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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窮途末世》第45章
45、章四十五

 貪小便宜是大部分人都愛幹的事情,席末的大綠皮卡車,是隊裡唯一的,村裡其他人家也有,但隔的遠自然就不熟了。

 席末的車子就進大伙的眼,你家要拖稻子到米廠買,他家要拖點磚頭。席末會開車,但是沒駕照,放小孩江夜鳴一個人去開席末是不願意的,於是常常都是江夜鳴去給他們拖東西,席末跟在後面盯著。

 隊裡人仗著熟悉自然吆喝著席末幫他們搬這搬那的,席末搬了幾次發現吃力不討好就沒幫著了,這些人本就是喜歡得寸進尺的。大車每次哪家要用都是自備汽油,不付江夜鳴的工資,就多付點汽油吧。家裡的牧馬人也比較耗油,跑一趟縣城的來回,席末算了下得用十五塊錢的油錢。

 席末到銀行查了下錢,發現只剩下七百多萬,他覺得家裡其他的東西也沒什麼欠缺的了,剩下的錢就都用來存汽油吧。買汽油可不是隨心所欲的事情,限購這一條就多了不少事情,席末跑了好幾趟縣城,買的汽油也只夠牧馬人用兩三年。

 江夜鳴見席末為了汽油這麼折騰,就阻止席末去買了,芥子裡面的糧食在後世不知道要換多少汽油,到時候再說唄。

 四個月大的小陽喜歡糊狀的酸奶,席末摸索出了製作的流程,就教給了衡修,衡修很奶爸,只要是關於小陽的事情,他都用心。

 衡修製作的酸奶裡添加了各種口味的水果搾汁,口味好的不止一丁點,藍莓這東西很稀罕,小陽喜歡這個口味,衡修就在芥子裡面種了滿山遍野。江夜鳴也愛藍莓口味,衡修還特地給江夜鳴做了含果肉的酸奶。

 江夜鳴對衡修的敵意也逐漸在消失,一大家子幾口人也算過的其樂融融,溫溫馨馨。一般情況下,江夜鳴對衡修指派的事情,只要不出格,衡修都照辦,比席末好使用多了。

 江夜鳴的父親也曾打過電話讓他回去,江夜鳴沒有回去,還把電話號碼給棄用了,換了個安市的號碼。席末不太插手小孩家裡的事情,凡事只要不太嚴重都有他在,就算嚴重,他也在的。

 席末對王來財一家還是挺煩的,一向眼高過頂的王先鳳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了席末,也不曉得從哪裡弄來了席末的電話號碼,時常還發條不痛不癢的短信給席末,誰有那個心思回信息啊。王先鳳從來不曉得席末會長的這麼帥,這麼酷,家裡還買了牧馬人,這不就是她要找的對象。

 江夜鳴看到過席末手機上來自王先鳳的信息,看後很惱火,然後冷靜下來又翻了翻發件箱,裡面除了幾條張海的信息其他的就都是他的了,心裡就放下了。不過死罪可繞,活罪難逃,江夜鳴罰席末十天不准碰他,這可把席末可憋壞了,比死了還難受呢。

 衡修晚上幾乎是不睡的,隔壁的隔壁,連續靜了好幾個晚上能還真是破天荒。

 席末忍了一星期,後來禁不住,白天看江夜鳴的視線都變得火熱火熱的,張奶奶看不過去還咳嗽的提醒了下,燥紅了江夜鳴的小臉。浴室裡江夜鳴剛脫了衣服,就被快憋出病的席末給帶到了芥子的青磚屋裡。

 紫檀木榻上,兩具糾纏到一起的身體,緊緊交迭。席末變成紫金色的眼珠熾熱無比,喘著粗氣咬著江夜鳴細嫩的耳垂:「你還能忍住,嗯?有你這麼折磨人的麼嗯?等會兒等著求我吧。」

 「嗯呃,誰讓你嗯女人的信息的,我呃嗯才不會求你。」小孩還是分不清情景啊。

 江夜鳴胸前的兩粒粉嫩粉嫩的,情熱的時候,兩粒粉嫩會自覺的峭立,席末舔一下,就會變的晶瑩剔透,它們的主人江夜鳴也會很舒服的□。席末最愛看小孩情動時候的樣子,半睜著霧騰騰的眼,噘著著肉嘟嘟的唇,嘴裡一邊罵人壞蛋一邊媚惑的求歡,惹人憐愛。席末捏住小孩的一條腿,從腳踝吻到腿根,一路留下一連串的紅印,小孩的媚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半透明的肌膚沒一會兒就變的粉紅。席末滿意了,才不疾不徐的提槍上陣。

