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058章:想娶晚清為妻
天已近黃昏,夕陽帶著一絲海棠紅,灑落在府邸各處。
明月軒門外,此時站了一群人,遠遠的有說話聲傳來。
晚清人還沒走過去,便聽到一道平波無奇的聲音響起。
“四小姐請回去吧,我們主子說了不見任何人。”
這話一落,另有一道嬌柔的聲音不屈不撓的響起來:“我只是想拜訪一下三皇子,並不會打擾他的休息,侍衛大哥再通傳一聲吧。”
這是上官憐晴的聲音,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一種柔媚。
晚清一聽臉色微暗,這上官憐晴真是丟足了上官府的臉面了,對著一個侍衛她也能用那麼浪的聲音來說話。
再說人家都拒絕了,還賴著幹什麼,晚清不禁汗顏,人家是來養傷的,不是來看花癡的,自己還真是失職啊,想著領了人走過去。
明月軒門前,有丫鬟看見了晚清,趕緊一福身子:“見過大小姐。”
上官憐晴一聽丫鬟的話,臉色閃爍了一下,飛快的轉身,便是一臉的笑意盈盈,福著身子望向晚清:“大姐姐你也過來嗎?”
晚清點了一下頭,望向上官憐晴:“四妹妹這是幹什麼?”
“大姐姐,我是來拜訪三皇子的,沒想到大姐姐也過來了。”
晚清面容淡淡的,一點情面前不給上官憐晴,直截了當的開口:“四妹妹回去吧,三皇子有傷在身,是在上官府養傷的,別沒事打擾三皇子。”
上官憐晴顯然沒想到晚清一出現便如此說,臉色冷了,她本來還想沾著大姐姐的光,跟她進明月軒呢,誰知道這大姐姐竟然如此對待她,難不成她也看中人家三皇子了,那三皇子怎麼可能娶她這殘花敗柳。
上官憐晴心裡腹緋著,應了一聲:“是,大姐姐,那妹妹先回去了。”
上官憐晴告了安,領了竹院內的丫鬟回身便走,一路走一路生氣的小聲咒駡著。
明月軒門前,晚清望了一眼那侍衛,既然人家龍曜不想見人,她何必自討沒趣呢,朝那侍衛點了一下頭,轉身準備離去,誰知道那侍衛竟然叫住了她。
“晚清小姐是嗎?我們主子吩咐了,你若走過來,讓你直接進去。”
“呃。”晚清挑眉,倒有些意外,沒想到龍曜竟然知道她會過來找他,既然他說了可以進去,不防進去探望一番,晚清點頭,便領了回雪準備進去,誰知道幾人剛跨上石階,便從旁邊竄出一人來,滿臉笑意的望著晚清。
“姐姐,我陪你一起進去。”
這竄出來的人竟然是夏候墨炎,一張瑩白的臉上,腦門上隱隱泛出淡粉的肉色,正是先前撞牆所致,不過倒沒什麼大礙,不至於留下疤痕,此時狹長的眉挑起,那清明如泉的眼瞳中攏了一層的霧氣,令人想氣又氣不起來,晚清朝那侍衛點了一下頭,見他沒反對,才領了幾人走進去。
明月軒內,除了龍曜帶來的三名手下,再有的也就幾個下人,不大的院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的聲響。
那侍衛在前面領路,晚清等人跟著他的身後一路往裡走去。
夏候墨炎走在晚清的身側,一邊走一邊不忘說話。
“姐姐,你看我的傷好了?沒事了。”
“嗯,既然好了,是不是該回漢成王府去了,你不回去,漢成王爺一定會擔心的。”
晚清老話重提,那夏候墨炎一聽這話便不樂意了,嘟起嘴,悶悶的開口:“姐姐,人家還很疼呢?你又攆我走,龍曜不走我也不走。”
晚清無語了,也不敢強逼他,這傢伙先前都敢用腦袋撞牆了,若她再逼他,指不定用什麼撞牆呢,本來就傻了,若再撞殘了,那她即不是罪過,想著趕緊安撫他:“好,既然還疼,就再住住吧。”
“嗯,姐姐真好。”
夏候墨炎立刻滿臉堆笑,一刹那的流光溢彩,還不忘拍晚清的馬屁,晚清翻白眼,明明她一個兒子,為什麼就感覺自己有兩個兒子呢?
身後回雪忍住笑意,唇角倒底還彎了一些,小姐就是拿這漢成王府的傻世子沒辦法。
一行人步伐輕快的繞過樹蔭,踏著青石板路,直走到明月軒最裡面的房前,門前此時立著兩個侍衛,一看到晚清等人過來,忙恭敬的開口:“晚清小姐過來了,容屬下進去稟報一下。”
晚清點頭,不過那侍衛還沒進去,裡面便傳出一道爽朗潤潔的聲音。
“晚清,進來吧。”
晚清點頭,領著人走了進去,小小的客廳裡,龍曜正窩在一側的軟榻上看書,臉上的神色較之兩天前好多了,那青痕淤傷已退去不少,滿臉如水的笑意,抬首望向門前的人,待看到晚清和身後的夏候墨炎時,並沒有絲毫的變化,招手示意她們坐下來。
“晚清怎麼有空過來看我?”
