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獸獵日記之獅心可議》第10章
第九章

  范宇彤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白晝。

  些許日光從木窗的縫隙透了進來,這裡不是自己熟悉的臥房,也不是那個陰暗卻溫暖的山洞,身邊更沒有他想見的那個人,只有冰冷的陌生感。

  算一算,自從他被克裡斯擄走,又經過兩個晝夜了。

  「這是第三天了吧……」他歎口氣,仍躺在床上不想起身。

  硬梆梆的木板床上鋪著輕柔的軟墊,倒也還算舒適。

  他並沒有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牢或遭到鐵鏈捆綁之類的虐待,這間算是牢房的房間外只有守衛輪流看守他。不過對於失去自由的他而言,無論在哪里都一樣。

  他根據守衛們的聊天內容推測,這間遠離獅族領地的屋子位於險峻的深山裡,是克裡斯用來和偷情物件幽會的地方。

  而他被抓來的第一天晚上,克里斯本來也想對他出手,就算他又踢又打,仍差點被剝個精光。

  最後,一陣緊急的敲門聲解救了他,克裡斯的部下在門口低聲向他報告某件事情之後,他就臉色大變,隨即匆匆離去,此後再也沒有來過了。

  後來他聽說,克裡斯有個兇悍的妻子,對他偷吃的行徑向來深惡痛絕,卻怎麼也抓不到他。那天有人向她通風報信,說克裡斯又在某處偷情,她氣急敗壞的要克裡斯馬上回家向她報到,也陰錯陽差的救了他。

  至於他再也沒回來的原因,在於他正忙著為今天舉行的資格戰做準備,因為他的頭號勁敵接受了他的挑戰。

  「涅墨亞……」光是低吟這個名字,范宇彤就覺得心臟揪疼得近乎窒息。

  聽到涅墨亞接受挑戰的消息時,他的心情憂喜參半。

  喜的是他還平安活著,憂的是就算他原本戰力高強,但以他那天嚴重的傷勢來看,又少了神器的庇護,恐怕得拖著負傷累累的身體站上擂臺迎戰。

  而導致他落得如此下場的人,正是自己。

  人類作為交配對象還算有點新鮮感,但作為伴侶就差多了……

  涅墨亞說出這段話時,他渾身的血液仿佛凍結了。儘管他相信這只是權宜之計,是為了不讓克裡斯傷害他才刻意這麼說,他依然感到受傷。

  因為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的確,缺乏性經驗的他做愛技巧生澀,也無法陪著涅墨亞狩獵,遑論在戰場上與他並肩作戰了,現在竟還被當成威脅涅墨亞的人質。

  如果不是為了他,涅墨亞不會交出神器,也不會被打成重傷……

  他難過的抱住自己的頭,或許他根本不該成為涅墨亞的伴侶。伴侶的定義該是互相扶持,而非拖累對方。

  不過,如今他們就連身為伴侶的象徵也被強制解除了……

  「叩、叩、叩……」在他陷入陰暗的糾葛之際,外頭傳來陣陣敲門聲。「喂~小美人,你醒了嗎?該吃早餐嘍!」

  又來了。范宇彤湧上一股噁心感,所有的守衛當中,他最討厭這個人。

  其實他也不懂為何自己老會吸引同性的注目,也聞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味道,這些獸人卻老是說他很香,一副急著將他拆吃入腹的模樣。

  其他人至少還顧忌克裡斯,不敢明目張膽的覬覦他,偏偏這個人常借著送飯、遞水的理由,不時偷摸他的手,或以淫邪的目光盯著他瞧。好幾次還趁他洗澡時闖進來,他只能痛踹對方加上大呼小叫,才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

