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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動了寶貝的嫡娘》第57章
☆、 第057章:夏侯墨炎

  一時間,諾大的皇家武場,一點聲音都沒有。

  晚清始終悠然淡定,別人的激動,似毫不能感染她,她端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望著場上即將上演的挑戰賽。

  兒子上官童卻與她不一樣,小小的人兒睜大眼睛,緊樓著晚清的脖子,注意著場中的一切。

  “娘親,好緊張啊,好緊張啊,你說我們金夏國會不會打敗所有人。”

  晚清好笑,抬眸望著兒子,沒想到他小小的年紀竟然如此愛國。

  “嗯,你別緊張了,該是什麼樣的結果,就是什麼樣的結果。”

  雖然晚清也希望金夏國能勝,但塞翁得馬,焉知非禍,得了這鳳皇令,其他的國家即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就不是福氣了。

  不過別人似乎並不像她這樣想,人人都想得到那一塊鳳皇令,還有美人。

  晚清正想著,忽然童童激動的聲音響起來。

  “娘親,快看,出來了。”

  只見高臺上,一道身影破空而落,從台下飛躍到高臺之上。

  那落地之人體形高大,健碩,五官剛毅立體,不過那黑瞳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緊盯著台下的人群,沉著的抱拳開口。

  “在下蒼狼國的選手呼浩雷,代表稼木王子挑戰金夏,龍番,軒轅的選手。”

  呼浩雷說完,雙臂環胸在臺上走動起來,等候其他三國的選手。

  不過這第一個出戰的選手不占任何優勢,因為不知道這蒼狼國選手的實力,所以一時間,三國竟然沒有一人出手,出現了冷場。

  那呼浩雷一看這陣勢,不由得笑了起來,那笑帶著譏諷和嘲弄。

  “沒想到各國的選手竟然都是膽小鬼,難不成不打了,我蒼狼國徹底的勝了。”

  此言一出,立刻有聲音響起來:“倡狂的傢伙,我來會會你。”

  一人如玉竹般青雅,從正前方的位置上,一縱身躍上高臺。

  眾人望去,只見這上臺的人玉樹臨風,青秀雋美,不過與那呼浩雷一比,竟被生生的比下去了。

  呼浩雷身高六尺七寸,站在高臺上,如鐵塔一般,手似鐵錘,腳如鐵板,那眼睛一睜,銅鈴般大,吐氣呼呼生風。

  再看那上臺的少年,身形偏瘦,一襲華衣,略顯空曠,雋美的五官上,皮膚帶著一種終年不見日月的蒼白,似乎隨時要倒下去似的,這少年不是別人,竟是金夏國此次的參賽選手慕容赫康。

  晚清沒想到慕容赫康會第一個出手,這少年,雖然不是厲害的,不過至少是血性的。

  可是別人並不都如她這般想,慕容赫康一現身,慕容家的人個今生氣,慕容家主更是怒瞪著臺上的那一抹藍色身影。

  誰都知道,這第一個出場的人,肯定不會討得了好,他是幹叮嚀,萬叮嚀,讓他一定要忍住,忍住,沒想到這小子還是耐不住,光是這份韌性,便輸了,慕容家主歎息一聲,算是命了。

  這時候臺上的呼浩雷笑了起來,和慕容赫康打招呼。

  “你是何人?看你似乎病了,還是回家去養傷吧。”

  呼浩雷聲一落,台下很多人忍不住笑了起來,慕容赫康卻不惱怒,沉穩內斂的開口:“在下金夏國的選手慕容赫康前來領教閣下兩招。”

  他一說完,身形便動了,直撲向呼浩雷,呼浩雷一看慕容赫康攻上來,立刻迎了過來,不避不閃,揚起拳頭便朝慕容赫康身上捶去,那拳頭好像鐵錘似的呼呼生風,濃厚的青芒籠罩在呼浩雷的周身,包裹著他,毫不留情的直擊向慕容赫康。

  頓時台下所有人都發出驚呼,沒想到這呼浩雷竟然是青玄二品,那慕容赫康哪裡是他的對手,眾人正想著,只聽得碰的一聲沉悶的聲響,慕容赫康被呼浩雷一拳打了出去,撞在欄杆上,反彈回來,直落到呼浩雷的面前,那呼浩雷一伸手接住了,再次握了拳頭對準了慕容赫康。

  這時候台下很多人叫了起來,晚清身側上官月鳳也激動的叫了起來,然後捂住了嘴巴。

  童童一邊看,一邊望向上官月鳳,然後問娘親:“姨娘怎麼了?”

  晚清瞄了一眼上官月鳳,見她臉色慘白,身子顫抖,很顯然是那慕容赫康挨打,她心疼所至。

  不由伸手握了上官月鳳的肩:“你放鬆些。”

  這時候臺上的呼浩雷一拳已打了出去,慕容赫康的牙齒被打落了,滿嘴的鮮血,慘不忍睹。

  那慕容赫康明顯的沒有與人打鬥過,臨場發揮不行,因此一連中了兩拳,先機失利,導致他不知道還手了,只知道搖晃著自己的腦袋,那呼浩雷似乎打紅了眼睛,唇角勾出嗜血的笑意,一手提著慕容赫康,一隻手對準慕容赫康,左一拳,右一拳,上一拳,下一拳,那慕容赫康一連被打了好幾拳,滿臉黑青,滿嘴的血,說不出一個字來。

  台下,所有人都被呼浩雷嗜血的手段給震驚了,大家叫了起來。

  “住手,住手,還不放人,還不放人。”

  而晚清身側的上官月鳳更是尖叫不斷,幸好此時眾人的聲音掩蓋住了一切,倒不讓人覺得她失態。

  晚清一直注意著臺上呼浩雷的舉動,不但殘暴狠戾,而且嗜血萬分,隨著自己打人的舉動,他極端的興奮,陷入到一種忘我的狀態中,這人恐怕是個心理變態的。

  台下的人快沸騰了,有人甚至要爬上武場去救那慕容赫康,這時候呼浩雷似乎滿足了自己的癮頭,總算放開了慕容康赫,一揮手便把慕容赫康從高臺上扔了出去,撲通一聲,跟扔個破布麻袋似的。

  慕容家立刻湧出數名人來,直奔慕容赫康的身邊而去,抬了他便下去救命。

  而晚清身側的上官月鳳早蒼白著一張臉奔了出去。

  此時武場裡籠罩著一種陰驁冷寒,本來以為只是一種挑戰賽,沒想到竟然如此嗜血殘忍。

  很多女子花容失色,想到那慕容赫康被打得快成了一塊肉餅,有人竟嘔吐了起來。

  武場的正前方,高臺之上,金夏國的皇帝夏候東宸冷冷的盯著下首第二層石階上的稼木蕭遙,一字一頓的開口。

  “稼木王子,這還是比賽嗎?”

  稼木蕭遙徵眯桃花眼,笑意盈盈,一隻手輕撫著自己鬢邊的烏髮,優雅的開口:“難道不是嗎?比武受傷,這是在所難免的,難不成是小兒家的指指劃劃,點到為止。”

  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下來,然後又接著開口。

  “如果真的是小兒家的鬧騰,你說本王子犯得著把鳳皇令拿出來嗎?還讓本王子的妹妹來到金夏國。”

  稼木蕭遙的話落,在座的各位來使,以及金夏國五大世家的重臣都聽得明白,今日的挑戰賽,就是一場你死我傷的決戰,根本不是單單純純的比賽,而且這稼木蕭遙擺明瞭是為他兄長報仇來了,這挑戰賽只不過是一個籍口,一個由頭罷了。

  這時候高臺上的呼浩雷再次叫起囂來。

  “還有嗎?還有嗎?難不成打殘了一個,人人都當縮頭烏龜了,乾脆回家抱兒子去吧。”

  譏諷不屑的話,別說那些選手,就是台下的很多人臉色都變了,氣憤的怒視著那呼浩雷。

  “我來戰你。”

  忽然一道冷寒的聲音響起,一人躍上臺,負手立於高臺之上,一襲白衣在風中輕舞,五官冷魅,滿頭銀絲如雪。

  這人一出現,很多人竅竅私語,不明白他為何年輕輕的便滿頭銀絲。

  晚清對於他的頭髮為何白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這人是哪個國家的選手,很顯然不是金夏國的選手。她正想著,便聽到不遠處有人嘀咕起來:“這人好像是龍番國的選手,叫什麼銀面的,應該就是這個人吧。”

