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第二天,他們賴床賴到很晚才起來,吃過飯就去商場買衣服。
之前常禾也跟杜宇閣一起去買過菜,早已見識到這個人的較真,他一般會在外型上糾結一下才皺着眉頭将菜撿到袋子裏,仿佛在嫌棄它們爲什麽都長得那麽醜。至于逛商場,這好像是頭一遭,即使倆人出來約會,也不會選擇這種在男人眼裏看起來非常無聊的活動,不過常禾能想象杜宇閣在逛街上會是什麽樣。
可杜宇閣今天卻偏偏生出耐心來了,在男裝區走了兩圈便決定帶常禾來到這家店裏。杜宇閣徑直摘了幾件衣服在常禾身上比了比,然後就吩咐他去試衣間挨個試出來給他看。
常禾聽話的進去,他順手翻了翻标牌,被那咂舌的價格吓了一跳,他從試衣間探出個頭喊杜宇閣過來,舉着标牌對杜宇閣說:“哥,你看這衣服好貴,還是别買了。”
常禾在年少時是過過好日子的,但是他長大之後家裏又出了那麽大的事,自然知道錢有多重要,即使杜宇閣條件很好,但也不至于爲了買件衣服花掉上千塊。
誰知杜宇閣卻沒當回事兒,把常禾推進試衣間中,對着鏡子用下面頂了頂常禾,接着在他耳邊說:“讓你試就試,要不我看着你試?”
常禾因爲杜宇閣的情色暗示,感覺小兄弟一下子就有了沖動,他紅着臉對着在鏡中咬着他耳垂的杜宇閣說:“我試,你先出去吧,叫人家看見不好。”
“行。”杜宇閣親了他一口才肯松開他,接着離開了試衣間。
于是這個窄小的空間中就剩下常禾一個人,門關上的那一刻不自覺松出一口氣來,杜宇閣赤裸裸的性暗示可以一下子就讓他硬起來,他覺得自己真是無藥可救。
在試褲子的時候,常禾依然還是有點硬着,合身的褲子緊緊包裹在那處讓他根本沒臉出去,萬一讓别人看見他這樣子,該有多丢人。
正猶豫着,他的電話這時候響了,屏幕上閃着杜宇閣的名字,他接起來,那頭又是誘惑他的聲音,“常禾你磨蹭什麽?快出來啊。”
“嗯嗯,馬上。”
常禾木着腦袋走了出去,他站在試衣鏡前打量自己,依然是那張不那麽出色的臉,卻因爲杜宇閣的挑逗而有了粉紅的顔色,杜宇閣爲他挑選的衣服穿着很舒服合身,自己看起來也似乎因爲這件衣服的襯托變得更入眼了一些。他從鏡子裏看見杜宇閣走近他,旁若無人的從他身後幫他拽拽肩膀、扯扯領子,直到他滿意爲止。
“嗯,還算不錯,我挺喜歡這家店衣服的剪裁,現在去試試另外一套。”
杜宇閣說不錯的衣服那應該就真的還不錯,于是常禾聽話的又回到試衣間裏,窸窸窣窣的換衣服,他依然有些興奮,好像什麽辦法都抑制不住。
再次出來,杜宇閣依然細心的給他整理衣服,和他貼得很近的說話,導購員也識相的不去打擾,仿佛這家店裏就隻有他們二人而已。
常禾大概試了三、四套,杜宇閣才肯作罷,他從裏面挑出最滿意的兩身讓導購員打包,根本沒問常禾的意見。
杜宇閣去交錢,常禾規矩的坐在沙發上等他,導購員把裝好的衣服放在他手邊,然後對他說:“那位是你哥哥吧,他對你真好。”
這突如其來的搭話讓常禾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隻能點頭稱是。
接着杜宇閣又帶常禾去買了鞋子和皮帶,常禾粗略的算了算,在短短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裏杜宇閣就給他花了一萬多,雖然平時他們在一起的開銷大多數是杜宇閣在負擔,可是這麽大手筆還讓他十分忐忑。
他們坐在商場頂樓的餐廳裏面吃午飯,常禾看見杜宇閣旁邊放着的那一堆袋子,呐呐開口說:“謝謝你給我買的這些,真的都太貴重了。”
杜宇閣給自己倒了杯茶,說:“你至于要跟我這麽生分嗎?”
這語氣顯然是有些賭氣,讓常禾一下子無措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我給你買你就收着,錢可以再賺。”
“主要是我還不賺錢。”常禾的雙手扭在一起。
杜宇閣伸手過去将那雙手分開,握住一隻說:“沒必要有負擔,你穿得好我臉上也有光,這樣還能讓你在床上更賣力的報答我。”
“什麽跟什麽啊。”常禾念叨着,可他從杜宇閣進入試衣間的那一刻就根本沒消散的欲望卻因爲杜宇閣的話而愈發的加深。“不過這樣能報答的話,也好啊……”
他們這頓飯自然沒有吃好,基本上粗淺的吃了幾口杜宇閣就張羅着結賬。這一路,杜宇閣幾乎是玩命的狂飙,坐在一旁的常禾自然也是如此急切的心情,當車子進了車庫把卷簾門一放下,兩個人便糾纏到一起。
杜宇閣的吻粗暴而又熱烈,把常禾吻得渾身酥軟不能呼吸,他内褲中包裹的性器像得到什麽要命的指令一樣迅速的變粗變大,還興奮的吐着水。
常禾覺得自己更加沉淪了,他在經濟上是被杜宇閣養着,情欲也在被杜宇閣的控制之中,前者讓他有些過意不去,可後者卻心甘如怡,或者也隻能用身體和愛來補償這種不安。
杜宇閣的手探進常禾的衣服中,揉捏常禾胸前的兩點,常禾仰着頭歡愉的應和着、呻吟着。杜宇閣願意看常禾在他懷裏露出對他渴望爲他沉浮的表情,他在常禾的脖子那裏吮出一個個屬于他的印子,常禾則跨坐在他身上不自覺的上下蹭着他發脹的性器。
“我想要你。”杜宇閣在他耳邊說着,“就在這裏好不好?”
