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了幾天的活祖宗,其實祖宗這個活兒,也不是那麼享福的,太累。
潘雷可以刷新新好男人標準,扛得槍,打得過敵人,深入敵後實行營救。進得了廚房,滿漢全席不行,但可以媲美一級廚師,把田遠喂得油光水滑,小毛兒珵亮。呵護關心那口子,眼睛一動就知道什麼意思,上廁所都幫忙扶著小頭,雖然每次都會被踹出來。洗澡洗到豎起來當旗桿也經常發生。回到家裡一通折騰,每次田遠都腰酸背疼的起來。
可是。背起他這口子一口氣跑上樓,絕對不來中途停頓的,絕對不抱怨他這口子又重了。還可以扛著大米,在背著他上樓呢。
田遠很想歎息,仰天長歎啊,奶奶的熊,老子傷的是手臂,不是腿。
骨裂也不是很嚴重,其實用不了在家休養一個月,到第十天的時候,他就坐不住了。
你想啊,睡到自然醒,很舒服吧,可醒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一處骨頭不疼的,掙扎半天起來了,腰酸背疼的吃了午飯,身邊的人一回來一句,親愛的,吃水果嗎?寶寶,看電影嗎?田兒啊,我摟著你午睡行嗎?終於熬到下午了,他就又開始,親愛的,想吃什麼?寶寶,洗澡嗎?田兒啊,我們再來一次吧。
尼瑪,尼瑪,尼瑪混蛋,乾脆死床上的了。一點正經事沒有,整天就是餵他這頭吃不飽的餓狼。
他是給自己做飯吃,給自己削水果,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滿足這個混蛋晚上好好折騰他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
田遠發出這個結論的時候,正是下午三點多,午睡嘛,他說摟著自己午睡的,挺好的事情吧,睡著睡著,他大爺的就開始耍流氓,他都沒睡著呢,他就開始撫摸,清醒可掙扎一下的時候,兩個人的衣服都不在身上了,然後他就聽之任之了。然後等他終於喘過這口氣了,折騰到下午三點多。渾身佈滿點點痕跡,那個混蛋給他放水洗澡去了。
潘雷出了浴室,迎接他的就是田遠丟過來的枕頭。
「離我三米遠,不許靠近我。」
「說什麼呢,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你夫,脫離這個範圍了,我們還是兩口子嗎?不行,必須靠近你,要不然那個小姑娘把你帶走了。」
湊上去親了一口,摸摸他的臉。
「親愛的,洗洗澡,我給你準備晚飯。咱們吃了早歇著。」
「滾蛋,我今天要熬夜,明天我上班,我不和你過了。」
要說吧,這人有些賤皮子,潘雷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希望潘雷無時無刻都在身邊,哪怕多呆了一會,他就能很開心,怕他接了一個電話又走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出現了。就這麼擔心著,想念著,有時候真覺得度日如年,恨不得他夜夜相對,日日陪伴。
可真的可以整天在一起,可以一起睡一起起來,吃他的飯,穿他洗的衣服,抬頭就能親吻他,夜夜笙歌,紅被翻滾了,他又覺得開始懷念他不在身邊的日子,至少他不會整天在腰酸背疼裡度日。
這就好像,一直上學,就盼著,怎麼還不放假啊。放假了,沒朋友陪著了,又想著怎麼還不開學啊,一個道理。
「不過可不行啊,我花了多少心思追來的,你不和我過了讓我打光棍啊。好啦,今晚我不折騰你了好不好。寶寶,咱們小兩口生氣可不能說這種話呀,傷感情的哦。我會很傷心的,難道你不愛我了嗎?」
他低眉順眼的裝可憐,田遠氣的被他弄笑了,推了他一下。
「手,手,告訴你多少次了,別弄骨裂的手推我,大發了怎麼辦?」
「耍寶我也不原諒你。」
「那好吧,我今天就帶你出去玩玩,免得你說我不愛你。張輝叫咱們去唱歌,我已經回絕了,不過你不想睡,咱們就去。我就奇怪了,身邊摟著我這麼個大帥哥,你有什麼不滿足的啊?非要熬夜,非要上班,我告訴你,骨裂不完全康復,你就不能上班。」
田遠拿過一個橘子,潘雷接過去給他剝好了,撕去上面的白筋,才送去田遠嘴裡。
「因為我是醫生,我知道,這種事情做太多,不利於康復。其實這段時間應該禁慾的。可你就是一個色狼,我反抗不了有什麼辦法。」
白了他一眼,就是一個永遠餵不飽的餓狼,反抗?掙扎?抵擋?沒用,就他那個體型往身上一壓,就他的嘴往上一親,他算是掉進狼窩的兔子,扒光了啃乾淨,吃了吃,吃了還吃,吃飽了,天亮了他還吃。他大爺的,就沒看見過他滿足的時候。
「禁個屁,就因為有我的餵養和滋潤,看看這毛色,多黑多亮啊。」