晚清輕逸的坐下,望向對面的龍曜,淡淡的開口:“本該早來探望你,只是怕打擾到到你的靜養,今兒個過來看看你的傷勢還好嗎?需要什麼可派侍衛和我說。”
龍曜搖頭,一雙沉靜的眸子望向晚清,沒想到他們還會再想見,他竟然還讓她出手幫忙了一回。
這女子從前他看不透,現在仍然看不透,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接下來會做什麼,像個謎般神秘,即便她完整的端坐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卻探測不到她的思想與靈魂。
“不需要,這裡什麼都有。”
這倒是實話,明月軒裡什麼都有,一應吃住都有專門的人侍候著,所以他不需要擔心什麼。
而明月軒也很安靜,適合靜養,只除了府內的那位四小姐時不時的來探訪他一下,別的倒沒什麼不妥的。
晚清看龍曜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便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上官憐晴那個惹人煩的傢伙,忙笑著開口:“你放心吧,我會派人去和四妹妹打招呼的,不讓她再過來打擾到你。”
龍曜抬頭望向晚清,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想不透晚清所想的,但是只要他想了,晚清卻能很快猜出來。
她這個人真的很聰明,若是生為男子,該是怎樣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曠世奇才啊。
“怎麼了?”
晚清見龍曜一直盯著自己,瞳仁不時的變換著,時而探究,時而深思,不由奇怪的問。
龍曜沒說話,一直盯著他的夏候墨炎可不高興了,挑起狹長的峰眉,眼底便是一些惱意,唇角一勾發狠起來:“你什麼時候好啊,好了就趕快離開這裡回家去吧。”
龍曜一驚,飛快的望向夏候墨炎,對於這個傻世子,有些哭笑不得,聽說這傻世子因為他住了這裡,所以他也要住,結果晚清不同意,他便拿頭撞了牆,總算住了下來,真不知道一個傻子心中所想的是什麼?他這麼巴巴的留下來,是因為喜歡童童呢,還是因為喜歡晚清,還是他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小孩子的遊戲。
想到這,龍曜優雅的一撩袖袍,換了一個姿勢,隨意悠然的開口:“我若好了,自然回家,如果我記得不錯,這裡似乎是上官府,不是漢成王府吧,世子爺這是什麼意思啊?”
這分明是挑畔,晚清滿臉不解,望瞭望龍曜,又望瞭望夏候墨炎。
只見夏候墨炎因為龍曜的話,臉色黑了,氣憤的站了起來,指著他的溫雅如玉的臉:“你說什麼?難不成你想賴在童童家了。”
“是又怎麼樣?”
龍曜唇角擒著笑意,眼瞳深幽起來。
晚清一聽龍曜的話,還真怕夏候墨炎發飆,趕緊攔了過去:“好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
那夏候墨炎哪裡承認了,他一貫是個不吃虧的主子,此刻似乎吃了虧,怒視著龍曜。
一張雋美的面容因為憤怒,而充斥了紅潮,狹長的丹鳳眼,圓睜起來,呼呼的喘著粗氣,一襲白衫映得整個人如玉似的,偏這傢伙卷起了衣袖,立時便多了一絲好痞之味,修長的手指便指上了龍曜。
“信不信小爺打得你滿地找牙。”
夏候墨炎話音一落,龍曜的手下便從門外沖了進來,沉聲開口:“大膽,竟然對我們皇子無禮。”
龍曜面色一沉,一貫溫融的面容,刹時便罩上了淩寒,冷聲開口:“還不下去。”
那三名手下立刻噤聲,連大氣都不敢喘,退了出去。
晚清望著龍曜,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龍曜除了溫潤之外的面貌,竟然很淩寒深沉,看來那些溫雅也只是他的表面,真正的他,恐怕絕非善類,要不然在皇室中根本存活不了,心裡想著,臉色卻不變。
至於他是何種人,關她什麼事,想著便起身,望向夏候墨炎,訓斥。
“墨炎,你幹什麼?在上官府還想打架不成,你試一下看看,信不信我立刻讓你滾回漢成王府去。”
這下夏候墨炎焉了,氣狠狠的瞪了龍曜一眼,轉身便走,走到門外的時候,便聽到有人驚呼:“墨炎,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那稚嫩柔和的聲音竟然是童童的聲音,看來兒子回來了。
不過晚清並沒有見到兒子進來,看來是去勸慰安撫墨炎了。
廳堂上晚清望著龍曜,淡淡的開口:“你別和他計較,他腦子並不是太好。”
龍曜點頭,他自然是不計較夏候墨炎的,只是他很奇怪,晚清一向是對任何人都冷淡的人,怎麼獨獨對那夏候墨炎不一樣呢,從前他們在一起住了三四年的時候,她與他一直保持著距離,比陌生人稍徵好一點罷了,她是那種不容許任何人侵佔到自己地方的女人,現在卻為何容認了那個傻子。
“晚清,你怎麼由著那傻子胡鬧呢?”
