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時間又過了一周,法院那邊還沒給答複,但常禾覺得這個結果已經不那麽重要了。該是他的就是他的,任别人奪也奪不走;不是他的他也不能強求,在做過努力之後随緣便好。
他的心情每天都特别好,他現在可以毫不含糊的跟杜宇閣撒嬌,在床事上也特别主動。那天杜宇閣捧着他的臉端詳他好半天,怔怔的問他:“哎喲,這是我認識的常禾嗎?”
常禾便傻笑着去啃杜宇閣的嘴唇,說:“是啊。”
“那我怎麽覺得那麽陌生呢?”杜宇閣逗他道。
“是因爲你讓我的生活變得很美好啊。”常禾認認真真的回答。
杜宇閣對于這樣的誇贊是覺得很受用的,于是親了回去,一來二去兩人便滾上了床。
愛是相互的,杜宇閣寵他愛他,常禾心存感激便更依戀他。這不隻是單純的一頭熱,就像杜宇閣真像逗他那樣如果不喜歡他了,他也會像自己所說的那樣追着杜宇閣一輩子。即使爲了杜宇閣獻出自己的生命,他也是願意的。
因爲杜宇閣對他的好,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回報。
這天是周五,天氣很不錯,雖然已是深秋,但陽光照得人暖洋洋的。杜宇閣向往常一樣把常禾送到學校,在他臨下車前,拿出一個東西,笑着說:“哎,我們好久都沒玩這種遊戲了。”
“哥……”常禾嘴裏叫喚着不想這樣,可還是攥着安全帶任杜宇閣的手探進他的褲子裏。
“乖。”随後,杜宇閣将手抽出來,把車上放着的潤滑劑塗到跳蛋上,常禾的後穴一下子就吞掉了那個小東西,杜宇閣滿意的在常禾嘴邊親了親,幫他解開了安全帶,“好了,你去上課吧。”
這又是讓人坐立難安的一天,杜宇閣時不時發來的短信要比上次頻繁,性器在那小東西的刺激下一直硬着,還将内褲浸得濕濕的。中午的時候杜宇閣說讓常禾可以解決一下,常禾便躲到廁所臉紅心跳的撸射了一次,他咬着牙到了高潮,把自己整理好才忐忑的走出隔間,這時碰巧遇見一個也在上廁所的同學,跟他尴尬的打了招呼低着頭便走了出去。
整個下午,常禾都覺得自己的一切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中,他覺得幾乎所有人都用玩味的目光盯着他,可越是這樣,杜宇閣的發來的短信越讓他覺得期待,身體似乎比上午更敏感。下課之後他立刻沖出校園找到杜宇閣的那台車便鑽了進去,拉着杜宇閣的手就往嘴裏送。
“哥,你救救我。”常禾抱着杜宇閣的手舔弄着,就像在給他口交。
杜宇閣的手指在常禾的嘴裏來回的撥弄他的舌尖,“你就這麽想要嗎?”
“是啊,就現在。哥,我後面,後面好癢,想讓你趕緊進來。”
“這學校附近很多人的。”杜宇閣似乎不急着開車,淡定的看着常禾舔他的手指。
“這附近有小旅店。”常禾含含混混的說道。
“我的小家夥就這麽想要哥哥嗎?”