潘雷摸著田遠的頭髮,黑亮,柔軟,都是他滋養出來的。
「狗屁!」
田遠火了,把他當小貓養了,還毛色?毛色他大爺的。
嬉笑打鬧到晚上,給田遠穿上厚外套,彎腰就把他背起來,蹭蹭地跑下樓,管田遠是叫喚,還是威脅,還是怎麼著,就是不放下他,一路背到車上,放到副駕駛了,田遠猛踹他一腳。
「老子是手受傷了,不是腿,不是腿。」
「知道啦,我不是怕你累著嗎?樓梯裡大喊大叫的,你都沒看見有很多人開門看我們倆啊。」
潘雷給他扣好安全帶,順便親了一口。
「丟人現眼啊。」
「錯,是羨慕嫉妒恨。」
潘雷單手倒車,微側著身體,看著後面,刷刷的幾把,就把車子開出來了,田園覺得,這個男人還真帥,側著頭,專注的看著後面,眼神裡是剛毅,是果斷,半側著臉,陰影讓他的五官立體感非常強悍,他是一個很帥的男人,平時看久了,也沒有那麼覺得讓他心動了。可就他這一手單手倒車,怎麼就讓他覺得這麼帥呢,特爺們的感覺啊。
潘雷藉著換擋的時候摸了他的手,田遠看看他,潘雷對他丟來一個飛吻。
「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好歌喉,我和你說啊,所有當過兵的人,都很會唱歌,還唱的很好聽。不信你就聽著,二哥也會去,他可是高音啊,小白楊讓他唱的那叫一個震撼。」
田遠一下子來了興趣,潘革可是很嚴肅的一個人,平時可是不苟言笑,陰沉著臉,就算是他在家裡解開了警服,也帶著一股子的威嚴,那感覺,那感覺,就想和潘家那幾位長輩一樣,潘雷身上也有威嚴,只是他整天嬉皮笑臉的。那麼一本正經的嚴肅的人,也會霸佔著話筒,吼一曲啊。
這個好,這個比什麼都值得期待啊。
張輝這個敗家玩意兒,不出來腐敗就不是他了。
選的這個地方那是人來人往啊,潘雷帶著田遠,把他護在身邊,他胳膊傷著呢,可不能以為人多給撞了。
一個超級大包廂,裡面坐滿了人,看樣子就等他們兩個呢。
除了潘展在家製造下一代之外,哥們幾個都到了,身邊還都有美女。
靠,這什麼意思,他們點了陪酒女?他帶著田遠跑這來,就是讓這些女人非禮他家這口子的?
「幹嘛讓他們進來,出去出去。」
「哎,雷子,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唱歌和幹活一樣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去,招呼我的兄弟們。」
張輝似乎有些喝多了,放開身邊一個女人,這女人馬上過來,一隻手樓上田遠的肩膀。
潘雷一巴掌就把那個女人推開了,他這一巴掌,讓那個女人踉蹌好幾下,差一點摔倒。
「別動我的人,他媽的誰敢對他一根手指頭試試看!」
黃凱林木張輝爆笑出來,哎喲哎喲,到了這裡,還在維護他家這口子呢。
田遠說實在的,有些嚇住了。他們這群人在一起喝酒打屁,玩牌都見識過,也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棗,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幾個會有些放浪形骸的癱坐在一起,身邊還有女人出現。雖然沒什麼親熱的舉動,也沒有趁機非禮女孩子,但他就覺得和那幾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反差太大了。
「又不是沒有玩過,你幹嘛這樣啊。放心吧,這幾個女孩子都只是賣酒的,我們再怎麼下三濫,也不能打他們注意不是?田遠啊,我和你說啊,你別以為潘雷是什麼好東西,他沒當兵那會,也是這些舞廳酒吧的常客。當兵了,他能自由出入了,我們幾個也會這麼聚會。不過你放心,他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這我們都可以保證,就是一起出來唱歌喝酒,絕對不集體放蕩形骸。」
先表明立場,他們只是聚一塊唱歌,喝酒,這些也只是賣酒女,不是陪酒的。他們都不是什麼地道本分的人,可絕對不干缺德帶冒煙的事情。和那些所謂的太子黨啊,富二代啊,官二代啊,絕對有本質的區別。
警察局長能幹那種事情嗎?醫生能幹那種事情嗎?混黑道的黃凱也不會幹,開酒店的更不會了。
「諒你們也不敢。集體放蕩形骸?公安局長就坐在這呢,直接抓了現行。讓你們各自的父母抓回去,等著軍法伺候吧。」
他來了一會,也觀察了,雖然張輝喝多了,摟著一個美女,其他的幾個人身邊的那幾個女人,只是坐在那,沒有什麼不規矩。
男人嘛,需要一個放鬆的地方,需要一個集體放鬆的地方,來這裡喝酒消費,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