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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207章
第二百零七章

  立契是何意,那是決意相守的兩人用自身之血訂立契約,自此之後,壽歲共分,倘若一人受創,另一人也會有所感受,而一旦立契,那便是生死不離。

  立契與男女嫁娶不同,不只是相守,更是同生同死的約定,試問連生命都可分享,還有什麼更高於此?所以在這個世上,這已成了最鄭重嚴肅的事,那是立契之人將自生性命和所有一切都可託付對方的象徵。

  在赤閻族裡,所有族人都知道凌洛炎和龍梵之間是怎樣的,可他們誰也沒想到,歸來之後,他們的宗主和祭司這麼快就會有如此的決定,好像是覺得之前引起的轟動還不夠似的,這立契的消息一旦被天下人知道,不知會引起多麼驚天動地的反應。

  “要知道,如今在天下人眼裡你們可就是那兩位神人,神人之間立契,那可是件大事。”議事殿裡凌雲正打算說服兩人辦上隆重的儀式,他說的辛苦,在上安坐的兩人卻置若罔聞。

  一個拿著手裡的帳目漫不經心,另一個斂目沉思,片刻又在身旁之人手裡的帳冊上添上幾筆,像是完全沒聽到凌雲的話,徑自處理族內事務,間或會有幾句低語,有時又會聽到幾聲含義莫名的低笑,不大一會的功夫,桌案上那摞待處理的帳本就給清理下去了。

  “我們不在的時候辛苦你了,果然的了牽掛的人就是與以往不同。”桌案後面,紅衣人笑著說道,隨手把最後一本帳冊扔到桌子上,稱讚的話裡倒有大半是揶揄。

  “渺瀾長此下去不是辦法以,與其靠吸收花草靈氣,不如靠我。”說起此事,凌雲神情嚴肅,“我與渺瀾立契,才可讓他不被牽制,不被約束,我不想他不自由。”

  在凌洛炎和龍梵離開的這段時日,族裡的事務全是凌雲在負責,渺瀾活在世上靠的是靈氣,必段仰賴靈花異草,一旦離開那些花草遠了,便有性命之憂,為此,凌雲將當年未完成的立契儀式再次進行。

  那是他長久以來的夙願,更可以讓渺瀾自此不受束縛,渺瀾便是蕭緒,但也不是蕭緒,過去的悲苦哀傷全然忘記的他,令他只想在此後的更多的彌補。

  “這麼說來,你也如願以償了?”挑起的眉眼曖昧而邪氣,半邊身子挨在椅上,另半邊靠著龍梵,慵懶的揚起嘴角,他問的隨意,凌雲卻閉了口,臉上的表情彷彿凝滯了。

  凌洛炎知道渺瀾不讓凌雲近身的的事,渺瀾對凌雲還是有感覺,卻始終不願接受他,對這兩人,他抱著看戲的心情看到如今,竟然還不見有個結果。

  看凌雲的表情,誰都知道答案是什麼了。

  “再珍貴的東西,若是只能年喜新厭舊豈不是失去價值,這個道理連小夜翼都知道,你是太在乎才不敢踫一踫,連嘗試都不敢,至於渺瀾,怕是以為你心裡想的還是過去的蕭緒吧。”凌洛炎說的輕快,凌雲聞言忽然抬頭:“這便是他的心結?”

  “原來你還沒看出來。”凌洛炎勾著脣,搖頭,“早知如此便不該說破了,看你何時才醒悟。”

  凌雲神色似憂似喜,看他如此,座上那襲紅認索性整個都倚靠在身邊的白袍上,發出笑聲,“真不知你是如何讓他答應立契的,既然已經立契,還瞻前顧後不敢妄動,你該多與我的祭司大人學學才是,有人可是完全不顧我的意願,迫著我答應立契這回事的。”

  話音沉下,越說到後面堪虞是危險,那種帶著笑意的危險隨著他的眼神一起落到龍梵身上,想到歸來之後龍梵是怎麼讓他答應的,凌洛炎調整了一下坐姿,忍不住皺眉,“以我和你的力量,還需什麼壽歲共分,靈力互通,還立什麼契。”

  為了讓他答應,他的祭司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直到此刻他都錯覺還有什麼冰涼和滾燙的東西交錯在他體內,他這才知道,原來朔水除了清潔之用,竟然還能用在其人地方。

  “為了讓你心裡再沒有他人,為了你不在我視線所及之時也能讓我知道你無恙。”回答他的問話,祭司龍梵微微含笑,他就是要讓此刻在他身邊的人時時刻刻都感覺他的存在,不能有一絲空隙容下他人。

