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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點站》第22章
41、情藥

  久違了的單行道,久違了的老朋友,久違了的醉鬼依然逢人便說“不要輕易跟會變的拉拉結婚”。

  徐北喬拒絕了豐黎的跟隨,劉錚和周正跟著,三人一起進入了單行道。剛一進去,就見齊齊渾身閃亮地沖他們招手,走了兩步又發現,此前疑似跟齊齊一夜情的大律師邢濤居然也在。

  “嗨!邢律師!”徐北喬剛打了個招呼,就被齊齊拉到身邊坐下,正好將邢濤隔開。

  齊齊不說話,徐北喬就充當了介紹人,將剩下三人互相介紹了一番,劉錚和周正都是做生意的,能夠認識有實力的律師做朋友,也十分開心。但劉錚始終不忘照看徐北喬,前男友的10年背叛就夠受了,如今的婚姻也同樣危機重重。劉錚看著徐北喬暗暗心痛,不明白這麼好的人為何沒人珍惜。

  “哇嗚!”齊齊誇張地舉起酒杯,“雖然項目被搞定已經在我意料之中,但還是要祝賀一下!”

  “祝賀徐先生的設計征服全場!”邢濤首先響應,卻得到了齊齊一個白眼。

  “祝賀祝賀!有活兒幹了,就有錢賺了!”周正的表現還是GAY吧裏的一個直男。

  劉錚則認真地站起身來和徐北喬碰杯,“我們的事業正式開始了!”

  徐北喬一時間感慨萬千,“是啊,終於開始了!”

  “嗚——”齊齊大叫著,“乾了!”

  所有人都站起來,杯子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五個人都仰頭喝下,又歡笑著坐了下來。單行道今晚的主題還算熱烈,幾人的喧嘩很快就被淹沒到有節奏感的音樂中。

  “周正!今天我哥表現得怎麼樣?”齊齊問道。

  周正一笑,“說句實話,令人驚訝。”

  “快說說!”齊齊一著急,身子擠了過去,幾乎是扒在了周正身上。幾個人都和張靜好相熟,對這個追著靜好不撒手的傻小子自然也很親昵。劉錚他們看了沒什麼反應,坐在一邊的邢濤就有些不舒服。

  周正也不在意,“不管哪方面,咱們徐老闆都是出色的。人往前面一站,光是外形就把其他設計師比了下去。解說自己設計的時候,他的自信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眼睛又黑又亮,說的也好,讓人恨不得現在就住進他設計的房子裏……”

  周正在說“評書”,徐北喬卻注意到了身邊邢濤的臉色,又看了看全神貫注的齊齊,小聲對邢濤說,“邢大律師,要不要換個座位?”

  邢濤一臉“你太瞭解我了”的表情,什麼也沒說,就坐到了徐北喬的位置上。

  那邊周正還在繼續,“……明輝山水邀請准業主參與選擇這招,完全就是給北喬設計的。別的公司只拿一套方案,徐北喬居然拿出了三套方案。還叫什麼小家庭、小青春、小單身,經過簡單的變化,同樣的設計就能組合出不一樣的效果。嘿!跟變魔術一樣。”

  說著,周正隔著桌子非要跟徐北喬碰一下杯,“以前靜好總是說你的設計好,我還不理解,這次我是真的服了!她說你還有一個經典設計叫‘迷藏’的,什麼時候能讓我見識見識?”

