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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丈夫》第4章
第三章

那個漂亮得像個仙子般的男人!被他買下後卻又真的與他有了夫妻之實的男人!

見他半透明般的面頰軟玉般枕在一頭烏黑的柔髮裡,狂喜之餘心裡想著自己應該下廚去給昨天應是疲累之極的他做些好吃的,一動才發現自己的左臂被他枕住了,一時間倒是不敢驚動他的好眠,當下大氣也不敢喘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動,只是癡癡地看著他的睡顏,就這樣怔怔地看呆了,渾然不知時間飛逝。

漆黑的長夜結束於朝升的旭日,胡天胡地的行為自然也就成為了過去。

習慣了日出而作的戚大勇感覺到有一線陽光的熱力透過窗稜暖暖地照在身上後,睜開了眼睛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昨天那個漂亮的男人。

有些慌亂地害怕那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場春夢,醒來後會見不到那人,在轉頭看到了一張被擁在藍布被子裡睡得正香的如玉容顏時才稍稍安下了心。

是真的耶!

※ ※ ※ ※ ※

「……」

柳逸軒醒來還沒睜開眼睛就已經敏感地察覺到了有強烈的視線投注在自己身上,長年養成的警惕感就是讓他迅速地翻身跳起——隨即因為全身骨骼的齊聲抗議而一頭栽倒在身下一副寬厚的胸懷裡。

「你醒了?」

一早就得到他的投懷送抱,戚大勇受寵若驚。羞澀地紅了臉看著像昨晚那樣惡狠狠用漂亮眼睛瞪視自己的男人,想說些什麼又覺得嘴拙,只好保持著被他睡到手臂發麻的姿勢與他大眼瞪小眼地對望著。

總覺得驕橫又愛發怒的他好像一隻因為潛在的危險而惴惴不安的小野貓,看著他瞪圓了眼睛看自己,雖然知道他的爪子鋒利得很,卻又忍不住想伸手撫順他一身豎起的毛髮,讓這只落難小貓暫時有一個溫暖的家。

「那個……你會不會肚子餓?我煮碗麵給你吃。」

總得說些什麼才好吧?

雖然他們在昨天以前還是陌生人,可是在昨夜親密接觸過後,他們恐怕是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戚大勇撓了撓頭,見他只是咬著唇不說話,只好自己喃喃地打破僵局。有點心痛他被咬得發白的唇瓣。

「我不餓,不要你管!」

這個男人……居然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與自己在這世上有最親密關係的人,柳逸軒心裡五味雜陳,咬緊牙忍著自己全身的酸痛從他身上爬起來,對他伸過來的援手視而不見,彆扭地擰開頭去答他的話時,不爭氣的肚子卻在此時發出了「咕嚕——咕嚕——」的空鳴警報。

他自昨天後粒米未進,晚上又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到現在只覺得頭重腳輕地一陣陣暈眩,不餓才有鬼。

——真是只彆扭的小貓呢!

戚大勇看見他因為自己言行不一的肚子而紅了臉,只覺得他的彆扭也分外可愛:「你等等,我很快就好。」說著,戚大勇終於伸出手做了從剛才起自己就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然後下床走進了廚房。

「他的意思是他自己煮給他吃?」

狐疑地看著那個一臉敦厚的男人走進廚房後不久就響起的鍋碗瓢盤聲,柳逸軒為自己這一認知而有點怔住。

需知大宋風範一貫男尊女卑,上至皇族大臣,下到鄉野鄙夫,莫不是把大丈夫之氣概擺得足足的,大丈夫就是要在外做大事、成大器、就大業,實在失意哪怕天天在家喝閒酒也好,也絕不會對台上跌倒的油瓶扶一根指頭。非到迫不得矣(通常指至快要餓死自己的極限)能熬個無鹽無味的粥就已經算了不起了,頂多還會直接升火燒烤生肉大撕大咬。

就如他們行軍打仗這麼艱苦的條件,本來不能容女人參與,但因為三天兩頭士兵們都來跟長官抱怨那個做得不甘不願的伙頭軍夫伙食做得實在太差,難以下嚥,所以他才不得不另找了幾十個女人喬裝隨軍,一是幫忙做飯洗衣,二是也可充做軍妓,以解決士兵們生理的需求。