龍曜試探,晚清輕歎,她哪裡想讓夏候墨炎胡鬧,可惜這傢伙就是認准了她和童童,她們總不能逼死一個傻子吧,他都拿頭撞牆了。
想著輕逸的開口:“他幫了我們幾次,對童童又是極好的,所以不能逼他,雖然他是個傻子,不過心思倒是純明,不似一般人有心計。”
晚清最討厭的便是心懷詭計,所以有時候倒寧願和一個傻子相處著。
龍曜不在說話,點頭表示明白了,晚清起身告辭:“你在這裡安心養著,不會有事的,另外需要什麼就派人和我說一聲,千萬不要客氣。”
“嗯,我會的。”
龍曜點頭,目送著晚清離開,忽然便升了一個念頭,若是他娶了上官晚清,會不會對他有所幫助呢?童童又喜歡他,他們三個人相處的畫面,並不是那麼的難以讓人接受,相反的他心底隱隱有一抹期盼。
這念頭一起似乎便揮之不去了,門外有說話聲傳來。
“好好照顧你們主子,若有什麼需要便派人去告訴我一聲。”
“是,晚清小姐。”
侍衛沉聲開口,廳堂內的龍曜聽了,心忽然感受到一絲溫暖,他這樣處在夾縫中生存的人最渴望的便是溫暖,所以若與她們在一起,他是不是從此便快樂許多呢?
外面有腳步聲響起來,漸行漸遠。
花廳內暗了下來,有侍衛走進來掌上了燈,並恭敬的請示:“主子,是否用膳。”
“嗯,好。”
龍曜的心情忽然好起來,現在待在上官府倒是一伴讓他開心的事情了,雖然先前他有些焦急,但現在卻豁然開朗……。
玉茗軒。
晚清吩咐下人擺好了晚膳,童童拉著夏候墨炎從外面走了進來,童童滿臉的笑意,那夏候墨炎竟然還在嘟嚷:“姐姐欺負我,童童,她欺負我。”
晚清端坐在桌邊正準備用膳,一聽他的話,便望了過去,那夏候墨炎立刻弓著身子縮在童童的身後,似乎很害怕晚清似的,童童立刻一副小大似的掉首望過來。
“娘親,你別嚇墨炎,他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惹娘親生氣了。”
夏候墨炎一聽童童的話,飛快的探頭:“我測昔。”
晚清好氣又好笑的放下筷子,明明那麼大一個人了,還躲在她兒子的身後,再躲也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那動作別提多滑稽了,所以她實在忍不住了。
“夏候墨炎,信不信我立刻讓人送你回漢成王府去,要住在這裡就乖乖的住,不住趕緊回漢成王府去。”
晚清一發火,那夏候墨炎不說話了,最後眨著眼睛,痛下決心,俊美的五官上布上了懺悔:“好吧,我錯了,姐姐別氣了。”
“娘親,你別氣了,原諒墨炎一回吧,下次他不會和曜叔叔鬥嘴的。”
“那就好。”
晚清點頭,她才懶得理會這些傢伙呢,抬眉開口:“坐下吃飯吧”
“好。”
一大一小兩個人動作俐落的坐到桌邊,然後相視一笑,便開始吃飯,那夏候墨炎一邊吃飯,還一邊討好的挾了菜遞到晚清的碗裡:“姐姐,吃這個。
晚清點頭,抬眉望他,這傢伙不鬧起來的時候,激激驚豔,宛若美玉,絕對是吸引眼球的一個,一鬧起來就是個無賴,地痞,還是那種讓人頭疼的無賴。
“嗯,你們也吃。”
晚清說了一句,墨炎得到了晚清的回應,唇角咧開了一朵笑花,鳳翥龍翔之姿,一室的光華,花廳之中候著的回雪和另外兩個丫鬟都看呆了眼,心下暗想。
這漢成王世子若是不傻,該多好啊,真是品貌一流的風流人物,偏偏是個傻子,心底不由得為夏候墨炎懊惱。
晚清三人用過晚飯,童童便把夏候墨炎送回自己的院子,然後又去看了龍曜,才回房間休息。
房間內,晚清踱步走到窗前,透過窗棱望向天邊的一彎新月。
回雪端了茶走到她的身邊:“小姐,喝點茶吧,天已涼了。”
“嗯。”
晚清接過來捧在手中,淡淡的開口:“孫涵離京多長時間了?”
“回小姐,快一個月了。”
“真快,那流胤怎麼樣,沒惹事吧。”
晚清知道回雪抽空去看過流胤了,所以才會問她,回雪臉色一紅,趕緊垂頭:“嗯,他沒惹事,本來要來找童童的,我沒讓他過來,因為楚京有很多人認識他,若是他過府來,被有心人看到,必然會把小姐和那琉璃閣扯到一起去,到時候會有麻煩的。”
“還是你想得周全,回頭抽空,你帶了童童去找他。”
“是,小姐。”回雪點頭,看看夜色已不早了,忙提醒晚清:“小姐,休息吧。”
晚清轉身,把手上的茶盎遞到回雪的手上,走到一邊去盟漱,準備睡覺。
誰知道門外卻有說話聲響起來:“大姐姐睡了嗎?我找她有事兒?”
