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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獵日記之獅心可議》第11章
第十章

  金棕色的巨大雄獅邁開強壯的四肢,朝山谷的戰場飛奔而去。

  涅墨亞感覺自己全身盈滿暖意和充沛的力量,原本笨重的身體,也變得敏捷起來,這正是尼夫帝之墜賜予他的奇跡。

  而將這項奇跡帶給他的人,則是他心愛的伴侶。

  胸口的蓮花墜正傳遞著源源不絕的能量,這是他從戀人那裡借來的寶物。

  傳說尼夫帝之墜必須經由獅族族長的力量催化,才會化身為絕美的水晶蓮花。而這件神器也會賜予族長力量,幫助他度過難關。

  換言之,神器和族長是相輔相成的存在。

  每當凝視這美麗的神器,他的腦海中就會浮現范宇彤的身影。

  那外表沉靜的少年,只有和自己相處的時候,才會展現豐富的表情,當他們彼此相擁時,又會變得美豔動人。

  他想要守護戀人,但同時,對方也給予他更多動力,讓他堅強意志重新站起來,捍衛自己所重視的一切。

  眼看戰火就在前方熊熊燃燒,狂暴的咆哮聲不絕於耳,化為獸身的獅群們彼此撲咬。

  他快速掃視戰況,他的弟弟洛森掌握了地勢的特性,巧妙用兵奇襲、包夾對手,羅德家族的隊伍正逐漸潰散。

  他的父親戴蒙,則在險峻的山崖前和叛徒克裡斯驚險對峙。

  但專注於擊垮敵人的戴蒙,沒注意到腳下的岩石變得鬆動,腳步一個踉蹌,被撲上前的克裡斯壓倒在地。

  「吼——」涅墨亞發出震天動地的吼聲,將他恨之入骨的敵人從父親身上撞下來。

  遭受重擊的克裡斯背部撞上堅硬的樹幹,邊怒吼邊掙扎起身。這只暗褐色的雄獅目露凶光,旋即沖向涅墨亞,涅墨亞也奮勇的上前迎戰。

  褐色與金色的雄壯身影,以雷霆萬鈞之勢撞在一起!

  它們咆哮著人立起來,揮舞前爪重擊對方、強壓在對方肩上,在敵人身上留下深刻的傷痕,用盡所有的力量扳倒對手。

  獲得了尼夫帝之墜的力量,涅墨亞的攻擊有如神助般淩厲,他狠戾的一掌痛擊克裡斯的頭部,趁對手分神,利齒立即牢牢咬進對方的頸部,將痛苦哀嚎的對手甩向山壁。

  這一次,暗褐色的雄獅再也沒有爬起來,而是倒在地上不斷喘息,漸漸恢復人形。

  眼看宿敵虛弱的倒地,涅墨亞趕緊上前探視父親的傷勢。「父親,你的傷勢如何?要不要緊?」

  「你怎麼會……」見愛子平安無事,戴蒙又驚又喜的瞪大了眼,傷勢不重的他為了保存力量,也和涅墨亞一樣恢復人形,無意間瞥見他胸前戴著的蓮花墜。「這……難道你真的找到了尼夫帝之墜?」

  「是的。」涅墨亞扼要的向父親說明,他是如何從范宇彤擁有的神器中獲得失傳已久的神力。

  「真是的……你又被他救了啊……」戴蒙感慨著同樣的事情,似乎想再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吞了回去,目光飄向他身後。「不過你得好好管管他,不要哪里危險就往哪裡鑽,簡直跟你母親一個樣。」

  他回過頭去,果然,他那個不聽話的戀人正和母親一同奔向他們。明明對跑步很不擅長,他還是拼了命的邁開腳步,奮不顧身的模樣令他胸口一熱。

  「父親……我想這是遺傳,要是你管得動母親,我就能制得住他。」

  「別牽拖到我身上。」

  「不過我們就是愛他們這點吧!」

  「唉……」戴蒙長歎了一口氣,對這個結論不置可否。「但我告訴你,我可沒有認同他是我的『媳婦』,再怎麼說,他還是一個弱小的人類……」

  「涅墨亞!」范宇彤焦急的呼喚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涅墨亞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見原本倒地不起的克裡斯,正帶著雪克美特之鐲伺機逃跑。