  “看這人似乎有些把握。”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晚清抬首望向高臺,上面已打了起來。

  龍番的選手銀面,也是青玄級別,身手極走了得,只是那呼浩雷一和人纏鬥上,似乎變了一個人,晚清望著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慢慢的觀察著,忽然有所悟。

  這呼浩雷和人一打起來,似乎便化身為野獸了,所以才會特別的殘忍,特別的嗜血。

  一個野獸如果有了青玄的級別,可想而知那威力有多大。

  他是殘忍嗜血的,無所顧忌的。

  野獸往往為了生存,戰死到最後的一刻。

  這呼浩雷為何會變成這樣,晚清思索著,慢慢理出頭緒。

  除非有人把他們當成野獸訓練著,把人和野獸關在一起,要想活命,最後只有化身為野獸,還要變成野獸之王。

  晚清越往後想越驚駭,飛快的望向高臺最前方,隱約看到稼木蕭遙正肆意的觀察著臺上的一切。

  這男人太可怕了,難怪他可以捨棄了鳳皇令,因為他知道那鳳皇令最終仍然會是他的。

  這一戰只怕三國中誰也沒辦法取勝,這呼浩雷便如此瘋狂,想必後面的人還更瘋狂,所以說三國根本沒有取勝的可能。好心計,好計策啊。

  這時候身邊一聲驚呼,晚清飛快的望去,只見那銀面如一片落葉似的撞到了武場邊的白玉欄杆上,然後反彈,而他乘機一個旋轉,飛快的躍下武場。

  龍番國的銀面輸了。

  那呼浩雷飛快的奔到欄杆前,一臉失望的瞪著地上的銀面,似乎有些惋惜,還血腥的舔了舔自己的舌頭,就好像那不能滿足的野獸一般。

  最後他回身走到高臺中間,又開始來回叫囂的吼起來。

  “還有誰嗎?還有誰,快點上來,爺等急了,再不上,金夏,龍番,軒轅可就輸了,以後我們蒼狼國可就是天下第一國了。”

  那呼浩雷在臺上倡狂至極,台下的人摩拳擦掌,恨不得一湧而上,把這個張狂的傢伙給扁了,可惜此刻是挑戰賽,他們有再多的不滿,也不能沖到臺上去打人。

  一時間臺上叫囂,台下怒駡,吵吵嚷嚷的。

  忽然又有一人躍上臺,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注意著場上的動靜,這次上臺的仍是軒轅朝的選手。

  一個黑壯的青年選手,雖然個子不高,不過兩眼精光四射,小心謹慎的注意著呼浩雷的動作,並不急著進攻。

  晚清在心裡贊一聲,這選手不錯,不搶先進攻,其實她觀察到現在,發現這呼浩雷並不是全無破綻,他人高笨壯,再加上嗜血殘忍,一出手便有些瘋狂,毫無理智可言,所以要想打贏這呼浩雷,只要避虛就實,攻其不備,出其不意,一招即可,千萬不可強攻,只會讓自己敗得很慘。

  這軒轅的選手似乎明白了這個道理。

  晚清想著,那呼浩雷似乎有些心急了,飛快的往軒轅朝的選手身邊奔來。

  那選手果然如晚清所想的,並不正面迎擊,反繞其後,小心的躲避著。

  臺上好似老鷹捉小雞似的,台下人看得心急,再一個覺得這人太丟臉了,既然害怕你上去幹什麼啊,上去不與人打,卻只管與人躲著戲耍玩,這不是耽誤時間嗎。但是有那聰明的人還是看出了些門道,心裡為軒轅的選手喝彩。

  武場對面的稼木蕭遙,臉色有些冷沉,眼瞳中一閃而過的陰驁。

  高臺上,呼浩雷喘起氣來,行動較之先前有些遲緩,而且生氣得快頭頂冒火了,一雙眼睛赤紅一片,恨不得吃了軒轅的選手,不過那軒轅的選手並不受他的影響,依舊躲避著他。

  呼浩雷終於忍受不住,大吼一聲,身形快如金鐘般的直撲軒轅的選手,所有人大驚,如果一旦被他撲中,那軒轅的選手不死即傷,而且惹怒了這頭野獸一般的傢伙,他即能饒得了那人。

  眾人正擔心著,晚清卻笑了,好機會啊。

  果然那軒轅的選手身形一避便退讓給去,呼浩雷笨重的身子直直的撲向高臺中,而軒轅的選手動作快如雷電,一抬腳便踢了過來,狠狠的重重的,留不留情的把呼浩雷給踢了出去,直接從高臺上踢了下去,啪的一聲巨響,只見那粗笨如牛的傢伙,動都沒動一下。

  稼木蕭遙的臉色一刹那的難看,不過很快恢復如常,一揮手示意手下把人帶下去治療。

  武場上,響起了擊鼓聲,掌聲不斷,那些觀看的人齊齊的歡呼起來,然後和身邊的人相擁到一起。

  晚清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懷中的兒子更是激動的摟著她的脖子,開心的叫起來。

  “娘親,太好了,太好了,終於把那個壞傢伙打下去了。”

  這一刻,大家都很激動,似乎並不在意是哪一國打敗了呼浩雷,只要能把那壞傢伙打下去,什麼人都可以。

  呼浩雷被打了下去,蒼狼國又上了第二個選手。

  晚清本來以為這第二個選手也與呼浩雷一樣嗜血狂暴,誰知道等他出現後,發現這人沉穩冷靜,一個玄力修為極高的年輕人,和呼浩雷完全不一樣的個性,名鮮于卓,一上臺只用了幾招,便把軒轅的選手打了下去。

  蒼狼國再次佔據了先機。

  這鮮于卓和呼浩雷完全不同,不但人長得俊逸,而且個性內斂,打敗了軒轅的人,站在高臺上,既不叫囂,也不枉罵,相反的彬彬有禮的討教著。

  “還有誰可以賜教的?請上臺一會。”

  風度翩翩的男子,早吸引了台下很多女子,大家紛紛去打聽這人是誰,竅竅私語不斷。

  台下小聲說話的,臺上已有人躍上去,卻是金夏國的允郡王夏候墨朐。

  看到允郡王夏候墨昀的出現,晚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夏候墨炎,今日似乎沒看到夏候墨炎,這樣的場合,他怎麼可能不出現?或者是他坐在什麼別的地方。

  想著抬眸掃視了一圈,黑壓壓的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臺上已打了起來,一時難分高下,鮮于卓的玄力和夏候墨昀的玄力修為差不多,兩個人的套路也差不多,所以有來有往,一時間難見高下。

  兩個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很多人看得頭昏腦漲,甚至於下面只顧著說話了,也不去看臺上的情況了。

  勝負卻分了,允郡王夏候墨昀被鮮于卓一直逼到高臺邊,出其不意的被他攻下了高臺,所以說,允郡王夏候墨昀敗了。

  夏候墨晌的臉色難看至極,本來他想在此次的挑戰賽上大獲全勝,讓父王刮目相看,沒想到最後竟然敗了,抬首望向端坐在皇上下首的父王,臉色果然有一絲難看,夏候墨晌無奈的退了下去。

  夏候墨朐一敗,接下來軒轅的人又上臺了,不過很快也敗了。

  沒想到鮮于卓一連挑戰了近三人,全都戰勝了,這下蒼狼國的使臣,吐眉揚氣,人人臉上光芒閃爍,再看別國家,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要知道蒼狼國,可是一國挑戰他們三國啊,沒想到竟然都敗了,還真是讓人痛心。

  夏候墨昀一敗,謹王夏候洛宇按捺不住了,立刻躍上臺接受鮮于卓的挑戰,兩人打了起來。

  晚清盯著高臺上的兩人,只見那鮮于卓微微有些力不從心了,必竟連站了三人,持久力不如之拼了,再看謹王夏候浩宇,卻走出手敏捷的,金夏國的三個選手中,這謹王其實是最厲害的,不但玄力修為高,而且最重要的,他的出手狠辣,快准,一看便知道是長久實戰而來的。

  有些人也許修為極高,但缺少實戰經驗,所以修為高也會落敗。

  修為只是一個人體內的能量,只有充分利用了,才會打敗敵手,如果沒被利用好,只不過是浪費了。

  並不是修為高的人,就一定能夠戰勝所有人,天下無敵。

  臺上,已現高低,鮮于卓已漸處下風,夏候洛宇招招進步,很快把鮮于卓逼下了高臺。

  此戰,金夏國勝。

  鼓聲起,落息,蒼狼國再上一人,這是最後一個選手了。

  只見這人與別人不一樣,一出場便帶來一股強大的陰森之氣,眼瞳騰騰冒著地獄修羅一般的嗜命冷光,眉倒豎,鷹勾似的鼻子,嘿嘿的冷笑兩聲,唇便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就好像動物中那強大的野獸看到了可口的食物一般。

