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讓你不聽話
杜宇閣正在廚房看他做的一鍋海帶黃豆排骨湯怎麽樣了,放在衣兜裏的手機這時候響了,他拿出來看是跟着導師出門已經近一周的常禾,之前他告訴自己是今晚的火車到,所以他兩點多鍾就下廚準備晚飯,正好晚上把人接回來就能吃飯了。
現在時間是四點多,這鍋炖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湯已是非常鮮美,他把火關了,順手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戰戰兢兢的喊了一聲哥,杜宇閣覺得不太對,于是忍住内心湧起的不爽問他怎麽了,因爲常禾的那種語氣基本就是做了惹他生氣的事了。
“那個,這個……我大概今天晚上回不去了。”
杜宇閣沉吟了片刻,終于吐出幾個冷冰冰的字:“你說什麽?”兩點多的火車竟然騰到四點多才告訴他回不來了,常禾這是在找什麽不自在?
“我……”常禾正要解釋,電話那頭就有人喊他:“常禾,快過來了,烤的雞翅就快好了。”
“哥,我回去再跟你解釋好不好?他們在喊我了。”
“那你去吧。”杜宇閣覺得自己已經被怒火攻心,頭頂都已冒出了憤怒的白煙,他無法再與常禾多說話,徑直挂斷了電話。
常禾怔怔的看了手機屏幕由亮轉暗,抖着手把手機放回口袋裏。明明是個天氣晴好的下午,他卻有種烏雲壓頂的感覺。
杜宇閣生氣了,後果一定會很嚴重,坐在石凳子上,他覺得屁股都有點疼,就好像上面有刺,又好像杜宇閣那次打他。這次回去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的,他真的不該答應留下來給導師過生日而臨時更改了回家的時間。
常禾苦笑着接過同學遞給他的烤翅,吃起來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美味。
幾個小時的火車回家,即使是“和諧号”他都嫌慢。
晚回去了兩天,這中間杜宇閣沒有接他的電話,也沒有回他的短信,他知道這是自作自受純屬活該,可也沒辦法單純憑借電話或者短信得到杜宇閣的原諒。
杜宇閣在他心裏當然是最重要的,所以他現在越想越後悔,如果自己執意要回來,導師和同學也不會說什麽,幹嘛偏要多在外地呆上那麽兩天,不管是吃飯唱k都是滿腹心事,玩都玩不好。
雖然已經把自己回家的信息告訴了杜宇閣,可也沒幻想杜宇閣會來車站接他,他跟同學道别後,趕緊攔了出租車就往家趕。
這一路他都覺得自己的胃在抽筋,頭也是暈的。因爲不知道回家後,杜宇閣要怎樣才能解氣。
到了樓下付錢下車,他趕緊尋找家裏那盞亮燈,唔,還好,杜宇閣是在書房裏。
他拎着自己的行李,蹬蹬蹬跑上了樓,抖着手開了門。
整個家裏到處是黑的,隻從書房的門縫裏透出一抹燈光。
好緊張,就連相親的時候第一次見杜宇閣都沒這麽緊張過。他知道自己會有一場劫難,隻是他不知道是什麽程度。
“哥,我回來了。”常禾小心翼翼的放下行李,換好拖鞋,蹑手蹑腳的去壓書房的門。
門開了,室内一片溫暖的燈光,杜宇閣在伏案畫畫,他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手在數位闆上來回的動着,聽見門響也沒理他。
兩天了,也該消氣了吧,杜宇閣不是記仇的人。常禾在心裏安慰自己。
于是他喊了聲哥,又走過去想讨好杜宇閣,誰知杜宇閣卻當他不存在一樣,在他還沒走近呢,站起身來,錯開他,出了門。
果然還在生氣,常禾孤單的站在書房中央,欲哭無淚。
他錯了還不行嗎?道歉的短信已經發了十好幾條了,都石沉大海,他還給杜宇閣帶了他喜歡吃的東西,此刻正放在行李包裏呢,這點他也通過短信告訴杜宇閣了,他就一點都不期待嗎?