  涅墨亞縱身一躍,毫不猶豫的撲過去。

  禁不住來自背後的衝擊,克裡斯面朝下的趴倒在地,雪克美特之鐲卻脫手而出,飛向山崖邊緣。

  「神器!」克裡斯和涅墨亞同聲驚呼,兩人幾乎同時起身沖向崖邊,但緋色金鐲已翻落山谷。

  涅墨亞趕緊收腳,可身旁的克裡斯卻繼續往前沖,伸長手想撈回雪克美特之鐲,未料身體竟失去平衡,慘叫著往山崖下跌。

  「哇啊——」

  「克裡斯!」幾乎是反射性的,涅墨亞采出上身拉住他的手臂,但克裡斯的體重加上下墜的力道實在太強,也將他扯了下去。

  糟糕!

  身體向下墜落的感覺相當恐怖,涅墨亞拼命擺動雙腳想勾住山岩,以止住墜勢。千鈞一髮之際,他感覺到有人正奮力抓住他的腿,不讓他自崖邊滑落。

  小石塊從他們身旁滾落,眼下就是萬丈深淵。

  「救我上去!」瞥了一眼自己腳下的險境,克裡斯臉色慘白,死命拽住他的手。「涅墨亞!快救我上去!」

  「閉嘴!別再亂動了!」涅墨亞咬緊牙關苦撐,抱住他的人雖然減緩了他們下滑的速度,但兩個大男人的重量還是持續將他們往下拖。

  「涅墨亞……撐著點……」戀人艱辛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們……很快……就會救你……上來……」

  「彤彤……」一想到戀人以纖細的手臂拼命拉住他,涅墨亞的胸口就像被什麼塞滿似的又熱又苦。

  很快的,他聽見團結的吆喝聲,有股力量正將他們往上拖,將兩人自險惡的山崖邊救了回來。

  人才剛安全回到地面,一道身影立即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他。

  「你真是我見過我爛的騙子了!你要對我食言多少次啊?渾蛋!」連髒話都飆出口了,可聽在涅墨亞耳裡,竟覺得可愛得不得了。

  他稍微拉開懷裡的人,微笑端詳那張充滿生氣的臉龐,卻驚覺戀人身上產生了劇烈的變化。「你……你的耳朵……」

  「什麼?」

  「有耳朵……從頭頂長出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范宇彤順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眼睛卻憂心忡忡的望著他,似乎在擔心他歷劫歸來,腦袋嚇得不清楚了。「我頭上哪有什麼耳朵啊……哇啊!」

  碰到頭上的異狀,范宇彤嚇得慘叫一聲。

  那是一對毛茸茸、三角形的茶褐色耳朵,還不時隨著他說話時的情緒變化,巧妙的動來動去。

  涅墨亞一時傻住了,他從來沒見過戀人身上出現這種異變,而且那很明顯的是一對……狐狸的耳朵?

  「哇!好可愛!」

  率先發出尖叫的是涅墨亞的母親,一如他所預測的,嘉洛迪興致高昂的沖了過來,嘴裡還嚷著「連尾巴都冒出來了」。

  聞言,范宇彤錯愕的轉過身去,果然一條蓬鬆柔軟的大尾巴從他的長褲底下鑽出來,還在涅墨亞面前晃來晃去,害他好想伸手去抓……

  但另一個人竟搶先一步握住那條軟綿的尾巴,范宇彤頓時驚叫一聲,整個人彈了起來,氣得涅墨亞直跳腳,趕緊將戀人摟回懷中。

  「母親!請你收斂點!」

  「欸~可是太可愛了嘛!」

  「這就是『變身不完全狀態』吧!」唯一保持冷靜的是洛森,但他的眼神也有些飄忽,似乎不太敢直視范宇彤。「比較年輕又能力不足的獸人,如果遭遇緊急狀況,可能會無法適時施展力量而變身,而殘留某些人類或獸類的特徵,聽說也會發生在獸人血統淡薄的混血人類身上。」

  「這麼說來,這孩子也有獸人血統嘍?」嘉洛迪一直想再摸摸范宇彤的尾巴,但卻被長子牢牢看守而不得不放棄,表情顯得有些失落。「看來……他有一些狐族的血統吧!」

  「可能是看到大哥身陷險境,身為狐族的力量也跟著覺醒了,使他的洞察力和反應能力比別人靈敏。」洛森望向涅墨亞,以認真的口氣說道:「當你跌下山崖時,他是第一個發覺有危險而沖上去的人。」