  晚清大驚,這人只怕跟呼浩雷一樣,是長年累月和野獸打交道的,所以他身上有野獸的嗜血和瘋狂,這謹王夏候洛宇可要小心。

  晚清心裡暗念,那高臺上的人已動了起來,一出手,幽蘭暗芒浮起,快如雷電。

  臺上台下的人皆大駭,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藍玄一品,如此年輕便已是藍玄一品,當真是駭人聽聞。

  而且他的出手又快又猛,那夏候洛宇,心裡便受到了衝擊,連連退讓。

  兩招之下,便有了慌亂,那人卻節節迎上,把謹王夏候洛宇逼進了死角,然後一伸手狠厲無比的擊中了夏候洛宇的前胸。

  高臺上,皇上夏候東宸臉色一瞬間的難看,身子下意識的傾斜,緊張的握緊手。

  而在他身邊的皇后慕容煙,看著場上的情況,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太子夏候洛晨眼瞳中快速無比的閃過快感,很快臉上布著緊張。

  再看其他國家的使臣,皆有些緊張,不能呼吸。

  唯有蒼狼國的稼木蕭遙,一臉的雲淡風輕,妖魅的撫摸著自己的墨發,風情萬種。

  天鷹樓的樓主澹台文灝也是一副事不關已的神情,從頭到尾冷眼注視著場中的一切。

  他只不過接受了稼木蕭遙的任務,來監視這場中何人是作憋的,不過到目前為止,沒有這樣的人。

  如此說來,四國的人還都很自覺,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

  高臺四周,金夏國的人全都緊張的望著臺上的一切,謹王夏候洛宇又被蒼狼國的選手打了一拳,唇角溢出血來,其實他的敗局已定,可是他仍然硬撐著,又迎了上去。

  蒼狼國的選手似乎被激怒了,一伸手,腳下好似踩了風火輪一般,快速的飄過,一把掐住了夏候洛宇的脖子,當場提了起來。

  夏候洛宇睜大眼睛,喘息起來,這下,高臺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金夏國的皇帝夏候東宸早控制不住叫了起來:“住手。”

  可惜蒼狼國的選手根本不理會他,手下力道繼續加大,看到夏候洛宇嘴邊的鮮血,他覺得自己的血液沸騰了,燃燒了,恨不得大口的咬他的脖子。

  不過就在這時候,稼木蕭遙的聲音響起來:“放了他。”

  那人一驚清醒了幾分,一揮手,便把夏候落宇從高臺上扔了出去,直摔到高臺之下。

  高臺外面,很快奔過去很多侍衛,抬起了謹王便走,下去救治。這下所有人都被激憤了,怒視著高臺上蒼狼國的選手,一個個怒駡起來,可惜台上蒼狼國的選手正滿臉不屑回視他們,然後吼叫起來。

  “還有不服的,不服的立刻上來和老子打一場。”

  這下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了,別說是新手,就是五大世家中的人,也沒人敢隨便動,這人可是藍玄一品,很少有人達到這種修為,而且他還心狠手辣,連金夏國的謹王都敢如此殘打,何況是別人,只怕上去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一時間只有說話的人,卻沒人上臺。

  忽然,一道身影躍上高臺,溫潤的聲音響起來:“我來戰你。”

  這人一出場,童童便被吸引住了,然後站在晚清的腿上,朝著臺上的人高叫:“耀叔叔,曜叔叔。”

  很多人望過來,晚清趕緊把他拉下來,那龍曜此時全神貫注的注意著臺上的對手,怎麼可能注意到她們。

  晚清趕緊俯耳勸兒子:“童童,耀叔叔要和敵人打,你一分他的神,他會被那壞蛋打的。”

  童童一聽這句話,趕緊捂住嘴巴,用力的點頭:“嗯,我不說,我不說,耀叔叔很厲害,一定會把那人打跑的。”

  晚清沒有兒子的樂觀,龍曜什麼修為,她是知道的,青玄級別,雖然挺高的,不過和蒼狼國的選手比,那是差得多了,再一個,他為何要上臺比試呢,明知道無望打贏,偏偏上臺,這麼做應該是別有目的吧。

  想到這,注意到高臺上的情況,龍曜已經出手了,他一出手,底下一片稀籲,然後是惋惜聲,晚清更是大異。

  龍曜的玄力光芒竟然呈現出黃色,也就是說現在他是黃玄的低級修為。

  這絕對不可能,龍曜是青玄之級,晚清是知道的,卻為何那玄力的顏色變了。

  只有一種可能,他用藥力改變了玄力的顏色,看來他是故意這樣做的,這種改變玄力修為的丹藥,晚清其實曾跟龍曜討了一粒。

  難道說龍曜是故意做給人看的,誰呢?龍番國的那些皇子嗎?

  想到這,歎息起來,任何一個皇室,都有其隱暗不為人知的一面吧,龍曜只怕也是在夾縫裡生存的人。

  臺上,那蒼狼國的選手直接大笑了起來,指著龍曜的鼻子叫囂:“龍番國是沒人了嗎?竟然讓一個黃玄的級別的皇子上來送死,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子手下無情了。”

  只見那人一伸手,快速無比的沖了過來,對準龍曜便是一拳,當胸擊過去,龍曜想閃避,可惜身手太慢,那人一拳下去,身子往後一仰,滿天溢紅飛血噴了出來,身子倒退撞到了白玉欄杆上,晃了好幾下沒穩住,差點栽到下麵去。

  童童一看到龍曜受傷了,哪裡還安靜得了,直接摟住晚清脖子哭了起來。

  “娘親,快救救耀叔叔,快幫幫他,要不然他會被打死的。”

  晚清抬首望向高臺,再看一眼傷心痛哭的兒子,如果龍曜真的是演戲,那麼他一定會堅持到最後一刻,這樣很可能會要了他的一條命,那麼兒了一定會很傷心的,而她不希望兒子傷心。

  雖然她的玄力修為沒有蒼狼國的選手高,不過她已經知道如何打敗這蒼狼國的選手了。

  只是自己真的要如此做嗎?晚清一遲疑,臺上龍曜又挨了對手一拳。

  上官童一看龍曜又挨了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抱著晚清的膀子哀求著:“娘親,你快上去救救耀叔叔,他會被打死的,童童不想他被打死,童童不想他被打死。”

  身側很多人望過來,晚清趕緊哄著兒子,低聲的開口:“好,你和回雪阿姨呆在這裡,娘親去幫曜叔叔,不過這件事你誰也不要告訴,這是我們的秘密。”

  童童趕緊點頭,他就知道娘親一定會救曜叔叔,不讓他死的。

  晚清把兒子交給回雪,俯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兩句,回雪臉色陡變,趕緊拉了她的手:“小姐,不如我去吧。”

  “不行。”

  晚清不想讓回雪冒險,雖然回雪與她一樣是青玄二品,但她知道如何制止住臺上這蒼狼國的選手,或者說如何制止住一頭野獸,更重要的是她要用的是暗器,還是不讓人發現的暗器,既不能讓人發現暗器,也不能讓人發現她的身份,所以這些都做到,是很困難的,只有她親自來做。

  晚清說完悄悄的退出去,武場週邊,靜悄悄的,高牆林立,除了巡邏的士兵,沒有別人。

  晚清要想避開這些士兵是輕而易舉的事,所以很快翻出了高牆,在林子裡做了一系列的改裝,然後再次闖進了比武場。

  此刻的她,誰還認得是上官晚清?

  只見她外衣已脫套了,只著一伴白色的中衣,膀子被各撕了一半的袖子,半邊白玉似的手臂上擦滿了一道道綠色的斑紋,就好像叢林中的樹滕,腰間也系著一條青鬱鬱的滕綠葉,頭頂上的飛雲髻被打散了,編成一條烏黑的長辮子,扳在肩上,一張粉嫩清靈的小臉上,此刻擦滿了綠色的斑紋,還加上紅花的顏色,一眼望去,就好像一個圖騰,看不真切神容,卻帶著一種狂性野蠻的美麗,好似山林間的一個精靈。

  因為擔心龍曜,所以她也無暇再收拾,身形一掂,幾個縱身便翻身進了武場,此時那高臺上,龍曜已是滿臉的傷痕,青一塊白一塊的,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台下怒駡聲一片,吵吵嚷嚷。

  忽然有人的聲音響起來:“快看,那是什麼?”