“嗯嗯。”常禾迷亂的答應着。
杜宇閣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有幾家挂着旅館牌子的小店,但是他覺得并不穩妥,而且有些擔心衛生問題。于是他踩了腳油門将車開出去五分鍾,在距離學校有一定距離的星級賓館那裏停下了車。
常禾扯着杜宇閣的衣角進去開了房,接受着前台服務員異樣的目光。
就在關上房門的一瞬間,常禾便摟着杜宇閣親了上去,還扒掉了杜宇閣的大衣。杜宇閣笑着回應他,伸手扯掉了常禾在後穴裏面作祟着的小東西。
那裏面濕濕軟軟的,手指很容易便被其包裹,杜宇閣被常禾吻得下體發脹,眼睛瞄見不遠處的落地鏡,便摟着常禾往那邊走。
他們二人在鏡前站着,杜宇閣繞到常禾的後背,常禾被情欲浸染的神經終于停止了騷動,他看着鏡中陌生的自己,一時愣住了。
他的臉頰通紅,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杜宇閣在後面親吻他的脖頸,褪掉他的衣服。
“你這樣多讓人喜歡。”杜宇閣用他好聽的嗓音蠱惑着常禾:“那天隻是畫你我都硬了,就想着哪天讓你看看你自己是怎麽被我幹哭的。”
“哥……求你别說了……”鏡中那個陌生的常禾央求道。
“不。”杜宇閣拒絕了,在常禾不反抗的情況下脫掉他的褲子,就連一條遮羞的内褲都不給他留下。很快,常禾那原本就已經很興奮的性器在杜宇閣的撫弄下更加硬了。“那天我都沒動你,你呢?我看着你的時候你就硬得不行了。”
“嗯……”這樣具有視覺沖擊的愛撫和杜宇閣直白的語言讓常禾難忍着發出一聲呻吟。
杜宇閣前後夾擊的帶起常禾的情欲,在他就要到達高潮的那一刻,将自己的怒脹的性器送進常禾的後面,常禾因爲這毫無預兆的頂弄便立刻射了精,精液濺到鏡子上幾滴别提有多淫靡。
常禾捂住了臉不想看這羞愧的的一幕,可是杜宇閣卻拉開他的胳膊,命令他睜開眼睛。
“這場景多好看啊,我也想看看你怎麽被我在背後幹哭的。”杜宇閣在常禾的又濕又緊的後穴一下又一下結結實實的操弄起來,如他所願,射過一次的常禾更爲敏感,淚腺開始不自覺的分泌出淚水,一下子就糊住了他的視線。
他抖着聲音叫杜宇閣輕點慢點,可杜宇閣偏偏不遂他心願,每次插進去都沒入整根。他看着鏡中的他和常禾,就像有種格外的刺激,快感連連,催促他快些将精液澆灌在常禾的小穴裏面。
杜宇閣又緊着操幹了幾下,常禾已經幾乎沒什麽力氣,他扶着鏡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任憑杜宇閣怎樣玩弄。杜宇閣惡趣味的把常禾扶起來,攬着他使勁頂弄了一下,接着将精液全都射在了裏面。
常禾的性器因爲射過一次自然沒那麽硬挺了,他也似乎失了神,不太有什麽意識,可也在杜宇閣的手上在射了出來。
熱水澆着兩人的身體,常禾的腦袋就搭在杜宇閣的肩膀上,不太想動。
杜宇閣不喜歡在這裏停留太長時間,因爲賓館這種地方令人堪憂的衛生條件真是讓他難以忍受,于是他草草的清洗自己,又給還沒回過神的常禾洗了洗,換好衣服,扶着常禾坐在床邊。
“常禾,醒醒了。”
常禾看着他,目光顯然有些空洞。
“你想休息一下還是想回家?”
“回家。”常禾動了動嘴,大概可能對着鏡子看自己被操射了兩次的事實還有些難以接受吧,現在的他隻想窩在暖和的被窩裏大睡一覺。
“那好,我們回家。”
常禾到家連衣服都沒換就爬到床上睡覺,杜宇閣有些餓了,但不太想做飯,于是煮了包面吃了。
吃完了東西的杜宇閣,元氣又回到身上,他回到卧室去看常禾,常禾今天真是被他折騰慘了,但是那流着淚高潮的模樣真是讓他太喜歡了,他揉弄着常禾柔軟的發絲,笑着親了親他的額頭,小聲的對睡着的人說:“常禾,你真是太讓我癡迷了。”
常禾當然沒聽到杜宇閣的表白,倒是睡了幾個小時的他被餓醒的那一瞬間幾乎要難受得呻吟起來。
杜宇閣沒在身邊,房間裏開着一盞昏黃的小燈,他就着不明顯的光亮看了眼時間,原來都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他都睡了這麽久,而現在正是萬籁俱寂的時候,不管是哪裏都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音,他捂着發空的胃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穿着拖鞋去找杜宇閣。
很餓,但更想看見那個人。
下午那一場性愛真是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那張滿是情欲的臉,翹起來渴望被杜宇閣撫摸的硬硬的肉棒,杜宇閣親吻着他的肩膀,一下接一下的操弄着他的後穴,他的後面在收縮,前面還流出了水,他甚至還把精液射到了鏡子上……這些東西,明明不想去看可還是忍不住去看,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樣淫蕩的自己杜宇閣會不會唾棄。
他悄聲的走到杜宇閣的書房,門是半掩着的,裏面透出來挺亮的光,他從門縫看過去,那個他心愛的人正在埋頭畫圖。
常禾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什麽聲音,可搭在門把上的手卻不自覺的推開了門,自然而然的讓杜宇閣擡起了頭。
“你醒了?”
“嗯,我吵到你了吧。”
“沒有,快進來。”常禾應聲進去,杜宇閣把畫筆放下,靜靜的等常禾走到自己身邊。“餓不餓?”