 一個星期沒吃肉的席末精力過人,花樣百出,江夜鳴被席末按在木榻上以後背式進入的時候真想暈過去,心裡後悔的要命。席末心裡只有一個概念,那就是要夠本,芥子裡面時間多的是啊。席末和江夜鳴在芥子裡面呆足了一星期,出去的時候江夜鳴腿還是軟的,看著席末那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江夜鳴在心裡默默對手指,笑吧,總有一天你會精盡而亡的。

 第二天衡修看到江夜鳴一臉□,修為也高了一個層次,意味深長的對席末挑了下眉,不錯,龍馬精神。席末淡定給小孩喂灌湯包,沒理會衡修。

 灌湯包很好吃,衡修的廚藝真是好的讓人越來越沒話說了。張奶奶習慣了在一家人都在吃早飯的時候,照看還在熟睡的小陽,生怕孩子醒了邊上沒人亂爬摔著了。一開始席末和衡修都不習慣,卻也沒法改變她的堅持,時間久了就慢慢習慣了。

 今年的夏天來的早也格外的熱,五月中旬就已經開始高溫了,這是很反常的事情。隊裡不少人家今年也裝上了空調,買了冰箱,那些人家也種了瓜蔞,當然政府補貼已經沒有了,推廣開了的產品就不再需要無償補貼了。

 席末則是把家裡鋁皮倉庫裡的稻子拖了十幾蛇皮袋去了碾米廠,碾了一千多斤白花花的大米回來,碾米廠的碾米機轟轟隆隆的響了一下午。方良旺方今明一家去年過年沒回來,到了今年三月份才回來的,方今明的老婆吳衛華懷孕回來養胎了,這都已經在席末家稱了一百斤大米回去吃了。

 席末碾了一千斤大米整個隊裡都知道了,張奶奶曉得過不久就是梅雨季節,碾了這些米,這快到梅雨季節要是發霉了怎麼辦。席末讓張奶奶放寬心,大米是沒問題的,家裡正常一天的消耗都是八斤大米的量,還加上方今明家兩月一百斤大米的需求,就要這麼多米的。

 席末和張奶奶都是正常人的飯量,一餐一海碗大米飯一海碗鍋湯配著菜就能飽,江夜鳴人小肚子大,一餐兩海碗大米飯那還是他不太餓的情況下,衡修的食量也不小,正常情況下要吃三海碗大米飯。席末每次瞧著這兩人挖米飯的樣式,這兩人要是擱在一般家庭,還真養不起,餐餐都是大米飯,飯桌上還得頓頓有肉吃,村裡誰家這麼奢侈啊。

 阿蒙是一條小土狗,瘦不拉幾的,也灰不拉幾的。席末沒想著要養狗,這傢伙喜歡在夜裡亂吠,吵死人。

 阿蒙是自己來到席末家大門口的,一大早席末一推開大鐵門小傢伙就夾著尾巴溜進了席末家的院子,那姿態老練像是出門溜躂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家一樣。

 阿蒙很固執,席末揮著鋤頭都趕不走,最後江夜鳴起來了張奶奶也起來了,看見阿蒙瘦小伶仃的樣子,聖母之心發作,於是阿蒙就留了下來,這狗名還是張奶奶取得。

 小狗挺聰明的,曉得席末不喜歡它,它沒事就瞇著眼趴在張奶奶或者江夜鳴的腳邊,從不主動招惹席末。當然了,席末外面勞作回來,它會老早站在院門口歪著頭迎接,那諂媚的樣子,太擬人化了。

 家裡有小陽,阿蒙身上多少不怎麼乾淨,小陽要是想摸著玩,這肯定是不衛生的。張奶奶給阿蒙洗了澡,阿蒙乖順的站在龍頭下面,任由張奶奶在它身上抹了肥皂又抹香皂,洗了一遍又一遍,洗的噴香,最後還被江夜鳴搗鼓著八輩子都沒拿出來用的電吹風給吹乾了那一撮一撮小灰毛。

 洗乾淨了的阿蒙賣相還不錯,可圈可點,衡修盯著阿蒙看了半天,才下結論,這小傢伙可不是土狗,是一隻小灰狼。被識破真身的阿蒙對著衡修齜牙咧嘴,禽獸之間一般都是由共同話題的。