  凌洛炎勾起嘴角,哼笑一聲,悠然道:“我還以為有人又醋意大發,記著那時候發生的事,借題發揮。”龍梵的心思他豈會不清楚,要他不許記住封塵絕,他自己卻還始終記著萬般介意。

  “洛炎是想提醒我?”白袍祭司露出輕淺如水的笑意,凌洛炎斜著瞥了了眼,“還用的著我來提醒。”回來之後他已忘了,龍梵卻還記著他被控制之時說出的那句放手,還有之後他答應的話。

  他說隨他怎麼樣,他的祭司果真就放肆了。

  看眼前笑意從容說出的無比溫柔,清心淡欲的好像前幾天的事與他無關似的,誰都不會知道前幾日這個男人是怎麼過分的向他索取他的所有,要不是如今的他不算是普通人,恐怕這幾天都別想下床了,而就算他已經非常人所及,之後也是被龍梵抱著去沐浴的。

  用那樣的方式要他答應立契,已將世上所有都看淡的男人,這麼做,是要連他的生死都一併要去,生死相系,誓血以立,這個生死契,在龍梵眼裡不只是相守,更是相約。

  明白了他要的,他自然答應,這立契與婚娶不同卻也有點相同,都有儀式,都要宴客,以他們如今在世人眼裡的身份,還要昭告天下,想不鬧出大的動靜都不可能。

  據後來艾所說的,當初赫羽荼鱗確實可稱得上是神,他們所作的一切全是撇去感情之後下的決定,為了免去之後更大的災禍,在此之前先將人類滅去這種事也確實是所謂的神作的出來的。

  只是沒想到,他們消散天地之後,他們的魂魄和力量並未全部散去,而是遊蕩在天地間有了依託,而後分散的力量聚集而起,又在世上重醒,那就是他和龍梵,只不過經歷了人世,承載了人的感情,他和他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兩位神。

  這或許是赫羽荼鱗當初都沒想到的,當無情之神懂得情意,當初所計劃安排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掌控,他們不再是赫羽荼鱗,而是凌洛炎和龍梵。

  如此算來,他們兩確實是神人,也可說不是當初的神人,對此凌洛炎已經不去計較了,如今他考慮的是當天下人知道他和龍梵要立契會引來什麼反應。

  凌雲早在兩人開始打情罵俏的時候就離開了,不知是覺得不適宜久留還是急著去解開渺瀾的心結,留在殿裡的凌洛炎和龍梵還在為了立契的事情繼續討論。

  為了此事,赤閻族的族人歡喜不已,這是繼天劫之後,最大的一件事了,可兩位當事人卻還是言行如常,雖然形影不離,卻不見有什麼太過欣喜的樣子。

  已經定居於族內的寧馨卻說,對如今的炎主和祭司而言那立契的儀式只是儀式而已,畢竟,他們早已生死相隨。

  回憶過往種種,沒有任何能將兩人分開,已經如此,如今也不過是再多幾個見證,見證這一段使得赤閻族愈加強盛的感情,同時,因為這兩人之間的情,也使得天下得以安定,對所有的百姓所有的靈者而言,即便只是簡單的立契儀式也有著重大的意義。

  而後,終於到了那一日,這件赤閻族的大事,同時也引來了其他人的關注,兩位神人立契,那是何等大事,之前得到了消息的,紛紛趕到赤閻族總殿的山下,即便不能上山,也有許多人守候在城裡。

  各族自然是要來的,還有靈犀族,自從幫綺旋王治好了隨在他身邊的那個邇生,靈犀族儼然成了他們赤閻族的臣屬一般,自此就落腳在了山下的城裡。

  赤閻族總殿甩在的山巔上,樓閣亭台之間此時有一道紅色的身影,慵懶的倚靠在欄邊,想著近日的瑣事,凌洛炎朝山下望了一眼。

  “確實來人不少。”看到無數人群不禁覺得好笑,想起以往站在聚光燈下的場景,這立契的感覺倒像是一場萬眾矚目的好戲了。

  似笑非笑的注視,紅衣拂動如霞,忽然間,他察覺一道視線的注視,那種雷電似的灼熱的目光似曾相識,是從山中某處而來,等他再凝神望去,卻又什麼都沒了。

  “怎麼?”龍梵見他憑欄下望,笑的古怪,走到他身旁一起朝下看去。

  莫非是錯覺?他收回眼。

  “你說,倘若好戲開始之時,找不到主角會如何?”挑著笑的眉眼無比邪氣狡黠,注視山腳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穿著紅衣的男人像是玩笑,將先前所覺拋到腦後,如此問道。

  龍梵看著他,漸漸的,淺笑浮上眼底,“那便是另一出好戲了,”他並不意外,他的宗主向來都妄為慣了。

  凌洛炎抬眼,勾起一縷黑髮放到脣邊,看著面前的男人緩緩落下輕吻,“立契要用血?”

