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你再跑》第七十七章 親愛的原諒我,親愛的嫁給我
田遠去拉他。幹嘛呀,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和娘親。他這個樣子幹什麼。就算不識雙膝跪地,他一個鐵錚錚的漢子,也不能隨便下跪吧,又不是求婚。啊呸,什麼求婚,想哪去了?
「你快起來,又鬧哪一出呢。折我的壽啊。有話站起來說。」
潘雷搖搖頭,抓著他的手捏在手裡,捏一下,捏一下的。
「田兒,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我脾氣暴躁,讓你受苦了。嚇壞了吧。」
「行啦,你道過歉了,我又不是小雞肚腸的女人,抓住理就不鬆手。」
「你罵得對,我就是一個混蛋。一直說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可似乎都是我在傷害你。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我也答應你,從今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把你當祖宗一樣寵愛。你別記恨我。我脾氣上來了就亂砸東西,把你精心佈置的家都砸壞了。」
潘雷低著頭,這次他哥哥們不在身邊,不再用那種粘牙的情話了,恢復他最樸實的道歉。
「黃凱不是賠了嘛,我發現了,新櫃子是純實木的,算起來我們還挺划算的。這個純實木的櫃子要不少錢吧。」
田遠覺得還佔便宜了,用他一套舊傢俱換了一套純實木的傢俱,多划算啊。
「我給你道歉呢,怎麼轉到錢上去了。聽我說啊,我醞釀天才想出來的道謙詞,你老實聽我說完。」
潘雷有些受不了田遠的跳躍思維,從道歉上怎麼就扯到佔便宜上去了?
田遠俯下身,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起來。可他一用力,胳膊就疼。
哎喲一聲,潘雷蹭的就坐在他的身邊,按了一下他的胳膊,有些手足無措。
「疼得厲害?難道是脫臼了?去醫院看看吧啊。」
「看什麼看,兩個醫生診斷都沒事,就是扭到了,休養幾天就好。誰讓你不起來,我去拉你肯定會疼啊。」
丟給他一個白眼,潘雷心疼的揉著他的手臂,希望這樣可以幫他緩解疼痛,看看,手腕都發紫了,他當時就想著不讓他掙脫,困得太緊了。
「下次我出門的話,我肯定和你說。但是你要體諒我的苦衷啊,下鄉不奇怪,這也是幫助病人的一種辦法,你要理解,不能獨霸專權,再說了,我不是你養在籠子裡的小鳥,我是個男人,你也要信任我啊。」
「這個身體,我能相信你嗎?我不也是怕你吃不消,那個環境,那種飲食,你受不了生病了,出門在外的誰照顧你?」
潘雷嘀嘀咕咕的,是他做的過分,可他也事出有因,不都是因為太愛他了。他怎麼不心疼別人?那是因為別人不是他家這口子。
田遠就算是有再多怨氣也消失了,潘雷在乎他才會如此。這個男人把溫柔包裹在粗暴裡,他就是不喜歡說出來,用他認為對的方式來控制。這叫什麼,甜蜜的控制?雖然太激烈,過程很粗暴,可歸根到底,就是這個男人的捨不得和疼寵。誰也不會對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言辭苛刻。因為愛,所以擔心,所以才會做出什麼。
他就是表達的方式不對,可以原諒。
田遠笑呵呵的,捏著他的手,翻看他的手背上,有木刺刮傷的口子。鮮血已經洗掉了,可細小的傷口還在手背上呢。潘雷大男子主義,以為男人皮糙肉厚,一點點小上無所謂,就沒在意。田遠在意,再細小的傷口,也有可能感染啊。
「去把急救箱拿過來。」
潘雷馬上去拿,田遠小心地拉著他的手,先是消毒,然後再檢查是否存在木刺,確認無誤了,再貼上創可貼。
潘雷看著他包紮好的手背,心頭熱乎乎的,他的田遠不會說什麼讓他激動的話,也不會把我愛你掛在嘴邊,可他做的事情,都是為他好。小小的感動,凝聚在一起,就是很多很多的幸福。這麼多幸福讓他更愛這個笑得溫和,有時候炸毛卻對他很好的男人。
摟過來親一口,再親一口,真的是愛不釋手啊。
「田兒啊,我們結婚吧。」
田遠剛沉浸再這個男人的寬厚懷抱裡,享受溫存。這個傻子突然冒出這一句話。田遠氣得咬牙,給他一腳。
「結個屁,老子是男的,你也是男的,結個毛啊。」
潘雷卻很懊惱,抓著頭髮滿屋子亂轉。
「我真是一個白癡啊,我都單膝跪地了,這典型就是一個求婚的動作啊。我為什麼不準備戒指,紅玫瑰啊,有這兩樣東西,肯定能順利求婚的。不行,田兒啊,你等我,我馬上去買戒指,去買玫瑰。我再求一次婚,你一定要答應嫁給我。」
浪費資源了,他跪地上兩次,都沒想起求婚來,他真笨啊。今天乾脆歸三次,求婚,然後要他老媽準備婚禮,年前就把婚結了算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有錢沒錢,娶個老婆好過年。就這麼定了。
跑到客廳就看見黃凱買來的大把玫瑰花,隨手就拿過一朵,然後興高采烈的跑回臥室。
單膝跪地,拉著田遠的手,含情脈脈。
「親愛的,對不起,我傷害你了。請你原諒我。還有,親愛的,嫁給我吧。」
把玫瑰花舉到田遠的面前,田遠又羞又氣,也不管他含情脈脈的臉,拎起玫瑰花,抽在潘雷的額頭上,紅艷艷的花瓣飛散,更漂亮了。
「潘雷,你給我死起來,給我馬上上床睡覺。再敢弄出蛾子,老子再也不搭理你。」
「你還沒答應我的求婚呢。」
跪在那不想起來,說一句我願意怎麼了?嫁給他不行嗎?