  問題是,這傢伙依舊學不乖,老是用言語和行為輕薄他。

  「喂~小美人,起床啦!再不起來的話,我就要進去喂你了,不過要喂你什麼東西,我可就不能保證嘍!」

  真是下流……范宇彤滿心厭惡的咒,突然靈光一閃,或許這正是他可以利用的機會。

  他稍微環顧一下四周,迅速擬定策略之後,趕緊上前開門。

  「終於開門了,你今天也很美呢!」笑得猥瑣的男人還伸手摸了他的臉一把。

  這次他忍住怒意,沒有立刻痛對方,反而以略帶撒嬌的語氣說:「我今天沒胃口,不想吃早餐。」

  他曾在電視裡看過那些勾引有婦之夫的狐狸精,都是這樣講話的,不過現在從自己嘴裡講出來,感覺還真噁心……

  沒想到男人竟吃他這一套,喜孜孜的伸出鹹豬手,摟住他的肩。「怎麼了,難道是太寂寞了嗎?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吃?」

  「我只是好奇,你剛說……想餵我吃什麼?」范宇彤抬起眼,以迷蒙的雙眸凝望對方,揪住他的衣領往屋裡帶。「可不可以進來跟我說?」

  但男人怔了一下,遲遲沒有動作,正當范宇彤以為自己拙劣的勾引技巧失敗了,對方卻一把勾住他的腰,粗暴的將他推進屋內,反手帶上門。

  「噓——」男人性急的氣息噴在他耳邊,害他起了雞皮疙瘩。「小聲點!其他人離這裡不遠,別被他們聽到了。」

  范宇彤假意和他保守同一個秘密,乖巧的點點頭,暗忖等一下逃跑的時候動作得快一點,否則其他守衛趕來就糟了。

  才一分神,男人已抱起他扔到床上,隨即像饑餓的野獸般撲過來,迫不及待的想剝下他的衣物。

  范宇彤急忙起身,以手肘抵住對方,不讓他再靠近。「等、等一下……」

  「你該不會反悔了吧?是你先勾引我的喔!」

  鬼才勾引你咧!色情狂!他按捺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再次學電視裡的狐狸精,將視線下移到對方下身,「不要先脫我的衣服嘛!我……我想先幫你……服務……」

  「嘖!沒想到你長得一臉清純,骨子裡還挺騷的嘛!怎麼,你男人沒有好好疼愛你?」

  「他說我的技巧很差,所以沒讓我做過幾次,不過……我還是想試試看。」

  「反正他很快就會被我們新族長幹掉了,別再想他了。」

  男人的話,無意間刺痛他的心,但他告訴自己不能動搖,涅墨亞絕不會被克裡斯那種小人打敗的!他要相信涅墨亞!

  「來吧!我最喜歡你這種青澀的,越笨拙我越喜歡,我會好好喂飽你的。」說著卑猥的臺詞,男人好色的舔舔下唇,猴急的解開自己的褲子。

  就是現在!

  看准目標,范宇彤抬腳就朝對方雙腿間狠狠踹下去。

  「嗚哇!」這一擊狠狠命中,男人痛得捂住下體跪倒在地,生怕他的叫聲引來同伴,范宇彤心一橫,抄起椅子就向他當頭砸下。

  「砰」的一聲巨響,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男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隨即應聲倒地。

  「糟糕!聲音還是太大了!」

  外頭掀起一陣騷動,似乎有人在大喊「什麼聲音」、「發生什麼事了」,范宇彤沒有時間遲疑,立刻奪門而出。

  推開門,明亮的陽光照得他差點睜不開眼,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他才發現自己身處僻靜森林,四周只有聳立的杉木和岩石,他看不出自己該往哪兒逃。