常禾隻站了一小會兒,便追着杜宇閣出去了,隻見杜宇閣開了電視,從堆放得規規矩矩的蘋果塔上拿了一個,放在手裏颠了兩下,然後咬了一口,破壞了那又圓又紅的美感,在他的牙齒下,露出白色的果肉。
常禾小心翼翼的挪步到門口,從包裏拿出給杜宇閣買的風幹牛肉和奶酪,谄媚的坐到他身邊,放在他的腿上,說:“哥,這是我特地給你帶的。”
杜宇閣沒理他,就當他不存在似的,按起了手裏的遙控器,把頻道停在家庭倫理劇上。
電視裏的女人在跟自己的老公撒着嬌,可是他老公早已和小三情投意合,根本無心理會。
常禾不免把自己聯想成苦情女主角,萬一杜宇閣因爲他不聽話愛上别人怎麽辦?
“哥,我錯了。你别不理我。”常禾又把這包吃食往杜宇閣的懷裏塞了塞,哀求的語氣更軟了。
杜宇閣終于肯把他的視線從電視上移下來,可他隻是拎起那包東西,在常禾渴求的眼神下放到茶幾上。
那意思大概是不接受。
常禾要哭了,杜宇閣不理他這種事從未經曆過呢,就連那次受傷住院也沒有這嚴重啊。天呐,誰能告訴他該怎麽做。
于是他腦子一亂,啰啰嗦嗦的解釋起爲什麽沒有按照預定的時間回家:“其實車票都買好了,我們甚至都打算去車站了,這時候我同學從手機上看見那邊一個燒烤公園挺好的,就非要去,正好導師又過生日,大家根本就沒玩夠,所以都同意再留兩天。可是我很想回來,他們就輪番來勸我說缺我一個人就不好玩了,老師都開了口,我就……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臨時決定留下來,我……”常禾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聲音裏已有了哭腔,杜宇閣罵他一頓打他一頓都好,可千萬别不理他,他都有點害怕了。
杜宇閣吃完最後一口蘋果,準确的丢到茶幾一角的垃圾簍裏,又扯了張紙巾擦了擦手和嘴,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常禾,懶洋洋的開口道:“一、我很累了想去睡覺,你要是也累了就去洗澡,也早點休息。二、放在門口的行李趕緊收好,我不想明天早上看見它還在那裏。三、這段時間我覺得一個人睡挺好的,估計身邊有人倒睡不着了,所以你可以選擇睡客廳或者客房。”
杜宇閣交代完自己的想法,頭也不回的回了卧室,門啪嗒一聲關上,驚了常禾一身冷汗。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抛棄的流浪狗,恐怕再也得不到主人的寵愛了。
常禾垂頭喪氣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來,把需要洗的衣服拿出來放到洗衣機裏洗,其餘的都按部就班的放回到原本屬于那些東西的位置。
和杜宇閣在一起快兩年了,手指上戴着杜宇閣給買的戒指,習慣上愈發向杜宇閣貼近,他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充盈着杜宇閣的身影。因爲他的聽話,杜宇閣很少跟他生氣,甚至給了他很大很自由的空間,所謂的杜宇閣很喜歡約束别人這一點他也愈發覺得隻是别人無法跟緊杜宇閣的節奏而已,而他,喜歡得緊。
所以常禾知道自己變了一些,性格比過去開朗了,人也自信許多,甚至敢于去挑戰杜宇閣的權威。
不,他并沒有挑戰權威。隻是……隻是……沒跟杜宇閣商量就擅自作主張不回來了,他承認自己是在皮癢,而且杜宇閣給他營造的好生活讓他低估了杜宇閣的火氣值。
整個家裏安安靜靜的,他覺得自己洗澡的聲音都有些吵,他揉着自己發緊的皮膚,幻想杜宇閣的巴掌拍到他屁股上的情景,驚悚的發現,他的小兄弟竟然站了起來,硬硬的在那兒求撫摸。
真糟糕。
杜宇閣連話都懶得跟他說,又怎麽肯操他。