晚清唇角一抿,站直了腰,伸手接了回雪手上的棉布擦手,眼瞳中一閃而過的暗芒,臉上便溢出如水的笑意,那燭火的光芒籠了一層的朦朧,神秘莫測。
回雪忍不住開口:“小姐你真的要那樣做嗎?”
“嗯,要不然放過慕容奕嗎?我要讓他爬得最高,然後再重重的跌下來。
如果她猜得不錯,若是上官紫玉真的成了那一日打敗蒼狼國的女子靈一,那麼慕容家不但會讓慕容奕娶上官紫玉,還會讓慕容奕成為上官府的世子爺,等到他真的成了上官府的世子爺,再慢慢的失去一切時,那份痛苦才是最好的報復。
晚清想著,朝外面吩咐:“二妹妹進來吧。”
“是。”上官紫玉從外面走了進來,這一次連雲袖都被她留在外面了,晚清揮手讓回雪下去,自己慢騰騰的走到一側的軟榻上坐下:“二妹妹坐下吧。”
“是,大姐姐。”
上官紫玉抬頭望向晚清,只見她在燈光的照射下,梨渦淺笑,優雅清靈,似一朵空谷中的幽蘭。
暗香襲
這樣子的她令她嫉妒,卻也深深的不解,為何她發生了那樣的事,還生了上官童那樣的野孩子,偏偏還能如此的美好,似不染塵埃的明珠,可是她只覺得自己髒了,滿是污垢,似乎全世界的人都鄙視她,瞧不起她了。
明明發生了一樣的事,為何卻是不一樣的變化呢?
上官紫玉自怨自歎著,晚清已抬眸望著她:“怎麼了?二妹妹過來不是有事嗎?”
暗夜中,她的聲音清悅動聽,帶著輕柔。
可是上官紫玉卻心知肚明,這女人就是個深不可測的惡魔,或者是來自於地獄的靈魂,什麼事都脫不了她的掌控,可是她卻無從選擇。
嫁進慕容府,這是她當初的心願,折磨慕空奕是她現在的心願,雖然這一切到最後可能萬劫不復,不過她卻無退路可走,現在的她還能嫁給誰?要嫁就嫁慕容奕,讓他承受她的怒氣,至於上官晚清,她會討回來自己失去的東西。
“大姐姐與我提了那建議,現在還有用嗎?”
上官紫玉柔軟的說,晚清笑望著她,點頭。
“自然是有用的,我想你心裡一定是恨我的,然後想著早晚要算計回去的,是嗎?”
晚清一說完,上官紫玉便心急的站起來:“大姐姐,妹妹沒有那樣想,妹妹只想著報復慕容奕,沒想過害姐姐。”
晚清點頭,笑得如花開,似水流。
“那就好,我只想告訴你,我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那種人,若是有一日你對我做過什麼,我會變本加厲的還給你的。”
上官紫玉一聽這話便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臉色發白,連連的點頭:”是,是。”
“其實我不怕你算計我,不過眼下你嫁進慕容家,就是去折磨慕容奕的,記著,不管用什麼辦法,讓那個男人不好過,這就是你眼下要做的事,否則我就會揭穿你的本來面貌,你就會從高高的位置上一跌到底,成為人人咒駡的對象,而我會成為皇上眼中的紅人。”
上官紫玉周身的冷汗,一句話也不敢說,充其量她只不過是這個女人的棋子,用來對付慕容奕的棋子,可是如她所說的一般,她不甘心自己受到了這樣的懲罰,慕容奕卻什麼事都沒有,所以這事她認了。
“好,我答應你。”
上官紫玉咬牙,視死如歸的開口。
上官紫玉一聽立刻招手示意她過去,把當日自己所做的事告訴上官紫玉、,然後笑著開口:“現在你可以給慕容奕寫一封信,就說你是為了他才如此做的,相信慕容家一定很快會派出人到老太太跟前提親,這一次你可就是慕容夫人了,我在這裡先恭喜你了。”
“謝謝。”
上官紫玉的這兩字是喉頭裡冒出來的,然後急急的告安離開了。
回雪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望,晚清起身開口:“怎麼了?”
