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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戀(上)》第3章
第二章

像似被人給狠狠的K了一下般,當徐久紀自昏迷中醒來時,只覺後頸不斷傳來陣陣劇痛,心思飛快的轉了轉,再加上此刻目光所及的光滑地板,他十分肯定自己後頸的痛楚必是來自於他人的偷襲,而且此時自己大概也已經被人給抓了,至於對方是誰,抓他的動機又是為何?只怕,和莫君程是脫不了關係了。

才剛這麼想,恍惚間他便好像聽到了莫君程的聲音,只不過此時他的聲音聽起來卻是緊張異常、慌亂不安,甚至,還有著少見的急切與質問……這,真的是莫君程嗎?

自己記憶中的莫君程,待人總是輕淡如風、溫煦如雲,而且似乎個性懶散但卻修養甚好,因此在皇家這規矩嚴厲、主僕分明的環境裡,即便以前自己並不曾和他有過多少接觸,卻也都不斷的從身邊服侍的僕人中聽到他們談論著他的溫柔與親切,以及他從不發怒的傳言。再加上自己偶爾幾次與他的見面,他更是深感莫君程的無謂與淡雅,是以,此時聽到他這般急迫的語氣還真讓他不得不為之訝異。

用力的搖搖頭清醒了自己的腦袋後,徐久紀不由得好奇的抬起頭,想看看究竟是誰能令莫君程變得如此慌張,更想知道到底是誰敢不顧皇家的勢力而對莫君程動手,誰知這一看,卻讓他再次看見了這四年來怎麼也逃脫不了的夢魘……

「把人給帶出來!」

皇昕聿一聲令下,原本隱身於暗處的手下便立刻從旁邊的小房間裡帶出了一名女子,女子的長相雖然平凡,但卻隱約給人一種溫柔婉約的氣息,再加上此時被皇昕聿的手下給押住,目光流轉間更多了一抹惶然無措,看起來好不動人。

一見到女子的出現,莫君程的心中忍不住一陣顫慄,原來……他真的抓了她!

「聿,你——」

「不用緊張,既然人還活著,我就會給你選擇的機會。」

皇昕聿直視著莫君程滿佈擔憂的臉,文風未動的表情下隱含著令人難堪的心痛,但是長年累月的殺戮與爭奪,卻讓他即使再痛苦,也絲毫不將些許情感流露在外,是故,即便此刻他的心中感觸再多,傷痛再甚,他的臉上卻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殊不知他這樣的表現,卻更加深了莫君程的害怕。

「什、什麼機會?」

莫君程不由自主的抖顫著聲音問道,雖然他心知皇昕聿對他的用情之深,憐惜之至,但往往,愛得越深,恨,也就越深。而且,以皇昕聿對他的獨佔與執著來看,只怕他的恨……轉嫁在方雅清身上的可能性非常大。

凝視著莫君程的緊張與不安好半晌後,皇昕聿才終於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冷冷的開口說道:「只要你不和這女人在一起,永遠待在我身邊,那麼,我就向你保證,我永遠不會動她。」

「什麼!?」

「只要你答應繼續留在我身邊,她就一定能安全,而且我現在就可以放她走。」

「這、這怎麼可能!」沒留意到皇昕聿聽到自己的驚呼時眸光一黯,莫君程仍舊一臉震驚的直言道:「聿,你不能用這種方式強迫我留下來,你應該清楚,我的心不在你身上,這你早明白了不是嗎!」

「那又怎樣!」冷眼回望莫君程,皇昕聿的眸中有著凌厲的殺意。「我愛你愛了十五年,好不容易才終於得到你了,要我就這麼放手,這是不可能的!」

此刻他心中所有的惱怒與忿恨全被莫君程那毫無歉疚的話語給挑起,只見他寒著張臉半點談判空間都不給的硬聲再道:「不管你現在還愛不愛我,我只知道我要你!要我寬宏大量的拱手把你讓給那個女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不管你躲到哪個地方,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你給帶回來,而且不計任何代價。」

從不知道皇昕聿心中的想法是如此的可怕,也從不曉得他對自己的感情竟是如此熾烈灼人,莫君程被皇昕聿話中的獨佔與狠戾給嚇了一大跳,頓時臉色慘白駭然,心中的恐懼與驚怕也猛然加深。