  心中溢滿憐愛之情,涅墨亞凝視著懷裡的戀人。「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被你救了呢!」

  雖然范宇彤沒有多說什麼,但從他晃動的耳朵,看得出他有些不好意思。

  涅墨亞心中暗歎,恐怕戀人覺醒的不只是靈敏的洞察力和反應能力,還有足以令他神魂顛倒的特質。

  難怪從初次見面開始,他就覺得這個人類身上香得不得了,可能是碰上身為獸人族的自己,狐族與生俱來的狐媚之氣就開始產生作用了。

  況且隨著兩人相處時間增加,范宇彤身上的香氣就越濃郁,外表也越來越誘人。又或許,自己不知不覺中也引出了戀人的本性。

  「不過據傳尼夫帝之墜就是被狐族獸人騙走的,現在歸還給我們獅族也很合理吧!」從旁闖進話題的人,是神情嚴肅的現任族長戴蒙。

  他攙扶著被克裡斯打傷的資深長老,連同其他長老一起走向他們,而被縛的叛徒克裡斯,也被迫跪倒在長老們面前。

  儘管涅墨亞想替戀人解釋此事與他無關,也深知現在不是時候。眾人向長老們彎身致意,等待重要的宣判時刻來臨。

  「克裡斯.羅德。」戴蒙以清朗的嗓音開口,宣讀他一長串的罪名。「你勾結外族搶奪族內神器、以陰險計謀陷害未來族長,並導致重要的神器遺失,必須接受嚴厲懲處。」

  「現任族長和諸位長老,一致判定你和串謀者必須接受水刑與鞭刑,之後被放逐至邊界以外,永世不得回歸獅族領地。」

  從另一位長老口中聽到自己的下場,克裡斯面色鐵青,以往的霸氣消失殆盡,顫抖著雙唇說不出一句話。

  「至於涅墨亞.雷頓……」

  聽見長老呼喚自己的名字,涅墨亞的心猛跳了一下,身旁的范宇彤更緊緊握住他的手。

  「雪克美特之鐲雖已遺失,但你尋回了遺失已久的神器——尼夫帝之墜,此後我們獅族將以此墜做為繼承力量的神器,並由你繼任族長之位。不過,之前在你的保管下,曾讓雪克美特之鐲落入奸人之手,依照約定還是得接受處分。」

  「我會接受應得的處分,但請容我拒絕族長之位。」

  此言一出,周遭頓時一片譁然,就連范宇彤也不解的望著他。

  眾人的反應早在涅墨亞預料之中,他清了清嗓音,以堅定的語氣說道:「應該說,我沒有資格擔任族長。真正有資格的,應該是在這場戰役中發揮領導才能的第三順位候選人——我的弟弟洛森.雷頓。」

  在場的人無不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洛森。

  突然成為注目的焦點,洛森起初有些訝異,卻也很快平復下來,一臉淡然的靜觀事態變化。

  「洛森優異的領導才能,身為大哥的我一直都看在眼裡,這次羅德家族的叛亂事件,也多虧他臨危不亂,才能順利將他們一網打盡。」

  涅墨亞提出兄弟的種種優點,說服長老和族人們相信他推薦的人選是正確的。

  「比起只會單打獨鬥的我,洛森才真正適合擔任族長的人選。」

  語畢,現場陷入一片寂靜,大部分的人信服了他的話,也有人抱持遲疑,不過都沒有人敢表達意見。

  「各位長老,既然涅墨亞無意繼承,我們可以考慮接受這個建議。」身為涅墨亞和洛森的父親,又是族長的戴蒙,率先打破沉默。「洛森參加過兩屆資格戰,相信他也意願出任族長,領導我們的族人。」