  「在那裡!」怒吼聲回蕩在山林裡,守衛顯然發現了他的蹤影。

  范宇彤頭也不敢回的拔腿就跑,但沒跑幾步,一股力量就自身後撲倒了他。

  「看你還往哪跑!」其中一名守衛將他翻過身來,示威性的跨坐在他腿上,甩了他一巴掌,打得他頭昏眼花。「竟然敢逃跑!看來得給你點教訓不可!」

  「放開我!」他死命掙扎,卻怎麼也擺脫不了對方,而其他守衛也追了上來。

  正當他絕望地心想大勢已去,一隻黑褐色的雄獅突然沖了出來,狠狠撞開他身上的守衛,並朝其他人大聲咆哮恫嚇。

  同時,更多雄獅也從樹木或岩石後方現身,將他們團團包圍。守衛們雖然面露驚恐,卻也變化為獅身,準備開戰。

  明明都是獅族,他們卻有如仇人般互相瞪視、撲上去撕咬對方,幽靜的山林頓時化為戰場。

  一片混亂中,范宇彤感覺有人拽住他的手,將他從地面拉起,帶他遠離戰場。

  他下意識的出手反擊,卻被對方輕鬆擋開,還開口揶揄他。「不愧是我大哥看上的人,力量不怎麼樣,個性倒挺兇悍的。」

  「你……」他望著幾乎和涅墨亞一般高大、有著一頭黑褐色短髮的年輕男子,即使對方的長相出色,足以令人過目難忘,對他來說卻很陌生,只有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似曾相識……

  「你是洛森?!」

  「正是。你只見過我獸身的型態,難怪認不出來。」洛森加快腳步,帶領他快速穿梭在山林間。「克裡斯把你藏得太隱密,就連豹族都不曉得,我們花了兩天才打聽到這個地方……你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引誘了一個人……」

  「喔?」洛森興味盎然的挑起眉,這個表情倒是和涅墨亞有幾分神似。

  「然後……我踹了他那裡。」

  記得第一次和涅墨亞見面時,他也是如此痛擊對方,才得以從性騷擾中脫身。

  回想起這段荒謬的過去,他竟感到些許懷念,但緊接而來的是更多擔憂。「對了,涅墨亞呢?」

  「是他叫我來救你的。」

  「我是說他人呢?他現在在哪?」

  洛森瞥了他一眼,最後只淡淡吐出一句,「他上擂臺了。」

  「他真的去參加資格戰了?!他的身體狀況怎樣?他不是傷得很重嗎?」

  「你要聽實話嗎?」

  被他如此反問,范宇彤的心登時向下一沉,他知道答案不會是他想聽到的,但最後還是點頭。

  「很糟,非常糟。」洛森的歎息相當沉重,也重擊了范宇彤的心。

  「他的傷勢很嚴重,本來必須靜養好幾個禮拜才能勉強恢復。可是他強迫醫生為他打止痛劑,好讓他能站上擂臺,在我出發來救你之前,他好不容易撐進決賽,現在的情況連我也不知道。」

  「怎麼會……」

  「就算我們是獸人,身體也不是鐵打的,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會就這麼倒下。」

  「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要放任他這麼做?」一想像涅墨亞撐著傷痕累累的身軀佇立在戰場上,他就心痛得快要窒息。

  「這不是我們放不放任他的問題,而是他的堅持,他認為唯有如此才能拯救你和我們的家族。沒有人可以阻止他,就連我也辦不到。」

  說到這裡,洛森不禁露出苦笑。「畢竟克裡斯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他,雖然我很想代替他和克裡斯一決勝負,但無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的資格戰,在他們面前,我都只居於第三順位。」

  聞言,范宇彤沉默了,就他的印象,洛森已是非常出色的領導者和戰士,竟然還會敗在另兩個人手下,可見獅族的族長資格戰有多嚴苛。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離開杉木林,開闊的草原頓時在面前展開,放眼所及,儘是一片祥和寧靜的綠草,正隨風搖曳。

  洛森吹了聲長長的口哨,喚來盤旋在高空中的飛鷹。他將某個信物纏在鷹爪上,一揚臂,飛鷹立刻拍打翅膀,飛向遠方。

  「我讓它去通知涅墨亞,告訴他你平安無事。他要我找到你之後,先帶你去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我就知道……他總是這樣……」望著飛鷹遠去的方向,范宇彤知道那是涅墨亞所在的地方,他卻無法靠近,即使自己有多麼渴望見到他。

  不知為何,他有種強烈的預感,總覺得要是現在不去見他,將來就會後悔一輩子……

  而原本和他凝望同一個方向的洛森,竟驀地回過頭來,向他伸出手。「但是,如果你想去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回到他身邊。」

  狂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范宇彤緊緊抱住身下的黑褐色雄獅,由它載著自己奔向戀人的所在之處。