「你……好可怕……」

下意識出口的話聽在皇昕聿的耳中令他更加倍受打擊,但他卻還是不願在眾人面前示弱,仍是一付冷酷無謂的模樣說道:「此時此刻,就算我對你再好,只怕你也感受不到而且也不會領情吧!所以,你要怎麼看我我都無所謂,我只要知道……你的回答是什麼?」

「我……」聽到皇昕聿話中明白的諷刺,莫君程卻像是恍然驚醒過來似的,這才注意到皇昕聿眼中隱約的淒楚以及方才自己所說的話是多麼的傷人。

不管皇昕聿對待其他人是多麼的冷血無情,但他對自己卻一向都是呵護備至、疼寵有加,這是不容抹滅的事實,也是無法化消的過往,更是他……不能忽視的付出。

聿他……聽了我的話以後,一定很難過吧!

「對不起。」黯然的低下頭,莫君程一臉歉疚的說道:「我說的……太過分了。」

聽見莫君程的道歉後皇昕聿的心中雖然有些意外,卻還是無法抹消他之前因為方雅清而視他如惡魔般的言行舉止,因此,他只是一臉默然的看著他,暗黑的瞳眸中再也找不出先前的溫柔,就只是這麼冷冷的看著他。

看見他如此的反應,莫君程雖然有些意外,不過並沒有太過驚訝。他深知自己負他太多、傷他太深,因此在略略遲疑之後,他仍舊繼續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對我很好、很照顧,我也知道你為了保護我,當年甚至不惜痛下殺手對你大伯趕盡殺絕……但是聿,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為我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我心裡非常感激,曾經我也以為,對你的感激與依賴就是愛情,所以我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但是這並不是愛!你知道嗎?這不是愛!」

忍不住愛戀的看了一旁被押住的方雅清一眼,彷彿從她那兒得到了莫大的勇氣般,莫君程深深的吸了口氣後才又說道:「以前我不知道,總以為別人口中的愛就是像我對你的感覺一樣,是一種習慣與瞭解,所以我始終沒辦法理解,你為什麼會每天都想和我在一起、每天都看到我?但是,認識了雅清之後我慢慢懂了,原來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放不開;就是因為真正愛上了對方,所以才會想無時無刻都想在一起……是雅清教會了我這些事,也是雅清讓我真正感受到……愛上一個人的感覺。」

莫君程下意識的再次望向了方雅清,以著萬分纏綿的情意緩緩的看著她道:「我愛她,聿。就像你愛我一樣的愛她。」

此刻莫君程的眼中僅剩下方雅清一人,因此他完全沒有發現到,當他說出愛她的那一刻,皇昕聿的眼神有多冷、殺意有多深,竟然還不怕死的繼續接著道:「聿,我真的不能沒有她,你放過我們吧!如果你願意,我們以後也還是朋友,我會常常回來看你的……」

「朋友!?那如果我不願意呢?」沒等莫君程說完,皇昕聿魅人的嗓音便輕緩的打斷他的話反問。

「這……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麼我會帶著雅清到別的地方去,永遠不再回到這裡,也永遠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只要你肯讓我和雅清離開,我們絕對不會再打擾到你的生活的!聿,讓我們走吧!」

「走?呵……你非走不可嗎?」

「……」面對突然揚起輕笑的皇昕聿,莫君程的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沉吟了好半晌後再度看了看方雅清,然後才像下定決心般的回答道:「是!無論你放不放手,我都非走不可。」

「是嗎?」聽完他的回答後,皇昕聿似笑非笑的緊盯著他淡淡的再問:「那如果這樣呢,你也還是要走?」

話落的同時,就聽見一記響亮的槍聲劃破沉窒的空間,然後,在莫君程聞到煙硝味的同時,眼中所看到的,是皇昕聿手中拿著的槍枝槍口冒出了陣陣白煙,接著,當他都還沒有自槍響的震愕中回過神時,一旁所傳來的重物落地的聲音卻奇異的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木然的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的紅,那彷彿有生命一般的血紅色液體緩緩的朝著四周流去,逐漸染紅了附近的地面。