  「那麼……洛森,你的意思呢?」長老們顯然接受了涅墨亞和戴蒙的意見,將決定權交給了他。

  洛森意味深長的看了兄長一眼,最後以沉穩的嗓音說道:「我很樂意。」

  霎時,眾人的歡呼響徹山谷,經過一波三折,他們新任族長的人選終於選定。

  就在他們歡慶新族長誕生之際,范宇彤拉拉身旁的涅墨亞,一臉擔憂的問他,「這樣好嗎?你不是一直為了成為族長而努力?」

  「不,這才是我最想要的結果。」涅墨亞向戀人報以心滿意足的微笑。「一個月前,我心中想的只有怎麼從你身上奪取神器,繼承族長之位,其他什麼也不在乎。但現在……」

  一向相信力量和征服等於一切的自己,終於找到想要守護的人,一個值得他用一生去呵護、疼愛的人。

  「現在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等於得到最珍貴的寶物了。」

  「涅墨亞……」仰望他的茶色大眼睛輕輕顫動著,范宇彤原本想說些什麼,但身旁傳來某人「嗯哼」的乾咳聲,打斷了他們的兩人世界。

  即將卸任的戴蒙來到他們身旁,顯然有話要說。不知為何,涅墨亞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涅墨亞。」戴蒙拍了拍長子的肩,「既然你必須因為讓出雪克美特之鐲接受懲處,我和長老們討論過了,想出了一個最低限度、也最有意義的懲處方式。」

  涅墨亞和戀人互看一眼,握緊了彼此的手聆聽宣判。

  「你將留在族內輔佐洛森處理族長的工作,直到一切上軌道,就算是將功折罪了。」

◇◇◇

  所有的紛紛擾擾總算暫時告一段落,本來經歷漫長的戰鬥與精神折磨之後,他終於可以抱著可愛的戀人好好睡上一覺,偏偏父親投下的震撼彈令他灰心喪志到極點。

  換言之,接下來他得留在族裡好一陣子,才能重獲自由。如此一來,他又得和戀人分隔兩地。

  「你父親這是在考驗你啊!」見他面色鐵青,當時母親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以為我們做父母的看不出來你在耍什麼詭計啊?你只是想陪在『媳婦』身邊,連族長也不想做了吧!」

  他一時啞口無言,父親的眼光一向犀利,連少根筋的母親都看出來了,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要他接受你是真心看待這段情感,就得拿出點魄力,讓他知道你是有所覺悟才做出這樣的決定,而不是一時的衝動。」

  回想母親的叮嚀,涅墨亞歎息著仰躺在床上,他並非不瞭解父親想試探他的企圖,也知道這是父親的一片好意,畢竟以輔佐之名留在族內,他才能借用尼夫帝之墜療傷,直到破損的身體順利復原。

  但是,心中難免感到寂寞。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和戀人相見……

  「對了,我的『媳婦』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想起戀人,他猛地自床上起身,不由得緊張起來。說要先去洗個澡,卻這麼久不見人影,該不會又被哪個壞胚子拐走了吧!

  他正想衝出臥房,卻見披著斗篷的范宇彤佇立在房門口,遲遲不敢進來,這才鬆了口氣。「你傻站在那裡做什麼?快進來啊!」

  在他的呼喚下,范宇彤才一臉彆扭的走了進來。

  見狀,涅墨亞的嘴角漾起一絲笑意,換個角度來看,說不定父親也認同了這個「媳婦」的存在。

  證據就是范宇彤用來遮掩耳朵和尾巴的斗篷,其實是父親的衣物。

  他拉著范宇彤坐在床沿,掀開他的斗篷,那對茶褐色的耳朵和蓬鬆大尾巴,立刻晃出來亮相。

  「耳朵……和尾巴……一直消不下去。」范宇彤懊惱的低語著,拽了拽不聽話的耳朵,「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哪裡奇怪,明明就可愛到不行!涅墨亞忍住翻騰的獸性,故作鎮定的說:「嗯,的確是有點奇怪。」

  「……那怎麼辦?我該不會一輩子都這樣吧?」

  一想到自己今後得頂著誇張的獸耳生活,又不知該如何向父母、好友解釋,范宇彤就心焦得不知所措,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也跟著沮喪的耷拉下來,看得涅墨亞心癢難耐。

  真是的,這小傢伙也太懂得怎麼勾引他了!害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下半身聚集了。

  「解決辦法當然是有的。」

  「咦?真的有嗎?」閃閃發光的茶色大眼睛不疑有他地認真凝視過來。

  涅墨亞再也管不住淩駕理性的獸性,翻身將人壓倒在床上。「有啊!就是和我交配。」

  「交……交配?!」范宇彤霎時面紅耳赤,「你騙人!」

  「洛森不是說了嗎?你這種情況叫作『變身不完全狀態』,為什麼會變身不完全,就是因為能量沒有平均釋放,所以只要釋放出來就好啦!」

  說著說著,涅墨亞開始動手脫下他的斗篷。

  其實自己也不算騙人,變身不完全的問題只要心情放鬆下來就會解決了。對他來說,一場激烈的性愛……或說很多場,就是最好的放鬆方法。

  半信半疑的范宇彤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但他才猶豫幾秒鐘,涅墨亞已迅速脫掉他的上衣,就連長褲也一口氣扯了下來。