  越是靠近目的地,他的心情就越是忐忑,仿佛有個黑色漩渦在心中翻攪,不斷擴大他的不安。

  他不曉得涅墨亞和克裡斯的戰鬥結束了沒,也無暇顧及究竟誰輸誰贏,他唯一在乎的,只有涅墨亞的安危。

  經過一路不停歇的狂奔,他們終於抵達獅族領地。

  這裡不像人類的世界,到處都是鋼筋水泥建造的公寓大廈,只有用岩石或木頭建造的房子,但這個地方,是涅墨亞自幼生長的家……

  可惜他沒有心思欣賞沿途的景色,隨著洛森穿越一棟又一棟樸實的房屋,而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可見所有人都聚集到舉行資格戰的廣場。

  他們沿著崎嶇的山路向上走,前方的山谷傳來陣陣喧鬧聲。

  沒多久,他就看見人群圍繞著一座高臺,時而鼓掌歡呼,時而掩面驚叫。

  高臺上有兩道正在戰鬥的人影,而他日夜思念的人,正慘白著一張臉,在擂臺上與對手奮戰。

  「涅墨亞!」他的呼喚被掩蓋在喧囂之中,但下一刻,那高大的身影竟有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淩空飛起,在群眾的驚呼中重重跌向高臺邊緣,無力的身軀自空中落下。

  刹那間,他的時空仿佛靜止了,一切都停留在涅墨亞墜落的瞬間,不斷在他眼前反復播放,提醒著他,即將失去心愛的人!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耳邊響起尖叫和哭聲,人群也朝涅墨亞倒下的方向聚集。

  范宇彤急忙從洛森背上跳下,拼命排開人群擠上前去。

  他不在乎撞倒多少人,不在乎被多少人咒罵,他最終還是來到涅墨亞面前,跪倒在他身邊。

  「涅墨亞……涅墨亞……」他將戀人毫無知覺的頭抱在懷裡,輕拍他血跡斑斑的臉,一聲又一聲的呼喚他。「是我……我回來了……涅墨亞……是我啊……」

  終於,那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金棕色的光芒卻變得黯淡,俊美的嘴角只剩下苦笑。「你果然……還是跑來了……真不聽話……」

  「我再也不要聽你的話了,你一直在騙我!」范宇彤怒吼著,淚水卻不聽使喚的從眼眶滑落。「你說很快就會來接我,要我等你,可是你現在……你現在……」

  他說不出口,也不想面對眼前的現實,涅墨亞不僅被傷得體無完膚,虛弱的癱倒在他懷中,就連吐出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欸……不要生我的氣嘛……」涅墨亞似乎想撫摸他的臉頰,卻怎麼也使不上力,微微抬起的手又跌回身側。

  范宇彤噙著眼淚,握住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臉,卻感覺到傳遞而來的熱度正在逐漸消逝。

  他慌了,仿佛要溫暖涅墨亞般,緊抓住他的手不肯放。「我沒有生氣,所以你要堅持下去,聽到沒有!」

  「我答應你……」涅墨亞牽動乾裂的唇,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想讓你知道……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親自接你回來……」

  「涅墨亞……」

  「我好想你……」以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低語著,涅墨亞輕輕合上他金棕色的眼眸,大手也自他的指尖滑落。

  「涅墨亞!」他震驚大喊,但無論他如何呼喊,那美麗的雙眼再也沒有睜開。

  「喂!你們拖拖拉拉的在搞什麼啊?是時候宣佈我獲得勝利了吧!」克裡斯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出現在擂臺邊緣,卻在和范宇彤四目相對的瞬間楞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這個卑鄙小人!」范宇彤這一生從沒有用這麼大的聲音辱過人,而如今,他恨下得撲上去將這個人碎屍萬段。「你這陰險毒辣的傢伙,連身為人的資格都沒有!」

  「你住口!區區一個人類插什麼嘴!」

  「他說的沒錯,如果這是一場公平的決鬥,你才有族長繼承人的資格。」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他的咆哮,站上擂臺與他對峙的是涅墨亞的兄弟洛森。

