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遠放學回來,就看見潘雷笑嘻嘻的在門口長大手臂等著他呢。
田遠先是笑了一下,終於來了。一點消息就沒有,真不知道在忙什麼。不過他來了,就好,看著他只能在家門口,對他微笑,怎麼就覺得風和日麗呢。隔壁珍妮佛太太家門口的玫瑰開了,他對著自己笑,呼吸裡都是玫瑰的花香。
不過,馬上臉就沉下來了。哼,混球,你和潘越想法折騰他的事情咱們再來詳細算算吧。
「這什麼表情啊,一會笑一會陰天的,誰惹你了?告訴哥,哥不踹死他。」
田遠抬著下巴。
「哼。」
幹什麼你心裡清楚。
潘雷笑的肩膀的傷都疼了,看看,看看這小模樣,下巴抬著,驕傲的就像小王子呢。捏著他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
「我的寶寶啊,難道是哥哥我錯了?是啊,哥哥我不該出任務到偏僻地方不給你打電話,不該讓你擔心。寶寶,我這不是來了麼?開心點啊,我這次多陪你幾天,笑一個,給哥笑一個。」
「混球,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讓我擔心。」
田遠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能來就好啦,就算是那幾天讓他真的很擔心,吃不下睡不好,學習都走思,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正巧了,這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的傷口上了。潘雷皺了一下眉頭。
「哎喲,我的祖宗,這不是謀殺親夫嗎?」
潘雷知道,他現在不承認,到了晚上不還是要發現,隱瞞著他,田遠會更生氣。不如乾脆說了,誇大一點事實,然後,撒嬌耍賴,打滾賣萌的求他更多地關心和疼愛。
田遠果真嚇了一跳,趕緊要脫他的衣服,看看怎麼回事。
潘雷閃躲著。裝出一副被壞人調戲的小姑娘的扭捏樣子。
「討厭啦,人家會害羞的啊。進 屋吧,進屋人家隨你還不成。」
田遠著急壞了,要不是怕他身體哪還有傷口,早就一腳踹過去了。擔心他,又氣惱他扭扭搭搭的,拉著他回到客廳,電腦包一放下。
「給我脫。」
「潘越在你這住幾天,怎麼把你也帶成小土匪了啊。這都學會劫色了。」
田遠也不和他貧嘴,直接上來就往下扒他的衣服。潘雷怕他著急了,乖乖的主動把衣服脫下來。
「沒啥,就是前幾天我出任務,受了一點傷。不過不礙事。因為這點傷。我還升軍銜了呢,我還多要幾天假期呢,寶寶,算起來我挺划算的。沒啥,你看,真的沒啥了。」
上衣脫下去,半個肩膀裹著白紗布,沒看見什麼出血點,但是包裹的很嚴實。田遠小心地摸了摸,一點力度都不敢用。
「槍傷?不是穿著防彈衣呢嗎?」
「被人紮了一刀,林木縫合的,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就是沒辦法抱著你轉幾圈了。不過耽誤不了我們恩愛,晚上了,你做我身上,我們照樣紅被翻滾。」
潘雷沒個正經的時候,田遠咬著嘴唇,那擔心的模樣,那個懊惱的樣子,讓田遠臉色難看。把他拉過來,左手臂把他摟在懷裡。
親吻著他的額頭,拍拍他的後背。
「沒事了,真的,真沒事。」
「你怎麼就不能讓我放心一點。總怎麼莽撞。」
摸摸他的傷口,心疼得要死了,這好端端的,一直都沒有受傷,那次也是嚇唬他,這次怎麼就見血了。到底嚴重不?傷成什麼樣子了?他要瞭解全面了,給他治療啊。
「能升軍銜呢,我和你說啊,我是升的最快的,這少校沒幾天呢,我就到了中校,接下去上校,大校,我就成司令之下,眾人之上了。還不恭喜我。」
田遠真想揍他,要不是念及他有傷在身,真想給他一巴掌,官迷,這有什麼好炫耀的啊,嫌棄身上的傷疤還少是吧,看看他的身體,大小傷疤無數,都是以前的舊傷,又添上一道,他以為這是勳章啊,多一道能彰顯男人本色啊。
「趕緊給我回房間躺著去。飯別做了,屋子不用你收拾,衣服也不用你洗,好好的去當一個病人。」
潘雷伸了一個懶腰,剛到一半,就讓田遠阻止了。別動作太大,把傷口崩裂了就不好了。
「我也大爺一次。換成你來伺候我。寶寶,伺候大爺舒服了,大爺有賞。」