  只見半空飄過來一道綠色的光彩,幾個縱身便到眼前。

  卻是一個女子,可是看不真切她的模樣,只見她滿臉花花綠綠的圖騰形狀,身上也是綠紋遍佈,雖然她著裝如此奇怪。

  可是眾人還是可以感受,她應該是一個清靈出塵的女子,就是此刻的狀扮,那也像叢林中的精靈。

  晚清一落到高臺之上,四周便響起了議論聲,驚叫聲,什麼樣的聲音都有。

  最高興的莫過於高臺之上的皇帝夏候東宸,還有金夏國的重臣,本來以為金夏必敗無異,再加上皇子被傷,此刻人人心中憤怒,沒想到竟然正如國師預言一般,冒出一句圖騰女子來,那麼這圖騰女子恐怕真的會打敗蒼狼國的選手,為金夏爭光。

  一想到這,五大世家的人都叫了起來:“圖騰女子,圖騰女子。”

  晚清耳邊聽著這些叫聲,一臉的莫名其妙,叫得這麼熱切幹什麼?轉身望向對面的蒼狼國的選手,沉沉聲:“小女子來會會你。”

  “你是何人?”

  那蒼狼國的選手本來打龍曜正打得起勁,沒想到竟然冒出這樣的一個好似動物的女子,眼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絲的疑惑。

  晚清璀然一笑,清靈的聲音響起:“在下仍金夏國的選手靈一。”

  一時間,諾大的武場,只有風呼嘯而過,一點聲響都沒有。

  所有人都注視著這高臺之上的動靜,很多人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屏住了呼吸,靜候著臺上的決鬥。不少人疑惑,這叫靈一的女子究竟是誰?為何臉上畫著圖騰,讓人看不真切她的真面貌呢。

  晚清身形一動,飄然而起,直擊向對面的蒼狼國選手。她一出手,整個武場的人好似被雷擊了一般,因為這叫靈一的女子玄力極低,只是黃玄級別,這樣的身手竟然上臺去挑戰蒼狼國的選手,這不是找死嗎?這樣一想,不少人連看的勇氣都沒有了,直接的掉頭望向別處,不忍心觀看。

  而蒼狼國的選手,先前看到晚清臉上的圖騰時,心裡下意識的冒出一些膽怯,待到看清這女子只是黃玄之級,不由得大笑,狂妄得意的開口:“找死。”

  他放開了龍曜,而擇了晚清,直撲向晚清而來。

  一側的龍曜掙扎著抬首望過去,看著那奇裝怪異的女子,很快便明白她是何人?心底不由得一陣翻騰,浮起了擔心,他知道這女子是何人,又是為何上臺而來?

  只不過為救他一命,今日若是沒人上臺,他是一定要堅持到最後的,那麼他的一條命究竟剩多少就未可知了。

  而她的出手,很顯然的救了他。

  他是欠了她的,龍曜心裡想著,轉身步伐蹌踉的下臺。

  臺上,蒼狼國的選手,好似森林中的嗜狼一般,左撲右撲,而晚清雖然是黃玄級別,身手卻極其靈敏,輕易的避開了那蒼狼國選手的攻擊,一時間,那人竟然不能得手,不由得心內憤怒,大喝一聲,玄氣陡的爆漲到極點,排山倒海似的揮了過去,整個高臺上籠了一層藍色的光芒,使得台下所有人都看不真切內裡的情況。

  而這一刻正是晚清等待的時機,她身形快如靈蛇似的避開了那玄氣,手一揚,一道銀芒竄過,直擊向對面蒼狼國的選手。

  高臺之下的人只聽得一聲悶哼,晚清的身形已快速無比的竄到了那蒼狼國選手的身邊,一掌對著他的膝蓋骨拍了下去,只聽得咯嚓咯嚓骨頭斷裂的聲音,然後是蒼狼國選手慘叫入雲宵的聲音。

  藍芒散去,只見高臺上,那蒼狼國的選手痛苦的跪伏在地,晚清一隻腳踏在他的腿骨之上,臉上笑意盈盈,好似山間的精靈般悠然自得。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腦中唯有一個念頭,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四周死一樣的沉寂,只聽得那蒼狼國的選手痛苦的開口:“你使詐,違規用了暗器。”

  晚清一甩頭上黑色馬尾辮子,優雅高貴,清潤潤的聲音響起來:“你可以下去讓人檢查了。”

  說完抬起一腳便把那高臺之上的人給踢了下去,只聽撲通一聲慘叫,再無聲響。

  一時間沒人反映得過來,只知道呆呆的望著高臺上的女子。

  這一刻,她是王者,她是女神。她是山間的精靈,更是護佑著金夏國的阿娜神。

  眾人一反映過來,歡呼聲起,有人便往高臺上躍去,想擁抱,想呐喊。

  不過晚清卻更快一步的騰空躍起,幾個縱身,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的情況下,她已閃身離開了,這一突發的情況誰也沒有想到,所以一時沒有動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精靈似的女子消失在眼拼了。

  很多人頓足捶胸,不能親眼見見女神的模樣,便讓她離開了。不過此次的鳳皇令挑戰賽,以金夏國大獲全勝了。

  一時,皇家武場內歡聲雷動,欣喜若狂,鼓聲如浪般漫天而過。

  這所有人裡面只有童童和回雪兩個人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童童摟著回雪的脖子,一臉驕傲的開口:“雪姨,娘親好厲害。”

  “嗯,不過你別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小姐恐怕不想讓人知道。”

  否則她就不會費一番功夫整成那樣了,她那樣做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的,童童聽了回雪的話,趕緊的點頭。

  “嗯,雪姨放心吧,我不會和任何人提這件事的,不過娘親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去看看耀叔叔,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很快,”一大一小兩個人注意的不是武場上的歡呼,而是晚清的歸來。

  晚清躍出了武場,直奔先前的林子,準備穿回衣服,回武場和兒子會合。

  不過很快便發現有人跟蹤了她,當下陡的停身,望了過去,只見身後不遠處一人靠在樹下,滿臉陰驁的怒視著她。

  這人不是別人,竟是蒼狼國的王子稼木蕭遙,只見他雙臂環胸,一張美玉似的面容上,罩了寒潭冷霜,桃花眼裡竄起騰騰的焰火,緊盯著晚清。

  晚清一看到他,心頭暗叫不好,這稼木蕭遙竟然跟蹤了她,她想脫身恐非易事,這可怎麼辦?心頭盤算起計策來。

  稼木蕭遙的聲音已響起來:“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破壞我多少年的心血?”

  晚清挑眉,壓低自己的聲音,淡淡的開口:“那是靈一得罪了稼木王子,還請稼木王子見諒,不過能把人當成野獸來訓練,可見稼木王子並非善人,小女子天生好打抱不平,所以為救人一命,自然要出手。”

  ”把人當野獸訓練?”

  稼木蕭遙重複了一句,眼瞳深沉,他沒想到所有人都沒看出來的事,卻被眼前的小女子看穿了,她真的是太聰慧了,究竟是何人?

  不錯,他帶來的三個手下,除了鮮于卓是正常的選手,而呼浩雷和另外一個選手,是他特意訓練的,把人和兇猛的老虎和獅子關在一起,讓他們自我求取生存,所以他們和野獸一般有看見血便嗜命的本能,兇殘無比,即便是同樣修為的人,都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只是沒想到最後竟然敗在一個小女子的手上。

  ”你用暗器傷了他,可是卻讓人查不出來,那暗器究竟是何物?”

  稼木蕭遙冷寒的開口,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傷了他的人,卻又讓人找不出來?

  晚清笑得陽光般晚媚,那稼木蕭遙微微發愣,這女子帶著一種野性的美,卻又融合了一種清純,縱然他閱人無數,也沒有見過這般別樣的女子。

  他正想得入神,晚清的素手陡的一揚,嬌喝聲起:“給你。”

  一道銀芒劃過,直擊向對面的稼木蕭遙,稼木蕭遙心驚,玄力一凝,伸手接住了,待到細看,只見有水從指間溢出來,張開手指,卻空無一物,一刹那恍然明白,原來那暗器竟然是冰珠,所以讓他去哪裡找那暗器,這暗器遇到玄力便融化了,所以什麼都沒有,這女人?待到他抬頭,卻只看得見一抹飄然遠去的背影,正想縱身追去,卻聽到身側一道幽暗難明的聲音響起:“稼木王子在這裡做什麼?”

