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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快說。”無心再玩笑,凌洛炎立時想起原本正擔心的問題,斂起了臉上逗弄夜翼的調笑,臉色一沉,拉起龍梵便打算往樓下走去,“這裡不是地方,跟我回去。”他必須確定龍梵安然無恙。

  “不再多看片刻?”龍梵將他打算離開的身子拉回,和凌洛炎臉上明顯的擔心沉重不同,那雙微藍之中仍是一貫的安然,就連話語都是平緩的,問的隨意,好似靈力損耗嚴重的那人並非是他。

  “還有什麼可看,已經差不多了。”瞥了一眼身後,岩驍正帶著人堵住下樓出口,而那場中原本寬闊之處堆積的屍體正越來越多,眼前這一切已毫無懸念。

  “還以為洛炎想看化作人形的夜翼如何噬魂。”微微而笑,淡淡說來,即使龍梵的回答再平靜不過,凌洛炎還是當下就將他這兩句話中所含之意聽了個明白,他怎麼會忘了他的祭司氣量狹小至極。

  “難道你以為夜翼的重要能比得過你去?”聽龍梵這麼說,不由皺眉朝他瞪去,在這種時候,任何事都比不上解決龍梵身上的隱患來的重要。

  “若真是那般,便糟糕了。”緩緩道來的話語聲中聽不出潛藏其中的危險,望著夜翼的眼眸之中卻浮現出幾許別樣的笑意,被他如此注視,夜翼冰冷的臉上終於現出謹慎之色。

  在身為黑鴉之時便曾被龍梵警告,他豈會不知這位祭司對他的主人懷著何種心思。那種容納不下任何事物存在於他們兩人之間的占有欲,即使被掩蓋在這幅看似優雅淡然,出塵寡慾的偽裝之下,也依舊強烈到讓他不得不謹慎的記住他曾對他說過的話。

  不可依附於凌洛炎魂魄之中,不可與凌洛炎以魂魄之間的聯繫交談,不可化作人形。

  他本身對自己人類的模樣毫無好感,更別提還是那種幼童的模樣,自然答應,但今日,被迫顯形是他那位主人的設計,那個男人也推波助瀾,是有意試探還是打算借此機會將自己除去?

  對今日凌洛炎而言,自己的存在已非當初那般必要。

  都是他那位主人挑起的禍事,擰緊的眉愈加緊蹙,寒冰似的臉上血紅的眼眸將視線落到了高台這下,正躲避在陰影中的少年也是今日的罪魁禍首。

  周身冰寒陰冷的氣息更濃,幾乎散發出死亡的腐朽氣味,黑衣黑髮的夜翼猶如死亡之地而來的使者,將心中的不滿發泄到了手中。

  劍眉下的猩紅雙眼流露出的不是殺意,也不是怒氣,雖然滿目赤紅卻冰冷的能將人的魂魄都凍結,抿緊了脣,在血色腥風之中纏繞著暗色火焰的黑髮無論是踫觸到任何人,那人都將被炎火化作灰燼,略有瘦削的臉孔更顯得眉目修長,就在這雙修長開闔之間,他的手中已奪去了眼前遇到的每一個人的魂魄。

  只要有人擋在他身前便毫不猶豫的抓來魂魄吞食到腹中,眼前雖然是一頓大餐,對心情格外欠佳的夜翼來言,本是最為喜歡的靈魄卻讓他有些食不知味。

  這一戰過後還不知如何,他被迫化形,那個祭司也不知會給他何種懲罰,直接將他打回他的來處,禁忌之地,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招惹的禍事需要他人來解決,妖族果然無用”垂首看著腳下的少年,夜翼將正要偷襲至他身邊的男人抓開,將魂魄吸取之扣隨手把人扔了出去,撞上結界之後發出的慘叫聲有些刺耳,少年卻面帶微笑的看著那個被結界傷及魂魄,靈力不夠濃厚的結果就是魂飛魄散的結局。

  “我從未招惹誰,是他們來招惹我,我討厭他們。”說著這句話的少年在看到那個魂飛魄散而死的時候笑的尤其燦爛。

  夜翼冷冷一笑,“作為妖物而言,你還不合格。”若不殺取更多人的性命,怎麼符合他們妖魔在人類口中的稱呼,既然已將他們當做污穢當做罪惡,不如做的名副其實。

  抬起手,他招來又一人的魂魄,經過今日,他或許一段時間內都不需食物了。

  因為夜翼的出手,場內還敢上肖的人急劇減少,原本為了防止妖族少年逃脫的結界諷刺的成為了截斷各族生路的工具,赤閻族長老以岩驍為首,正在下樓的出口之前與各族殘餘交手,為逃命而戰的人早已失去鬥志,滿心畏懼,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一場混戰正接近尾聲。

  昭赫樓下觀戰的人群專心致志的看著靈陣之中的顯影,其中顯示的除了混亂不知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他們只看到一聲炫目的殺戮,見證事情發展,人群裡不論是百姓還是其他勢力,所有人雖然見了那些宗族正被趕盡殺絕,卻無法對如此的殺戮有所反感,他們只看到了某些人的自食惡果。

  此前所有的一切都說明這些人的死是咎由自取,赤閻族的人數不多,卻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炎主正以他手中的力量彰顯赤閻族之威。

  很快,一切都塵埃落定,戰局結束,昭赫樓上除了封塵絕所在的乾岐族和正打理殘局的赤閻族之個,再無其他人。

  歡呼聲從樓下傳來,對於今日這一戰,許多人還不明白內情,但誰都知道是他族擅入赤閻族的地盤,他們還親眼見了是各族妄圖搶奪已打算追隨炎主的稀有妖物,對於那些人的死,沒有人表示同情,他們只想為赤閻族的勝利而慶賀。

