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些好聽的呀,這個時候,鬧彆扭了,說幾句好聽的,心肝寶貝的多哄哄,什麼矛盾都沒有了。
潘雷傻乎乎的就知道看著田遠皺眉頭,說著單調的對不起,所有人都看不過去了。
潘展歎口氣,做潘雷的哥哥,太累,什麼都要他操心。從小到大就沒讓他省心過,就連哄他這口子,都要他出馬,幫他幫到底吧。
「說,從今以後,我肯定對你如珍似寶,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會再讓你掉一顆眼淚,不會再讓你傷心,我不會讓你後悔跟了我,我們小兩口好好過日子,我會加倍寵愛你,不會再看其他人第二眼,不會為第二個女人動心,有人你我就有了家,有了你我才有生活的目標,有了你我才有好好工作的決心。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讓你過好日子,開心的生活,每天都是高興的,我會讓所有人羨慕你,別人向你羨慕什麼我都給你買到,他們永遠也不會有我對你的這份疼愛。我愛你,我就是我這個世上的唯一。」
潘雷抓著田遠的手,複述潘展的情話,說的認真無比。
很頭疼,怎麼就有這個混蛋弟弟,這也太笨了,田中怎麼受得了啊。就連哄人的情話,都要他來教。幸虧他平日對他老婆說慣了,信手拈來不費力氣。
林木聽著聽著有些不對味,什麼叫做不會為第二個女人動心啊,這典型就是和女人說的情話啊。
「潘展,這是你對你老婆說的吧,你就用這些情話哄你老婆啊,你看那個女人第二眼了,你老婆沒有把你抓成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他脾氣也很暴躁啊。」
潘展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不作回答。家醜不可外揚。
潘雷揮了一下手,示意他們別吵,他還在說情話呢,別打斷他。
「我會主上你過好日子,開心生活,每天都高高興興的,我會讓……」
潘雷抓抓頭,想不起來了,都怪他們打斷他。
「哥,每天都高高興興的下一句是什麼?」
潘革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腦袋上,恨鐵不成鋼,一些情話他都不會說,他還算個男人嗎?
所有人都笑出來,指著潘雷臭罵他。
「蠢材!」
田遠氣笑了,這群人才,讓他生氣,讓他感性,又讓他哭笑不得,趕緊扶起了潘雷,拍拍他的膝蓋。
「別胡鬧了,你去收拾房間,讓他們留在家裡吃飯。」
家裡這口子終於不傷心了,潘雷也就放心了。站起身拉著田遠的手,謹遵家裡這口子命令,笑嘻嘻的在田遠臉上親了一口。
「想吃排骨了吧,我去買,還想吃什麼,這幾天餓壞了吧,臉都小了呢。」
「油爆蝦,麻辣味道的。」
潘雷拿著錢包就要去菜市場,然後指著那幾個人。
「哎,你們幾個,別在這做大爺,我家這口子還在發燒呢,不能做體力活。你們想要在我家裡吃飯,就趕緊給我收拾屋子。」
黃凱跳腳,吃一頓飯還要做苦力啊。
「你大爺的潘雷,就會使喚我們。」
潘展一腳踹在黃凱後背上。
「他大爺是我爸。有什麼不滿意的,咱們出去練練。」
剛想罵一句,潘雷你二大爺的,看見潘革也對他笑呢。黃凱把潘雷他二大爺的這句話吞了下去,潘革對他哼了一聲,黃凱這才記起來,潘家三兄弟大家都是一致對外,他們三兄弟聯合起來,肯定會踹死他。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群人,潘家人都四個,他鬥不過,只好巴結。
「我找人收拾還不行。所有砸壞的破壞的東西,我賠了。保證恢復的一模一樣。」
這還差不多,潘展潘革不再冷哼地看著他。
黃凱帶著一肚子的火,他們兩口子打架摔東西破壞擺設,他身為局外人,竟然要包賠一些損失,他礙著誰了啊。這涉及面也太大了。
潘展潘革留在房間裡,和田遠說著話,弟妹受委屈了,他們怎麼也要安慰一下,潘雷就是這個狗脾氣,你別在意,他下次還對你發火,你就往死裡踹他,他鬧,你比他鬧得凶,他要是動手,你就拿菜刀砍他,田遠滿頭的黑線,這是在教唆他殺人。
黃凱林木張輝在指揮著人在最快的時間內裝修一新,這裡要修,哪裡要換,摔碎的趕緊丟掉,叫來不少人呢,破壞的很快就收拾一新了。黃凱還叫人買來大把玫瑰花,幫著兄弟哥們兒討好老婆,他可是下足了勁頭。