倒是在廚間勞作的戚大勇全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快手快腳麻利地生火、下面,只在打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認為應該多給他補補身子,一狠心打了兩個雞蛋,這才澆上麻油起鍋。片刻後,手上就端著兩碗熱騰騰的湯麵出來。

柳逸軒見他一副行家裡手的樣子,倒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懷疑他手上那內容看起來不錯的東西是不是能入口。但他實在餓了,眼見得那個人一臉討好般地將比較大的那一碗直送到他面前,好像生怕他不接還有親自餵食的打算,只好勉為其難地接了過來,才一欠身下體就傳來一陣羞人的疼痛。

「啊……你沒事吧?」

眼疾手快地搶住快被他潑散出的大碗,順便挺身而出接住他險些從炕下摔下來的身子,戚大勇放下面後趕緊把炕上的枕木調節到能讓人舒適坐起的位置,渾然不覺得自己牢牢地摟住別人的腰有什麼不妥,弄好了後想了一想,怕他硌著了腰又從一邊拿了自己的一件衣服鋪上去墊住才扶他靠了上去,小心翼翼得像是在服侍太后娘娘。

「沒事……」

憶及自己疼痛的由來,柳逸軒又是一陣羞惱。

原來還一直沒發覺,剛剛一下子栽倒在這個男人身上才發現他還真不是普通的高大。

自己的身高在男子中已屬中上,可這個男人卻楞是比他高了上一個頭,看起來是久練的莊稼把式,倒是有一身厚實的肌肉。

現在一臉憨然地對他賠小心的樣子笨拙而可笑。

「先吃麵,不然要糊了!」

戚大勇可顧不上管別人怎麼想,只一心一意在心痛著打了兩個蛋的面再不吃就要涼了。不知為什麼,他希望這個漂亮的男人能喜歡吃自己做的東西。

「……」

應該……不會有毒吧?

柳逸軒看了那個老實的男人一眼,料想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會敢下毒害自己,撇了撇嘴,挑剔地夾起一根粗面皺著眉送進嘴裡——他到底還是怕這看起來又粗又壯的大男人做的東西會倒盡他的胃口。

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發覺雖然食物的材料不怎麼樣,但味道尚可——也許是自己餓過了頭——柳逸軒不置可否,埋頭大口大口地吃起來,根本沒注意到戚大勇見他吃得香甜,不停地從他自己的碗裡把面撥到他碗裡的動作。

戚大勇傻傻地笑著看那個狼吞虎嚥、把自己那一份食物都吃完的人,雖然他的動作頗為粗魯,但仍舊不失之好看。

他當然不知道:就是因為柳逸軒知道自己遺傳了母親的美麗,他又不像那個胞弟柳儒生那般,就算是頂著一張女人臉還自鳴得意、自戀得不得了,這種長相只會讓一心想當個頂天立地大丈夫的他困擾,是以勤練武術,平常故意動作粗魯,好讓自己看來富有男子氣概。承襲了父親的官職當上將軍後,屢立軍功,倒也無人敢嘲笑他過分柔美的相貌。

「那個……你叫什麼?」

多可笑,他們昨夜已經親密到熟知彼此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卻不知道他該叫他什麼。

戚大勇看到那個人吃飽後心情好像好了一點,嚅懾問道。見他皺眉不答,忙叨叨絮絮地先作自我介紹,「呃,我叫戚大勇,家裡面有三分田,平常都是在種一些草藥什麼的……我爹和娘都去得早,所以我現在就只能一個人過了。對了,我還沒娶老婆,也沒有兒子……」

面對著柳逸軒一副不耐地挑高的眉,戚大勇聲音越說越小,顯然是發現自己的叨嘮引起了那個人的不悅。

怪了,這個人沒事跟自己抖家底幹什麼?他有沒有娶老婆關自己什麼事?真當他能娶得起他這樣的人當「老婆」啊?

柳逸軒本待不理他,但思及自己搞不好還得在這個鬼地方住上幾天養好身子——他還沒有完全摸透那種藥性,回去後還得對付身邊還埋伏著的遼國奸細,不得不小心行事——這幾天裡總不能就讓他對自己「喂」來「喂」去的吧?