 席末傢伙食好,阿蒙呆了幾天就本性暴露,愛吃生肉,時常盯著羊圈裡的幾隻圓滾的肥羊流口水發呆。阿蒙還是有原則的,它從來不做強盜,那些羊暫時就只能望望了。

 席末對阿蒙的表現還是比較的滿意的,時常在張奶奶熟睡的夜晚,丟一隻活蹦亂跳的小山雞給阿蒙,阿蒙獵殺吃了後,肚子圓的跟個皮球一樣。席末將零散的雞毛收拾乾淨,擰開水龍頭洗手,阿蒙就蹲在下面掏爪子接水洗嘴邊的血漬,席末真沒見過這麼聰明的狼。

 雙搶的時候,席末和衡修兩人早晚割稻子,速度都很快,三天就結束了,晚稻栽下去,席末就沒想著能收回來,地裡的瓜蔞,他也沒去年用心了,到時候這可真是一批大損失。

 今年就沒有人問席末借用脫粒機了,就是有人借,席末還得看看是誰借,借了脫粒機席末也不會借蓄電池,折本。

 席末還特意知會了師父徐雲峰,早稻先別賣,留幾個月,十一月份稻穀要漲價。徐雲峰遲疑席末的話,席末就打馬虎眼說是聽了上面有關係的朋友說的,能當真,徐雲峰就真信了,反正家裡空屋多萬把斤的稻穀還是能放下去的,席小伢子總不會說這些話糊弄人。

 席末還真沒糊弄人,十一月份的稻穀確實是大漲價,越到後面糧食越珍貴,到時候不是有錢就能說事的,糧食就是命。電視裡天天都播報哪裡又地震了,哪裡又洪水了,哪裡又滑坡了,哪裡又火山噴發了,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有跡可循,要看你留不留心。

 大家往往將這些東西看的平淡,覺得那些都是遠在天邊的事情,也就沒掛過心,而當這些事情奔騰而來,大家還像是在睡夢裡,這是做夢呢。

 夏季熱的不行,江夜鳴上午一支雪糕下午照樣還要吃一支,西瓜也沒少吃。這些西瓜一般都是套著網兜吊在屋後的水井裡,小陽很喜歡吃西瓜,他身體可比江夜鳴好多了,吃多少西瓜都不會鬧肚子。

 席末在不間斷的儲層雪糕,後世只有冷熱兩季,冷的時候冰凍三尺,終日不化,熱的時候,曬的土地裂縫冒青煙,雪糕不多備點,以後小孩到了熱的時候肯定鬧騰。

 酸梅湯席末每天都煮,用大鋁壺裝著放進冰箱裡冷凍,江夜鳴口渴了打開冰箱拎出大鋁壺倒滿一杯就喝。席末還成天的在冰箱冷凍區放湖水凍冰塊,凍好的冰塊都塞進了芥子留用。

 衡修見席末來回折騰了好長時間,才優哉游哉的讓席末送他到芥子,然後華麗麗表現了一下冰封千里的威力。

 席末吃驚的張著嘴,沒說一個字,這禽獸是故意的吧。衡修將湖泊解凍後,拍拍席末的肩膀提醒,他那真的是能力問題,不分場合隨時都能發揮出來。但是在芥子裡面,席末完全也有這個能力的,只要席末有所想,都能實現。

 席末試了下,成功了,大汗,這就是當神的感覺啊,挺好的。

 小陽是個很有思想的小毛孩,別看他不哭不鬧也不笑,失明的他對著周圍的事務很敏感,睜著灰綠色的眼,轉著小腦袋,聽著大家說說笑笑。餓的時候,就拉衡修的手摸自個兒的肚皮,也不吭聲,張奶奶見他這麼乖,時常歎氣,可憐的孩子都早慧。

 小陽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變成了小嬰兒,還不會走路成天被人抱著,老是被人捏臉,他臉上的表情難道不是生人勿近嗎。小陽不喜歡席康盛這個名字,太沒氣勢了。小陽知道自己看不見,他每天都能睜著眼修煉,那些熟悉的功法就在自己的腦子裡,不用想都能融進身心。小陽最喜歡的人是衡修然後是張奶奶,再就是阿蒙。壞小孩江夜鳴喜歡偷偷捏他的臉,叫爸爸的席末很少抱他,還喜歡看著他發呆,他們肯定是不喜歡自己,那他也不喜歡他們好了。

 衡修會給做好吃的,還會抱著他哄他睡覺,張奶奶常常和他聊天,餵他吃飯,阿蒙會陪著他,還喜歡推著他玩搖搖車,家裡除了那兩個人,其他人對他還是很好的。大家都以為他是小孩子,小陽其實很想開口辯解,他才不是什麼小孩子呢,他聽得懂他們的話,會練功,會打坐,還會許多奇怪的法術。