  「但是你和豹族勾結,打算從涅墨亞手中搶奪神器。後來又設計擄走他的伴侶,威脅他交出神器後,將他打成重傷再逼他站上擂臺與你對戰,這樣還能算是一場公平的決鬥嗎?」

  洛森的發言,掀起一片驚呼,圍觀者莫不錯愕得面面相覷,最後將質疑的目光投向克裡斯。

  「克裡斯,這是真的嗎?」族內最資深的長老從觀戰席中站起身來,要他解釋這項指控是否屬實。

  眼看詭計當眾遭到揭穿,克裡斯冷冷一笑,隨即躍上觀戰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襲擊長老,自他手中奪過雪克美特之鐲。

  「就算是真的,它也是我的了,你們誰也別想得到它!」

  「克裡斯!」洛森暴吼一聲,「那不是屬於你的,快點把神器交回來!」

  「手下敗將還敢吠得那麼大聲,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得到它!」

  「或許一對一挑戰我不如你,但你別忘了,我們獅族打的可是團體戰。」

  在他振臂一呼下,訓練精良的部下們隨即高聲呼應,克裡斯也不甘示弱的喚來家族援軍,雙方頓時陷入混戰,激烈交鋒。

  范宇彤茫然的看著一切,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也不曉得接下來該何去何從。

  這時有人沖到他身邊,企圖將他拉開,他抵死不從,仍緊抱著戀人不放。涅墨亞的父母也匆忙趕來,悲痛欲絕地呼喊著生死未卜的兒子。

  看似醫生的男性只好硬是伸手探測涅墨亞的鼻息,聆聽他的心跳,旋即大喊,「等等!他還有氣,說不定還有得救!」

  「你是說……他還活著?」恍如大夢初醒,范宇彤急忙鬆開手,讓醫生檢查涅墨亞的情況。

  「算吧!不過也只剩一口氣了,究竟能不能救得了他,我也沒把握,他真的傷得太重了……」

  「這裡太危險了,醫生,你還是帶著他們先離開吧!」現任族長戴蒙?雷頓吩咐部下將身受重傷的長子先行抬進附近的平房,旋即離去,加入戰圈。

  涅墨亞的母親則是拍了拍范宇彤的肩,就跟著丈夫一同加入戰線,連醫生也暫時離開,忙著準備醫療器材。

  一轉眼,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涅墨亞……」望著宛如沉睡般的戀人,范宇彤將涅墨亞攬回懷中。

  他記得戀人曾眷戀的窩在他胸前,以恬靜的表情聆聽他的心跳。所以他將戀人的頭擁在胸口,希望自己的生命力能傳達給對方。

  「涅墨亞……你一定要撐下去……我會等著你……無論多久我都願意等……」

  突然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在胸膛鼓動,范宇彤困惑的低下頭,就見胸口迸出耀眼的白色光芒,璀璨得令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這……這是什麼?

  他奮力睜開眼,赫然發覺光芒的來源,竟是他一直戴著的家傳水晶墜。

  「怎麼會……」他一觸碰墜子,原本僅有指節大的小巧水晶墜就一層一層綻放開來,宛如一朵純白的蓮花,在他胸口盛開。

  前所未見的驚人美景在眼前展現,范宇彤震驚得連眼都忘了眨。

  依稀想起涅墨亞曾說過,他的水晶墜其實是另一件獅族的神器,名字是……

  「尼夫帝之墜。」在他憶起正確名稱前,熟悉的低沉嗓音替他宣佈答案,並且搶先他一步,將純淨無瑕的白蓮花捧入掌中。「原來它真的存在啊……」

  「涅墨亞……」范宇彤呆呆望著在他懷中層露微笑的男人,一時間百感交集,在開口說話之前,就已熱淚盈眶。「你……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我又被你救了一次。」涅墨亞將水晶蓮花握在手中,他的掌心也煥發出和蓮花同樣純白的光芒,並逐漸擴散至全身。

  之前虛弱的模樣已不復見,此刻的涅墨亞不僅看起來精神奕奕、神采飛揚,就連身上的傷口也全數癒合。

  神奇的是,水晶蓮花在涅墨亞的手中,也出落得更為晶瑩剔透。

  「謝謝你。」涅墨亞從他懷中起身,大掌溫柔地撫著他的臉,金棕色的瞳孔進射出戰士特有的堅毅光采。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食言,我會徹底解決那個叛徒,然後凱旋歸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