  凌洛炎原本是要和龍梵一同下樓,兩個在說話間戰況便愈演愈烈,直至完結,要樓下的歡呼聲中對視一眼,收了顯形的靈陣,他們正要往樓下走去,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句話。

  “赤閻族果真不是當初的赤閻族,要想得到確實不容易。”沒有掩飾心中對赤閻族的圖謀,說話之人正是封塵絕。

  他始終在旁觀戰,果真如約沒有插手,凌洛炎心不在意的點頭,“你倒是守信,今日這些人是你引來,看在你守信的份上本宗主暫且不與你計較。”他還想著龍梵的回答,原本緘口不語的男人忽然要說了,是不是表示龍梵已經沒事?

  “本想引來麻煩,如今卻讓你們赤閻族名利雙收,炎主該感謝我,若非我插手,就不會有你凌洛炎,也不會今天的赤閻族。”封塵絕環胸而立,所說的話意有所指,他沒想到當初那件事會換來這般難以對付的“凌洛炎”

  “你總不會以為這些都是你的功勞?封塵絕,別惹本宗主發笑,有人自作聰明,我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我現在沒有功夫與你扯這些,本宗主還有要事在身。”

  沒耐心與他糾纏,凌洛炎想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好好問問龍梵,見夜翼走回身邊,他抬首示意不遠處的高台,“把那麻煩帶走,你救下的你自己解決。”

  他指的是那妖族少年,夜翼腳步一頓,化形為人確實是為了救他,可是要將他帶回去……

  “他已經證明除了那具身體還有其他的作用,他會殺人,夠了。”凌洛炎的話很短促,不知為什麼,他的心中正升某種異樣的感覺,心跳忽然加快,一陣煩躁,不想在此與任何人多話。“不止會殺,我還很喜歡。”少年忽然從高台邊站起,破損的屋梁之個的陽光被飄來的雲層遮擋,身上沾著乾涸斑駁的血跡,笑著說出這句話的他純真清澈的如同冰雪,說出手取人命的感受,他的那種純真彷彿不知世上的罪惡,亦不把殺人當做罪惡。

  “你喜歡血?剛巧本宗主討厭沾血,你以後就為我殺人吧。”隨口回答,凌洛炎感覺到心中的那種煩躁並未減退,難道是周圍的血腥氣太濃,才令他心裡這般焦躁?他打算盡快離開這裡。

  身旁的龍梵一直沒有言語,眼眸半闔不知在想何事,兩個往下走去,踏在階梯之上往下沒幾步,卻聽封塵絕的話語聲再度傳來,這回的語調已是第一回見他那般,毫不掩飾的暴戾陰沉。

  “你確實很強,凌洛炎,靈陣顯影令天下人對其它宗族失望,提升你赤閻族這威,收下妖族的同時將已對你們心情怨恨的宗族斬草除根,若無意外,此時被你祭司派出去的人手已經傳達了你這位炎主之令,不過你且別高興的太早,你得到的,我總有一天要你還回來。”

  語聲從帶著腥鏽之味的風中傳來,封塵絕的話像也像是沾了血腥的不祥,在他們身後的封塵絕是用何種目光看著他們說出這番話,即使不回頭也能猜得到。

  “確實如你所言,不過誰叫你乾岐族自己送上門來,叫本宗主不想善用也不行,今日是你失算,封塵絕,我們不過是將計就計,能用則用,不想浪費了你封宗主的一片心意,若說是踏腳石,也是你自己送上門前。”冷笑之中凌洛炎半側過頭去,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乾岐族始終是個威脅。

  今日這局究竟算進去多少?夜翼跟隨其後,他身旁是自覺跟上的妖族少年,除了封塵絕所說,除了赤閻族所得還有這個少年,他也被算入其中。

  這兩人……到底是被他稱作主人和經歷過千年的男人。

  與夜翼同樣的想法,赤閻族長老們驚佩不已,與周遭眾人的心情相反,凌洛炎此時並不喜悅,倒是有些不平靜,那種煩躁不安讓他心口隱隱的難受。

  “我們走吧。”龍梵淡淡低語一聲,和他一起往下走去,身後,封塵絕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兩人身上,從凌洛炎說起那個“我們”,他的眼中便露出了複雜之色。

  一行人往下走去,盤旋而下的階梯比來時走的快些,走至半途,凌洛炎心口忽然一抽,而同時,在他身旁比肩而行的男人忽然倒下。

  連忙拽住純白的衣襟,將他倒下的身軀接住,凌洛炎只覺胸口猛然緊縮,連呼吸都將停滯,耳邊好似能聽到自己雜亂無序的心跳聲,幾乎錯亂似的狂跳。

  臉上血色霎時退下,抱緊龍梵,他簡直不敢相信,龍梵居然會倒在他的面前,在他面前倒下的人竟然會是龍梵,怎麼會如此?怎麼可能發生?!

  有著千年靈力,從來沒輸給過任何人,彷彿連整個天下都能毀去的龍梵,如今居然就在眼前突然失去知覺的倒下……

  “龍梵!”耳邊倏然暴起一聲嗡鳴,只聽見心跳聲陣陣狂亂,除此之外好似隔絕了一切聲響,他聽不見自己的叫喊,也不知道這一聲驚呼裡他的聲音是如何的顫抖,他只知道,龍梵就在他面前倒下,就在眼前就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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