“我發現二小姐來一次臉色難看一次,而且走得很急,她似乎很怕你。
“管她幹什麼?我們睡覺吧。”
“是,小姐。”晚清扶了晚清走進內室,然後給她卸衣理髮的侍候主子睡覺。
第二日,上官紫玉認真的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往慕容府,為怕信不能到達慕容奕的手裡,所以她派了一個小丫鬟守在慕容府的門外,務必親手把信交到慕容奕的手上。
小丫鬟等了一天,終於在傍晚的時候,見到慕容奕回府了,立刻沖出來攔了馬車,然後把信交到慕容奕的手上。
可是慕容奕卻當街給扔了,直接無視的走進了慕容府,理也不理那小丫鬟。
小丫鬟回府後稟報了上官紫玉,這讓上官紫玉對慕容奕的恨又多了一分,沒想到自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那男人連她的信都不看了,太可恨了,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上官紫玉一咬牙決定親自去找慕容奕,不過為防慕容奕不見她,所以她先派人打探了慕容奕的下落,然後女扮男裝,去寶鼎樓見他,聽說慕容奕在寶鼎樓裡邀人談生意,她正好去找他。
夜晚的寶鼎樓,富麗堂皇,燈火明亮,耀眼的光亮炫目奪彩,好似一座鑲嵌了寶珠的水晶宮。
樓裡樓外,進進出出的人,好不熱鬧。
一樓的大廳內,一方搭建的高臺上,有人在彈琴唱曲兒,台下是喝茶聽曲的爺們。
不時的發出笑聲,熱鬧至極。
上官紫玉身穿一襲男衫,頭戴冠帽,儼然翩翩佳公子,一走進樓裡,便有人招呼她:“公子是一人品茶還是幾人商事,是雅間,還是在樓下聽曲兒?”
上官紫玉身後身穿下人服的雲袖,趕緊的走過來:“我們公子與慕容公子約了有事要商,他在哪一個雅間裡?”
“喔,與慕容公子有約了,他在二樓的一號天字雅間裡。”
“喔,我們知道了,有勞小二哥了。”
雲袖立刻掂出一些碎銀賞了那小二,小二滿臉笑,點頭哈腰的目送她們主僕二人上樓。
二樓,一號天字雅間門外,慕容家的好幾個手下守著,面無表情的望著走過來的上官紫玉和雲袖二人,不等她們走過去,便沉聲喝止住:“幹什麼?快快離開。”
上官紫玉面容一沉,心頭火起,不過卻拼命的壓抑了,展現出笑意:”我找慕容公子有事,請護衛大哥通報一聲。”
慕容府的護衛一慣是個眼高於頂的,遇到硬的那就是軟柿子,遇到軟的那就橫著行的傢伙,此時一看上官紫玉的低勢態,早氣勢洶洶,盛氣淩人的開口:“快滾,爺們在談事情,閒雜人等不准騷憂”
上官紫玉胸脯上下氣伏,氣得臉色發青,一側的雲袖趕緊扶著他:“公子,你沒事吧。”
上官紫玉搖頭,正想再和那些侍衛說些軟話,卻聽到里間傳來的冷斥之聲:“怎麼回事,鬧什麼?”
外面的侍衛趕緊應了:“回公子爺,有人鬧事。”
上官紫玉一聽這說話之人,不是慕容奕又是何人,再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什麼臉子了,她的臉子早被這男人給整沒了,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身形一低便沖了過去,她雖然玄力極低,可倒底還是習過玄氣的,再加上那些護衛沒防到這人竟然膽敢衝撞他們,所以一時間疏忽,竟然叫那上官紫玉生生的沖了過去,撞開了那門。
只見門裡,有幾個人在喝茶談事情,最正中的人正是慕容奕,一臉怒氣的盯著門口,看到從門外沖進來的人,雖然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便認出這男裝之人是誰?不由得氣得火起,陡的起身,瞪向上官紫玉。
“你想幹什麼?”
他沒想到還有女人如她這般不要臉,這般無恥之極,他的態度已很明顯了,竟然死皮賴臉的纏著他。
這上官家的女人怎麼都這樣,沒有一個好貨色,慕容奕心裡想著,眼裡射出懾人的冷光。
那雅間內喝茶的幾人都站起了身,一看慕容奕與這闖進來的人似乎認識,很顯然屬於私事,所以那幾人趕緊抱拳:“慕容公子,改日另找時間再議,你先忙。”
說著那幾人便陸續的走了出去,慕容奕不忘開口:“那回頭再談。”
雅間內,總算沒人了,雲袖也悄然的退了下去。
慕容奕身形一動,欺身閃到上官紫玉的身邊,一伸手大掌便嵌住了上官紫玉的脖子,狠狠的掐著,冷酷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又纏著我幹什麼?”
上官紫玉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直接對她下手了,心裡恨得想咬他一口,可是眼下她的脖子還在人家手裡,她只覺得呼吸困難了,掙扎著去扒慕容奕的手,並用力的吸氣,白晰的臉上一片赤紅,那冠帽也掉了下來,露出一頭烏黑的髮絲,傾瀉而下。
慕容奕並沒有想要上官紫玉的命,只是恐嚇她一下,所以狠掐了一會兒,在她斷氣之前鬆開了手,陰驁無比的開口。
“上官紫玉,以後若是再纏著我,看我如何收拾你,我與你早已過去了,知道嗎?”