  提到“迷藏”,徐北喬呼吸一滯,不置可否地和周正碰杯,然後豪爽地乾了。

  齊齊的視線轉移,發現徐北喬和邢濤換了座位,正坐在卡座的最外面。雖然不好再說什麼,但回身狠狠瞪了邢濤一眼。邢濤但笑不語,伸手攬住齊齊的腰,將他從周正身上扯了下來,齊齊剛要發作,邢濤的手已經收了回去。本著捉賊捉贓的原則,此時再叫,時機已過。齊齊只好又瞪了他一眼,轉頭繼續跟劉錚和周正說話。

  兩杯酒下去,徐北喬就開始發現難以控制自己的心緒。“迷藏”還在LA豐毅的家裏,而豐毅雖然此刻人還在半山,但那心估計早就不在了。

  雖然沒有明明白白地問過,但豐毅中意費明是事實。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想通了,也實在沒有資格去爭什麼,但一看到豐毅脖頸上的吻痕,徐北喬就覺得自己先是被雷狠狠地劈了一道,而後在被劈的麻木中突然氾濫出疼來。就好像有一隻手緊緊攥著自己的心臟,連呼吸都帶著痛。

  徐北喬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什麼表情,但他在努力地控制面部肌肉。嘆了口氣,徐北喬端起酒杯又是一大口,希望至少是木然,希望不要在豐毅面前太過丟臉。對著一個傾心自己卻不能回應的人,哪怕豐毅眼中有半點憐憫的神色,他都會忍受不了。

  那一刻,豐毅似乎也有些慌張。徐北喬笑笑,慌張什麼呢?他又沒有做錯。徐北喬忽然又想,說不定,就連眼前的假結婚都不用維持到一年了。豐毅找到了喜歡的人,自己大可功成身退。只是這一遭走得太失算,想找個避風港躲躲,卻沒想到愛上了避風港。徐北喬悲從心來,蒼耳若是愛上褲腳,那結局不用猜測也會知道。

  晚上9點、11點和淩晨1點的單行道都是不一樣的。音樂會越晚越HIGH,人會越晚越浪,齊齊早已按奈不住,踩著桌子跳出去,直接就撲進了舞池。他揮舞兩條細長的手臂,上身的銀色亮衫隨著舞姿抖動,緊緊包裹著臀部的緊身黑漆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快,便有幾個男人圍了上去,很齊齊一起HIGH。

  徐北喬看著正在迸發活力的齊齊,有些羡慕。以為那個叫楚秀的給齊齊留下了深如阿裏亞納海溝的傷痛,但現在看來,那海溝再深,也被齊齊打不死的精神填平了。還是上場HIGH一HIGH真的很有效?

  邢濤正看著齊齊扭動身體的浪蕩模樣皺眉,就見身邊的徐北喬將杯子重重放上桌,起身直奔舞池中央。只見他擠進去,拍了拍齊齊的肩膀,然後就和齊齊一起跳起來。徐北喬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熱舞了,不過沒關係,舞步還記得,身體還記得,隨著音樂釋放就好。

  旁邊的周正和劉錚也呆了呆。周正睜大眼睛看著,問劉錚,“你知道徐北喬會跳舞嗎?我靠!還跳得這麼勁爆!”

  場內如齊齊般招搖的舞著不少,但徐北喬這樣一看就是好青年的卻稀有,尤其這位好青年還眯著他那漂亮的眼睛,甩著柔軟的頭髮,收腰的正裝衣扣未繫,隨著擺動不時展露他被襯衫包裹的腰線。整個人帶著格格不入卻又吸引眼球的魅力。

  齊齊看著徐北喬,越來越HIGH,打著尖利的口哨和他配合著舞步,兩個格調完全不同的人很快成為了場上的焦點。認識齊齊的人很多,這很多人中有一大半是一夜情。但認識徐北喬的卻很少,大多數人都覺得這個尤物沒見過,頓時幾個高大的男人也湊上去,一邊跟徐北喬跳,一邊摸摸翹臀過過手癮。

  劉錚看著,沒有動,知道若是因為這個就將徐北喬拉出來,很不合適。GAY圈也是微妙的地方,人人都嚮往愛情,但為愛情忠貞的卻很少。就算是有了固定的伴侶,兩人有時也會將愛情和肉體分開,各玩各的。他是自己想去跳舞的,人那麼溫和,偶爾發洩一下也好。

