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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許風流》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解惑

  龍梵停下了飲酒的動作,放下酒盞,沒有回答,看了看桌上的用的差不多的晚膳,起身到了外面傳喚侍女進來收拾。

  對他的反應感到奇怪,凌洛炎實在想不出有何理由,讓龍梵迴避他的問題,百年一聚首,對原來的他而言,一百年是漫長的歲月,在此世之上,那也是常人無法活過的,只有這些身具靈力之人,才可擁有百多年的性命,即便如此,一百年也太過漫長了,等若大半生,族內的長老們有不少恐怕也都是第一次赴此次的百年之約,才會如此慎重對待,唯恐出了差錯。

  而龍梵,雖不知他在族內任祭司多久,但若是他,定會清楚赤閻族與烈焱族之間為何要定下百年的約期,會面之後又是要商討何事。

  侍女們進來,收拾妥當了又出去,自始至終,凌洛炎看著在旁站立不語的白色身影,沒有繼續追問,從龍梵的神情上看不到任何端倪,無法揣測,他究竟是不願說,還是為了其它,直到房內又只剩下他們二人,龍梵不答他的問話,卻對他問道:“宗主可是要沐浴洗漱,早些休息?”烈焱族與赤閻族的淵源,不是一時半會兒可說的清楚的。

  若有所思的望著他,凌洛炎點了點頭,這一回龍梵沒有命人去抬浴桶,而是引著他往外走去,到了一間房門前,“這是宗主命屬下準備的,費了幾日,已可使用了。”

  打開門,所見的正是凌洛炎前幾日曾有說過的,所需的浴池,又瞧了身後的男人一眼,他沒想到,他隨口的一句話,龍梵已辦好了,“原來祭司對本宗主的話如此重視。”

  “宗主之言,龍梵自然會謹記。”抬手微拂,本是昏黃的光線霎時添了幾道柔和的光暈,指了指一旁擺放好的衣物和洗浴用具,龍梵退到了一旁,“請宗主沐浴,再過兩日便要啟程前往與烈焱族會面,這兩日間,好生休息,烈焱族之約,並非輕易可赴的。”

  終於聽見龍梵的話中回答了他先前所問,沒有說的太明白,便更是勾起了凌洛炎的好奇心,朝一旁站著的男人抬首示意,他勾著脣說道:“祭司可是忘了,本宗主衣食起居可都是由你負責的,還不過來替我解衣。”

  龍梵走近過去,同之前幾日一樣,開始替他鬆下衣上的繫帶,凌洛炎站在池邊,隨著那雙手在身上的移動,他可感覺到擦過脖頸和腰間的手指,有意無意的在他的皮膚上劃過,那不輕不重的力道,就如在他發間穿梭的而過的手,有種撩動人心的微癢。

  鼻間是水汽升騰的潮濕氣息,還有的是沐浴所用皂苓的味道,但分外挑動他的卻是那股蓮華香氣,本是讓人靜心凝神的淡香,他卻總是被其引起許多的聯想來,隨著身上的衣袍一件件被解下,他踏入池中,身後,傳來了悅耳深沉的話音,“宗主可要龍梵替你沐浴?”

  凌洛炎背靠在池邊,抬首仰起了身往後瞧去,純白的衣擺逐漸接近,直到視線中出現了一雙微藍的眼眸,他懶懶的抬起了手,與那雙眼眸對視,“還用問嗎,早些替我沐浴完畢,如此才可到床上……”

  仰躺在池邊的少年似乎是有意,說到此處便頓住了,龍梵只是瞧著他,雖然那話音之中聽來無限旖旎,但在他看來,他的宗主後面要說的恐怕不是兩人都想到的那件事,蹲下身去,他撫過鋪滿在池邊的銀髮,只聽少年的語聲緩緩續道:“……將烈焱族之事給我交待清楚了。”

  沾了水汽,潮濕的散落在池邊的銀髮,蜿蜒著,絲絲縷縷的在光暈下閃耀著誘人的色澤,赤裸著浸泡在池水中的少年,往後半仰著身,話語之間全是曖昧之意,指尖從髮絲劃到他的脖頸,又到了胸前,龍梵微笑,“宗主沐浴之時,龍梵自會交待清楚,如此可省去些時間,一會兒回了房,或許可以做些別的。”

  面對他這位宗主,他似乎時時刻刻都在被他挑誘,能隨心控制的慾念,也時常被他引得無法再自如掌控,只是少年的身體,卻可散發出如此惑人的氣息,到了如今,他不想再刻意壓制,從惜香居,到憐玉閣,甚至在赤炎宮寢居之內,始終未曾消下的想法。

  他想要他。

  凌洛炎仰望上方的那雙奇異的眼眸,龍梵眼白之處的那抹奇異的微藍似乎在漸漸暗下,以可見的那種緩慢,似泛起了潮汐的海水,從微藍逐漸轉為更深一些的顏色,臉上的微笑與口中的話語,好似只是在說一件尋常不過的事,絕不會讓他人誤會了什麼,但他卻可看出,那雙逐漸暗沉的眼中,所含的慾望,隨著那抹微藍,逐漸加深。

  掠到胸前的手指並沒有其它的動作,只是輕撫而過,凌洛炎握住他正要收回的手,放到脣邊輕吻了一下,抬眼望著俯身看他的龍梵,微闔著眼邪邪輕笑,“祭司還想做什麼?”