“好好。”常禾幾乎想也沒想的就回答出口,他沒耐心的解開杜宇閣的襯衣,一點點的舔着杜宇閣的身體。他能感覺到杜宇閣也硬了,于是他上下蹭動的幅度變得更大了。
杜宇閣的胸膛在常禾的努力下終于露了出來,常禾癡迷的用手在他胸口那裏流連,那結實的肌肉就像磁鐵一樣吸引着他讓他根本不想放開,可更吸引他的顯然不在這處,他的手一路遊走到杜宇閣的皮帶那裏,他解開那金屬扣,接着又去解杜宇閣的褲子。
杜宇閣當然也沒閑着,把常禾的褲子也褪下來,開始用手指去給常禾擴張。
常禾終于在杜宇閣把手指插進去的那一刻摸到了心心念念的大家夥,那東西硬硬的還吐着水,他隔着内褲用手上下來回的磨蹭,如果空間允許他甚至更想放進嘴裏好好的吸吸。
杜宇閣看見常禾眼中對他性器的渴望與崇拜,便問他:“你喜歡嗎?”
“喜歡。”他還用特别小的聲音說:“我還想舔。”
“那我們回去再舔,它說它現在想插你。”
“好啊,快點插進來。”
杜宇閣草草的用手指抽弄兩下,由着常禾脫掉自己的内褲,這時候他的堅挺的性器一下子跳出來,在常禾的手中又硬了幾分。
“這樣子會很疼。”
“沒關系,快進來。”常禾催促道。
車内的一盞小黃燈照着常禾熱情的臉龐,隻見常禾擡起屁股扶着杜宇閣的小兄弟便往後穴裏送。
那個地方很緊,他們又沒有帶潤滑的東西,平時他們很少做這樣危險的性愛,可今天這種情形卻讓他們無法停止。
“嗯……”常禾咬着牙用後穴吞進杜宇閣那粗長的家夥,它把後面撐得生疼,他覺得自己一下子清醒起來。可此刻已爲時已晚,杜宇閣一挺身便把整根性器全都插了進去,常禾蕩漾了半天的性器一下子就被疼得萎了下去,他窩在杜宇閣的肩窩裏咬牙忍住,下一秒鍾卻感覺他的性器被溫暖的手掌包裹撫摸。
“很疼是吧,我先不動,咱們慢慢來。”
“好。”
杜宇閣及其有耐心的撫弄着常禾的性器,那東西也真是沒什麽定力,沒幾下就在杜宇閣的手心中愉快的硬起來,尖端還分泌出濕濕滑滑的液體。
“它真是喜歡我喜歡的緊。”杜宇閣笑着常禾。
常禾卻說:“我也喜歡你喜歡的緊。”
“是是是。”杜宇閣格外認真的再給常禾手淫,沒一會兒常禾就叫着想射了,誰知杜宇閣這時候卻把自己的手拿開了,扶着常禾的腰說:“你爽了,來,也讓我爽一爽,咱們一起射。”
“嗯。”常禾咬着牙擡起一點身子,然後又慢慢的落下來,杜宇閣也晃着腰,讓自己的性器在常禾的後穴來回抽插。
這麽幾下後,常禾終于适應了杜宇閣的粗度,也因爲杜宇閣的性器流出來的液體的順滑而加快了速度。
坐着的姿勢是很容易戳到他的敏感那一點,他興奮的在車子中叫,杜宇閣的抽插也愈發的用力,一下接一下的捅得格外的深,把常禾幹得不知道要怎樣叫才能達到快感的最高端。
“我要受不了了,哥,我想射。”
“等等。”杜宇閣扶着常禾的腰讓他繼續上下動,而他則在常禾下來的時候往上挺動,這樣讓常禾把什麽都忘掉,興奮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随着杜宇閣的一聲低吼,他把精液全都射在了常禾的裏面,而常禾也因爲杜宇閣給他的刺激而射了出來。
常禾抱緊了杜宇閣大口的喘着氣,感覺後面濕濕的涼意順着大腿流出來,杜宇閣則輕撫着他的後背。
就這樣相擁着過了一會兒,常禾聽見杜宇閣說:“以後會給你買很多東西,讓你一輩子用身體來還都還不起。”
這俨然要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起作用,常禾吸了吸鼻子,試圖用最平靜的語氣對杜宇閣說:“如果你喜歡的話,即使不給我買東西,我也願意用身體來還你對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