  “那是我的血,對洛炎而言與他人不同。”對視那雙魅惑輕佻的眼,龍梵徐徐回答,抬起指放到那雙誘人的脣邊。

  一問一答,白袍祭司從容悠然,縱容著紅衣人的隨心所欲,擺到他脣邊的指彷彿有自己志,以和那身白衣那抹雍容絕不相襯的誘引般的動作,時不時的輕輕磨蹭。

  凌洛炎勾起嘴角,含著他的指咬下,血腥的味道從舌尖傳到口中,放開龍梵,舔去血色,他的指尖便被抬起,看著他的手指在龍梵嘴裡是如何被輕咬,感覺其中濕潤和那吸吮的力道。他某個地方立時就熱了起來。“快點。”

  命令惟的催促裡,有著微不可覺的暗啞,他很確定,龍梵絕對是有意,他不覺得痛,但從指上傳來的感覺卻在撩撥他心裡的騷動。

  總算,他催促得到了一個含笑安撫的眼神,手指被放下,和龍梵染血的傷處合到一起,一連串的靈言落下,奇異的光亮從交握的手上冒出。

  凌洛炎不知立契之時的那種咒術言語說的是什麼,他只看到類似符咒似的東西憑空而出,成了一串又似字符又似圖騰的印記,赤紅火芒似的痕跡印在龍梵的眉間,像是烙印般越來越紅,直至沁入其中似的消失。

  而在他額上,落下的是水滴般的痕跡,在龍梵眼裡,那抹痕跡在這張惑人的臉上蒙上一層如同水波的光亮,就在這晴空之下,在這微風裡,脣邊的血跡使得眼前之所獨有的。那種魔性般的蠱惑力,更為誘人。

  龍梵始終覺得,連他都無法抗拒的人,其他人又如何抗拒的得了,為此,還是少讓他的宗主拋頭露面為好。

  “立契已畢,接下來……”龍梵吻去凌洛炎脣邊的血色,在他耳畔低語。

  “接下來祭司想作什麼?”明知故問的笑,他往後依靠在欄桿上,一手撫到眼前的白袍上,往裡探去。

  “做宗主想做的事。”淡淡微笑,龍梵沒有阻止在胸前探索的手,而是拉起紅衣下的別一隻手,往下挪動,“洛炎不是要我快點?”

  撫到白袍下的手停在某處,凌洛炎低笑,“果真不慢,這麼大的反應,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與族人說一聲的好。”免得到時候到處尋人,打擾了其他。

  不等龍梵拉他回房,紅衣如火飄然而上,“各位族人聽好了,本宗主與祭司立契儀式已經完畢,接下來大家隨意——”

  “宗主?!”聽到他的喊話聲,各個地方跑出不少長老和曜師來,“外頭儀式才準備好,宗主和祭司這是……”

  “本宗主要和祭司回房休息。”

  毫不在意的拋下這個答案,話說完,一陣暢然大笑在山中迴盪,族人循著話音往高處那層樓閣望去,卻只見了一身白衣一抹紅影,一閃而過不見了蹤影,往房裡去了。

  山間笑聲還在回響,眾人對視,也不禁失笑轉身,宗主和祭司要“回房休息”,他們還能如何隨意?不如各自去忙其他。

  房裡,紅衣解下,銀髮披散,凌洛炎一件件寬了衣,“既然已經立契,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我的祭司大人,這回不如讓我如意?”

  “洛炎可以繼續努力。”白袍落下。

  “我就不相信沒有超過你的那一日……等等……”

  “還需等什麼……”人影交疊,落下的帳內傳出了輕吻濕潤的聲響。

  “確實,等不了了……那就繼續……”

  “這裡如何……”繼續著動作,祭司抬首笑問。

  “不錯,很好。”抬起腰身,他的宗主表示滿意。

  一切都很好,從他被捲入這個世界,遇到這個男人起。

  凌洛炎仰頭吐出愉悅的呻吟,拉起覆於他身上的龍梵,吻上,“我對你不會言謝,你知道……”

  “我知道。”龍梵吻住他離開的脣。

  他們都知道,此後再不會分離,他是他的祭司,亦是他唯一付出所有交託一切的存在,而反之,若不是他,此生,龍梵都不會是稱臣之人。

  只因是凌洛炎,他成了他一人的祭司。

  只因是龍梵,他交出所有。

  他們是彼此最特別的那個意外,相愛,抱緊,不再分離,就這麼簡單,如此而已。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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