  龍梵由著他握住了自己手,掌心感覺到某個濕滑的物體掃過,對凌洛炎帶著挑逗暗示的親吻,他就著眼下的姿勢,抬起了他的臉,垂首吻下。

  浴池邊,只有池水的輕響,久久之後,俯身在池邊,身穿白袍的男人才帶著笑意,再次把手撫到了少年的胸前,“龍梵以為,宗主也不喜歡半途而廢……”

  凌洛炎聞言垂首,龍梵意有所指的笑讓他覺出幾分不對勁,順著他的手,目光落到自己胸前,點點緋色的痕跡,赫然在目。

  白皙單薄的胸膛上,點點緋紅由頸邊直到腰間,在迷濛的水色間,盡是炫目的顏色,白的晶瑩,紅的誘惑,看著他留下的痕跡,龍梵滿意的繼續微笑。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凌洛炎檢查著身上的痕跡,疑惑的問道,才問出口,他便想起由憐玉閣被帶回之時昏睡過去的那段時間,醒來之時,只有脣上的吻,沒想到在那之前,龍梵竟已在他身上留下這許多痕跡,若是他那時沒有醒來,不知龍梵是不是打算就這麼繼續下去,直到把他“做”醒?

  凌洛炎心裡這麼猜想著瞥了龍梵一眼,他的臉上竟還滿是微笑。

  “看來宗主已知道了,屬下似乎不必再多言,只是想知道,宗主可要繼續?”龍梵站起身,開始脫下身上的白袍,再一次在凌洛炎面前展現的完美身形,眩惑了他的眼,差點便要脫口答應,張了張嘴,他瞧著他踏入水中,坐起身朝他挑起了眼,“擅自在本宗主身上留下這些,祭司大人一會兒可是要受罰的。”

  這一回所言的“祭司大人”並非嘲弄,而是帶著些調笑,也有些情色的暗示之意。龍梵問他是否要繼續,分明是挑情之語,從龍梵口中問來,竟一點都瞧不出和情慾有關之色,莫怪族人都以為他們的祭司少情寡慾,實則全是龍梵裝模作樣的本領高人一等罷了。如他,便能看的出那雙眼中濃濃的慾望,或者也是因為那些全是因他而起?越是如此,他便越是想繼續挑弄下去,見識一下他究竟能裝到何時。

  看著凌洛炎眼中閃過的火色與魅惑,龍梵脣邊的笑意逐漸加深,他的宗主在床上是如何的風姿,他十分期待。

  “龍梵很想知道,宗主打算如何罰我,想必是你我都喜歡的方式……”笑著取過皂苓,龍梵開始為他清洗,早就觸摸過許多遍的身子,之前是隔著浴桶,在水汽之中並不真切,而今卻能感覺到,眼前與他肌膚相貼的少年的身體,比原先散發出更大的誘惑來。

  “在此之前,你可以告訴我關於烈焱族的事。”斂下了眼中的笑鬧,凌洛炎合起了眼,靠在池邊讓龍梵為他清洗,口中說道:“從書齋看來的,烈焱族與我族同源,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而分裂成了兩家,百年之約便是當時定下,族內宗主每百年聚首一次,想必與當初之事有關,我說的可對?”

  “不錯,”龍梵繼續著手中擦拭的動作,回了他的問話,“當初赤閻族內發生了一事,為此族內分為了兩派,爭執不休,而後終於在一次意外之後,演變至了分家的局面,當時宗主名為凌雲,他離開赤閻族,另立了烈焱族,其弟凌風便在他離開之後接任了宗主之位。”

  凌風便是上上任的宗主了,凌洛炎聽他這麼說才明白,原來並非反叛分裂,而是內訌,源頭是族內原先的宗主,還鬧了數百年,“既然已經分家,為何還要定下百年之約,難道是為了兄弟敘舊,過了這麼久,凌雲凌風也都不在人世,兩族之間既然勢同水火,還會面做什麼?”

  凌洛炎享受著為他服務的手拿著布巾從他背上擦過,在他身後,於水霧間顯得愈發深沉悠遠的話音傳來,“兩族會面,是為了百年一立的本家之權。”

  話音頓下,不等凌洛炎繼續發問,龍梵繼續說道:“本是同源,卻成兩家,雖勢同水火,但眼下世道紛亂,有外敵之時,仍是要共同應對,此為當初分家之時便定下的,就如這百年的聚首,便是為了判定掌權之人。”

  如此看來,當初凌雲凌風兄弟二人雖然分家,但兄弟之情並未斷絕,不然也不會定下這個規矩,而所謂的勢同水火,也只是下面的長老們或是各個家族心中不服而產生了矛盾隔閡了,凌洛炎分析者族內情勢,聽到了掌權的說法,問道:“何謂掌權之人,難道是要將兩家合併?重歸一家?”

  “可說是,也可說不是。那是百年之間,當遇到突發事件之時,兩族之間,聽命於哪一族的決斷,哪族宗主得了,便是接下來一個百年的掌權人,他得的便是本家之權,在那一百年之間,他的宗族,便是本家,另一族便要聽命於他。”聽龍梵這麼說著,凌洛炎終於明白為何族內長老如此緊張了,百年之間要聽命於他人,想必誰也不願,不知上一個百年,是何人得了權……

  正在這麼想,他只覺在他背後擦洗的手掠到了身前,指尖劃過他胸前的突起,另一手又似不經意的往下碰觸到了他的腿間,搓揉了兩下,凌洛炎本就壓制著情慾的身體驟然一陣緊繃,只聽身後傳來龍梵的話音,“……屬下一時錯手,宗主莫怪。”

  話是這麼說,可他分明能聽出龍梵語聲裡的笑音,他說是錯手,難道真要他這麼相信?這根本是某個無良祭司的存心挑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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