什麼餘錢，不得不去打工，只有初中文憑的杜臻找不到好工作，幸虧一身好皮相，被一家咖啡屋聘用，當了個招待員，之後麼就給一女強人看中，走上了吃軟飯的不歸路。

　　重生後的杜臻潛意識裡都避開走這條路，今天下大雨超近路，看見這家網吧如前世一樣即將開張，但杜臻的歷史不會再重複，眼睛又徶了下網吧，今生今世杜臻都不會再去認識這位老闆娘。

　　回到家的杜臻和劉永峰，換了濕衣，到樓下廚房吃光堂伯母做的粉絲牛肉湯，又回到臥室溫習了會功課，等到11點多躺到床上，杜臻覺得再世後滿是幸福，睡夢裡嘴角都在微翹。

　　這一天對於杜臻是個溫馨的一天，對章景新卻是個惡夢，他的妻子懷孕七個月早產，有先天心臟病的陳舒如沒有賭得過命運，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後半小時就停止了呼吸，而她以生命為代價生下的兒子不過存活了兩天，就跟隨母親而去。

　　老天嫌喪妻喪子的章景新還不夠淒慘，章景新的父親先是聽說兒媳去世，再聽到孫子夭折，病情終於復發，拖了一個多月後也撒手離開。

　　這時的章景新已經瘦得兩頰深凹，等章父葬禮結束，律師公佈了章父的遺囑，這是章父在得知兒媳懷孕時立下的，章父名下的股份全部給了大兒子，祖宅和祖輩傳下的珠寶首飾給了妻子，章景新的大姐和小妹，有爺爺給的百分之三股份，章父只給了兩個女兒一些現金和不動產，其餘在外的私生子都只有千萬現金，再無其他。

　　陳舒如雖然送掉了性命，可卻真真實實的幫了丈夫。律師宣讀完遺囑，章景新坐在那一言不發，看著章父的幾個外室在那哭鬧，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