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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20章
第二十章 重來

  龍梵!不要以為你身為祭司,在族內被人敬若神明便當真以為自己是神!你可以把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但那其中並不包括我!不要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以為你是誰,就算你有近千年的靈力又如何?你是人,不是神!

  ……既然你想要我死,為何不做個徹底,不必做那些多餘的事,縱然沒有你的相幫,我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死在裡面,赤閻族,既然我已經來了,便不會輕易離開!

  那雙眼眸望著他,嘲弄冰冷,帶著怒意的話語聲似乎猶在耳邊回響,白色的光團由龍梵的手中落到床上,注視床上躺臥的少年,他的目光卻是與掌下的光暈一樣的柔和。

  他是人,不是神,他從未忘記,是人便會有情,在他以為他對世情早已沒有絲毫感覺之時,這個生靈卻成了一個意外。

  他的過去,他的倔強,他的野心,那執著的想要活下去的意念,都引住了他的目光,每每與那雙眼眸對視,他便忍不住期待下一刻他又會做出什麼事來,那雙眼中又會現出何種神情。

  本以為如此的期待和興趣會淡去,那個生靈終究會被魔物所吞噬,在他臨行之前,因為一點私心,他卻仍是把蘊含著自己靈力的飾帶給了他,若是凌洛炎引發了其中之力,便可應對周遭的危險,保其安危,若是不然,那麼到最後,那也只是一條飾帶而已。

  不知最後結果會是如何,在等待的這一日之間,早已對世間生靈的死活毫無感覺的他,卻開始期許他能安然歸來……

  光團在少年的身上游移,恢復著他的體力,也治愈著他身上的傷痕,龍梵回想臨霄殿內,站在眾人身前,在火色之中驅使著魔物的紅色身影,長老們盡皆臣服,看著那一幕他便知道,此後,世間便只有一個凌洛炎。

  “祭司……宗主他可有大礙?”門外,有長老終於耐不住性子,探頭張望。看著房內立於床前的身影,他想到的是方才在臨霄殿,宗主似乎是大罵了祭司一通,雖不知是何原因,但眾人都開始擔心,這位新任的宗主,可別與之前的一樣與祭司不和才好。

  龍梵搖了搖頭,“無礙,請各位長老放心回去吧,宗主還需歇息,此後事宜我會命人打理。”對長老們的擔心,他自然不會不知,他還知道,眾位長老擔心他們不和,其中更擔心的,是這位“宗主”會否吃虧,會否當真與他鬧得不愉快,影響了宗族。

  那位長老退了出去,出門之前又不放心的往房內瞧了一眼,不論這個生靈由何處而來,他可控制炎火,便是赤閻族的宗主,千百年前或許還不至於如此,但在已無人可使用炎火的今日,卻是被所有人所認同的。

  既然他已是宗主,他的安危便是族內最為重要之事,不可懈怠,他再不是用來赴烈焱族之約的替代品,而是關係宗族復興的關鍵。

  對長老們的反應,龍梵全看在眼裡,若是在以往,對這外來的生靈,族人並不會如此看重,但而今卻是不同,他們已然將他當做宗主,短短時日,這個生靈便取代了原先那位宗主在族內眾人心中的地位,甚至猶有過之。

  那是因為他的炎火之力,也是因為他所顯露的那般氣魄,他確實適合宗主之位。

  看著長老仍帶著欣喜與激動的神色離去,他望著床上仍在沉睡的少年,可以探知此時在他體內,已不見了另一股靈魄,取而代之的,是那個名為夜翼的魔物,便是它讓凌洛炎有了使用靈力之能,只是奇怪,為何他送去的毫無屬性的靈力,在凌洛炎手中,卻成了炎火之力……他分明不具靈魄,他使出的靈力,也該只是尋常的而已。

  龍梵覺得疑惑,也有些詫異,自這個凌洛炎來到世上,似乎一切都開始變得新奇起來,不再讓他覺得厭倦。

  一人站在床邊,床上的少年仍在昏睡,他明白,這一日之間,以凌洛炎那必須有人相擁才能安睡的習慣來看,他在禁忌之地中定然未曾得過安歇。

  渾身印染著血跡,長髮散亂,凌洛炎沉睡中的臉色有些蒼白,略有殘破的袖袂之下,有著累累的淤痕,在白皙的膚色上尤其的觸目,皺了皺眉,龍梵的掌心覆上了那片淤血青紫,就在他打算用靈力替他療傷之時,床上之人卻在他碰觸的那一刻,翻過了身,以及其順暢的動作擁住了他的手臂。

