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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按住他傾倒的身體,凌洛炎控制不住自己微顫的手,他可以感覺到手臂上的重量,真實的在提醒著他,眼前發生的事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象。

  “祭司”長老們也在瞬間變了臉公,眼前發生的事叫人太難以相信,祭司龍梵,最近於神之人,怎麼會?

  就如突然有道驚雷擊打在他們頭上,先前的喜悅頃刻間飛散,站在凌洛炎身後,岩驍等人不知道些刻他們的宗主是何表情,他們只看到無比僵直的背影,猶如在瞬間抽離了什麼,極為緩慢的將祭司逐漸抱緊。

  周圍白墻紅柱,青石為階,盤旋而下的階梯已經走至一半,鐫刻著火焰圖騰的扶手猶如一張赫紅巨網將他們纏繞在半途,他們只能呆愣著,看著身前之事毫無徵兆的突然發生。

  樓下的民眾的歡呼聲此起彼伏,就從腳下傳來,清晰可聞,映襯著眼前的這一切卻只是更顯得此刻所見好似夢境般不真實,被雀躍的呼喊聲驚醒,他們終於回過神來。

  “宗主……”岩驍踏前幾步,正要開口,卻被身前的背影所發出的深沉迫人的氣息所震,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抱緊龍梵,凌洛炎抿緊了脣,咬牙將本就收緊的手臂環繞的更緊,狠狠的注視著懷裡的人,“騙子。”

  說什麼還算順利,對他露出那般安然無事的平淡表情,問他是否想知道靈力損耗如何,如今呢?難道這就是結果,是給他的答案?!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該逼著龍梵說清楚,說清楚他的靈力究竟怎麼了。

  心中起伏似海浪翻滾,也像是火焰在燒灼,他眼前全是龍梵回答他之時的模樣,那種平靜的微笑,將所有的一切都掩飾,克制著心中無法言喻的感受,他深深吸了回氣,緩緩側首,“歸族,從昭赫樓暗道走,龍梵的事不能給族人知曉。”

  冷硬的語調彷彿是生生從喉間逼出,即使只是半側過頭來,岩驍也看見了那雙眼,猶如炎火在其中燃燒一般的眼眸,看不見半點原來的魅惑深情,有的只是全然的焦急與憤恨交織在一起。

  宗主是在氣憤祭司此前沒有說明緣由?還是在氣憤自己不曾早些察覺異樣?或許該是後者。

  “是”岩驍領命,不敢多言,他不知道此刻宗主是何心情,他也猜不出來,他們的長老的心都亂了,更何況是與祭司關係匪淺的宗主。

  在前領路,岩驍往下走去,在他身後凌洛炎將龍梵抱起,一步步的踩下階梯,一行人走入暗道,凌洛炎始終望著懷中的男人,腳下不停,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額邊不住抽痛他才發現自己始終緊緊咬著牙,彷彿不這麼做他就無法克制的會想把所有的不安和憤怒發泄出來。

  加快腳步,他抬頭問前方,“暗道多長,為何還沒到?”該死的!已經走了多久?竟然還不見出口……

  凌洛炎眉頭緊蹙,在暗道中響走的話語聲,低沉而壓抑,他不曾留意,前後的長老們卻聽出了其中焦躁與沉重,就似壓制著一聲暴風雨,如此的焦躁與沉重之下不只是不滿,還有更多危險質問的意味。

  “回宗主,暗道由城中通往總殿的山下,已快到了。”岩驍的回答不敢遲疑,他怕他一個遲疑,便會引來無法預計的後果。

  總算此問之後再無其他反應,長老們微微鬆下心神,心中的沉重卻未緩下,祭司的問題還未解決,為何會如此還未弄清楚,不僅是宗主,他們也擔心得很。

  急促的腳步聲在暗道裡回響,十數人沒有一人再說話,待出了暗道到了山腳下,幾人才運起靈力往上躍起,眼前一道赤紅身影驟然顠過,他們的宗主已抱著祭司以翔天太往山巔而去。

  他們連忙跟上,等到了族裡,卻聽人說宗主已抱著祭司回了赤炎宮的房內。

  決雲等人也聞訊而來,一群人互相注視,卻不敢守候在赤炎宮前,此刻祭司突然如此,他們若不冷靜對待,族人定會更為不安。

  對赤閻族上上下下的任何人來說,今日發生之事都算是匪夷所思,叫人難以相信,也讓人無法不滿心憂慮惶恐,只望祭司快些好轉。

  不知宗產是否知道其中內情,祭司他……究竟是怎麼了?

  把龍梵放置在兩人平時一起睡的床上,赤炎宮的房裡,凌洛炎看著眼前面容安然彷彿正在沉睡的男人,緊握著拳,恨不得眼神能穿透過這具身體,看盡龍梵心中所有沒有對他言明的事。

  “你這個混蛋,打算騙我到何時?”對著床上的男人低語,他忽然覺得無力,龍梵從未有半點透露過他身上的問題已經嚴重至此,嚴重到會突然在他面前昏厥。

  他也從來沒想過龍梵身上會出現這樣的意外,這是靈力損耗過巨所引起?是因龍梵幾次三番救他,為了聚齊他的魂魄將他差額主曾經所在的世界,又親自去那裡將他帶回所付出的代價?