看著眼前詭異的景象,他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陣陣揪心般的疼痛,讓他幾欲落淚,接著就見他萬分艱難的踏出步伐朝著那片血紅而去,前行的同時,眼中的呆滯與錯愕卻絲毫不見恢復的跡象。直到他的腳步踏上了那片鮮紅之時,他才終於支撐不住的跌坐在地。

他不敢置信的抖顫著雙手扶起地上顯然已經奄奄一息的方雅清,眼中滿溢的悲傷與淒切讓他控制不住的落下滴滴淚水;心中難忍的哀慟與驚愕更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無言的以淚眼望著她,期盼能將心中所有的悲傷與痛楚傳達給她知道,也期盼能借此將他未曾出口的誓言與心意悉數告知,以共許來生之約。

方雅清看著他的淚眼,心中只覺萬分悲傷。她沒有辦法恨他、也沒有辦法怪他,即便自己現今的遭遇全是由他而起,即便中槍的傷口處如火燒焚心般難忍,但她卻還是不忍怪他……

她知道他們都沒有錯,他們只是彼此愛上了對方而已,所以……就算知道自己下一刻便將死了,卻還是怎麼也怪不了他。

「我……愛……你……」躺在莫君程的懷裡,方雅清吃力的伸手撫著他的臉,此時,她的神智早已開始變得模糊,而他悲傷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越來越不清晰。她努力的聚攏即將散離的神思,一字一句,緩緩的重複著他們曾玩笑般說過的話:「下……下輩……子……你……要……記得……來……來……找……我……」

無力垂落的纖細手腕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消逝,也代表著莫君程與所愛的永別,他無法抑制的抱著方雅清尚留有餘溫的身子低聲慟哭,他簡直沒有辦法相信自己再也不能看見她、不能聽見她,他更是怎麼也無法想像,自己曾經許諾要照顧一生一世的愛人,最後居然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命喪黃泉,而且還是死在自己相交多年,以為會是此生唯一一個好友的人手上!?他不能相信,他怎麼也不能相信!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兒,莫君程滿臉失魂落魄的低喃著。

「這是真的,她已經死了,方雅清已經死了你聽見了沒有!」仿如惡魔的低語般,皇昕聿殘忍的蹲下身子,在他的耳邊輕道:「是你選擇的。我給過你機會,是你執意要這麼做,所以她才會死的。」

「不、不……」

「君程,你只能留在我身邊,記得嗎?我說過,只要我要你,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不管你躲到哪個地方……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你給帶回來,而且不計任何代價。就算要殺再多人我也不在乎,我只要你——」

「可是我不要你!」

突然回過神來的莫君程一把狠狠的推開了皇昕聿,他死命的緊抱住懷中的方雅清,眼中滿是恨意的看著他,怒道:「我這輩子都不要你!我甚至後悔當初自己怎麼會瞎了眼的把你當成了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唯一的朋友!如果不是你,我和雅清根本就不需要逃亡,雅清更不會死!你是個惡魔,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你根本就不是人!說什麼你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我,你只是在推卸責任,你根本就停止不了自己想殺人的慾望,你也根本無法壓抑自己殘暴的本性,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做的,你卻還推說所有事都是為了我,你根本就是個偽善者,是個卑鄙的小人、虛偽的懦夫!」

「夠了!」

「不夠!」

怒極的莫君程看著皇昕聿臉上因為他的話而掀起的驚詫怒氣,心裡卻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報復快感,他幾近瘋狂的眼神滿佈怨怒的直視著皇昕聿,絲毫不想收斂的繼續殘酷冷笑道:「你怕嗎?你不想聽嗎?你害怕聽到這些事實是不是?呵……我告訴你,不管你再做什麼都沒有用了,因為我是絕對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我和雅清約好了,從今生開始,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就算你殺了她也沒用,因為我會找到她的……」

「你就真的這麼愛她!?連她死了也不肯放棄?」咬牙硬聲再問,皇昕聿的目光中充滿瘋狂的怒焰。

「呵……我真正愛的人只有雅清一個,不管是過去或未來,都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那我呢?」