  稼木蕭遙回首望去,只見他身後出現的竟是一身黑衣,罩著臉的澹台文灝,不知道剛才的事他是否看到了,或者是剛剛出現?想到這,邪魅的笑著甩了甩手上的水氣,悠然的開口。

  “我正在欣賞風景。”

  “喔,那本主陪你一起欣賞欣賞風光吧。”

  澹台文灝眼瞳浮起暗潮,望向遠處的一抹翩然融入綠野的身影,他是先前看到稼木蕭遙不見了,所以猜測出他可能來找這打了蒼狼國的選手,不管如何那女子終究是令人敬佩的,所以他不介意幫她一把。

  而奔遠了的晚清,沒見到身後的動靜,飛快的掉頭望過來,看見遠處,除了稼木蕭遙的身影,還多了另一抹黑色的身影。

  澹台文灝,他為何會出現,是無心路過,還是特意幫了她一把?

  想著,飛身融入林中,很快的奔到先前換裝的地方,拿掉身上的綠滕,套上自己原有的衣服,就著湖邊,洗掉了臉上的顏色,還有手臂上的綠汁,又手腳俐落的把頭髮變換了過來,說實在的,認真的細看,稍微有些淩亂,不過已管不了那麼多了,收拾好後,認真的檢查了一遍,直到確定沒有破綻了,才轉身離開湖邊,直奔比武場而去。

  武場內,皇帝和金夏國的重臣還有各國的來使都紛紛離開了,武場內的其他人也陸續的往外走,一路上群情高潮,大家都激動的說著那叫靈一的女子打敗了蒼狼國的選手,為金夏國奪了鳳皇令的事。

  只是最後大家都遺憾著,為何那女子不留下來呢,如果她留下來,皇上肯定會加封她賜號,即便不是公主,恐怕也會賜封為郡主之類的,從此金尊下貴了。

  晚清從人群中悄悄混到後面去,和回雪兒子會合到一起,也沒人注意到她的情況,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直到此時,她才算松了一口氣,抱起了兒子的身子,跟著別人的身後往外走。

  童童的小臉上掛著驕傲自豪的笑容,聽著身邊的人都在談論娘親的事情,小嘴巴咧得開開的,抱著晚清的臉蛋吧嘰就親了一口,小聲的說:“娘親好厲害,童童為娘親驕傲。屍‘

  “你個小鬼頭。”

  晚清瞪了這傢伙一眼,要不是為了救他的曜叔叔,她才懶得為金夏國出頭的,差點被稼木蕭遙逮了個正中,若不是澹台文灝出現,只怕她是逃不出稼木蕭遙的手掌心的,不過她不想把這個告訴兒子,省得他擔心。

  一行人往外走去,那童童想起了龍曜,趕緊的拉著娘親的手:“娘親,我們去看曜叔叔吧,他受傷了,不知道怎麼樣了?”

  “嗯,好吧,我們去看看他。”

  晚清贊同的點頭,抱著兒子領了回雪繞過別人,往武場一側的休息室走去,此刻受傷的人恐怕都在裡面治傷。

  此時那休息室門前,站滿了各家的侍衛,不讓人隨便進去。

  此次的挑戰賽,有很多選手受傷了,所以正有御醫在裡面給傷者治療。

  晚清等人順利的走到龍番國的治療室門前,見到有御醫從裡面走出來,看樣子剛給龍曜治療完,那童童早忍不住在叫了起來:“耀叔叔,曜叔叔,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

  門內立刻有人走出來,恭敬的望向晚清和童童:“三皇子有請。”

  原來龍曜是龍番國的三皇子,這侍衛顯然是他的手下。

  晚清點了一下頭,放下兒子的身子,小傢伙一得到自由,早飛身沖了進去,很快便聽到屋子裡傳來他心疼的叫聲:“曜叔叔,你沒事吧。”

  “我沒事。”

  龍曜一貫淡定溫潤的聲音,晚清領著回雪走了進去。

  房間裡,站滿了人,除了躺在床上的龍曜,另有兩個舉止不凡的人,長相和龍曜有幾許相似,很顯然是龍番別的皇子。

  果然龍曜給晚清介紹:“這是我太子皇兄龍豳,六皇弟龍康。”

  晚清掃了一眼,不卑不亢的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並沒有給龍豳和龍康二人行大禮,雖然他們是皇親國戚,一人貴為太子,一人貴為皇子,可是卻與她何干,他們又不是金夏國的太子和皇子,所以她沒必要對他們表示謙遜。

  不過晚清的淡然,卻使得龍太子和六皇子很不悅,暗自瞪了這女子一眼,猜測著,三皇弟怎麼會認識這種鄉野村婦,果然是一路人。

  晚清已望向龍曜,淡淡的詢問:“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謝謝。”

  龍曜輕聲說,他知道晚清一定會懂,他是謝她救了他一命。

  晚清沒說什麼,點頭望向兒子,童童一直抓著龍曜的手臂,看到龍曜受傷躺在床上,他的眼淚都下來了,叭迭叭撻的很傷心,哽咽著說:“耀叔叔,童童好難過好難過,耀叔叔,不如你住到童童家裡養傷吧,童童家有大房子,耀叔叔一定會很快好的。”

  童童話落,龍曜抬頭望向晚清。

  晚清一時怔愣住了,沒想到兒子會直接提出讓龍曜住到上官府來。

  房間裡,那龍番國的太子龍豳笑了起來:“三皇弟,既然有朋友相約,你就先住他們家養傷吧,待養好了傷再回龍番,本太子和六皇弟先回去稟報父皇此次挑戰賽的事宜,你看可行?”

  龍豳本來正心煩這龍曜受傷了,他們一行沒辦法立刻趕回去,現在聽了童童的建議,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他一開口,那龍康早點頭附和了:“是啊,三皇兄,你就先留在金夏吧,等好了再回龍番也是一樣的。”

  龍曜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望著晚清。

  童童看到這種狀況,知道曜叔叔想留下了,早轉身拉著晚清的手央求著:“娘親,娘親,你讓耀叔叔留下養傷吧,你讓耀叔叔住我們家的大房子吧。

  晚清看著眼前的一切,是不答應都不行了,只得點頭:“好吧,既然是朋友,理該如此。”

  此事算是議定了,那龍豳和龍康立刻和龍曜告了別,領著龍番國的一幫侍衛離開了,只留了龍曜的兩三名手下照顧著他。

  晚清招呼那些侍衛扶了龍曜,離開皇家武場,前往上官府。

  武場門外,人煙稀少,很多人已經離開了,上官府的馬車還候著,父親上官浩來時和晚清坐了一輛馬車,此時正在馬車前來回的走動,等候著她們,另有那上官憐晴和上官冷心等人坐在另一輛馬車上等候著,不時的抱怨著。

  上官浩一看到晚清出現,便迎了過來,待到看清晚清身後的龍曜時,有些錯愕。

  “清丫頭,這是怎麼回事?”

  龍曜身為龍番國的皇子,上官浩是知道的,現在是什麼情況?清丫頭怎麼認識龍番的皇子了,還帶著人家幹什麼?

  童童走在龍曜的前面,早高興的奔到上官浩的面前,激動的叫起來:”浩爺爺,耀叔叔要住到我們家去養傷。”

  “喔。”上官浩點頭算是明白了,然後對著龍曜施了一禮:“讓三皇子委屈了。”

  “有勞了。”

  龍曜點頭,並沒有多說話,因為受傷,臉色蒼白,此時虛弱得不想多說什麼。

  晚清指示那兩名侍衛把龍曜扶上馬車,讓他和父親一輛馬車。

  龍曜剛被安置上了馬車,童童拉著晚清:“娘親,我和耀叔叔坐一輛馬車兒。”

  這小子和龍曜的感情一向好,看到龍曜還真粘呼,晚清點頭算是答應了。

  童童轉身準備上馬車,只是還沒上馬車,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欣喜的叫聲:“姐姐,童童。”

  只見從武場裡面閃出來的人,竟是傻世子夏候墨炎。

  今兒個比武場內,一直沒見到他,還以為他沒來呢,沒想到原來一直都在武場裡面。

  此時看到晚清和童童,高興的領了人過來打招呼,一眼便看到了馬車上的龍曜。

  那夏候墨炎指著龍曜問童童:“這誰啊?”