還能耍貧嘴呢,田遠瞪了他一眼,送他上樓,給他脫鞋子,給他蓋被子。摸著他的腰,摸著他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夠。
潘雷還真是累了,他畢竟受傷挺嚴重的。
「寶寶,陪我。」
田遠恩了一聲,潘雷的聲音有些模糊,看著心愛的人就在身邊,他睡得踏實。長途飛行,加上失血,他需要多休息。田遠在他嘴上留下一個親吻,舌尖舔了一下他有些發白的嘴唇,碾壓了一下。他嘟嘟囔囔的叫著寶寶,向右側臥,田遠攔住他翻動的身體,讓他保持平躺。可別再壓著了。
悄悄地下樓去,給林木打了電話。
「把他的病例,還有你的診斷,手術記錄都給我傳過來吧,他在我這,我是醫生,可以照顧他。」
林木給他發郵件。
「幸虧了你是醫生,他受傷,你給他治療。你們兩口子也算是絕配了。」
「我寧可他不是軍人,他就算是軍人,也不要是這種兵種。」
嚇到了,那麼包裹的嚴密,到底傷成什麼樣子了?被紮了一刀,傷口深不深,失血量大不大?一個山一樣的男人,倒下了,他心疼得要死。
「沒事,病例給你了,肯定能照顧好他,多做一點好東西給他補血。龍精虎猛的他,身體好著呢,修養幾天就好啦。」
林木是不以為然,只認為這是個甜蜜的好機會。
田遠看了看病例,也算是放心了一些。林木說的對,他需要好好補補,補血的多吃點,林木還把他以前的病例給他看了,皮膚的復原能力不錯,硬傷,沒有傷及脾臟之類的,多吃多睡多休息,就是最好的辦法。
他的廚藝,不咋地。不能做出一鍋補血的補品。他解剖一流,卻沒有殺過雞。給他做一鍋人參枸杞雞湯是不太可能的。
翻看著存貨,他偉大的丈母娘上次讓潘雷帶來不少好東西,其中就有人參鹿茸。田遠想了想,拿著這些東西去了中餐館。
出錢,他提供食材,拜託中餐館給他燉。
然後,提著保溫桶回來。潘雷還在睡呢。
吃了再睡吧,一直都是潘雷把他當祖宗一樣疼著哄著,現在也換成他來伺候他一次吧。他們是兩口子啊。對法身上多了一道劃傷,都能心疼得半死。他對自己多好,自己最知道。
搖搖他的肩膀,趴在他的耳邊叫著他。
「潘雷,潘雷,吃了再睡吧。肚子不餓嗎?」
潘雷迷迷糊糊的伸出左胳膊就把他摟住懷裡,胡亂的吻著他的臉。
「肚子餓啊,但我有一個地方更不舒服啊。」
田遠趕緊摸摸他的肩膀,傷口疼了?還是給他買一點消炎藥止疼藥的才好啊。
「傷口疼了吧。」
潘雷壞笑了一下,抓過他的手,往下探去,碰觸他的小頭。
「對於肚子餓而言,這裡更餓。我們兩口子一個月沒見面,你不知道他有多想你,想到飢渴,想到飢餓。餓的看見你它就哭了。」
田遠手下他的小頭,硬邦邦的了,田遠咬牙切齒,低頭就在他左邊肩膀上咬了一口。
「讓你什麼時候都能犯色狼病,咬死你。趕緊給我滾起來吃東西。吃完了我幫你洗澡,然後繼續睡覺。在我身邊的這段時間,我要把你養胖十斤。」
潘雷撅著嘴坐起來,看看自己的肚子,幻想一下十斤豬肉掛在肚子上的樣子。然後為難地開了口。
「親愛的,這十斤肉長肚子上,你會很難受的。」
田遠去倒雞湯,端著碗過來。
「為什麼?」
他身體健康了,不是很好嗎?
「肚子會頂著你的屁,股,我們恩愛的時候,會破壞感覺的。」
能把這一碗雞湯扣在他臉上嗎?他能不能別說這種話?知道忍著殺人的衝動很難受嗎?
潘雷一看田遠雙眼冒火,趕緊扯開嘴角笑,裝可愛的對他眨眨眼睛。
「我不帥了,我親愛的寶寶會不會叫我熊熊?」
田遠扯過來那個限量版的泰迪熊,指著熊,在指著他。
「你連熊皮都比不上。趕緊給老子吃飯,在鬧騰一句,老子把這一鍋的熱湯都扣你臉上!」
「不是,親愛的,十斤肉,長肚子上,我會不會像懷孕一樣?」
「哼,有本事你給我生一個啊。廢話少說,趕緊的把雞湯喝了。」
潘雷看看田遠的手。
「你動刀了?我告訴過你什麼啊,不讓你拿刀。」
「廢話這麼多,你吃不吃?」
潘雷不放心啊,拉過他的手反覆看著,確定沒有一點的燙傷,一點的刀傷,這才放心了。
「吃還不行。可我真的討厭吃這種東西,你給我雞腿吧,你把湯喝了吧。」
「失血過多的可不是我。」
潘雷是真的不想吃這種東西,湯湯水水的,不頂飽。不如給他一隻燒雞,幾瓶啤酒來得爽啊。不吃吧,田遠看著他呢,吃吧,他是真不愛吃。
田遠對他一瞪眼睛,潘雷趕緊低下頭。他家這口子發威,挺恐怖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