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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窮途末世》第46章
46、章四十六

 張海就是在九月的最後一天趕到金花村的,到了村口才打了席末的電話。

 傍晚六點多,席末一大家子剛準備吃晚飯,席末的電話就響了,席末在廚房端飯菜,接聽的人還是江夜鳴。席末到村口接了張海,整個人瘦的不像樣子,身上的衣服質量倒是不錯,站在那裡一臉茫然。

 席末發現他原來的和尚頭也沒了,現在頭髮倒是長長了,光看張海那張蠟黃的臉和無神的眼睛就知道這人沒有原先精神了。

 「張海,跟我回家吧。」席末走上去,拖過張海的大行李箱,還挺沉的。

 「席末,你原來的話有效吧。」張海看到席末,臉色有點不自然,小心的問。

 「嗯,有效,走,我們回家吃飯,看你瘦的。」席末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哥倆好的搭在了矮他十公分的張海的肩上,往家走。

 張海咧嘴對著席末感激的笑笑,他還是有人收留的,那人叫他滾,他就滾唄。江夜鳴對於張海的到來表示了熱烈歡迎,張奶奶也笑呵呵,老人都喜歡熱鬧,給小陽喂雞蛋羹的衡修也對著張海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飯桌上,江夜鳴小破孩難能可貴的給張海夾菜,他愛吃的糖醋排骨都分了不少給張海。大家庭的溫馨和熱情把張海好好的感動了一把,張海靦腆的笑著,埋頭吃著飯菜。

 席末給家裡唯一的空房間收拾了出來,還把老木床給洗刷了一遍,放上了床墊,床墊小了一點點,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鋪的蓋的,就是竹蓆和毛毯,房間沒有空調,只有一扇對著屋後桃林的小鐵窗。江夜鳴很大方的將自己房裡的落地電風扇挪到了張海的房間,這個天氣也不會太熱,電風扇開著完全是為了給屋子換氣。各個房間的浴室都是後來席末和衡修給補上的,用水也方便,以後住人也方便。

 席末還把屋後的那口水井給挖深了五米,現在的井深地表以下二十米。水井直徑是有三米的,不過席末讓衡修從後面的陡坡上掏了許多花崗岩回來,全敲碎了從井底磊到了井口,井口縮小了一圈,井口向下十米深左右還抹了水泥,地面水下不去,這樣一來,井裡的水就變的更清澈了。

 水井蓋也是席末抽了老舊的自行車車輪子,就著那個輪廓倒了水泥石子,乾透了就蓋在了水井上,很耐用。張奶奶對這口井讚不絕口,老人向來不喜歡自來水,她到別人家走動,要是喝到自來水泡的茶,一口消毒粉的味道,絕對不會再喝第二杯。老人堅信,活水水最養人。

 席末會無語,這口井是以後用來洗澡和掩人耳目的,家裡喝的水都是湖水啊。

 張海對席末的家太喜歡了,摸著厚墩墩的院牆,抬頭又看看那高度,對席末伸大拇指,有錢。張海看到阿蒙都會繞道走,這狗眼太凶狠,讓人無法不懼怕。張海問席末阿蒙是不是狼狗,席末實誠回去掉狗,張海就默了,老實的跟在席末後面不亂走一步,乖乖那是狼,是狼好不好。

 對於席末的車子牧馬人,張海看到了也眼饞,還摸了又摸,男人都愛車子,張海有點見識,這車子看輪胎就知道值不少錢,心裡更加篤定,席末是有錢人,深藏不露的有錢人。

 席末將車棚重新用鋼筋搭建起來,地上墊高,棚頂也是鋼筋打底澆水泥,反正以後是不會淋雨遭風刮的。對於羊圈裡幾隻肥羊,張海覺得席末太有本事了,種田不算,還真放了羊,以前聽他這樣說還以為是說著玩呢,人家是說真的啊。