  “墨炎,這是我耀叔叔,他受傷了,到我們上官府去養傷。”

  “啊,他去上官府啊,那我也去。”

  這夏候墨炎一聽龍曜要去上官府,似乎生怕自己的地位被這傢伙給占了,竟然直接也要去上官府,然後不等人招待,領先爬上了馬車,伸出手笑眯眯的望著童童:“快,上來吧。”

  晚清望著眼前的一切,有些莫名其妙,這叫什麼事?定定的望著爬上馬車的夏候墨炎,此刻正滿臉笑意的拉了兒子上車,然後吩咐馬車外面的漢成王府的下人:“你們回去吧,從現在開始我住姐姐家了。”

  馬車上,童童發出一聲驚呼:“墨炎,為什麼你也要住我家?”

  ”他能住,為什麼我不能住。”

  夏候墨炎反駁,然後直接命令前面駕車的馬車夫:“走了,走了,快點兒,小爺沒耐心。”

  那馬車夫知道這傻世子什麼都做得出來,哪裡敢多說什麼,竟直接駕了一聲,催了馬車便走。

  馬車後面,晚清吃了一臉的灰,冷瞪著那遠去的馬車,咬牙。

  夏候墨炎,你最好給我滾回你漢成王府去。

  正想著,上官憐晴從馬車內探出頭來:“大姐姐,你回不回去,我們要回去了。”

  晚清回身,領了回雪上了馬車,一路回上官府去了。

  上官府偏宅內,一下子熱鬧起來,龍番國的三皇子住在這裡,怎不令人激動高興呢。

  這三皇子雖然武功不好,不過品貌長得卻走出色的,性子也好,若是能嫁給三皇子,不是眨眼便躍上枝頭做鳳凰了。

  那上官憐晴立刻存了心思,趕緊回竹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府內閒逛著。

  龍曜被安置在客房明月軒居住,明月軒雖然不大,卻是獨幢的院子,很是安靜,龍曜一看便滿意了,這裡靜養倒是適宜。

  只不過有個人卻也懶在了上官府,鬧騰著不肯走。

  這人自然是漢成王府的傻世子夏候墨炎,夏候墨炎俊美無儔的臉上,罩著氣惱,嘟起了嘴巴,不甘心的問童童。

  “為什麼他可以住在這裡,我卻不行?”

  童童眨巴著大眼睛,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然後無奈的開口:“這是娘親決定的事。”

  “我去找姐姐。”

  夏候墨炎氣勢洶洶的一甩手便走了出去,直奔玉茗軒而去。

  他在上官府的這座偏宅內,已是熟門熟路了,所以不用人領,直闖進玉、茗軒,一路嚷著叫晚清。

  “姐姐,姐姐,你在哪啊?姐姐。”

  玉茗軒的花廳內,晚清正在喝茶,先前武場內的打鬥,消耗了她很多的精力,所以此刻休息一下,遠遠的聽到門外傳來夏候墨炎的叫聲,不由自主的歎氣,這傻世子不會真的要住在上官府這座偏宅內吧。

  正想著,門外有喜兒的聲音響起來:“世子爺,容奴婢進去稟報一下小姐,要不然奴婢?”

  喜兒的話根本沒說到底,便見到夏候墨炎闖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喜兒趕緊磕首:“小姐,奴婢該見”

  晚清臉上恢復了笑意,揮手讓喜兒下去,抬首望向門前的墨炎,嘟著嘴一臉的抗議,那雙清澈純淨的丹鳳眼睛,眨啊眨的,滿是委屈的望著晚清,晚清本來想教訓他兩句,看他此刻的神情,竟生生的把那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不由自主的想到這傻世子好幾次的幫了她,每次在她有事的時候,他總是會出頭,即便他傻,卻比很多人有情有義得多,想到這,語氣便柔和下來。

  “墨炎,怎麼了?”

  夏候墨炎紅唇輕勾,墨發輕瀉,那一張俊美的臉上,便罩了傷心,咬著唇兒,似乎十分十分的委屈。

  看晚清望著他,不甘心的開口:“姐姐,為什麼那龍曜可以住在這裡,我卻不行?”

  一襲長衫映襯得膚白如雪,身姿俊挺,那一雙深邃清明的眼瞳中,有著高天流雲的清澄,有著清風曉月的輕柔,卻為何讓這樣一個純明的人成了傻子。

  晚清心底為這樣的他心酸了一回,方想起他說的話,忙笑著解釋:“墨炎,那龍曜受傷了,所以暫時在這裡養傷的。”

  “喔,這樣啊。”

  上官墨炎點頭,似乎明白了過來,笑著點頭走了出去。

  晚清松了一口氣,只要他不鬧便好。

  他堂堂一個漢成王府的世子爺,有自己的府邸,怎麼能住在上官府偏宅內,這裡和漢成王府比,那可是天上地下的雲泥之別啊。

  本來還以為難說呢,沒想到如此好說,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晚清望了一眼回雪:“總算不鬧了,還真是怕了他。”

  “小姐還沒有怕過誰呢?”回雪好笑的開口,心裡想著,若是那夏候墨炎不傻,小姐與他還真是相配呢,而且夏候墨炎那麼喜歡小公子,這樣一家子待在一起,恐怕要羨煞旁人了。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忽然聽到門外傳來驚慌失措的叫聲,鬧成成一團,吵吵嚷嚷的,晚清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示意回雪出去看個究竟。

  回雪領命往外走,只是還沒走出去,便被迎面的人嚇了一跳,趕緊的往後退,門外的人便走了進來。

  晚清抬首望過去,只見先前走了的夏候墨炎,正捂著腦門走了進來,一臉痛苦的哼哼著,那修長白晰的手指縫中,正有鮮紅的血溢出來,順著手指往下滴。

  晚清一見,心咯噔一沉,臉色便有些難看,若夏候墨炎在上官府出事,可就麻煩了。

  “墨炎,你這是怎麼了?”

  夏候墨炎抬眸望向晚清,一臉痛苦,虛弱的開口:“姐姐,我怕血。”

  晚清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一個大男人怕什麼血啊,不過最緊要的是他的腦門是怎麼回事?

  “你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在這上官府裡,沒人敢傷他啊,而且先前也沒聽到什麼動靜,他的腦門好好的怎麼受傷了。

  晚清正想著,那夏候墨炎唇角勾出一抹狡詰,虛弱的開口:“姐姐不是說受傷的人可以住在這裡嗎?現在我可以住在這裡了。”

  這下晚清無語了,心裡騰騰的冒火,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盯著夏候墨炎:“那你腦門上怎麼回事?”

  “我在牆上撞的。”

  原來這傢伙為了住下來,先前一臉笑意的走了出去,結果找了一柱牆,就那麼狠狠的撞了下去,本來以為不太疼的,撞了以後才知道好疼啊,想到這,夏候墨炎叫起來:“姐姐,我疼,我暈,現在我可以住在這裡了嗎?”

  他一邊叫著一邊虛弱望著晚清,晚清趕緊伸了手扶他一邊坐下,吩咐從門外進來的喜兒和福兒兩個人:“趕緊去明月軒讓小公子過來,給世子爺看一下。”

  “是,奴婢這就去。”

  喜兒飛奔而去,花廳內,夏候墨炎還在強撐著追問晚清:“姐姐,我倒底能不能住下來啊?”

  晚清想直接賞給他一個爆粟,不過最後什麼也沒做,她能打幫助過自己的人嗎?雖然他固執得九頭牛拉不回來,就為了要住她們上官府,就不惜自己傷自己了,不是怕血嗎?怎麼又有膽這樣做了,真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做,想到這晚清忍不住開口問。

  “墨炎,為什麼要住在這裡啊?”

  夏候墨炎一聽晚清問他,咧嘴哼起來:“姐姐,我怕那個人住在這裡,姐姐和童童就不喜歡墨炎了,墨炎就沒人喜歡了。”

  沒想到竟是為了這個,晚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心倒是鬆軟了,連一側的回雪都看不去而開口:“小姐,既然他堅持要住這裡,就讓他住下來吧。”

  她一開口,那夏候墨炎便笑了,斜睨了回雪一眼:“這話小爺愛聽,回頭小爺賞你。”

  明明受傷了,還不忘高調,回雪氣得直接呸了他一聲,轉身走了。

  這時候門外童童的小身影奔進來,一看到墨炎受傷了,早心疼的跑到他身邊,緊張的追問:“墨炎,你怎麼了?誰打的你,快告訴我,我幫你去報仇。”

  晚清沒好氣的接話:“報什麼仇啊,他想住下來,所以自個兒在牆上撞的,你還是快帶他去診治一下,太難看了。”

  “是,娘親。”

  童童伸出手扶了夏候墨炎準備下去治療一下,誰知道那夏候墨炎偏不走,賴著追問:“姐姐,那我可以住下嗎?”