潘雷買了食富士通,比擬想煎炒烹炸,直接弄了火鍋,在特意做了田遠要吃的紅燒排骨和油爆蝦,齊活。
田遠早就想吃肉了,一群人圍著一起喝啤酒吃火鍋,田遠低著頭可勁的吃排骨,潘雷給他包蝦殼。那幾個人的眼睛一直看著田遠的屁股,這麼油膩的東西,田遠能吃得下嗎?不是下邊受傷了嗎?這麼吃身子會難受啊。
潘展吹了一瓶啤酒,開始問潘雷。
「這件事你們都沒錯,可有人有錯。雷子,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會輕易饒了他們的。」
潘革點點頭,輕易饒了那就不是老潘家的人。欺負到他們頭上了,這件事沒完。
「你把田遠弄回來這事情可不算完,他受人擠兌,你可要幫他解決了這件事情。要不然他們還會給田遠穿小鞋的。雷子,你愛幹什麼幹什麼,我們不管,只要不出人命,能擺得平就好。」
「要不要我和衛生局那邊提一下,直接吊銷了他們的行醫資格不就好了。」
林木吃著羊肉,參加意見,他是斯文人,偏向於文明一點的方法,走司法程序,抓住他們一個過錯直接吊銷執照,讓他們一輩子做不了醫生,這更好啊。
「我有分寸,害得我們兩口子吵架鬧意見,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誰也不用,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實在不行,我找人把他們搞婚外情的事情拍攝下來,然後登在報紙上,讓他們顏面盡失,丟人現眼!」
「找人向他們兩個丟臭雞蛋。」
「別胡鬧,我還要上班呢。」
田遠覺得這一桌子人裡,就自己一個好人。他們幾人聚在一起,想出來的辦法點子都是弄死人的那種。他只想給李醫生外科主任長教訓,讓他們以後不再橫行醫院,欺壓醫生,沒想著把事情鬧大。
潘雷給把骨頭弄掉,直接把肉放在田遠的碗裡,安慰的親親他的額頭。
「放心吧,我有分寸。」
他有分寸?田遠就沒多想,繼續歡快的喝酒吃肉啃大蝦。
那幾個人歡呼一聲,一人乾了一瓶啤酒,他們心知肚明,潘雷所謂的有分寸,就是再不出人命的條件下,怎麼折騰都行,這就是分寸了。
所以他們集體歡呼,期待著潘雷給田遠報仇去。
田遠傻乎乎的看著他們一瓶一瓶的喝酒,不太瞭解他們為什麼各個都興高采烈的?為什麼突然間這麼高興了?
潘雷給田遠塞了一嘴的肉。摸摸他的頭髮。
「吃飯吧啊,多吃一點。」
他吃飯就好,什麼都不用他想。他會給田遠撐起一片天的。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這群人稀奇古怪,高興的東西他不理解,讓他們去鬧騰吧。
田遠高高興興的吃肉。他要把這些天的肉都吃回來,玉米面窩頭就鹹菜這輩子都不想吃了,還是肉好,蝦也好吃,潘雷的手藝非常好。
笑咪咪的看著潘雷,潘雷忍住了想親他一口的衝動,嘴巴油汪汪的,眼睛笑彎了,怎麼這麼招人喜歡,百看不厭。看著他的笑容又多喝了一瓶啤酒。
「你少喝一點。」
「開心啊,看著你我就開心。」
所有人都笑了,田遠低下頭,耳朵有些紅,他的情話普通,但總比那些天花亂墜的話讓他貼心。
這群人一直喝,一直喝,啤酒瓶子都那麼高了,從中午喝到晚上,他們才搖晃著告辭了。
拿著田遠指定要吃的消炎藥,他胳膊抬不起來,潘雷扶著水杯,親自端到他嘴邊,一口一口的餵他喝水。
「慢點喝,別嗆著了。」
田遠吃完藥,摸著吃飽的肚子,覺得日子還可以,吃飽了,睡個好覺。他快和小豬一樣幸福了。心裡那口怨氣順了,吃飽喝足了,身體不舒服還有人伺候左右,小心照顧,這不叫幸福叫什麼?笑呵呵的開心的不得了,看著潘雷進了廚房收拾東西,他想拿本書的,但是覺得幸福的日子就是什麼也不做,兩個人說說話就好。
擦乾了手進臥室,把他抱起來放在床頭,然後單膝跪地,上一次是他兩個哥哥壓著他跪下來的,這次是他心甘情願的跪在田遠的面前,單膝跪地,鄭重其事的跪在地上,低著頭,拉著田遠的手。
他要好好認錯,他哥的話說得很明白,從頭到尾民,都是他在犯渾,他才是混蛋,田遠不是他的士兵,是他生活一輩子的人,他不用用軍事化管理來嚴格要求,他用了暴力手段,傷害了田遠,讓他委屈了,求他的諒解,小兩口不能有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