 小陽覺得他的修為可比壞小孩江夜鳴好多了,他點一點手指頭,江夜鳴就會敗給他,他也是能和席爸爸的人較量一番,就算贏不了也會是平手的,誰讓他們將他當成小毛孩了,小毛孩這個稱呼太不好了啊。

 席末有問衡修關於席康盛的眼睛問題,衡修沉默許久才告訴席末,小陽奪舍後,一醒過來就已經踏入修真的行列了,眼睛的恢復是時間問題,不用擔憂。

 席寶根和鍾小青在九月開學之前,還來了席末家裡,說是要看看席康盛。鍾小青總歸是孩子的生母,懷胎十月到生產也不容易,席末看著她乞求的語氣和期盼的眼神,就沒拒絕。小陽是張奶奶抱著的,堂屋開著空調,小陽身上穿著米老鼠棉衣,灰綠色的眼睛睜著,張奶奶跟他說話,他就看著張奶奶,樣子一點都不像個失明的小孩。

 席寶根見嬰孩長的結實,哪裡還有當初在醫院半死不活快要斷氣的樣子。「奶奶,康盛現在是不是身體長好了?」

 鍾小青在張奶奶身前近距離看小陽,她想摸摸他,手剛伸出去,還沒觸及,小陽就聳動著鼻子躲進了張奶奶的懷裡。

 「嗯,回家後,我天天給寶根他爺爺燒香磕頭,千求萬求的,小陽身體也一天好似一天,祖宗保佑,神靈顯應。」張奶奶喜歡有什麼說什麼。

 鍾小青見席康盛自己的兒子對她如此,眼圈就紅了,一旁的席寶根就怕老婆傷心,「奶奶,你讓小青抱抱這孩子,她天天在家裡都想著他。」

 「小陽沒見過生人,也不喜歡被生人抱著,上次你媽過來強硬的抱了一下,小陽哭了一下午,累了心,晚上也睡不安穩。這孩子膽小,你們就看看吧,抱還是別抱了。」張奶奶歎口氣,真的不是她不願意啊,小陽不喜歡這兩人啊,小手都抓在了她的衣衫上,用的力氣可不小。

 江夜鳴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當初席康盛在醫院特護病房病危時候,怎麼沒見你們想著他。

 「奶奶,小青是康盛的母親,不會像我媽那樣沒個輕重的。」席寶根有不依不撓的趨勢。席康盛白皙粉嫩,眼珠都是灰綠色的,眉眼鼻子都很俊俏,不像席寶根也不像鍾小青,要不是席寶根是鍾小青唯一的男人,席寶根都要懷疑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兒子了。

 張奶奶哄著小陽:「小陽啊,你讓媽媽抱抱好不好?」小陽不理,繼續往張奶奶懷裡鑽。張奶奶輕拍著小陽肉墩墩的背說:「寶根,你看,小陽不願意。」

 席寶根有點不耐煩了,「反正他看不見,小青抱著他又不知道是誰,你讓小青抱抱。」

 張奶奶不高興了:「衡修伢子,你把小陽抱回房。」衡修剛走過來,張奶奶懷裡的小陽像是知曉一樣,扭著頭就看向了衡修的方向,還張著小手,求抱抱。

 小陽被衡修抱走後,張奶奶對著兩人冷言:「看見沒,他眼睛不好,耳朵好,鼻子也靈敏,對熟人的腳步聲和氣息都熟悉,還要我說什麼。」

 鍾小青這下子真要哭了,「奶奶,我是他媽媽,你們不能這樣,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生了他。」

 張奶奶匡的拿拐棍敲了下桌腿:「你們倆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很多孩子,你們那個媽你們自己也曉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小陽這樣要是跟你們小夫妻過日子還好一些,要是擱你媽一塊,還不知道她暗地裡怎麼糟蹋呢。我不放心你們,小陽以後就在我身邊,我養著,是聾子是瞎子我都養著,我不嫌棄他。」

 鍾小青愣住,是啊,她和席寶根還是沒畢業沒工作的在校學生,就算對席康盛有想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怨不得誰,衣食父母還都是席寶根的父母,自己的公婆。這一通鬧劇沒拉扯多長時間,鍾小青被席寶根半摟著離去。

 席末從頭至尾都沉默,曉得現在何必當初啊,雖然真正的席康盛已經沒了,這個小陽還是很好的,要是以前大家態度不要那麼冷硬,現在怎麼不會讓你們抱抱小陽呢?張奶奶也不是心硬,老人家心都是軟乎的,只是這樣的事情不能縱容,席小伢子娶不了女人,將來老了一定是要有個送終的人的,這兩孩子都是做了孽才投胎在那家。