他掐了自己一把,小兄弟低了頭,匆匆洗了澡,收拾好浴室,擦着頭發回到客廳裏。
還是睡這裏吧,他哪有資格去客房睡啊。常禾郁悶的想,盯着卧室門,枕着濕頭發和沒幹的毛巾就那樣睡過去了。
旅途的疲憊讓他一夜無夢,早上醒來還有些恍惚,昨天頭下的毛巾去了哪裏?身上怎麽還搭了一個薄毯子。
是杜宇閣……
他驚喜的跳下沙發,也不管睡沙發帶來的腰酸背痛,抱着毯子沖到卧室那裏,可是站在緊閉的門前,他卻猶豫了。
給他收毛巾蓋毯子不代表就原諒了他,這樣沖進去,被打擾到睡眠的杜宇閣一定會更不開心。
他抱着毯子又回到沙發上,蜷着腿,等着杜宇閣起床。
等等……
常禾發了一會兒呆,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麽坐以待斃下去了,杜宇閣不搭理他,他得好好表現讓杜宇閣知道自己還是那個聽話懂事的常禾。
于是他用最快的速度洗臉刷牙,然後給杜宇閣準備了早餐。
萬年不變的麥片和肉包,他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有什麽吸引力,或者也許隻是強大的習慣在作祟。
常禾把東西擺好,又站回到卧室門前,蹑手蹑腳的推開門走進去。此時,杜宇閣正睡在深藍色和灰色相間的被子裏,他隻躺在自己那邊,睡姿很規矩,沒有因爲他不在而侵占屬于他的地盤。
常禾突然想起杜宇閣昨晚說的那句“……這段時間我覺得一個人睡挺好的,估計身邊有人倒睡不着了,所以你可以選擇睡客廳或者客房。”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他悄悄的鑽進被子裏,把頭埋在杜宇閣的腿間,隔着内褲去舔弄那根性器。
你想我了吧。常禾在心裏問候杜宇閣的小兄弟,滿意的看它在自己舌尖的侍弄下慢慢變粗變大。
嘿,果然想了。常禾歡快的想着,用牙齒拉下杜宇閣的内褲,把那家夥整根都納入口中。
是熟悉的腥膻味,可是他喜歡。那根帶給他無數快樂的性器在他的吞吐下愉快的吐着水,被子裏的空氣很稀薄,他的大腦又被這濃烈的荷爾蒙所感染,迷亂中,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已經醒來的杜宇閣的大手正按在他的頭上。
杜宇閣遲遲不肯射,常禾就賣力的給他吮出來。又硬又粗的東西頂在他的喉嚨口,吞吐間他便用舌尖順着脈絡舔弄,還生怕牙齒不小心碰到弄疼了杜宇閣。
啧啧的聲音從他的口中發出來,杜宇閣的前列腺和他的口水從嘴角流出來沾到了杜宇閣的内褲上,恍惚中,他感覺杜宇閣那粗大的家夥跳了兩下,直接射到他嘴裏,濃烈的味道讓他一時間無法接受,可即使這樣,他都悉數吞到了肚子裏。
那家夥射完才從他的嘴巴裏滑出來,他又用手摸了兩下,這才把它放回到杜宇閣的腿間。那條内褲已經不能再穿了,那就幹脆脫掉洗洗吧,他正要動作,卻感覺一股力量在他的頭上。
“好疼。”他去捂發疼的腦袋卻摸到了一雙熟悉的手,他不再掙紮,任憑杜宇閣硬生生的拽着他的頭發給他從被子裏扯了出來。
“玩得開心嗎?”杜宇閣慵懶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悅,常禾感受到了,打了個冷戰。
還在生氣呢,真憂傷。
常禾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太知道所謂的“玩得開心”是指哪方面。
“哼。”杜宇閣傲慢的冷哼一聲,從被子裏出來,下床站到地上脫掉内褲,直接丢到常禾臉上。“都是口水髒死了,去洗了。”
“喳。”杜宇閣肯跟他說話了,好開心。
常禾把杜宇閣的内褲從臉上拿下來,還犯賤的聞了一下,然後屁颠屁颠的跟在杜宇閣的身後,碎碎念:“哥,我把早飯給你準備好了,你洗漱好就去吃吧。你看現在的天有點涼了,至少得穿上條褲子呀,要不要我去給你拿……”