想到這裡微微一頓,開口道:「柳……姜君。」

說出自己姓名仍帶了三分保留,姜君偕音「將軍」,他這麼敬稱自己也無什麼不妥。

柳逸軒突然的開口讓訕訕地不知該把眼睛放哪裡的戚大勇一怔,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回答的應該是他的名字,戚大勇跟著他默念了一遍,一字一字慎重地記在心間。

見他吃飽後又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養神,趕緊又殷情地把他倦怠的身子放低,幫他掖好被角。

本來平常這個時候他早該挑水淋菜去了,但現在他卻眷戀地不捨得離開這間屋子。一是怕他一個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自己走了後他會覺得寂寞;二來自己真的不想離開有他的地方——原來家裡有一個人陪著自己的感覺就是這樣嗎?

戚大勇偷眼看了他好幾眼後,出於醫者的直覺,還是忍不住再次主動開口打破屋裡的靜謚。

「你後面的傷……是不是很痛?」

「……」

哪有人一開口就問得這麼直白的?

柳逸軒紅了臉白他一眼,翻過身去不理他。在心裡嘀咕著這男人怎麼還不走開。難道看他睡覺也很有趣啊?

其實倒也不是他喜歡賴床,可是今天一早起來就覺得有些輕微的暈眩,剛開始以為是餓的,可是吃飽後還沒停止,他知道自己大概發燒了,但是卻逞強地不想說出來。

「柳……姜君,你真的不舒服耶,身上好燙!」

實在不是他雞婆,他平常會很識趣地在別人不理他的時候自己離開,但對著這個個性強悍但身子卻脆弱的男人,他怎麼樣也放心不下。

戚大勇象只大型的忠犬般跟隨著他翻身的動作又幫他掖了一次被角,不經意間觸碰到的肌膚觸手生燙。

心裡嘀咕著他是不是腰上的傷因為沒有好好處理又遭水浸後化膿,趕緊伸手去解他的衣絆。

「你……幹什麼?」

雖然他不得不認同並忍耐還將有可能與他發生的親密關係,並不代表他的身子可以隨意讓人輕賤與觸碰。

柳逸軒警惕地看著靠近的戚大勇,冷聲問道。

「讓我看看你的傷!」

戚大勇以醫者的經驗知道應該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但他這樣的說法卻讓柳逸軒誤認為他想在看昨天那羞人處的傷口,借此再次凌辱自己。

「下流!」

啪——!毫不客氣的一個大耳括子打得戚大勇頭暈眼花,但柳逸軒也再一次因為突然發力而全身一陣抽搐。

「幹嘛又打我?」

好凶!戚大勇好不委屈地趁他還不能動的時候快手快腳將他衣服除下,把他翻過身來讓他伏在自己腿上,一手就摸向自己的藥囊。

由於柳逸軒現在不過胡亂地披著他的一件外衣,帶子一解開,還當真是一覽無餘,關照過那個果然有些化膿的箭傷後,戚大勇的目光微微向下一溜,這才明白那個人為什麼害羞地不肯讓他看傷——昨天接納他熱情的臀間小穴傷痕纍纍,細細的裂紋縱橫交錯,乾涸的血痕在他白嫩的臀瓣上分外明顯,可能是因為他剛剛的掙扎與扭動,一直在內裡沒有清理的白濁液體正順著臀溝滲漏下來,在紅的血上另開了一條白的渠道,淫靡的顏色。

「那個……下面的傷也要清理才好……」

真不知道那個倔強的人兒是怎麼忍受到現在的。居然一聲不吭耶!

戚大勇有點敬佩地看著被自己按在腿上,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害羞而酡紅了俊臉的柳逸軒,撓了撓頭後,雖然明知道他會不高興,可還是顫危危地把手伸向了那裡。

「嗯……不要你管,放手!」

他知道昨天嚴格地算起來是他主動出擊的,可是現在並不在藥物的控制下。神智清楚的察覺到別人正在查看自己最隱蔽的地方,柳逸軒羞惱得只想殺人。

看他取來了熱水仔細地清洗那個部位,柳逸軒回過頭就一口重重地咬上自己可以夠得著的大腿。

「很痛嗎?」

戚大勇卻以為他是痛到熬不過所以才要找東西來咬著好緩解自身的疼痛,雖然自己被他咬得也挺痛的,但還是乖乖忍住,在心裡嘀咕這漂亮男人怎麼這麼喜歡咬人,昨天被他咬過的手背還留著一圈紫色的牙印,不過可以從那一圈痕跡裡看出這男人有一口齊整漂亮的好牙。