  這傢伙太固執了,晚清差點沒被氣吐血,無力的揮手:“住吧,住吧,你就住在明月軒隔壁的院子裡吧。”

  “好啊,好啊。”

  夏候墨炎發出歡呼,高興的跟了童童出去,不過很快便聽到他委屈的聲音響起“童童,我疼。”

  “好了,待會兒就不疼了,你別害怕啊。”

  “嗯,嗯。”聲音總算遠了,花廳之中,回雪揮手讓下人退出去,自己站到小姐的面前,主僕二人皆一臉的無奈。

  “小姐,沒想到這夏候墨炎如此固執,雖然同意他住在上官府裡,你看要不要派人通知漢成王府的人,要不然他們會不會說話。”

  “不管了,愛住便住吧,漢成王府怎麼了?我又沒讓他住下,是他堅持要住下的,我累了,去休息一會兒。”

  晚清走了出去,回雪望著她走出去的背影,慢慢的想著,小姐似乎對那傻子沒辦法,為什麼呢?因為那傻子太容易讓人心生同情,小姐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忍心傷害他呢,所以便給了他可乘之機,這是別人無法做到的。

  回雪一邊想著一邊笑著跟上晚清的腳步,回房間去了。

  從此上官府偏宅熱鬧起來,不但是小姐們,就是府內的丫鬟們也都精心的梳妝打扮,真有一種桃紅柳綠,桃李爭芳之感,而這所有的一切與蘭院無關。

  蘭院內,上官紫玉滿臉陰驁,自從出了那件事,她再也沒有出過蘭院一步。

  即便不出院子,她也能感受到蘭院內下人的指指點點,那些人的眼中毫不隱藏對她的鄙視不屑。

  看到這一切,上官紫玉恨得快咬碎了一嘴的牙。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官晚清那個賤女人所賜,但現在她卻無能為力。娘親娘親病了,而娘親手裡的商鋪也化為烏有。

  現在的她們可真是窮途末路了,像垂死掙扎的螞蟻一般。

  而她會有今天的一切,雖然是上官晚清害的,可同是也拜慕容奕所賜,可是慕容奕呢,依然在外面瀟灑自在,她卻得到了非人的等待。

  不,她不甘心,比起恨上官晚清,她更恨的那個人是慕容奕,這個花心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當初勾引了她,誘使她做出陷害上官晚清的事,她就沒有今天的一切。

  可走到頭來,她得到了什麼?

  上官紫玉想著,眼神冷厲陰沉,咬牙切齒的,手中的帕子快搓碎了,在蘭院花廳內踱步。

  聽說現在的偏宅內住了龍番國的三皇子龍曜,還有漢成王府的傻世子。

  真不知道上官晚清的命為何那麼好,總是在危難的時候有貴人幫忙,現在連龍番國的皇子她都識了。

  不過,她難道不想報復慕容奕嗎?如果她想報復慕容奕,她何不與她聯手一起對付慕容奕,上官紫玉想著,眼睛陡的精亮起來,朝外面喚人:“來人。”

  雲袖走了進來,小心的施寺L,自從小姐發生了那樣的事後,整個人陰沉不定,她是小心了又小心,生怕惹她發怒打罵她。

  上官紫玉瞄了雲袖一眼,陰驁的開口:“你臉上什麼樣子,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

  “沒有,奴婢該死。”

  雲袖趕緊求饒,上官紫玉倒沒說什麼,吩咐雲袖:“起來吧,我要去玉。茗軒一趟。”

  “是,小姐。”

  雲袖松了一口氣,跟著小姐身後走出了蘭院的花廳,外面的陽光很明媚,滿院子的菊花,詫紫千紅,爭奇鬥豔的,在風中輕搖。

  上官紫玉呼吸了一口氣,領了雲袖走出去,所走過的地方,便見到很多下人望過來,那眼神閃爍不定,等到她望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又掉頭望向別處了,可是她走過去之後,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些下人眼中的不屑鄙視。

  沒想到她堂堂的上官府小姐,竟連個下人都不如了,這一切是誰賜予她的,上官紫玉袖子下的手緊握,抬頭望著天,什麼都不去想,現在她只想報復慕容奕,而報復慕容奕,單靠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完成,可是另外一個人卻可以。

  那就是上官晚清。

  這女人不但長得漂亮,而是聰明絕頂,做事更是滴水不漏,所以她來找她了。

  上官紫玉一路往玉茗軒而去,路上見到很多的女婢,精心打扮了在院子內四處閒逛,看來那龍番國的三皇子生得極美,可笑那些不知身份的女子總是懷著別樣的心思,到頭來什麼都不會得到,像她一樣,只會得到報應。

  玉茗軒內,晚清正在房間的窗臺下看書。

  這兩日她一直待在玉茗軒,一來府內沒什麼事,二來孫涵沒回來,至於上官紫玉和二姨娘,兩個人安份得多了。

  所以沒事可做的她,正好休息休息,沒事看看書,修練修練玄氣。

  龍曜和夏候墨炎都住在府內,童童一下學便去找那兩個人,倒少了很多纏自己的時間,雖然欣慰,卻又有些吃醋,不過心裡明白,男孩子還是多跟男人接觸,與他是有益處的。

  漢成王府一直沒來人,本來晚清以為那夏候墨炎住在這裡,漢成王府定然要派人來接回去的,誰知道只看到幾名下人送了些換洗衣物過來,竟然沒人出現了。

  這還真是讓人詫異,後來晚清總算想明白了。

  那夏候墨炎是什麼人,一向隨心而為,若是有人違了他的意思,回去指不定鬧翻了天,就如上次姬夫人見她一般,平白的丟臉不說,還害得自己被王爺怒斥,所以漢成王府內,這夏候墨炎一向是無法無天的。

  不過他在上官府卻很乖,除了陪童童,有時候也會過來陪晚清說話兒,卻很少有發脾氣的時候。

  晚清正想著,便聽到窗臺外面傳來喜兒的說話聲:“奴婢見過二小姐。

  沒想到上官紫玉竟然過來了,晚清唇角一勾便是淡淡的笑,不知道這女人過來幹什麼?難道還想和她鬥?慢慢的變換了一個姿勢,慵懶的朝外面開口:“讓她進來吧。”

  喜兒隔著窗棱聽到了,忙應聲:“是的,小姐。”

  上官紫玉從外面走進來,回雪也走了進來,一時間房間內寂靜無聲。

  上官晚清抬眸望向上官紫玉,幾日不見,上官紫玉瘦了一大圈子,安靜的站在門邊,那眼瞳中便生生多了些滄桑,晚清歎息,人都是在逆境中成長起來的。

  “二妹妹這是要見我嗎屍‘

  上官紫玉一福身子,緩緩的開口:“是,妹妹有事與大姐姐說,所以便過來了。”她說完掃視了一眼房間內的回雪和雲袖,那意思很分明,不想當著別人的面說話。

  晚清揮手讓回雪下去,雲袖也退了下去。

  房間內,只有上官晚清和上官紫玉二人,上官紫玉望著上官晚清,當年她發生了那樣的事,又生了一個孩子,按理該是憔悴不堪的,可是偏偏事與願違,這女人不但耀眼出色,而且竟比從前聰明十分,一般人想鬥過她,卻不容易,她真是找死,偏還答應了慕容奕做出下作的事來,可是自己出事了,那男人卻不傷其身,若是知道她這樣的事,只怕是看笑話的嘴臉吧,想到這,上官紫玉的眼裡閃過狠意,咬牙開口。

  “大姐姐,雖說妹妹當年對你做了那樣的事,可是這事歸根究底,不是妹妹一人的錯,那慕容奕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大姐姐既然要懲罰,為何獨是妹妹得了這惡果。”

  晚清一聽上官紫玉的話,抬眉,淡淡的開口。

  “難不成今兒個二妹妹走過來討說法的。”

  上官紫玉搖頭,滿臉痛苦的開口:“大姐姐對我做的,我無話可說,因為那是我欠你的,可是慕容奕呢,難不成他一個真正的罪魁禍首卻可以逍遙之外了,那樣的話,我瞧不起大姐姐,只不過撿軟柿子捏罷了。”

  上官紫玉說完,晚清抬眸望著她,這女人說不怪她,怎麼可能?就如她心中對她沒有好感一樣,討厭她,怎麼可能不恨她。

  不過她說的話倒有些意思,經過這一出事情,上官紫玉倒是聰明多了。

  “所以呢?”