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雅間,上官紫玉咳嗽了兩聲,掙扎著叫住他:“慕容奕?我找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做的事,以後不會再纏著你了。”
上官紫玉說完這句話,再咳嗽了起來,好不容易喘順了氣,心裡後怕至極,這一刻她忽然後悔答應上官晚清嫁進慕容府的事,這慕容奕若是有一日知道她所做的事,她還能全身而退嗎?身子忍不住打顫著。
那慕容奕聽了上官紫玉的話停住了身子,轉身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如果說聽她說了什麼話,便可以換得她以後不再纏著他,何樂而不為,慢騰騰的開口:“好,你說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上官紫玉咬牙,從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在雅間的桌子上:“本來我想寫信讓你知道的,並沒有打算讓你知道,沒想到你連見我都不願意見,現在你只需要看完這封信便知道了,如果以後你仍然不想理我,從此後我們恩斷義決,再也沒有干係,不過我希望你能看完這封信,否則你會後悔的,永遠不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你,能做到何種程度。”
上官紫玉說完,扶著雅間一側的牆壁,走了出去,門邊雲袖緊張的叫起來:“小姐,你怎麼了?帽子呢?”
“走吧。”
上官紫玉虛弱的開口,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用盡了。
雅間內,慕容奕伸手接了桌上的信,然後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打開了那封信,看了起來,慢慢的臉色有些難以置信,然後睜大了眼睛,再然後站起了身子,有些激動,眼瞳中是異樣的光芒,最後沖出了雅間,一拉門問門外慕容家的護衛。
“剛才那女人呢?”
“回公子的話,她們走了。”
那護衛一邊回話,一邊奇怪的望著自家的公子,公子是怎麼了?高興成這樣,臉色都有些走樣了,看來是什麼高興的事情啊。
慕容奕不再說話,立刻拿了那封信回慕容家去了,坐在馬車上方冷靜一些,慢慢的思考起來。
這上官紫玉是什麼樣的人,他是知道的,一貫以來她並不是十分聰明的人,不過偶爾也有一兩次會使些小聰明,再說她的玄力修為極低,怎麼可能打敗那蒼狼國的選手,雖然信上說使用了暗器冰珠,那冰珠遇玄力必化,所以那蒼狼國的選手找不到證據,可是這真的是她做的嗎?
慕容奕覺得這事有些不真實,可是若不是上官紫玉所做的,又是誰做了如此這般精細的佈局,為金夏打敗了蒼狼國,最重要的上官紫玉是如何知道的?
女人一向是貪慕虛榮的,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慕容奕前思後想一回,認定了這件事無論如何不可能是上官紫玉做的,那麼究竟是誰做的呢?他一定要從上官紫玉的嘴裡得到確切的消息,如果知道這麼一個女人的下落,他無論如何都要娶了那女子為妻,相信自己很快便可以成為慕容家的繼承人。
慕容奕盤看著,一時滿臉生輝,激激生豔。
上官府的偏宅內,晚清倒是清閒下來,每日除了陪兒子,便是看書作畫,日子過得逍遙自在。
琉璃閣眼下沒什麼事情,下一次的琉璃閣拍賣還要幾個月的時間,而作坊那邊有孫涵在,她也是放心的。
至於府內,上官紫玉和二姨娘安份守已,連帶的其她的姨娘小妾也沒什麼動作。
父親上官浩身為朝廷的官員,雖然官職不高,但每日也是按班就部,早出晚歸的。
兒子童童按時的上學下學,每日回來都給晚清講學裡的事情,總是能讓晚清聽到笑話兒,而且他每日必然去看望龍曜和夏候墨炎。
至於夏候墨炎一直賴在上官府不走,其中漢成王府曾派了馬車過來接過他一次,可惜被他給攆走了,他每日的任務便走到明月軒監視龍曜,看他什麼時候好,什麼時候走?不過每天都要鬧一次,等到了晚清面前,他又乖乖的了。
玉茗軒內,晚清坐在花廳一側的軟榻上看書,身後回雪正在給她捏肩,一邊捏一邊說京裡的趣聞兒。
“小姐,聽說皇上下了太子妃敕佈告,正準備給諸皇子選妃,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聽說五大世家很多人都把女兒往禮部送。”
晚清聽了抿唇笑了起來,倒是把注意力拉攏過來,望向回雪。
“只怕老太太又要動筋了。”
“小姐真聰明,聽說老太太命人把月鳳小姐和鸞書小姐的畫像送到了禮部去了。”
回雪飛快的稟報,晚清倒奇怪這丫頭哪來的這些消息。
“你怎麼知道老太太把她們畫像送了過去。”
“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街上傳的紛紛揚揚的,奴婢能不知道嗎?”
回雪笑眯眯的介面,晚清聽了她的話,眼瞳暗了一下,對於那月鳳,她還有些好感,想到她被老太太當成了棋子為家族謀利益,便有些心酸,古代的女子掌握不了命運,真是可悲,那月鳳似乎對慕容家的慕容赫康有些意思。
不知道她知道這件事會如何的反抗,抑或聽從老太太的命令。
晚清臉色變幻不定,那回雪奇怪的挑眉:“小姐,你怎麼了?”
晚清回過神,搖頭,這些事不關她的事,即便是月鳳,也是她不該插手的,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別人是幫不了的。
花廳門外,有人走進來,是丫鬟喜兒。
“小姐,三皇子來訪?”