  一段給力節奏結束,下一個音符開始便是溫婉的舞曲。齊齊定了定神,便見徐北喬已經被一個男人攬進懷裏,腳下是柔情緩慢的舞步。齊齊撇了撇嘴,自己回來,還叫著,“北喬哥就是不玩,看他多受歡迎。”

  是啊,在慢舞的場子裏,徐北喬也是個惹眼的對象。一旦安靜下來,骨子裏的那種溫和的氣質就蔓延開來。那男人摟著徐北喬輕輕挪步,間或跟他小聲說些什麼,引得徐北喬展開笑容,靠在人家肩頭。

  齊齊看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妥,碰了碰身邊的邢濤,“喂!偶爾玩玩而已,你不要跟豐毅大嘴巴!”

  邢濤看向齊齊的眼中充滿笑意,“讓律師做假證,要付出代價的。”

  “切——”齊齊不屑地轉頭。

  一支舞很快就結束了。那男人低聲詢問著什麼,摟著徐北喬就要離開,劉錚連忙上前止住,兩人為了徐北喬還爭執了一番,最後那男人恨恨地看了看齊齊這一桌人,放棄了。

  徐北喬坐回來的時候笑呵呵的,早知道跳舞的感覺會這麼爽,他也不會每次都只看著齊齊跳。頭暈暈的感覺也好,什麼複雜的精神活動全都被拋到一邊。將自己的酒杯喝空,徐北喬就笑吟吟地看著齊齊,齊齊冷不丁被他這麼一看,深吸一口氣,“哥,你別喝了。我都不知道你這麼勾人啊!”

  接下來的徐北喬是沉默的,笑看著眼前的一切。閃爍的燈光,躍動的人們,還有朋友的笑臉,他們說什麼不說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刻沒有煩惱。可是,酒呢?

  徐北喬百無聊賴地四處看看,忽然就有人過來塞了杯酒到手裏。很好。徐北喬微笑,拿著藍色的液體照了照燈光,一口就喝了一大半。然後,就好像更不清醒了。

  最先發現徐北喬不對勁兒的是邢濤。這邊他正在跟齊齊鬥智鬥勇,那邊就覺得有人攀上了自己的肩膀。一回頭,只見徐北喬正湊過來,顫抖的手指摩挲著邢濤的臉頰,接下來便是那火熱的嘴唇。

  “徐先生?”邢濤轉身將人抱住,徐北喬立刻呻吟一聲,在邢濤的懷裏蹭。

  剛才就在瞪眼睛的齊齊眼睛瞪得更大,“哥?”看向邢濤,“他怎麼了?”

  徐北喬就好像在用行動回答一樣,蹭著邢濤的前胸往上,吻上了他的下頜。

  齊齊一把將邢濤拉到一邊,自己過去抱住徐北喬,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有些慌神。

  劉錚陪著周正從洗手間回來,每次到這裏,周正上洗手間都面臨巨大的考驗,劉錚此次義務陪同,一回來就看到徐北喬扒著齊齊不放手的樣子。

  “北喬哥好像吃了什麼不乾淨的……”齊齊說。

  邢濤眼神一掃,看著一杯淡藍色的雞尾酒,“那是誰點的?”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齊齊站起身大叫,“靠!不要臉的東西!這他媽誰幹的?!在這裏還有不認識我齊齊的!我的朋友也敢玩!”

  邢濤一把將齊齊拉下,“徐先生不是普通人,不能張揚!下的藥重嗎?”

  齊齊搖頭,“看起來只是催情的。”

  “我給VINCE打電話。”邢濤很快將電話撥了出去,劉錚想攔卻沒有理由阻止。豐毅是徐北喬的合法伴侶,這個時候只能找他。而劉錚也不能當眾說就在這天下午,豐毅還很可能在外偷情。

  劉錚攬著徐北喬,齊齊三人前後開道迅速離開。找了代駕司機,劉錚和邢濤將徐北喬送回半山,齊齊站在路邊看著周正,周正撓撓頭,“我送你回去?”