杜宇閣站住了,讓被一點小興奮沖昏頭腦不看路的常禾撞到了他的後背。“我是沒打算理你的。”
“可是你跟我說話了哥。”
杜宇閣沒再言語,徑直走到衛生間,啪的鎖上了門。
裏面有水聲傳來,嘩啦嘩啦的,是杜宇閣在洗澡,常禾幻想水流順着他的臉頰留到漂亮的脖頸,接着是肩窩和胸口,然後是那裏,再然後就是腳邊……常禾覺得自己的那裏因爲這種淫靡的想象興奮的站了起來,他坐在門口攥着杜宇閣的内褲流下了癡漢一般的口水。
已經十多天沒被杜宇閣碰過的身體加上那種旖旎的想象以及剛剛又給杜宇閣口交過,此時像被點了一把火,他多想跪在杜宇閣的腳邊親吻他的腳趾,讓杜宇閣把精液射在他的臉上。或者他扶着牆,杜宇閣一邊抽他的屁股一邊使勁幹着他的後穴,直到把他幹射出來。
水聲結束了,杜宇閣拉開衛生間的門,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驚醒了他的性幻想。
常禾擡頭看杜宇閣,杜宇閣依然一臉冷漠,常禾的性器一下子就萎了下去。
“哥……”
杜宇閣沒看他,繞過他走到飯廳,坐下來,吃他準備的早餐。
這人心真硬,常禾雖然如此默默在心裏吐槽杜宇閣,可看見他吃早餐,就又有點開心了,于是轉身去給杜宇閣洗内褲了。
杜宇閣把自己的那份早餐吃得幹淨,常禾也把杜宇閣的内褲晾好,這時肚子傳來不好聽的叫喚聲,他愕然發現光顧着給杜宇閣準備,自己竟然還沒吃飯。
杜宇閣一貫在冰箱的冷藏室裏放點培根,他不喜歡早上吃這玩意,卻不介意常禾吃,常禾想着給自己做個三明治,就開冰箱拿材料。
打開後,他卻一個很深的玻璃碗,裏面盛滿了飄着一層白色動物油脂的湯。湯裏有排骨還有海帶和黃豆,這是常禾非常喜歡的一種做法,杜宇閣每次做,他都能吃好多。杜宇閣卻似乎不喜歡也不讨厭,因爲并不像他吃得那樣多。
從湯裏露出的肉可以看出似乎煮了很久,因爲冰箱的冷風已經将它風幹導緻有些變色。
他的鼻子一酸,腦海裏不住的勾畫出一副杜宇閣在廚房裏給他煲湯,等着到了時間去車站接他、在車裏等他那種的不耐煩的樣子。一大滴眼淚從眼眶裏掉出來,他抖着手把玻璃碗拿出來,把湯倒在不鏽鋼鍋裏,開了爐火把它弄熱。
可是鍋還沒開,杜宇閣卻站到他旁邊,在他的注視下關上火,将鍋子從爐竈上拿起來,把湯水倒進下水道,剩下的排骨和海帶全都倒在了垃圾桶裏,然後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放了兩、三天都不能吃了。”然後把鍋放在水池裏,連着他用過的碗,一起洗了。
常禾已經不是能用簡單的後悔兩個字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他麻木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取得杜宇閣的原諒。
“你覺得我隻是氣你自作主張不回來嗎?你和同學一起出去玩我當然不會有意見,我隻是不高興你兩點多鍾的車票,竟然四點鍾才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不回來了,我不知道你有什麽原因能耽誤兩個小時。”
那兩個小時他在往燒烤公園去的路上,同學總鬧他害得他沒間歇打電話,直到目的地才靜下心來給杜宇閣打電話,可是誰知卻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常禾也很忐忑,明知杜宇閣會生氣,可鬼使神差的就覺得杜宇閣應該不會特别介意。