當下更放輕柔了動作,清洗過伸手可觸碰到的外部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借由水的潤滑將沾了熱水的手巾旋轉著探入他的體內,一手輕輕地在他的背上輕撫著,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在他的細心疏導下,一股股夾雜著紅白顏色的體液從那個羞人的小口裡流出,顯然是他的內部也受了傷。

「那個……我上藥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愧疚地看著自己昨天給他造成的傷害是如此之大,戚大勇深深探入的手指不經意間碰上了他體內敏感的那一點,引得柳逸軒腰部一跳,全身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

只當自己的動作弄痛了他,戚大勇仔細地將傷藥塗抹在那一片花穴的外部,把乾淨的棉紗捲成一團,輕輕地向內壁也受傷的甬道推入,這才把把藥末調成水劑,從棉紗的另一頭滴入,好讓藥液沿著適才放入的棉紗潤染開,盡量不直接刺激到他的傷口。看到他因為極力忍耐而全身覆上了一層薄汗,很自然地順手也幫他擦了一遍身子,這才將那個雖然已經倦極但仍一瞬不瞬瞪著他的人兒裹進被褥裡。輕聲哄他道:「你先睡一下,我去熬退燒藥給你喝。」

「你他媽有病,屁股裡塞著東西誰睡得著啊……」

粗俗地低聲罵人,柳逸軒只道他是在故意凌辱自己。

「習慣了就好,這樣子方便給你上藥,如果每上一次藥就要打開一次你那裡,會撕裂傷口的……」

自以為很體貼的作法換來的是責罵,戚大勇也很委屈。

看他聞言又氣得臉色煞白,聰明地不再接口,只管去熬藥餵他喝下。

在具有安眠效果的藥汁喝下後,柳逸軒暈暈沉沉地又陷入了暈睡。

※ ※ ※ ※ ※

許久以來都沒有生過病的柳逸軒這一倒下就纏綿病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受了感染的箭傷幾度化膿,高熱持續不退。

這期間戚大勇倒是任勞任怨,端屎倒尿從無怨言,噓寒問暖倍加體貼,只體諒那個人一個人在外又生了病,由得脾氣極壞的他責罵訓斥也一聲不吭地逆來順受,為了讓他盡快好起來甚至根本不在乎污穢地去替他吮出傷口的膿血。

生怕他醒來看不到自己會感到害怕,本是做一天工才有一天飯吃的戚大勇又不敢出門,靈機一動下向村裡的劉大嬸借來了針線與繡棚,笨拙地學著婦人家一般在床頭擺下繡架,將就著做一些繡工,然後托村裡的大娘大嬸們幫忙拿到鎮上去賣,好蓄下過冬的糧錢。七尺八寸的大漢與不及一寸的繡花針的搭配亂詭異一把的,看得人直冒寒氣。

但幸而他是貧窮家做慣了活的人,平常沒爹沒娘的,漿洗縫補都是自己來,不幾天也就掌握了刺繡的技巧,繡出來的帕子、衣料漸漸也能換一些錢了,這才安心寸步不離地守在柳逸軒的床前,隨叫隨到,絕不敢有任何延誤。

生病的柳逸軒一貫在人前壓抑的驕橫貴公子脾氣發作得一覽無餘,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以武勇聞名的神武大將軍也會如嬰兒般脆弱,連吃喝撒溺等等生活小事都不得不完全依賴別人,雖然清醒的時候是頗覺得有點對不住他,可是病痛一來就又忍不住拿這唯一在自己面前的老實頭出氣。

他的刁蠻被間或好心送食物上門的人看了去後,戚大勇非但有了個老婆而且怕老婆的事情全村傳揚,好奇的村裡人埋伏在屋角只聽到戚大勇被那個蠻橫的屋裡人呼來喝去也不吭聲,不由得大掬一把同情淚,感慨好鍋配了爛鑼蓋,村裡頭最老實的好人就此栽在一個刁蠻潑婦的手裡。

這一結果,恐怕連始做蛹者的柳逸軒自己都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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