 這事情隔一段落,九月初,山上的野豬開始猖狂,席末有點詫異,他去年過年前收拾了不少野豬,那些灌腸和野豬肉還沒掏出來吃,芥子裡面可實實在在的裝了不少。

 阿蒙現在長的壯實了,席末也相信了它是灰狼,不過現在已經大灰狼了。阿蒙平時很安靜,但是耳朵能聽的遠,鼻子嗅覺也不錯。

 隊裡來了人,阿蒙一雙綠色的眼陰森森的盯著人,也不吠叫,輕悄悄的拖著蓬鬆的尾巴跟在人後面,偶爾還齜牙,怪寒磣人的。

 漸漸裡隊裡人都知道席末家有一隻不叫卻很惡的狗,方老奶奶到底是老人,觀察過阿蒙幾回,就曉得這哪是狗啊,這就是一隻狼。狼愛吃新鮮的活物,席末養的野兔子野山雞是阿蒙的主食,成年的阿蒙一天最起碼得喂兩隻野兔或者四隻野山雞,外加幾個蘋果梨子之類的水果。

 芥子裡的湖水是精粹,衡修讓席末給阿蒙餵了幾次,之後阿蒙就只喝那湖水了,阿蒙喝了湖水之後變的很有靈性,席末講什麼,大家講什麼它像是能聽懂一樣,陪伴小陽玩搖搖車坐小木馬是它一天的主要任務。

 阿蒙現在的毛色已經轉變成麻灰色,體重大概在一百斤左右,坐立在那裡都有一米高,席末偶爾帶它出去,這威風凜凜的樣子可把隊裡人給羨慕死了。

 天氣熱,江夜鳴在家不願意出去,衡修則是圍著小陽轉,席末就帶著阿蒙出去殺野豬。山上叢林間,陽光斑駁,追蹤到野豬的蹄印,席末的耳目都異於常人,阿蒙的嗅覺錦上添花。

 這些野豬可比去年的那些凶殘多了,席末宰殺了幾隻二百斤以上的野豬後,就曉得,這些野豬是從別的地方跑過來佔山為王的。阿蒙身姿矯健,迂迴政策運用的很好,一口斃不了命,就分散野豬的注意力,席末鋒利的砍柴刀基本都是這時候飛進了野豬的頭顱裡。

 去年的時候村裡人就懷疑山上的野豬是不是被人偷偷獵殺了,中紅薯的種土豆的那些人家,田地裡都沒遭到野豬打劫,這可是少有的事情。野豬已經被列為國家保護性動物之一,是明確不允許捕殺的,違者輕則罰款重則吃牢飯。

 村裡人不夠細心,要是細心的話,去周圍的山上逛逛,總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席末處理野豬皮毛比較隨便,挖了大坑埋了了事,山澗裡的水,都被野豬血給染紅了。

 野豬肉很糙,不好吃,阿蒙挑食,不下嘴,席末想罵人,還要吃好的是吧。席末沒給阿蒙扔野兔和野山雞,阿蒙不在意,溜遍了好幾座山,逮到了野兔,吃飽了,還叼著兩隻回來給席末。席末摸摸阿蒙豎立的尖耳朵,心裡感歎,這傢伙原來早就能自給自足了,在家裡不離開是戀家麼?

 晚上回去,席末扒掉阿蒙叼回來的那兩隻肥野兔的皮毛,燒了一大盤紅燒兔肉,還用烘烤機烤了一隻。四隻兔腿,兔腿江夜鳴一隻,衡修一隻,奶奶和席末一隻,還有一隻給了阿蒙。阿蒙很給面子,吃的連骨頭渣都沒剩。

 九月中旬,上面的土改政策終於落實到了金花村,村裡農田重新規劃,席末和席康盛兩口子分到了六畝地,張奶奶一個人三畝地。一直都沒田沒地的席末終於有了田地,有了這些後,席末就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了,後世裡,也許一家五口人都靠不上這九畝田,但是用來掩人耳目也是好的。九畝地有五畝是原來席大偉家的田,田里現在還長著晚稻,就等豐收後收回田了。

 王來娣覺得這分配不好,憑什麼她家的肥田要分給別人啊,還鬧到了村委會,村委會村書記義正言辭的說這是國家政策,誰質疑,就是無視國家政策,無視黨和政府。王來娣再混沌,也知道這話嚴重,鬧不好了就要進局子,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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