 院牆一直延伸到後面的陡坡處,張海勾著頭朝下面望了下,又抬頭看看對面的山包,天塹呢這是,真是巧奪天工。

 「席末,我要是你家是這一方世外桃源,我早就過來了,嘖真虧!」張海手裡掏著一個硬脆的小毛桃,啃了口,真酸。

 「不虧,你這就是圖新鮮,鄉下其實很枯燥,你要是早點過來天天對著這些東西時間一長你就看都不看了。」席末給張海分析。

 「江夜鳴都能呆下來,我有什麼呆不下來的,席末你忘了我也是個鄉下人。」張海是真的喜歡這個地方。

 「這次回來怎麼不帶媳婦,難道真的準備找個村裡的姑娘?」席末還沒忘記兩人當初在海濱市的對話。

 張海自嘲的笑了起來,整張臉都變了味道,「席末,要說我也喜歡男人了你信不信?」

 這下子倒是把席末問住了,張海可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了,哪個同志有這個逆天的能力,把他給掰彎了。

 張海見席末沉默,繼續道:「你也不信是吧,可事實就是如此,那人長的比江夜鳴還好看。他來飯店吃飯,對我笑了兩回我就鬼迷心竅上了心,給人扮豬吃老虎的上了最後還被踹了。前後就半年時間,我就是那人的試驗品,讓我滾的時候才對我說,只要他想,直男也是能泡到手的,還會心甘情願的被他上。」

 席末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種人渣,「滾就滾吧,反正你還是喜歡女人的,我們村姑娘多著呢,只要你沒毛病,還是能娶上媳婦的。你跟他在一塊不就是看上他那張臉了,你也沒虧,當長了教訓,長的美的不一定人格就是美的。」

 張海扔了手中的小毛桃,啐一口:「我就是不甘心,老子半年伺候他吃伺候他喝,他想上的時候還得洗乾淨了給他上,最後還落的如此下場,我不甘心。」

 席末挑眉:「你不甘心走之前就沒準備討點利息?」

 張海茫然:「什麼利息?」

 席末繼續:「最起碼,你也應該上他一回啊,男人嘛,總不能太窩囊是不是?」

 張海苦笑:「人家那是部隊的,手裡掏的都是貨真價實的真傢伙,我要是敢霸王硬上弓,肯定會被喂子彈的。」

 席末這下了然了,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說:「張海,你不用覺得不甘心,國家的棟樑都跟你搞上了床,你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回吧,煙囪沒飄煙,衡修的午飯快燒好了,回家吃飯去。」

 張海更糾結,這兩者之間有毛關係啊,風馬牛不相及是不是!張海的事情席末也沒事無鉅細的跟江夜鳴說,就簡單提了下,說張海被人騙了感情和錢財。

 這下子江夜鳴對張海就更好了,不僅給他分糖醋排骨吃,連他的小零嘴都分給張海吃,張海受寵若驚,他可是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記憶深刻,在他印象中,就沒哪個人會和江夜鳴一樣護食。

 地裡的瓜蔞因為夏季的高溫,多雷雨,大半都熟了,比去年的早了十來天,席末將熟透的瓜蔞都收回了家,剩下的那些都留在了地裡。

 張海廚藝練的不錯,刀工也過關,下過幾次廚,還將他帶回來的肉鬆熬了稀飯喝,味道甜絲絲,香噴噴的,大家都很喜歡。

 小陽現在喜歡吃肉鬆拌稀飯,老人喜歡在肉鬆拌稀飯裡面淋點麻油,席末敢在十月十一號之前,去省城買了搾油機和肉鬆機,芝麻在芥子可以種植,肉的話,芥子裡面有不以數計的。炒肉鬆的配料席末也準備了足夠的量,有些香料芥子是可以種植的,化學香料全被席末用自然香料給替代了。

 買東西買機器是席末的事情,搾油,製作肉鬆就是衡修的事情了。

 張海看著席末一家子對著小陽這個孩子如此寵溺,心裡也感歎,小陽會跌跌撞撞的走路了,張海問了年齡還沒滿一歲,想到小孩眼睛還是先天失明的,跌跌撞撞走路居然都不會碰到障礙物,有點不可思議。

 張海對同姓的張奶奶也是很尊重的,世界上估計也沒幾個老人能有張奶奶這麼開明吧,孫子喜歡男的沒關係,開心幸福就成。

 羊圈裡肥羊,席末宰殺了一隻,羊肉烤了一大半,還燒了新鮮出爐的羊肉火鍋,一小半讓衡修做了肉鬆,肉鬆的口感怪好的,小陽就著肉鬆都能喝下一碗小米粥。

 預示世界末日的暴風雨嘩啦啦襲來的時候,席末一大家子正關著門吃羊肉火鍋。江夜鳴臉上的神情很奇怪,像是如釋重負一般,整個人都松拉下來,席末摸摸江夜鳴的頭,挖一大勺羊肉放在他的碗裡,輕聲說:「不要多想,趁熱把羊肉給吃了。」