  那一幕幾乎讓他以為自己的心跳會停止,急促到無法抑制的狂跳,知道此刻,還是沒有全然平息,只是昏睡而已,他已經確定,也肯定自己不會判斷錯誤,只要休息幾日,龍梵就會醒來,可即使如此,他心中的不安還是如巨浪一般無法平息。

  龍梵是為了他才會如此,這份體悟如一根刺,就扎在他的心口上,此時此刻還在隱隱做痛,讓他無法安然的等待他的醒來。他必須做什麼,必須問個清楚。

  龍梵是為了他才會如此,這份體悟如一根刺,就扎在他的心口,此時此刻還在隱隱做痛,讓他無法安然的等待他的醒來。

  他必須做什麼,必須問個清楚。

  “艾……”他召喚銀狐。

  艾一定知道一些龍梵隱瞞的事,一些沒有對他講過,他之前毫不知情的事,比如龍梵為了救他究竟付出了多少靈力,還有他不在族內之時發生過什麼,龍梵若是靈為損耗過巨,為何去書齋修煉了幾日還不見好轉,還是說,這種昏睡已不算太過糟糕?

  身為上古靈獸,又與凌洛炎結過主從這印,艾很快出現在凌洛炎的面前,看到龍梵的模樣,絲毫不意外。

  “這個祭司也有今日,真是難得,明知會如此當初都沒有猶豫,可見他對你如何重視。”艾的語調存著幾分讚嘆,但口中所說的話又隱藏著不易察覺的古怪,它對龍梵始終存著謹慎。

  凌洛炎心中並不平靜,可他不會忽略艾所說的任何一個字,“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的靈力當真損耗到這般程度?”這是他無法確定的。

  “你已查探過了吧?不然定不會問我,可有結果?”小巧的狐身飄浮在凌洛炎的面前,瞥了一眼龍梵,艾的目光若有所思。

  它始終看不透他。這個祭司所為之事都是為了凌洛炎,它親眼見證過許許多多,不論是在望天台之上還是在凌洛炎離開此世之時,可它就是為這一點耿耿於懷,在這世上,不該有它看不透的人。

  凌洛炎聽了它的問話神情亦古怪起來,龍梵教過他許多靈力的使用之法,他正是照著他所教的方法檢查過龍梵體內的靈力,而結果卻讓他大感驚異。

  他竟查不出任何力量。

  龍梵靈力有所損耗,卻不是失去靈力,在先前,就在昭赫樓上,他還曾使用靈力開啟陣法,怎麼會失去所有力量?是真的失去力量,還是他無法查探出龍梵所擁有的靈力?

  “如何?是不是覺得很吃驚?”艾能看出他臉上的疑惑和掩蓋其下的不安,“放心,他的靈力並未喪失,只是無人能查探的出而已,祭司龍梵確實如所有人知道的那般高深難測,連我當初都未能看出他的靈力深淺來,他還知道甚至會使用世人所不知的靈咒術,就是如此才去了異世將你帶回。”

  將凌洛炎不在族內的事一一說來,艾毫不掩飾它對龍梵的疑惑,這個祭司讓它越來越看不清了,而它唯一能確定的是他不會做出傷害凌洛炎的事來。

  至於其他,身份過去,靈力與其他種種,一切無人知曉,也無法判定。

  “沒人知道在來到赤閻族之前他做過什麼,我不曾問過,也不打算知道,那些都已經過去,與如今的他無關,我要的只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站在床邊,凌洛炎說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蹙起的眉宇之下,雙眼中閃亮的光芒堅定的理所當然,艾在他的背後滑瞧見,卻聽得出共中的所含之意。

  吐出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起伏,他的目光從龍梵身上移開,轉過頭,眼神轉作了銳利,“艾,你對我說這些是何意?難道你想說龍梵如今這樣不僅僅是靈力損耗,與他的過去也有關?”

  “是不是有關我並不確定,你可等他醒來自己問他,照眼下的情形來看,他最多不過昏睡三五天。”它也想知道之後會如何。

  “別忘了他即使醒來,也並不表示他已恢復,當初為了救你,此前他所做的一切確實需耗費難以估計的靈力,無法知道他的深淺便也無法確定對他的影響有多大,一切得等他醒來你自己去問他了……”

  “歲近千年,千年之力是否已經耗盡,還是暫時的消耗過大造成靈力不及補充,兩者之間的區別看似不大,對靈者來言卻等若於天地之別,尤其是他這種已經修煉千年的靈者,若真是耗盡,想要再重現以往的力量可不是容易之事。”

  艾的話讓凌洛炎的額間又抽痛起來,就似無人讓他抱著入睡,令他輾轉難眠的那種舊症再度發作,自從和龍梵在一起後從未如此,如今卻又突然的卷士重來,在他並不缺少睡眠的此刻。

  艾消失在原地,凌洛炎一人站在床前,看著沉睡的龍梵,忍耐著陣陣的抽痛,眉頭深鎖,附身在那雙他所喜歡的脣上印下一個吻。

  今日他和龍梵將計就計所謀劃的一切,得到的成果在此時顯得毫無意義。

  “你究竟是怎麼了,龍梵……”踫觸著他的脣,凌洛炎附身倒臥在他身旁,無聲嘆息,“我要你醒來,這是本宗主的命令。”

  如他所料,沉睡之人毫無反應,自嘲般的低笑,凌洛炎將他抱緊,他需要休息,也只有龍梵才能平息他此刻的疼痛,“你若是三日後再不醒來,我會叫你後悔沒有早結聽命。”喃喃輕語,他揭開外袍,也脫去了龍梵身上的,如平時一般將他抱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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