“是被餓醒的。”常禾道。
“鍋裏有粥,我去給你熱熱。”杜宇閣說話便要起身,常禾卻阻止了他。
“我自己去就行。你要一起吃嗎?”
杜宇閣似乎考慮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常禾笑着親了杜宇閣一下,然後趿拉着拖鞋去了廚房。
鍋裏的白粥稠稠的,在火的作用下又冒起了白色的泡泡。常禾被熱氣熏着臉,似乎感覺一股幸福在環繞。
他有一種曾經經曆過這一幕的錯覺,都分不清現在是現實還是夢境,他不敢動,怕這好夢被驚醒。直到杜宇閣喊了他一聲才回神,幾乎在下一秒,杜宇閣就伸手關了火。
“怎麽發上呆了?”杜宇閣并沒有責怪他的疏忽幾乎讓那鍋粥全都報廢掉,隻是從櫃子裏拿出兩隻瓷碗,将粥舀進去。又伸手拿了個瓶子,夾出了兩塊紅彤彤的腐乳放在小碟子裏。“太晚了,就簡單吃一點吧。”
“好。”
腐乳的鹹香味特别配白米粥,很快這兩碗粥就見了底。杜宇閣因爲晚上吃了面,加的這餐宵夜完全是陪常禾,于是便沒有讓常禾給他再添一碗,常禾從廚房裏回來,又盛了滿滿一碗。因爲肚子裏有了底,所以這次他吃的速度就慢了下來,而杜宇閣就這樣看着他,常禾吃了沒幾口,就被杜宇閣吻住了。
剛送進嘴裏還沒咽下去的粥被杜宇閣奪去了一部分,杜宇閣親完他,笑着說:“挺好吃的還。”
被調戲了的常禾紅了臉,埋頭苦吃不看杜宇閣,杜宇閣起身捏了常禾一把,把自己的碗拿到廚房去洗了。
常禾狼吞虎咽的吃完這碗粥,去洗碗的時候杜宇閣剛洗好自己那隻,杜宇閣自然而然的把碗接過來細細的洗了擦幹,碼在櫥櫃裏。
“你還困嗎?”杜宇閣問常禾。
常禾搖搖頭,“我剛吃好,又睡了那麽久,現在可能睡不着。哥,你得睡了吧,這都快兩點了。”
杜宇閣看了眼時間,發現真的已經很晚了,明天雖然是周六,但手裏的圖是要交上去的,他得加緊弄完。“我得趕圖,你要不困的話就陪着我,你可以在書房裏看會書,困了就在躺椅上眯着。”
“好。”常禾欣喜的答道。他喜歡這種陪伴,想一想就覺得幸福。
書房開了空調,即使這樣杜宇閣還是讓常禾拿了條毯子,他很快便進入工作狀态,常禾則在書櫃前徘徊。
他早就見識過杜宇閣對事物的執着,這書櫃更是一種體現。但凡是喜歡的作者的書籍,不管是什麽時候的再版杜宇閣都要買回來一本收藏。書籍的擺放更是規規矩矩,按照作者名字的字母順序分門别類,然後根據出書的年代一本本的碼好。杜宇閣還在書櫃裏放了幾塊隔闆,常禾知道這是怕拿了書找不到位置才放的,因爲圖書館都有這東西。常禾第一次看見這場景的時候,還以爲杜宇閣的第二職業是圖書管理員。
常禾笑了笑,又看了眼認真工作中的杜宇閣,然後随手抽了一本小說,往空擋裏放了一塊隔闆。他半躺在躺椅椅上蓋着小毯子看書,爲了不打擾到杜宇閣,連翻書都盡量很小聲。
這個作者的東西對于常禾來說不那麽吸引人,于是翻了十幾頁,困意就又襲來了。他把書合上放在頭邊,在躺椅上找了個好姿勢便又睡過去了。
常禾不知道杜宇閣是幾點睡的,也不知道杜宇閣是怎樣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他弄回到房間,反正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和杜宇閣都睡在卧室裏了。
常禾輕輕的轉了身端詳起杜宇閣來。
杜宇閣的頭發亂亂的,眉頭微微的皺着,睫毛長長的在眼皮上形成一道陰影,鼻子翹挺挺的,杜宇閣的唇形尤其好看,抿在一起特别可愛。
常禾不得不承認自己第一次看見杜宇閣是被他的長相和身材吸引住的,後來他對自己的好就讓他愈發沉迷,可能就連常禾自己都說不清自己有多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