  晚清並沒有發表什麼言論,她倒要看看上官紫玉究竟想幹什麼?

  ”我可以同大姐姐一起對付那慕容奕。”

  上官紫玉沉聲開口,說完盯著上官晚清。

  晚清勾唇而笑,輕輕的撫摸起手中的書來,這事還真有些意思,本來這兩天她正盤算著如何整治那慕容奕,沒想到上官紫玉竟過來了。

  說實在的,對付慕容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身為五大世家之首的慕家公子,又有當朝皇后撐腰,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她也沒什麼好果子吃,若是鬧出什麼事來,兒子也不得安寧。

  所以她一直有所顧慮,但現在看到上官紫玉,忽然便有一個計畫冒出來了。

  晚清想著,唇角的弧度加大,望向上官紫玉:“二妹妹是真心想對付慕容奕嗎?”

  “是,他不肯娶我,卻給了我那樣的念想,結果是我遭到了大姐姐的報復,他卻依舊活得瀟灑快活,一想到這個我就不甘心,只想如報復他。”

  晚清聽了上官紫玉的話,點頭慢條斯理的開口:“如果你真的想報復慕容奕,我可以讓你嫁進慕容府去,你連我的那一份一起報復了,也不枉我幫你一次。”

  “嫁進慕容家。”

  上官紫玉嘴巴張大,幾乎難以呼吸了,她就是因為不能嫁進慕容家,所以才想報復慕容奕的,可是現在上官晚清卻說讓她嫁進慕容家,這是什麼意思?她這樣的身子還怎麼嫁進慕容家去。

  晚清抬頭,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她的面容上,燦爛明豔,那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嬌嫩光滑,雲鬢高綰,清麗脫塵。

  上官紫玉看呆了,定定的望著這樣子出眾的女子,不明白為何有人能如此得天獨厚,天生麗質難自棄。

  “你不願意嗎?”

  水靈的聲音響起來,帶著一絲挪偷,帶著一絲隱暗。

  上官紫玉清醒過來,搖頭,懷疑自己聽錯了,喃喃自語。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不懷疑她的能力,可是她為什麼這麼做,她不是最恨她嗎?

  現在她失身了,竟然還讓她嫁進慕容府去。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晚清並不避諱,淡淡的開口:“慕容奕一向心高氣傲,可是卻娶了這樣一個你,你說這算不算一種最高境界的報復。”

  晚清想著,慕容奕若是有一日知道這樣的事,會如何的瘋狂呢,光是想到那個畫面,她就很開心。

  而她這樣做,于她,于她的兒子可是半點關係都沒有,她們不會受到任何的牽連,這才是報復一個人的好境界。

  至於上官紫玉,她與慕容奕本就是奸男淫一女的一對,天造地設,十分的配般。

  這上官紫玉一心想嫁進慕容家,卻不知道那樣的大家族,不是一般人能夠生存的,而她只看到表面的榮耀,那暗下裡的黑暗,又是否看到了?

  她嫁進慕容府,不代表她以後的日子好過了,反而代表了她從此後要如臨覆冰,小心翼翼的過日子。

  晚清越想越覺得把這兩人湊到一起,真是完美的計畫,抬眸盯著上官紫玉。

  只見上官紫玉聽了晚清的話,臉色熬白,這女人說得沒錯,她這樣的人嫁給慕容奕,就是對他最大的報復,一向自喻清高,風流無雙的慕容少爺娶了一隻破鞋,這事若是傳出去,不但是慕容奕,就是慕容家的臉面前丟光了。

  可是上官晚清不怕她報復她嗎?

  “如果我嫁進慕容家,你不怕我針對你們母子二人嗎?”

  上官紫玉一說完,晚清笑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書。

  “你不敢,等你聽了我的計畫,你就知道為何我敢如此做了。”

  晚清一臉的淡定,不燥不急。

  上官紫玉望著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現在她只想遠離這個女人,她太可怕了,她只希望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再也不想與她有什麼糾結了。

  “你說。”

  晚清招手示意上官晚清過來,俯耳告訴她自己的計畫,上官紫玉的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難看,最後抬首望著上官晚清,嚅動著唇。

  “你讓我這樣做。”

  “嗯,要不然你以為有什麼辦法可以嫁進慕容家。”

  晚清翻了白眼,又摸起身邊的書,準備看書。

  那上官紫玉尤自痛苦的掙扎著:“若是被人發現了,那可是欺君之罪,還有你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上官紫玉抬首盯著晚清,慢慢的有些想明白了,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難道你就是,你就是?”

  晚清知道她想問她是不是那個打贏了蒼狼國的靈一,點了點頭,慢吞吞的開口:“所以,若是你惹到我一點,我就會把這件事捅出去,到時候你犯的可就是欺君之罪,不但你,就是你娘親,也死無葬身之地,而我到時候卻會成為人上人。”

  “你,你太可怕了。”

  上官紫玉急急的站起身子,那身子軟軟的差點沒栽到地上去,拼命的撐著往外走去,晚清在後面淡淡的叮嚀:“你可以好好想想,回頭派個人告訴我。”

  上官紫玉急急的走出了房間,門外立刻傳來撲通一聲響,很顯然是有人摔倒了,丫鬟雲袖的聲音響起來:“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

  上官紫玉虛弱的聲音響起來,主婢幾人離開了玉茗軒,回雪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掉頭,奇怪的開口:“小姐,你跟二小姐說了什麼,她跟見到鬼似的,整張臉都白了。”

  “我準備把她嫁進慕容府去。”

  晚清嘴裡說著,不過視線卻在手中的書上,剛說完,手裡的書便不見了,竟到了回雪的手中,回雪睜大一雙眼睛,瞪著自個主子,嘴巴張了幾張,竟然沒說出來,晚清趕緊安撫她:“別急,慢慢說,怎麼了?”

  回雪總算回過神,叫了起來:“小姐啊,我的好小姐,那女人若是嫁進慕容府,還有你的好果子吃嗎?你不會是跟奴婢開玩笑的吧。”

  “我沒跟你開玩笑啊。”

  晚清很坦誠的開口,她可不會拿這樣的事跟人敢玩笑,一伸手搶了回雪手中的書,埋首看了起來。

  回雪心急起來,焦急的踱步走到晚清身側坐下來,還想勸自己的主子。

  “小姐啊,你幹萬別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那上官紫玉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知道,若是她嫁進了慕容府,她不但不感激你,反而會想法設法的算計你,那慕容府的勢力,你對付得了嗎?”

  晚清聽著耳邊的喋喋之聲,知道自己若是不說出個究竟來,回雪定然不會放過她的,只得放下書,望向身邊人。

  “那慕容府的勢力是上官紫玉想動便動得了的,就是慕容奕都動不了,再一個,難道我眼睜睜的看著慕容奕對我做出那樣下作的事,我卻不加理會嗎?若是明著針對他,必然會惹出閒話來,一來與我的名聲不好,二來那慕容家的人說不定也來算計我,你說我不出手吧,是絕對不甘心的,出手吧又討不了好,該怎麼做呢?所以送上官紫玉進慕容府是最好的辦法了,讓他們去狗咬狗吧,我們只要站幹岸上觀火就行了。”

  回雪聽了晚清的話,總算不說話了,認真的細想,小姐的主意倒真的有些意思,可是她還是害怕。

  若是那兩人聯手對付小姐怎麼辦?

  “小姐,我還是擔心。”

  “別擔心了,上官紫玉還沒決定嫁呢。”

  晚清好笑的開口,那上官紫玉一聽她的建議,都嚇壞了,回雪還擔心呢。

  “她不想嫁?難道先前跑出去摔了一跤是被這個嚇的。”

  回雪困惑的想著,然後便有一些明白,唇角勾出冷笑,不過總歸心裡有些不踏實,不似小姐那般淡定。

  晚清被回雪一鬧,也無心情再看書了,便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淡淡的開口:“陪我去趟明月軒,瞧瞧龍曜的傷是否好些了。”

  龍曜雖然居住在上官府,卻從來沒出過院子,更沒有來打擾過她,所以對於明月軒的情況,晚清不是很清楚,不過兒子倒是經常去煩龍曜。

  可是晚清身為主人,自然該探望人家,順便表示一下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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