  「等……等一下……涅墨亞……」

  「放心,一切就交給我吧!既然要釋放能量,你就不能有所保留。」涅墨亞摟住他光裸的肩,舔了他的臉頰一口。

  濕熱的觸感挑動了范宇彤敏感的肌膚,他像只受驚的小動物般瑟瑟發抖,反而更惹人憐愛。

  「所以待會不管你產生什麼感覺,或是希望我幫你做些什麼,都要坦率的告訴我喔!」

  范宇彤知道自己必須學習坦率,可事到如今,他還是覺得太困難了。

  「乖,屁股再抬高一點。」

  身後的戀人以溫柔又壞心的聲音指揮著,他難為情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但還是乖乖趴伏在床墊上,只有光裸的臀部向後高高翹起。

  自動擺出如此羞恥的姿勢,令他困窘的將臉埋入枕頭裡。但令人羞恥的不光是姿勢而已,而是接下來要進行的行為。

  「放心,我剛才已經好好放鬆過這裡了,應該能順利進去。」

  原本狹窄的後蕾,經過戀人長時間以手指狎弄、潤澤下,逐漸綻放開來,不僅內部變得濕潤而柔軟,還不斷淫靡的收縮。

  「怎麼樣?這裡被手指玩弄的感覺如何?」

  涅墨亞將修長的指頭插入他的後蕾,緩緩的來回抽送著,戳弄埋在深處的敏感點,刨挖火熱的黏膜。

  禁不住這溫柔的折磨,范宇彤抱著枕頭發出近似嗚咽的呻吟。在這種情況下,要他怎麼坦率啊?

  「為什麼不回答我呢?還是你想要讓你更舒服的東西?就像你剛才含在嘴裡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壞心?」范宇彤以幽怨的眼神回頭瞪他,惹來涅墨亞一陣輕笑,又俯身親吻他的臉。

  剛才他不小心說溜了嘴,透露自己之所以能逃出克裡斯囚禁他的地方,是因為他引誘守衛,假意要對方幫做性服務,未料涅墨亞當場臉色一沉,讓他忐忑不安。

  起初涅墨亞還說自己沒生氣,只說想到他幫別人口交的畫面,就覺得很傷心,之後便半強迫的要求他含住那尺寸驚人的性器。

  儘管他拼命轉動笨拙的舌頭取悅戀人,卻無法像涅墨亞之前為他做的那樣,令他舒服得發洩出來,只讓戀人的性器更加雄挺。

  即使如此,涅墨亞仍一臉享受的欣賞他侍奉自己的畫面,不時撫摸他的臉龐,捏捏他抖動的耳朵,甚至出奇不意的抓他的尾巴一把,嚇得他差點咬下去。

  現在他還是不明白,為何戀人當時會露出如此色情又心滿足的表情。

  「好了,我不欺負你了,反正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要什麼。」強壯的戀人輕笑著,將緊實的下腹貼住他的臀部。

  而被自己弄大的雄偉物體就這樣沿著縫隙上下摩擦,傳來陣陣脈動,也打亂了他的心跳。

  那巨大的東西……就要進來了嗎?

  回憶起兩人交合時既激烈又狂亂的感受,他就緊張得渾身發顫。

  「放鬆點,我要進去了。」涅墨亞掐住他的臀辦左右分開。下一刻,威猛雄身便插入他最私密的地方,一口氣貫穿了他。

  「嗚……啊啊……」范宇彤仰頭髮出高亢的悲鳴,劇烈的衝擊令眼前一片花白。

  已充分軟化的後蕾柔順的擴張開來,將性器徹底吞沒,但過於強烈的壓迫感仍使他的雙腿不住發顫,幾乎要癱倒在床上。

  可身後的戀人不允許他倒下,大掌攫住他細窄的腰,將深埋其中的性器緩緩抽出,然後再次戳進他體內,展開有節奏的抽送。

  「不……好深……嗚……」淚水盈滿眼眶,感覺戀人比上一次還要深入,脆弱後蕾被熱物侵犯的感受太過鮮明,令范宇彤不自覺的感到恐懼。

  前所未有的激情席捲著他,仿佛要將他吞噬。

  他揪住眼前的床單,試著逃離這令人瘋狂的快感,卻被涅墨亞攬住腰身,一把拖回身下。

  「你又想逃到哪里去?」涅墨亞攫住他的下顎,強迫他回過頭來,親吻他眼角的淚痣,那小巧的黑點早已被淚水沾濕,閃爍著誘人水光。「不要怕,感覺很舒服不是嗎?你看,你連前面都濕成一片了。」