“龍曜?“這還是第一次龍曜過來拜訪她,雖然他住在上官府內,兩個人卻沒有過多的交集,和以前在山上是一樣的,很少一兩次的走訪,上次她探望了他一次,這次他又來拜訪她了,倒是有來有往的,晚清揮手。
“帶他進來吧。”
“是。”喜兒退了出去,領了兩個丫鬟,和玉茗軒守門的婆子一起前往院門前,恭迎三皇子過來。
龍曜,身為龍番國的皇子,住在上官府,這幾天來,有不少人來拜訪他,不過都被他一概拒絕了,因為他在靜養,並不想被人打擾了,現在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便過玉茗軒來謝過晚清,順便看看她。
這兩日他在明月軒想了很多,對於接受晚清和童童,他是那樣的自然,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今天他過來,便想試試晚清的口氣,如果她願意,他會帶他們母子二人回龍番去。
想到這,龍曜的唇角勾出笑意,謙謙君子,如暖陽一般,瞬間周遭的人便感受到那一抹溫暖。
喜兒等丫鬟看得目瞪口呆,臉頰便緋紅了,這三皇子真是人中龍鳳啊,雖不是美奐絕倫的,卻是溫潤優雅的,一襲雪青的長衫,映襯得五官柔和,整張臉龐的線條都是柔軟的,襯上他優雅清逸的舉止,身姿俊挺,豐神如玉。。
“三皇子,小姐有請。”
喜兒回過神,趕緊垂首掩去自己的羞態,她們這些長年累月待在府裡下人,什麼時候看過這些出色的男子,所以一看到難免心猿意馬,不過心裡卻也知道,這些人不是她們宵想的。
只是看到與不敢是兩個意念。
那龍曜並沒在意自己給別人造成的困擾,徵點頭,步伐沉穩的走進玉茗軒,一路打量著往主屋走去。
路上偶有小丫鬟,也都偷偷的打量著他,待到他走過去,便臉紅心跳的議論了起來。
晚清並不知道龍曜在玉茗軒引起了小小的騷動,等到喜兒把他領進花廳,便起身迎了過來。
“你的氣色好多了。”
她實話實說,這男人臉色紅潤,光豔耀眼,再沒有幾日前的眼青臉腫,嘴歪鼻斜的狼狽像了。
晚清話落,龍曜笑了起來,點首走到晚清的面前:“謝謝你了。”
“嗯,不謝,坐吧。”
晚清發現龍曜望自己的眼神,與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不過哪裡不一樣,她還真說不上來,就是那笑,似乎含了很多深意,再是那眼瞳似乎蘊藏了什麼東西,不過她懶得去想這些事,招呼了龍曜坐下來。
龍曜坐在下首,打量起小小的花廳,很有晚清的特色,簡單卻又不失雅致。
回雪泡了茶上來,那龍曜一接過去,聞到了茶香味,便讚歎一聲:“好茶。”
晚清不由得好笑:“你堂堂一個皇子,別告訴我連好茶都沒得喝過吧,我這個比你那些宮中的東西可就差得多了。”
龍曜沒說什麼,只是輕掀茶蓋,拂掉上面的茶沫,輕輕的品茶了一口,似乎滿臉的享受,徵閉上眼睛,品味舌齒間的茶香之味,慢慢的睜開眼睛,笑著開口。
“也許是與心境有關吧,好心境,再次的茶也感覺到香,何況這茶本就是好的,壞心情,就是再好的茶,也能品出苦澀的滋味,所以古人才會在茶道中提到,若想品茶,必須在一方淨室中,焚了香淨了手,全身心的陷入在茶的氛圍中,這即不是指心境要好,好了所以茶才是香的。”
晚清聽著龍曜的話,發現這是他第一次說了如此多的話,以往雖然知道他溫潤謙遜,卻不多話,今兒個還真是與往日不一樣,想到這,脫口而出。
“你沒事吧?”
晚清一開口,便迎上龍曜錯愕的眼神,忙開口解釋:“我們認識有三四年了,從來沒看過你說這麼多話的,如果我記得不錯,似乎三四年間,也沒有這麼些話。”
除了最後一晚,他們分別時說了些話,平時也就一兩句的話。
晚清說完,龍曜臉上神情微變,依然是笑容滿面,不過心裡卻徵微的懊惱,他是不是錯失了什麼時機,如果當初在山上的時候,不要那麼自命清高,多一些對她的關心,今日是不是不一樣了。
不過眼下還是沒什麼不同,所以他只要讓她明白他的心意就好。
他真心喜歡童童,正試著接受她,這一切都朝好的方面發展的。
想到這些,龍曜臉上的笑意越發的光彩照人,花廳中,整個的溫暖了起
“晚清,以前是我照顧不周,此次承蒙你的出手,龍曜實在無以為報,深覺以前的不當,希望你能忘了從前我所做的事。”
晚清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沒覺得龍曜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啊,相反的她很感激龍曜陪伴了童童,給予了他關愛,使得他心靈健康,而且童童醫學上的天賦也來自于龍曜對他的薰陶,所以說他對她們母子二人是有恩的,所此此次她出手,就是為了還恩。
“龍曜,你越說越讓人摸不著頭腦了,算了,你安心在府內幕傷吧。”
晚清淡淡的笑,不再糾結龍曜的問題,越想越覺得他腦子似乎不正常了,跑到玉茗軒來說這麼一大堆的話,讓她根本摸不准他的意思。
晚清一頭霧水,倒是回雪看得有些明白,挑眉在龍曜和小姐的身上來回的打量。
龍曜深邃的眼瞳中光芒,分明是針對小姐的,那麼他喜歡小姐嗎?