“我……我沒什麽好解釋的。”常禾低聲說着,“我承認自己越來越任性了,可是哥,求你别不理我,我、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算了算了。”杜宇閣打住常禾要說的話,把鍋擦幹放回櫃子裏。“放在冰箱裏那麽久的湯都不新鮮了,就像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也不那麽新鮮了,一些規矩慢慢的就不是什麽規矩了。”
這大概是真傷了心,杜宇閣才會說出這些話。常禾看着杜宇閣,慌張的去抓他的手,那隻手潮濕的,沒有什麽暖意。
“要是早兩年,我可能和你吵上一架,現在卻沒了這份心思,可能也是覺得你在我心裏特别重要,所以是真的覺得傷心了。”
“哥……”原本就沒止住的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杜宇閣伸手給他拭去了。
“你哭什麽啊?”杜宇閣的聲音有些不耐煩,這種無言的折磨他自己也覺得夠了,就在他把那鍋湯倒了的一瞬間,就覺得三十多歲的自己根本就像個讨不到糖吃的幼稚小兒。他怎麽也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何苦因爲一點小事兒去爲難戀人,把他逼到閉塞的角落,不肯讓他走出來。
這兩年,和常禾一起的生活使得他暴躁的脾氣一點點的消失,常禾那麽聽話,想生氣都像打在一團棉花上,隻是這次,是個例外。
這時候常禾抓住他的手,說:“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你消氣,要不就像那次一樣打我一頓,或者把我吊起來抽,你說過的,可是從來沒實施過。”
“我沒有家暴傾向的。”杜宇閣說。
“是,我知道。可是你要能揍我一頓,我心裏也好受些,這是我犯的錯,應該去彌補。”
“用這種方式?”杜宇閣擡了擡眼皮,不屑的問常禾。
“嗯。”常禾抓住杜宇閣的手笃定的點了點頭。
杜宇閣想到最近常禾這家夥是有點蹬鼻子上臉,或許揍他一頓也真能散去一身的怨氣。
“别後悔。”
“怎麽會呢?”常禾挺了挺胸,勇敢的去面對滿身聚集起危險氣息的杜宇閣。
杜宇閣嘴角露出一抹随意的笑,揉了揉他的臉蛋,壓低聲音對他說:“去,到閣樓上等我。”
常禾屁颠屁颠的上了樓,心想至少挨完這頓揍,杜宇閣能撒撒身上的氣,他愛的人被自己氣壞了多不劃算。
常禾站在閣樓中間,陽光從窗口照了進來,使得整個房間溫度很高,他們曾經在這裏做過愛,杜宇閣從後面插進來,硬硬的地闆硌得他肋骨疼,可杜宇閣卻很起勁,從他裏面射了,把它後面喂得飽飽的。
想到這兒,常禾的性器再次擡了頭,他拘謹的蹭了蹭雙腿,聽見身後有個聲音傳來。
“把衣服褲子都脫了,受罰也該有個受罰的樣子。”
常禾聞言回頭去看杜宇閣,隻見杜宇閣一臉嚴肅,手裏攥着一把三十公分的透明尺子,在另一隻手上拍得啪啪作響。
他發起了抖,慢吞吞的解開了衣服扣子,配合着杜宇閣的用尺子拍手的啪啪聲。
“快一點。”杜宇閣不耐煩的說了句,但卻沒有任何動作。
常禾聽話的把衣褲脫好疊起來放在一邊,杜宇閣滿意的點點頭,“跟我過來。”
閣樓要比房間的舉架高一些,杜宇閣從一旁的櫃子裏翻出一條繩子來,系在不起眼角落裏的水管上,然後他勾勾手指,常禾跟過來,杜宇閣三下五除二的把繩子捆在常禾的手腕上,用力的拉扯另一端,在常禾勉強能腳尖點地的高度停下來,将繩子固定好。
他一邊巡視着常禾幹淨的被拉長而舒展的裸體,并用那根尺子拍着自己的手掌,似乎尋找在哪裏下手比較好。
常禾被吊着難受極了,受力點都集中在手腕處,腳尖勉強點地卻絲毫分擔不了什麽,他喘着氣叫着:“哥,我錯了,你能把我放下來嗎?”
“晚了。”杜宇閣用尺子撥弄了兩下常禾的性器,剛剛脫衣服時還有些翹挺的小家夥現在已經軟在了腿間。“剛剛你想到了什麽淫蕩的事兒,它怎麽就站起來了?”