  在被碰觸到的那一刻,凌洛炎從並不深的睡眠中醒來,在那沉沉的不知是昏厥還是睡去的那段時間裡,他似乎感覺到身上被一團暖暖的熱力包圍,就如那個表裡不一的男人替他療傷之時一樣,而後,有一片溫熱覆到了手上,習慣性的擁住了,他終於睜開了雙眼,眼前,是那片那所熟悉的純白,隨著懷裡的衣袂往上望去,他所見的仍是那雙泛著微微淺藍的眼眸,“祭司大人可是很遺憾,我沒有死在那裡,竟然出來了?”

  凌洛炎嬉笑著,眼底透著譏諷,面上神情卻已平靜,經過臨霄殿的爆發,他此時已清醒了很多,龍梵所為雖然讓他憤怒不甘,卻並不讓他反感,他的行事,符合他的身份——赤閻族祭司。

  他早先便知道,這個男人的內心與外表不符,也早就知曉,他不會吝惜任何人的性命,世間生靈對他而言早已沒有意義,其中又豈會有例外,要怪只能怪自己,為何輕信了他。

  過去的經歷早已讓他知道,責怪他人只是浪費時間,他要做的,是得到更多,直到沒有任何人能擺布的了他,在那個世界他已做到,但在這裡,他必須重新開始,一切重來。

  龍梵看著臂上的紅色挪開,目光微微閃動,坐到床邊徑自把他的手擱到了懷裡,“宗主在禁忌之地受傷,必須療傷才是。”他並不喜歡看到他迴避兩人的接觸。

  凌洛炎蹙起了眉,他還記得之前這位祭司大人可不是這麼熱心的,也不會不得他的話便擅自做些什麼,龍梵總是從容恭謹,卻透著對任何人都毫不在意的漠然,即使他是宗主的替身,也不見他如何的關切過,而今居然坐到床邊,為他手上那點點的傷痕用靈力療傷?

  手臂上,被緊緊壓迫而造成的青紫看來觸目驚心,但實際並不如何嚴重,對他來說連皮肉傷都算不上,龍梵卻將手掌覆於其上,輕輕按揉起來,隨著靈力滲透,青紫的顏色逐漸淡去,眼見他用靈力做著活血之用,凌洛炎勾起了一邊的嘴角,輕笑的話語聲透著明顯的調侃,“這麼療傷?實在有些奢侈了,不會是我們的祭司大人對先前所為覺得不安,想要補償吧?”

  而今可使用靈力,他自然知道,依靠靈魄修煉靈力,積攢到可對人對物起作用是如何不簡單的事,從龍梵之處得來的靈力經過臨霄殿裡的使用,已不餘多少了,龍梵雖然靈力深厚,卻也不至於在沒他吩咐的情況下用此來治療區區的淤傷,以他的性子,這麼做,實在讓他覺得古怪,就好似他昏倒之前,耳邊聽到的那兩字一樣。

  為你……

  似乎自他歸來,龍梵便愈加古怪了,目光在床邊坐著的人身上打量著,凌洛炎看著他放下了手,對著自己露出了一絲笑意,“宗主想要何種補償?是修煉靈力之法,還是族內賬冊?”若是以宗主的身份,這一切他早晚也該知道。

  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凌洛炎輕扯了下嘴角,分明經歷近千年的歲月,因為靈力深厚,龍梵看來才三十上下,修長的眼,形狀完美的脣,平日間只見淡然,那張臉孔也只是生的過分好看而已,而今浮上了如此的笑意,竟讓他的心裡轟然一震,不知為何想起了他入浴之時的模樣。

  對於心中的慾望,他向來不喜歡刻意壓制,起身抬手環住了床邊的人,凌洛炎湊近了過去,在那抹微藍透著興味的注視下,覆上了脣去,既然說要補償,他也不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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