  「唔!別碰……啊……嗯……」

  原本就呈現亢奮狀態的分身一被握住,前端就源源不絕的滲出愛液,不但弄濕了壞心的大掌,還滴落在純白床單上,形成暗色陰影。

  「不要……嗚嗚……」只要他說出拒絕的話,涅墨亞就用力吻他,以纏綿的親吻化解他的抵抗。

  直到他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涅墨亞才鬆開嘴,擺動緊實的腰身,在他身後展開更激烈的抽送。

  「啊……求求你……慢、慢一點……嗚……」

  無視於他的哀求,剛猛的分身仍在體內縱情馳騁,一再頂入令他最有感覺的地方,攪動著熱燙的黏膜。

  緊實下腹撞擊臀部的聲響聽來相當猥褻,飽受蹂躪的後蕾變得又麻又熱,如暴風般劇烈的衝撞,幾乎要折斷他的腰。

  好幾次他都以為自己會壞掉。明明是如此激烈的交合,他的口中依然逸出甜膩的呻吟,身體仍感覺到飄飄然的酥麻快感。

  以前涅墨亞曾說他有著敏感的身體,但被別人觸碰時,他就噁心得想吐。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一接受戀人的愛撫,就會變得如此淫亂。

  「你也覺得舒服嗎?」涅墨亞輕咬他毛茸茸的耳朵,些微的痛楚令范宇彤縮起脖子,咬著下唇不敢說實話。

  「我不知道……」

  「又不聽我的話了。我不是告訴過你,要讓這種東西消失……就要坦率點嗎?」

  涅墨亞一捏住他的尾巴根部,范宇彤立刻敏感得渾身顫慄,仿佛那裡有股電流通過。

  他激動的反應立刻被發現了,涅墨亞的嘴角揚起一抹惡意微笑,由上而下的撫摸他蓬鬆的大尾巴,還放肆的揉捏著根部,害他顫抖著不斷喘息。

  「不……不要再摸了……」

  「為什麼?難道你連這裡都有感覺嗎?」

  「不是……嗚……」

  不給他辯解的機會,原先緩下的律動再度展開,碩大的分身直直頂入深處,再緩緩抽離,如此反復摩擦的動作,更掀起難耐的愉悅,也緩慢得令人心焦。

  他想念起之前宛如將他滅頂的激烈撞擊,就連最深處都被翻攪、刨挖的劇烈快感……不禁厭惡起淫蕩的自己。

  正當他飽受情欲翻騰之際,壞心的戀人竟拽起他敏感的尾巴,注視他們的交合之處。

  「你、你在做什麼……不要看啦……」

  「為什麼?這可是美景。」金棕色的瞳孔彌漫一股情色的氣息,正仔細觀賞淡色花蕾不斷將自己的欲望吞入、吐出的淫靡畫面,同時伸手捏住他胸前的蓓蕾,以略嫌粗暴的動作搓揉著。

  「嗚……不……啊啊……」他向後弓起身,光裸的背脊繃成美麗的弧線,喉間迸出又似愉悅又似痛苦的呻吟。

  敏感的胸尖被反復拉扯、揉捏,尖銳的快感頓時擴散到四肢百骸,他的身體緊繃著,連帶夾緊深埋體內的熱物,也激出戀人歡愉的呻吟。

  「好棒……」涅墨亞感歎著捏住他緊翹的臀瓣,更強力的貫穿他。「裡面又緊又熱……一直把我吸進去……」

  他無法回應這令人羞愧的評語,只能隨著戀人進攻的節奏款擺腰身,迎合每一次衝刺,也讓自己更深刻品嘗銷魂蝕骨的快感。

  但下一刻,戀人竟握住他瀕臨爆發的分身,激烈的套弄起來,貫穿後蕾的律動也更加快、加深。

  「不、不要啊……啊啊……」前後同時接受愛撫,過於強烈的刺激幾乎要將范宇彤逼瘋,腦袋有如融成熱流,除了哭喊呻吟之外,再也無法思考。

  茶色瞳孔在淚水的浸潤下更顯晶瑩剔透,也煽動了雄性的嗜虐心。

  「嗚……我……不行了……啊……快放開……」

  「那就乖乖告訴我,這裡和後面,哪一邊比較舒服?」即便是這個時候,涅墨亞仍以戲弄他為樂,一邊猛力突進他的後蕾,一邊愛撫他的分身。「說了,我就會專心愛撫那裡,讓你舒服得射出來。」