  齊齊一笑,“我魅力非凡,你能把持得住?”

  周正有些警惕,指了指胸口,“我帶著靜好的照片。”

  齊齊點頭,“是啊,什麼妖魔鬼怪都能被那母老虎鎮住。”

  夜已深,半山別墅區的行車聲音格外大聲。豐毅簡單披了件晨袍,在門口等候。車子停下,劉錚將人抱出來,沒走幾步,就見豐毅趕上前將徐北喬接過。邢濤早在車上就通過電話說明了情況,此時也過來拍拍豐毅的肩膀,“齊齊說的,不會傷身,做做就好。”說完還眨眨眼睛,“你要熱情一些哦!”

  不用邢濤再說,靠在豐毅懷裏的徐北喬也沒閑著。恍惚間聞到熟悉心動的氣息,心裏好像生了無數隻小手在輕輕地撓。手臂已經環上豐毅的脖頸,嘴唇已經貼上了豐毅的耳後。豐毅連忙將徐北喬打橫抱起,沒有力氣的徐北喬只好雙手四處摩挲。

  劉錚還想上前說點什麼,被邢濤拉住坐進車裏,“Have a good night!”

  車子離開,豐毅抱著徐北喬往摟上走,一時間也顧不上歸攏他的雙手。樓梯上了一半,豐毅忽然停住,只見豐黎站在摟上居高臨下看著自己。而胸口隨即一涼,徐北喬已經將手伸了進去,滿臉潮紅地摩挲,嘴裏還咬著他晨袍的領口,不耐地呻吟出聲。

  42、情牽

  對豐黎來說,徐北喬一幅欲求不滿的樣子太過驚悚,尤其看著他欲求的對象是豐毅,心裏就更不舒服。

  豐黎想也沒想就幾步走下樓梯,伸手要抱,“他這是怎麼了?”

  豐毅一側身,讓過了豐黎的雙手,腳步沒有停留。

  “大哥!”豐黎在豐毅身後低聲叫道,豐毅轉身看著豐黎。

  豐黎一步步走上去,“把他交給我吧!我來處理。”這個時候,一向在外玩樂的豐黎已經看出了端倪,徐北喬八成是吃了什麼催情的藥了。

  豐毅看著豐黎的眼神閃爍,說,“這不關你的事情。”

  豐黎也不示弱,目光有所指地看了看豐毅的脖頸,“你心裏的那個不是費明嗎?下午還在激情。把他交給我。”說著,豐黎再次伸出手。

  豐毅皺眉,探究地看看豐黎,接著笑了,“不管我心裏的人是誰,他都是我的合法伴侶。你要照顧他?憑什麼!”

  豐黎的臉色難看,瞪著豐毅,“自己不珍惜,就不要妨礙別人對他關心。”

  “很抱歉!這是我和北喬之間的家事。”說完,豐毅抱著人,大步走進臥室,門“咣”地一響。

  突如其來的響聲好像讓徐北喬有了片刻清醒,他煩躁地搖著頭,手指抓著豐毅的晨袍使力,身子打挺,不知想要做什麼。

  豐毅快步將他放上床,想轉身去拿毛巾,晨袍卻被他死死抓住。

  “北喬,我去去就來,你先鬆手。”豐毅柔聲勸著,徐北喬茫然地看著,眼中毫無焦距,“到家了,我們到家了,放心吧!”