“我……”常禾臉上一紅,自己旖旎的記憶又如何說得出口。
“說。”一聲不容辯解低喊從杜宇閣嘴裏吐出來。
“我想到你在這裏幹我。”
“哦?”
“是真的,那次你把我幹得很爽,就是地闆很硬,硌得肋骨疼。”常禾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被拉長了,心裏隐約有些後悔做這個二逼的決定。“哥,你能放我下來嗎?”
“後悔了?”
“有,有點兒。”
“晚了。”杜宇閣用尺子狠狠的抽了常禾的屁股,換來他一聲喊叫。“疼麽?”
“疼。”比用巴掌疼多了,隻一下,屁股那裏就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你說你犯了什麽錯讓我抽你解恨?”杜宇閣揚手又來了一下,這下子隻會比那下更重。
“我不該自作主張晚回來。”常禾趕緊回答,希望杜宇閣放過他。
啪!在同一個地方又是一下子。“不對。”
這一下把常禾眼淚給拍了出來,“嗚……哥,哥,你輕點兒。”
“說!告訴我答案。”杜宇閣咬牙切齒的繼續問,揚手又是一下子。
“我,我該跟你商量一下子才做決定。”
“算你答對了。”可即使答對了,換來的卻是又一下更重的拍打。
屁股疼,手腕也疼,常禾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是想讓你記得,做一個決定要先想到我,把我放在第一位,你不能自私的因爲自己的快樂就不顧我的感受。你記住了嗎?”
“記住了。”常禾哭着說,誰知杜宇閣又打了他幾下子。
他想,屁股上一定起了一道道的檩子,要不怎麽會這麽疼。
可是這幾下結束後,在他淚眼朦胧中,嘴唇卻被一個溫暖而又柔軟的存在覆蓋住了。杜宇閣的舌尖舔弄着他的雙唇,然後從唇縫齒縫間滑進他的嘴裏,與他的舌頭嬉戲。常禾抽搭着,眼淚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滑進嘴裏,是鹹鹹的味道。
杜宇閣揚手把繩結打開,常禾就勢跌進了他的懷裏,杜宇閣便吻他便揉着他發燙的屁股,一根手指滑了進去。
“你知道我多想你嗎?你說你不回來我多難受嗎?”杜宇閣狠狠的咬住了常禾的嘴唇,就像一種懲罰。
“我知道,我看見那鍋湯我就知道了。我錯了,我知道認多少錯都沒法讓你收回怒氣,可我真的錯了,你打我打得好,以後我再犯傻,你還使勁兒打。”常禾用力的吻回去,一秒鍾都不想離開杜宇閣的溫柔的懷抱。
杜宇閣還肯親他,這真是上天的眷顧,至少不是冷漠一言不發的杜宇閣了,那樣的他太可怕。
痛感從屁股傳到脊椎再到大腦,慢慢的轉變爲一種異樣的感覺又傳送回下體。
“有感覺了?我就喜歡你這種誠實的反應。”杜宇閣笑着從他嘴邊離開,湊到他的耳朵那裏小聲的說。
“嗯,哥,快點插進來好不好?”
“不好。”杜宇閣拒絕道,“我還沒打夠,我想看着你一邊挨打,你的小兄弟在那兒淌水兒,對了,還要在你後面塞個跳蛋。”杜宇閣說着便從口袋裏扯出一個跳蛋,就勢塞到常禾的後穴裏,他把常禾松開,命令他站好,然後開了開關。
“哥……”
“求我是沒用的。”杜宇閣說:“你看我的主意什麽時候變過。站好!”
這次拍的是小腿肚,還是那根尺子,啪啪的打過去遠沒有屁股上來的實惠,但次數多了,常禾愈發覺得疼。更令他崩潰的不是痛感,而是在後穴裏作祟的跳蛋。那小玩意在杜宇閣的推送下被插到了很深的地方,震着震着還會移動,當它觸碰到那最敏感的一點的時候,常禾覺得自己幾乎要射了出來。可還是缺一點什麽,杜宇閣不肯摸他,隻是專心緻志的對他進行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