「我從來沒愛過你!」肯定而決然的口氣,認真又嚴厲的目光,每一樣都明白的顯示出莫君程最真實的情感,此刻他的心中,有的只是滿滿的後悔與自責,以及對於皇昕聿的怨恨。

「是嗎?」

自喉嚨深處迸出這麼一句話後,皇昕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好半晌,內心翻騰的怨恨與怒意卻絲毫不遜於此刻眼前的莫君程,心知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留在自己身邊了,他的眼中瞬間閃過了一抹狠戾。

一直被人押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徐久紀,在瞥見皇昕聿眼中嗜血的殺意後,竟不由自主的開口朝著莫君程大叫道:「莫君程,小心!」

就在徐久紀叫聲出口的同時,皇昕聿手中的槍枝再次冒出了陣陣煙硝,而莫君程的身子也突然緩緩的軟倒,接著慢慢閉上了雙眼。

徐久紀難掩震驚的瞪大了眼看著面前虛軟倒下的莫君程,心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

死了……莫君程居然……死了?而且還是……皇昕聿動手殺死的!?

這怎麼可能!這是不可能的啊,他明明是那麼的……愛他……怎麼會——

「就是你幫助君程聯絡那個女人的?」緩緩轉過身來,皇昕聿眸中的殺意未褪,暴戾更深。「敢幫助君程離開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兩人四目相對的同時,徐久紀被他眼中的凌厲殺氣給駭得心跳陡然加速。這種眼神他曾見過,就在四年前的那一天。

就在那天,他見識到了他的冷酷與殘忍,也親身體會了他的無情與冷血,所以即便已經過了四年,即便自己在這四年間每日、每夜都強迫自己承認這沒什麼,但在心底深處對那份痛楚與恐懼的深刻記憶,卻還是讓他在再次見到相同眼神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

他害怕,但是他不想承認也不肯承認,所以他硬是逞強的咬緊牙根,刻意忽視自己心裡不斷湧出的害怕和絕望與他對視,腦中僅存的唯一想法,便是絕對不能在皇昕聿面前示弱。

他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但他就是不甘、就是不願!他也有屬於他自己的自尊、屬於他自己的驕傲,所以就算再懼怕,他也絕對不會在這個無情的男人面前顯現出自己的膽怯與害怕的,絕對不!

乍見眼前明明渾身顫慄不止卻還硬撐著與自己對望的傢伙,皇昕聿突然愣了。

看著眼前人與莫君程相仿的容顏,看著他眼中毫不避諱的挑釁與倨傲,皇昕聿的腦中竟沒來由的憶起了一個畫面,一個有著粉色櫻紅的畫面,一個自己幾乎都快遺忘了的畫面瞬間清楚的浮現在腦海裡,讓他原本深沉的目光中迅速閃過了一絲詭異,快得難以捕捉。

「死,或者永遠留在我身邊,兩條路,讓你自己選擇。」冰冷的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感情,皇昕聿只是冷冷的盯著他,臉上表情連些許的改變都沒有。

默默的聽完他的話後,徐久紀的心中霎時有股想大笑的衝動,只不過他實在是太久不曾開懷大笑了,所以竟然連放聲大笑都做不到,只能嘲弄的微揚唇角,極其輕蔑的說道:「呵……正主兒死了,所以現在要我來當替身嗎?不可能!」以著和四年前相同的眼神看著皇昕聿,徐久紀臉上的諷笑顯得刺眼至極。

「我選擇死,因為我再也不當別人的替身。」

聽見他的話後,皇昕聿目光一沉,滿臉無謂的說道:「是嗎?那我就成全你。」

話落,他手上尚未冷卻的槍管三度冒出白色煙硝,子彈迅速的穿過徐久紀的右胸嵌入不遠處的地板上,接著,他從容不迫的將手上的槍枝交到了將徐久紀給帶來的男子手上,然後便穩穩接下了徐久紀緩緩倒落的無力身子。

虛軟的倒入皇昕聿的懷中,徐久紀沒有絲毫掙扎,而在他喪失意識之前,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

呵……原來就算是槍傷,只要身體曾有過一次的記憶之後便可以免疫了啊!