  豐毅好不容易脫身,剛進浴室,就聽“咕咚”一聲,回頭一看,徐北喬自己從床上摔了下來。豐毅只好回轉將他抱起,徐北喬順勢又攀上豐毅的脖頸,嘴唇渴求地再豐毅下頜上摩挲。豐毅猛地一陣,將徐北喬的臉移開,發現他早已滿頭是汗,乾脆抱著人進了浴室。

  一陣手忙腳亂,豐毅迅速地給浴缸放水,將徐北喬脫光,直到自己抱著人坐進去,才發覺眼下的風景十分旖旎。徐北喬身材略顯瘦弱,但也非常結實。後背是簡明的脊柱線條,順著那凹進的線條而下,就是他微翹圓潤的臀。他臉上是煩惱渴求的表情,茫然地睜著眼睛。豐毅明知道他此時什麼都分辨不清,但還是會被他水光瀲灩的眼睛看得心跳。皮膚白皙滑嫩,豐毅為他擦洗一下,他就敏感地顫動一下。

  不知道這是什麼藥劑,發作起來著實厲害。徐北喬下身的東西已經硬成了直線,抱著豐毅就開始磨蹭,豐毅躲開,他就蹭著浴缸。豐毅只好任他攀在自己身上,將溫熱的水灑下來,洗乾淨的徐北喬渾身通紅,就好像一隻做熟了準備被吃掉的蝦子。

  這一番折騰,豐毅自己也有些呼吸不穩、口乾舌燥,用浴巾裹著徐北喬抱到床上,才有空將自己擦乾。但做完了一切再看徐北喬,豐毅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徐北喬在迷蒙之中辨不清什麼,摟著厚厚的浴巾一邊磨蹭,一邊不斷呻吟。豐毅和衣上了床,將人摟在懷裏,安慰地拍著,覺得又香豔又棘手。漸漸地,徐北喬的呻吟聲高起,豐毅只覺懷中人虛弱地一顫,就軟了下來。

  若有所悟地扯下包裹著徐北喬的浴巾,只見浴巾和他的下身已經沾上了白色的液體,但那東西依然執拗地立著。正有些發愣,徐北喬又光著身子蹭過來,手腳並用地抱住豐毅,嘴唇印在他的領口,然後不滿足地親上下頜,舔上耳後。

  豐毅身子一顫,用力扒開徐北喬摟緊自己的雙手,卻見他委屈難過地蹙眉扭動,連眼圈都是紅的。徐北喬只想用力地將這個火熱身體抱住,下身還在執著地尋求撫慰。豐毅的手一碰上他的挺立,就聽他暢快地一叫,一瞬間,豐毅甚至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邢濤說的,做做就好。豐毅左手從徐北喬的肩後攬過,固定住他的左臂,伸腿壓住他的腿,右手則乾脆地撫上那個急需撫慰的地方。輕輕一動,徐北喬就發出誘人的鼻音,自由的左腿動來動去,整個人都是甜美愉悅的。

  動了一會兒,徐北喬好像又清醒過來一般,整個人都防備地往回縮,可豐毅手上的動作一停,他又會痛苦地迎上。就好像身體裏的天使和魔鬼在拉鋸,一方面要快樂,一方面要逃避。

  豐毅心疼地摟住徐北喬,在他耳邊低聲安慰,“沒關係,是我,是我……”徐北喬蹙眉,但卻變得乖巧,隨著豐毅的動作,他的呼吸越來越短促,豐毅觀察著他可人的表情,配合著手上的動作,很快,徐北喬身體一跳,“啊”了一聲,又泄了。

  美人在懷,畫面香豔,豐毅也氣喘吁吁,心跳加速,感到下身自己的東西精神得很。可懷裏的徐北喬還不善罷甘休,掙脫了豐毅的掌控,整個人都貼了上來,火熱的肌膚貼著也在發熱的豐毅,雙臂攬上了豐毅的脖頸,好像用盡了全力抬起頭啄了一下他的唇,下身則雜亂無章地一拱一拱,碰著豐毅還停留在那裏的手。

  豐毅看著徐北喬,還沒晃過神來,自己就已經垂頭吻上了他的唇。那唇柔軟、火熱,帶著些溫順,但又不掩飾渴求,吻了一下,豐毅抬頭看看他的樣子,忍不住又深深吻了下去。得到了熱烈的撫慰,徐北喬激動得發出濡懦的鼻音,雙腿在床上不耐地蹬著,然後就得到了握住火熱的豐毅的手。