「再胡鬧你去睡沙發!」
一句話,潘雷馬上站起身,打死也不能去睡客廳啊。放著這口子白嫩嫩的身子不抱,去睡冰冷的沙發?這就是虐待。
「我不就是沒有買戒指嗎?你就不答應嫁給我,我現在就去買,買回來你就嫁給我吧。」
田遠一句話也不說,就狠狠地盯著他看。
潘雷現在是唯命是從,雖然很想去買戒指求婚,但家這口子發威,他不敢不聽。鋪床,擺枕頭,田遠躺好了,潘雷還在嘟嘟囔囔的,半小時就回來,十分鐘求婚,年前辦婚禮。這不就成了嗎?田遠一個白眼,潘雷嘟囔都不敢咯,摟著這口子睡覺。
潘展說的對,田遠沒錯,他也沒錯,有錯的是誰?自然是市第一醫院的院長,外科主任,還有那個三八。
田遠他可不敢再傷害一點了,這三個人正好可以讓他發洩掉所有怒火。
休養生息,在家裡把田遠當成祖宗一樣伺候,胳膊扭到了,他更是大大小小事情都做了。脫了軍裝繫上圍裙,也是新好男人,同樣充滿魅力。
也就是前兩天胳膊不敢抬,吃藥熱敷的,第三天就好了。感冒也好了,整天被他大魚大肉的喂,他可是紅光滿面,油光水滑的。精神頭特別好。
第四天,田遠要去上班,潘雷點頭,披著外套開車去送他。順便把恩怨解決了。
「你可不要在醫院和他們吵起來啊,有話好好說,別犯虎,知道嗎?畢竟他們是我的同事,上級領導,那個李醫生要趕在對我哭鬧,我肯定給他穿小鞋。」
「我有分寸,你不要跟著我了,去工作吧,我走之前會過來和你打招呼的,乖啊,去忙吧。」
摸摸田遠的頭髮,很乖很聽話,田遠囑咐他什麼他都聽。田遠這才讓他去。轉臉之後,潘雷的臉馬上陰沉下來,魔鬼潘中隊俯身,嚇得一小護士搜的一下就跑了,這是醫院,不是伊拉克戰場。
潘雷找到趙院長的辦公室,抬起一腳,啪的一下踹開了門,那門板很可憐,一下子就從門框上解體了,劈柴一樣散落在辦公室。
趙院長嚇得站起身。
「誰啊,誰啊,幹什麼這是,無理取鬧啊,保安呢。」
還真沒人敢踹院長的門,院長咋咋呼呼的就喊上了。
潘雷走進他的辦公室,冷著臉看著他。
「我,潘雷,潘三少就敢踹你的門,不服氣啊,叫保安啊,要不要把警察叫來,我幫你叫。」
趙院長一看見潘雷,馬上一臉的堆笑,怎麼又惹到這個活霸王了,跑這來撒野了。
「這不是大水從了龍王廟嗎?三少趕快做,有事請儘管開口就行,叫什麼警察啊,這不是生分了嗎?」
趕緊端茶倒水,潘雷看都不看一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起來老高。
趙院長臉色一白。潘家人從北到南,從軍到商,哪個環節哪個部門都有人,單單是軍區,西北有潘家的人,華北也有,西南也有,他那幾位叔伯們都坐鎮一方,還別說他的其他親戚參與的其他領域,誰敢得罪潘家人。最不好惹的就是潘雷,他是潘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他是潘司令的獨生子,他還有兩個同樣軍權在握的叔伯,他一拍桌子,就是潘家人站在他的背後,誰敢和他們斗啊,不想活啦?單單就是潘雷的老媽黨紅院長那裡就過不去,那可是醫學界的權威,不怕死的去惹潘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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