因為如果不是這樣,那麼為什麼……他這次竟然一點也感覺不到痛呢?

不只身體不會痛,就連心……也不痛了。

曾經不斷盤踞在自己心頭的那股窒痛感,彷彿也被穿過胸口的子彈給一併帶走了,此時的他,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但他知道那不是因為皇昕聿,不是……

他只是……一瞬間感到有些悲哀而已……

真的,只是有些悲哀而已,和皇昕聿一點關係也沒有……一點也沒有……

就這麼帶著心底的嘲弄與悲哀,徐久紀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皇昕聿神色未變的將已經呈現昏迷狀態的人兒攔腰抱起,冷冷的命令著一旁的男子道:「把晏鈞叫來。」

之後,他便抱著徐久紀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上了大宅的三樓。

在皇昕聿的一聲令下,容不得皇晏鈞今天正苦命的在台北的醫院裡輪值夜班,也容不得他還在急診病房急救一名剛發生車禍被送來的病患,匆匆趕至的皇家護衛們立即迅速的打了通電話給自家主子,說明目前醫院的情況以及請示該怎麼處理才好。

接著,十分鐘之後,就看到醫院外頭主任醫師三步並作兩步的快速衝到急診病房來,雖然仍是滿臉倦容,甚至還有些許的睡眼惺忪,但卻還是不敢多說什麼的一手便接下了皇晏鈞手上的所有工作,然後恭送他隨著護衛們離開院內的急診室。

對這突來變故還萬分不解的皇晏鈞就這麼懷著滿腹疑問的被皇昕聿所派來的人給簇擁著坐上銀白色轎車後,立刻便瞧見了一直端坐在車內的男子,同時也是皇昕聿隨身護衛之一的末,心中頓時生出了不祥的預感,急急的開口問道:「是大哥出了什麼事嗎?」

末沒有回答,他只是轉眸淡淡看了皇晏鈞一眼後,接著便毫不遲疑的踩下油門往最近的交流道開去,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人給送到台中。

一路上不論皇晏鈞怎麼問,末就是不曾開口回答他任何一句話,搞得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怎麼也平靜不下來,直到車子緩緩的駛進了皇昕聿在台中新置的別墅後,末才終於開口說道:「主子沒事。」

聽到他遲來的回答,皇晏鈞的腦中突然感到一陣空白,接著,當他的大腦運作都還來不及恢復之前,一路上心中所懷抱著的擔憂害怕便已經先一步的化成了熊熊怒火準備朝著開車的男子炮轟而去!

「你這傢伙,這句話就不能早點說嗎?讓人一路上都提心吊膽難道很好玩嗎?從醫院到這裡到底經過多久了你知不知道,你——」

豈料皇晏鈞都還沒罵完,末卻突然一個轉彎後停下了車子,然後緩緩的轉頭看著他的一臉暴怒輕輕笑道:「是很好玩。」

「什麼!?」

被他飽含嘲弄的笑容給再次惹怒,皇晏鈞忍不住氣得握緊了拳頭,正打算直接送他一拳的同時,身旁的門卻突然被人給打開了。

「二少,請跟我來吧。」

聽見熟悉的聲音在門邊響起,皇晏鈞白了眼前還揚著狡猾笑意的末一眼後,這才不甘的轉身下車。

一見他下車,湛朝他微微頷首後便領著他往屋內走去,皇晏鈞見湛的表情凝肅,心中不禁暗自猜測著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湛的表情會這麼的難看?如果不是大哥出事的話,那難道是——

「湛,找到君程了嗎?」

聞言,湛的腳步忽地一停,無聲的歎了口氣後才又繼續往樓上走去。

看到湛的不自然舉動,皇晏鈞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猜測無誤,畢竟會要他這麼急著趕來,除非是皇昕聿出事,再不就是皇昕聿十分重視的人出事才有可能。

而在這世界上,皇昕聿唯一重視的人就只有一個,那便是莫君程,所以既然已經知道了皇昕聿沒事,那麼有事的,就肯定是莫君程了。

無言的擰緊雙眉,皇晏鈞心裡對於莫君程被找到一事感到十分憂心。看著湛的背影,皇晏鈞腦中不自覺的回想起過去曾經發生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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