  原本尷尬的安慰變得熱烈起來。豐毅看著徐北喬在自己的手下扭動,誠實地表達著快樂,他自己的吻也從嘴唇,滑到下頜,再到前胸狠狠地一嘬,徐北喬立刻“啊啊”地直叫。於是親吻來到了小腹,在肚臍轉了一圈,徐北喬好聽的聲音就此沒有停過。

  到了這個時候,豐毅自己也難受得很,乾脆將自己的東西和徐北喬的一把抓,突如其來的刺激讓豐毅也不禁出聲,兩人擁抱著,親吻著,兩根東西也貼在一起磨蹭,到了最後的時刻,豐毅死死堵住徐北喬的口,將兩人的聲音壓抑在喉嚨裏,下體的釋放則顫抖不已。

  徐北喬終於軟了下來,豐毅也仰面躺著大口喘息。不過是一場唇舌手上的撫慰,身體和精神的投入卻不亞於一場激烈的性事。喘了口氣,豐毅起身拿了毛巾將兩人的下身清理乾淨。天色已經朦朦發亮,豐毅攏住浴衣,將赤裸的徐北喬抱在懷裏,臨睡前忍不住低頭再吻,徐北喬在半睡半醒仍能有微弱的回應。

  這一夜,徐北喬只覺得自己在烈火上烤,在沸水中熬,渾身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著發洩。恍惚中聞到了熟悉的氣息,聽到了令人安心的聲音,然後就連得到的撫慰也都那樣的熨帖。幾個月來未曾抒解的欲望像龍捲風般席捲了他的精神和肉體,迷蒙間看到了豐毅英俊的臉和熱切的眼神。徐北喬嘴角帶著笑,這真是個好夢。

  徐北喬覺得這一覺睡得好舒服,連同溫暖的被子、喜歡的氣息、依靠的手臂,還有身邊傳來的熱度都是那麼愜意,動了動身子,徐北喬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努力地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人的胸膛,自己的臉還緊緊貼著人家。

  徐北喬的心立刻忽悠一下,鎮定片刻,他的視線緩緩上移,看到了脖頸、下頜,然後是……徐北喬猛地睜大了眼睛,豐毅?!

  有那麼一瞬間,徐北喬幾乎覺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然後就見豐毅也睡眼惺忪地動了動,將躲閃開的徐北喬一把又摟進懷裏,閉著眼睛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貼著他後背的手掌撫摸了個來回。

  徐北喬這才猛然發現,自己渾身一絲不掛。豐毅倒是穿了件浴衣,可眼下浴衣的帶子早已鬆開,不過是堪堪掛著豐毅的兩條手臂,那人也赤裸著貼著自己。徐北喬猛地將豐毅推開,然後就見豐毅看向自己、同樣意外的眼神。

  徐北喬慌張地蜷縮到被子裏,驚慌地發現自己最後的記憶竟然還在單行道,“我這是……”

  豐毅緩緩起身,將浴衣穿好,斟酌著言辭,“昨天你喝醉了,好像……被人下了藥。邢濤他們送你回來,你也知道,想要的話,總要發洩出來才好……”

  徐北喬募地想起夢中的情境,“所以……你……”

  豐毅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如此尷尬地解釋這樣的事情,心中還帶著些羞愧。於是儘量語氣輕鬆,“你就當作小時候跟男同學一起打飛機,男人這個樣子沒什麼好丟臉的。”

  徐北喬沉默了,看著豐毅的臉,看著他還留著吻痕的脖頸,那不是自己的傑作,而自己卻因為這個去了單行道。明明是值得慶賀的一天,卻帶著些自暴自棄的想法,跳了舞,喝了酒,著了道,被人帶回來,讓豐毅不得不伸手撫慰自己。想像不出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嘲弄?憐憫?不管是哪一樣,徐北喬都覺得受不了。哪怕是豐毅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他愛的是費明,不是自己也好,只是這樣的施捨讓人受不了,無法忍受!