想到這個,回雪的心思活了,龍曜若是和小姐成了一對,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童童本就喜歡龍曜,想必也不會反對的,這樣他們即不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回雪越想越覺得開心,嘴角掛著賊賊的笑意,悄然的退出了花廳。
誰知道她剛退到門口,便與一人撞了個滿懷,那人立刻生氣的罵了起來:“誰?竟然撞小爺?”
這話一起,回雪還能不知道是誰嗎?除了夏候墨炎那廝,再沒有別人,這流氓地痞,回雪想著,便打算拖了夏候墨炎離開。
可惜那傻子一向與龍曜不對盤,一看到龍曜,那裡還理回雪,身子一抽,便直直的闖了進去,朝著晚清打招呼。
“姐姐。”
晚清點頭,倒沒覺得什麼,因為這夏候墨炎已經如此慣了,她也習慣了,只招呼他坐下來。
龍曜一看到夏候墨炎,瞳仁中便布著惱色,這傻子又來幹什麼?而且看他的神情,似乎很喜歡晚清和童童,他不會想娶晚清吧。
龍曜一想完,便暗罵自己神經,這傻子能懂什麼,他無非就是覺得晚清人比較好,童童又生得可愛,喜歡與她們待在一起罷了。
那夏候墨炎直接越過龍曜,坐到了晚清的身邊去,滿臉笑意的望著晚清,那一張雋美的臉,堪稱驚豔,璀璨奪目至極,滿堂失色。
龍曜雖然心知他是傻子,可是看到他那樣對著晚清笑,心裡仍然不自在起來,定定的望著夏候墨炎,心裡便生出一股惱意,想好好教訓教訓這傻子,無奈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是溫文爾雅的,從來做不來那樣的事。
晚清並沒有注意到龍曜的心思和神色,望著夏候墨炎淡淡的開口:“你怎麼過來了?”
夏候墨炎一聽晚清的話,便想起什麼似的,掉頭望向對面的龍曜,指著他開口。
“我剛去找他沒找到,所以便過來看看,果然在這裡,“夏候墨炎說完,便盯著龍曜:“喂,你什麼時候好啊,該回去了吧。”
龍曜一聽,臉色徵暗,語氣冷了三分:“有你什麼事啊,該回去的是你,你腦袋上的傷不是好了嗎?”
龍曜一說完,夏候墨炎飛快的捂住腦袋,回望向晚清,似乎怕晚清攆他回去,所以一張臉便蹙了起來,似乎很痛苦。
“姐姐,現在還很疼呢。”
“好了,我知道你疼呢。”
晚清沒好氣的介面,這痞子根本就不想走,哪裡疼了,她也懶得理他了。不過倒是有些奇怪,龍曜怎麼與一個傻子一般見識了,抬頭望過去,那龍曜見晚清望過來,不自在起來,臉頰微紅,起身開口:“我該回去了,回頭有事再來煩你。”
“好。”
晚清點頭,朝門外叫人:“喜兒,送三皇子回去。”
龍曜徑直走了出去,先前來時的光彩照人,心高彩烈盡失,此時周身罩了冷意,面無表情的往外走,那喜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哪裡還敢多說什麼,領著幾個丫鬟,把龍曜送出玉茗軒,瞧著他們一徑兒回明月軒去了。
路上偶遇上官憐晴,其實也就是上官憐晴得了小丫鬟的稟報,所以通知了她,她就造出這麼一個偶遇了。
幽徑邊,花枝滿樹,那上官憐晴正在與小丫鬟賞花,正探出半個身子掐那樹上的花骨朵,這時候,龍曜領著三名侍衛從旁邊經過,那上官憐晴本以為這人至少該等候一會兒,或者說句話兒,誰知道那龍曜跟不知道似的,徑直走了過去,這下上官憐晴趕緊收了那姿態,叫了一聲:“這不是三皇子嗎?”
龍曜回過神,掉頭望過來,便看到滿樹花枝旁,一個嬌豔欲嫡的美人,正含羞帶怯的望著他,國色天香,我見欲憐。
男人見了,只怕要心猿意馬起來,可惜偏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所以也沒什麼心情賞這美人了,若是平常,說不定多看兩眼,此時只點了一下頭,慢慢的開口。
“你是?”
這次不用上官憐晴開口,那侍衛便接了過去:“回爺的話,這位就是府內的四小姐,經常要見爺的那位。”
“喔,原來是四小姐,客氣了,本皇子累了,先回明月軒去了。”
龍曜轉身便走,那三個侍衛極力忍住笑,跟著主子的身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