 這一天是十月十一號,兩世都是同一天,不過這次席末是有了充分準備,暴風雨來的更熱烈都沒關係,他不怕。這大雨來的凶險,來的怪異,張奶奶飯後站在走廊裡透過鐵窗望著屋外,天空黑壓壓的擠滿烏雲,天空也變的很低。

 風也很狂躁,外面呼呼叫囂的風聲,張奶奶也知道這風也是平時少見的,像那個颱風一樣。院子裡除了六棵搭著木架固定起來不到兩米高的桂花樹,就沒其它的樹木了。

 院外距離院牆不到十米處倒是有兩棵兩人合抱那麼粗的香樟樹,這樹還是席老爺爺種的,都有七十多年的樹齡了。香樟樹枝丫茂密,樹幹卻強韌,大風刮過來,硬是撼不動。

 席末見張奶奶望著那兩棵香樟樹,以為是她害怕大樹斷了枝丫砸到院子裡來,於是就

說:「奶奶,那樟樹都經歷多少年風雨了,這一時半會肯定是沒事情的,我們這些丘陵

地區也沒刮過幾天幾夜不停歇的大風,別擔心。」

 張奶奶歎氣:「哎,我曉得的,這風起的蹊蹺,一點徵兆都沒,這雨也是像要下個不停,那幾畝晚稻該怎麼好,眼見著都是要到手的稻穀,哎。」

 席末不想奶奶操心這些事情,就把老人扶到了房裡,讓老人早點休息,也許明天一大早就晴天了呢。席末從老人房裡出來,看了看屋外,吐口氣,終於還是來了。

 家裡現在體質最差的就是張海,席末將就食補,餐桌上的飯菜湯水裡,都放了各種溫性滋補藥材。丹櫃裡的養氣丹也被席末弄了幾粒出來,溶解在湯湯水水裡面,一大家子都喝一些,張海氣色不到一個禮拜就被整回來了。

 這大雨也下了一星期,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大風只刮了一夜,稻田里的晚稻還有有些人家沒來得及收起來的中稻,全浸了水。席末院子裡屋前屋後都修建了下水渠,下雨潮氣是有的,不過地上也沒積水,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房子地勢高佔優勢。

 蔣萬東得知海濱市地勢稍矮的地方包括地下室已經被海水淹埋的時候,他花了幾分鐘的時間發愣,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吧。蔣萬東冒著大雨,在惡劣的天氣裡奔走了一個星期,他沒有找到那個人的一點蛛絲馬跡,這簡直就是個喜人的好消息。

 「我讓你跟著的那個張姓小子呢?」蔣介宗敲著煙斗問。

 「他已經不見了。」坐在黑色沙發上的蔣萬東一臉的無所謂。蔣萬東一點都不後悔放開張海跑掉,蔣介宗是什麼樣的人他太清楚了,不達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對於席末的事情,除了簡單的過海關購買太陽能,其他的事情張海根本就是一無所知,就算是將這人抓起來,嚴刑拷問,依著他的性子,估計會死倔到底的,這人身上總共就這麼一個優點。

 這不是他蔣萬東心軟,蔣萬東一和席末交手,就知道這人已經強大到不可預計,蔣介宗能耐他幾何。

 「萬東,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在違反條例。這場暴雨已經下了一個多星期了,這不是一個地區一個國家的問題,這已經蔓延至全球了。你知道這預示著什麼嗎?這雨要是繼續下去,這個世界就會崩盤,上面的局勢現在很緊張,軍方和政府已經有分歧了,我老了,但是還是有點私心的。對待姓席的小子,我要是有想法,早就有所行動了。我沒有做更多的舉措是因為想讓你認清,我們蔣家是不能被犧牲的,想不被犧牲,我們就得掌握局勢和前景,更重要的是我們還得有後盾。」蔣介宗聲音蒼老,一個垂暮老人的最終目的不過是期盼他的子孫有得其所。

 「爺爺,你應該比我更明白,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收服得了的。我們蔣家什麼時候需要一個外人來給予後盾了。爺爺,你是不是太小瞧你的晚輩了。」蔣萬東說完笑了下,早在察覺張海在防備著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暗暗的儲備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拋棄誰呢,政府那幫子酒囊飯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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