  見徐北喬抓著被子的雙手越來越緊,豐毅也有些氣悶地地甩甩頭,“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說什麼?”徐北喬猛地坐起身,瞪著豐毅的眼圈瞬間泛紅,“我不放在心上?我喜歡的人跟我過夜然後讓我不要放在心上?”

  徐北喬突然這麼說,豐毅也愣住了。

  “還是你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徐北喬看著豐毅,“對你來說不過是和同學打飛機,不過是因為同住的人有這個需要,你只是伸伸手?”

  “北喬……”

  “我沒有要你管我!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互不干涉!你管我做什麼?你就應該讓邢濤把我扔回單行道,隨便找個男人就好了!”

  豐毅也氣,“我怎麼可能讓你……”

  “是!還有你們豐家的臉面,你豐毅的聲譽!”徐北喬喊道。

  豐毅看著徐北喬,心中一陣翻騰,死死地咬著牙關。

  “還是你可憐我?”徐北喬瞪著豐毅,“覺得我被李靖拋棄可憐,覺得我喜歡上你可憐?”

  “我沒有……”

  “我不可憐!就算是可憐也不用你來發善心!你管我做什麼?你把我綁在這裏就好了,你把我扔到冷水裏啊!你憑什麼可憐我!誰要你管!”

  “北喬……”

  “滾!”徐北喬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甚至看不請豐毅的人影,但還是在聲嘶力竭地大喊,“你滾!我不想看見你!走!”

  看著徐北喬歇斯底里,豐毅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茫然後退幾步,關上了臥室的門。聽著門裏傳來壓抑的哭聲,豐毅清楚地感覺到心裏的某一個地方也在聲嘶力竭地大喊,也在尖銳而犀利地疼。

  “你喜歡那個徐北喬……”

  豐毅捂著胸口呆住了,費明的聲音如此清晰,自己的感受也如此清晰,如此強烈的疼痛好像在尖銳地告訴他,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心裏多了一個人。還有昨晚的那場激情,那不是徐北喬的一廂情願,那也有自己控制不住的想念。

  “你喜歡那個徐北喬……”

  豐毅深吸了一口氣,不是可憐,北喬,那不是可憐……

  徐北喬知道自己在哭,卻無論如何忍不住,好像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都爭先恐後地從自己的眼中變成眼淚流出來,從自己的口中變成哭泣宣洩出來。頭好痛,眼好暈,心好疼。分不清是誰給的委屈和傷害。

  徐北喬正哭得昏天黑地,就覺有人上來不由分說地將躲藏在枕頭裏的自己拉出來,然後嘴唇被緊緊堵住,唇舌被強悍地分開,口腔被強勢地掠奪,而自己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一開始,徐北喬還奮力掙脫,可到後來,不但身子軟了下去,就連呼吸也被鉗制,眼前發黑。好不容易,侵犯的人放開了唇,徐北喬迫不及待地大口喘息。等眼前的黑斑逐漸消散,徐北喬就見豐毅正直直地看著自己,眼中帶著痛楚。

  “我沒有可憐你。”豐毅的聲音不大,卻震得徐北喬心中一跳。

  “我不可憐你。”豐毅說,“我喜歡你,你讓我心疼。”

  徐北喬看著豐毅愣住了,甚至忘記了呼吸。

  豐毅又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同時喜歡兩個人,但是你並不可憐。”說著,豐毅的手撫上徐北喬的臉頰,“你很漂亮,身材好,氣質好,有才華,性格溫柔,懂得感情,十分堅強。北喬,你並不可憐。”

  徐北喬看著豐毅,豐毅也看著徐北喬。兩人一個躺著,一個撐在另一個的身上,互相看著,全都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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