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兩位老人似乎在家裏做主慣了,到了生人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杜宇閣哪裏肯讓他們作威作福,徑直坐回到常禾身邊,攬過他的肩膀,小聲對他說:“你别怕,有我給你撐腰。”說完又傲慢的去看那兩個老家夥。
常禾沒底氣的嗯了一聲,目光也停留在他們身上。爺爺和奶奶要比前段時間在法庭上看起來老了一些,可一旦與他見面便寫了滿臉的不滿卻絲毫沒有減退。他們不喜歡自己,他從小就一直被他們數落,大大小小的事情總是挑他的毛病。而他們見到喜歡的常禹呢?就大孫子長大孫子短,姑姑給買的對蝦就是放了一年半載也都要給常禹留着……常禾在過去幾乎沒有半點怨恨,因爲他的母親教育他做人要寬容,不過想到那天他負氣般的跟警察碎碎念着自己受過的委屈,全然是因爲坐在身邊給他勇氣的人因他而受了傷。
他把目光重新停留在杜宇閣的臉上,隻見他下巴上布滿了青青的胡茬,這一周多的時間,大概是杜宇閣這幾年中最邋遢的日子了吧。常禾下意識的伸手碰觸了一下,自己的手卻被杜宇閣抓了下來,随後一個輕吻印在他耳邊,惹得他耳朵都紅了。
這時候咣的一聲讓他們都回了神,隻見老爺子拄着拐杖氣憤的看着他們,念叨了一句:“傷風敗俗。”
杜宇閣沒吱聲,反而坐正了身體,指着旁邊的沙發,道:“你們随便坐,家裏也沒什麽好招待的,你們把話說完就趕緊走。”
兩個老人挪着步子坐到沙發上,越看常禾和杜宇閣越覺得别扭和生氣,原本想說的話突然間全都轉化成怒氣,堵在喉嚨裏開不了口。
倒是杜宇閣替他說了:“您這是想幫常禹求情啊還是想讓常禾回家呢?”
就像是戳中了心事的老爺子一下子不好開口了,反倒是老太太說:“我們這次來呢,就是想讓常禾諒解常禹少判兩年,常禹有再多的不是他也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進去時間久了,他人就完了。常禾你看你有什麽要求就盡管提出來,賠多少錢我們都樂意。”
常禾一聽便笑了,臉上露出點自嘲的樣子,說:“其實這麽多年我一直在想自己在常家到底是個什麽地位,今天看來倒真的什麽都不是,再怎麽說我也是爸的親兒子,常禹連常家人都不是卻能麻煩您二老屈尊降貴的來跟我求情,我真是……”常禾說不下去了,别過頭不看他們。
兩位老人有點慌了,生怕常禾不肯原諒常禹,繼續說:“并不是的,你叔叔查出了癌症,你嬸嬸又要和他離婚,常禹的身世被發現後,他親媽也跑了,現在你叔叔就指着常禹照顧呢,你說他要是被判了刑……”
“你們不是有錢嗎?”常禾不管腰間的疼痛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情緒異常激動的說:“我爸的那些錢你們不都拿走了嗎?請人照顧就可以啊。現在我叔他生病了,反過來又讓我原諒常禹,你們都是什麽邏輯呀。哦,如果在我這求不來對常禹的諒解,你們是不是就打算把我騙回家,讓我伺候叔叔到他去世呢?你們這樣想未免也太天真了,這七、八十年算是白活了吧。”
杜宇閣也站起來,接過話茬道:“我是外人不該插言,但是人在做,天在看,總會有報應的,我們不差常禹賠償的那些錢,就讓法院判決吧,另外我也不允許常禾回去,他現在是我的人。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兒走吧。”
“你們……”老爺子一臉怒容,這時他的手機卻響了,他把電話接起來,抖着手放到耳邊,聽了一會兒,隻說了一句:“什麽?常禹他在作什麽死!”
兩位老人換好鞋匆匆離開,步子倒是比來的時候輕快不少,這通沒來由的電話讓杜宇閣和常禾一頭霧水的看着彼此,然後無奈的聳聳肩。
常禾坐回到沙發上,杜宇閣卻依然站着,常禾眼睛看着的位置正好是杜宇閣被褲子包裹着的性器。這一周多,他們誰都沒有發洩欲望,這下眼睛見到了,常禾便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
他用手蓋住那處輕輕按揉,擡頭對上杜宇閣的雙眼,隻見杜宇閣微笑的回看他,用手蓋住常禾的手。
“哥,你想我沒?”
“想。”杜宇閣的聲音有些黯啞,就像壓抑了很久的什麽東西一朝被開啓一樣。
“我也想你了,可是我現在隻能用嘴幫你。”
“乖。”
在杜宇閣的縱容下,常禾動作很快的解開杜宇閣的褲帶,拉掉褲子以及裏面穿着的保暖褲,那鼓起來的性器就在他的目光下被一層布料包裹着。
他隻用手輕輕的碰觸過去,杜宇閣的大家夥就有些脹大,他順勢用手蓋住那根帶給他無數快樂的肉棒,順着他的方向來回的蹭動。“哥,你說我是不是特沒心沒肺?”
“嗯?”
“他們剛罵完我們傷風敗俗,我就在摸你的家夥。”
“這是我們倆的事兒跟他們有什麽關系?”
“沒有啊,我就覺得我現在特想跟他們對着幹,越不讓我做什麽我就越想做什麽。”他感覺到杜宇閣的性器在他的撫摸下變得又粗又硬,于是便扯下他的内褲,一根紫紅的家夥一下子戳到他的臉上。常禾含笑着用手扶住納入自己的口中,先是用舌尖輕輕的舔起尖端,然後又用手扶着,順着紋路從上至下一點點的舔着。
他聽見杜宇閣滿足的輕哼,感覺到杜宇閣的手插進自己的發絲中,就像是受到一種鼓舞,讓他将那家夥又重新含了進去。
熟悉的腥膻味道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嘗過了,從前端溢出的液體一部分被咽進肚子裏,一部分和口水一起流出來。
杜宇閣仰着頭享受着常禾口腔帶給他的快感,挺動着腰杆操幹起常禾的嘴巴來,那裏面濕濕的又軟又暖,有幾下戳得猛了還插進了常禾的喉嚨裏,他偶爾低頭一撇,隻見常禾眼角含淚賣力的在他的抽動下吮吸,一時間精關失守,就在常禾的嘴裏射了出來。
杜宇閣把性器抽出來,常禾卻沒有将精液吐掉,而是全都咽進了肚子裏,杜宇閣拽了點紙巾給他擦嘴,常禾反而先去伺候他的小兄弟。他拽起杜宇閣的内褲将性器放好,然後把保暖褲和褲子一起拉了上來,掖好了襯衫,系上口子拉鏈以及皮帶,恢複到什麽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常禾站起來抱住杜宇閣,用有些嘶啞卻委屈的聲音對他說:“哥,我好想你,我也明白你之前爲什麽會生氣,我以後會好好保護自己,不會讓自己受傷也不想讓你擔心。”
杜宇閣揉着常禾腦後的頭發,笑着說:“傻蛋,等你好了我一定好好揍你一頓再把你操哭,讓你永遠記住這教訓。”
常禾吸吸鼻子,并沒有任何反對,反而還說:“狠點打,這樣我才能記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