  可范宇彤只是搖頭,不肯說出口,即便涅墨亞不死心的以指腹抵住發洩口,不讓他攀升至頂點。他也只能任由淚水盈滿眼眶,哀求戀人放過他。

  「好了,別哭了,會害我更把持不住喔!」涅墨亞只得愛憐的扳過他的臉,吻上他眼角的淚痣。「那麼你告訴我另一件事情就好……你愛我嗎?」

  他怔住了,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要你說給我聽,你愛我嗎?」見他沉默不語,涅墨亞以溫柔卻強勢的聲音,再次重複要求。

  凝望著高大俊美的戀人,雖然才剛遭到惡劣的玩弄,可是想起差點失去對方的椎心之痛,想起兩人即將分隔兩地,范宇彤就無法再隱藏自己的心意。

  「我愛你。」他反手勾住涅墨亞的頸項,吻上戀人的側臉。「我愛你……如果這是你想聽的,要我說幾次都行……」

  涅墨亞綻放出迷人笑靨,有如獎勵他的坦率,再次低頭吻住他唇。灼熱的欲火瞬間燃起,兩人以扭曲的姿勢交合、接吻。

  「我也愛你……好愛你……」宛如咒語般,涅墨亞不斷呢喃著對他的愛意,將汗水淋漓的厚實胸膛貼上他的背部,眷戀不舍的擁住他,加快在他體內衝刺的速度。「不要忘了我……也不要被別人拐跑了……」

  「嗚……我才不會……被別人拐跑……啊啊……」

  「你這麼美,又傻呼呼的,我怕你又跟著別人走了了這次你一定要乖乖等著我!」

  「我會……等你……嗚……好痛……」

  即將攀升頂點之際,如同猛獸般狂野的戀人張口咬住他的頸項,將利齒啃入他的肌膚,銳利的痛感隨之襲擊而來,仿佛在提醒他不可以忘記這種痛苦與歡愉。

  他們就像沉迷於交媾的野獸,貪婪且饑渴的索求彼此。

  「嗯啊……啊啊……」再一次強力衝擊後,浪潮般的快感瞬間襲來,他再也壓抑不住射精的衝動,渾身痙攣著釋放白濁熱液。

  而幾乎同時,另一股滾燙的熱流從體內深處爆發開來,涅墨亞也在他的身體裡迎向高潮。

  他們交疊著倒在床上,有如野獸般劇烈的喘息,卻仍不時交換甜膩的親吻,貪圖這所剩不多的相處時間。

  「涅墨亞……」他的聲音因為長時間哭喊,已經變得沙啞。「你要早點回來……」

  在與涅墨亞相遇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很冷靜,對誰都不為所動,偏偏遇到這只狂暴的野獸以後,他就被徹底改變了。

  「請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我答應你。」百般不舍的親吻他汗濕的額頭,涅墨亞以指尖梳過他細軟的黑髮,如此溫柔的撫觸,令范宇彤昏昏欲睡。

  但他不想閉上眼,生怕一閉上眼,他們共度的時光又減少了些。不過連日來的疲憊和精神壓力一旦放鬆,睡意便鋪天蓋地的湧上。

  因為不再緊繃,就連惱人的耳朵和尾巴也漸漸消失了,他還依稀聽見戀人惋惜的感歎。

  儘管如此,涅墨亞依然輕柔地撫摸他的頭,不時輕吻他的肩,告訴他可以安心入睡。

  「你醒來的時候,我還會在你身邊的。」

  「可是……我們很快又要分開了,接下來得等好久……」他這一生沒說過幾次任性的話,至少現在,讓他稍微任性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

  「不會太久的,你只要這樣想著……」在他的意識逐漸遠去之前,戀人溫柔的嗓音在他耳畔,向他如此承諾。

  「或許有一天早晨,當你睜開雙眼,就會發現……我已經回到你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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