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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畫》第46章
☆、萬鬼03

  警局裡,莫棠和曲妃大眼瞪小眼,曲妃滿臉茫然加手足無措,莫棠氣呼呼的捧著臉瞅著她,彷彿想把曲妃瞪出一個洞。

  昨晚上曲妃進來後莫棠驚訝的看了她半天,才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的說:「是你。」

  然後接了唐宋的電話說是薛華跟丟了,柳慕言想,反正跟上去也摸不著什麼線索,乾脆光明正大的去找,何必偷偷摸摸。而且,一直跟著薛采的越陽和陸追都沒和他們碰頭,那就代表他們被別的東西引走了,不出意料,應該是那個所謂的殭屍。

  莫棠一大早就孤身一人拿著曲妃所謂的「工作證」來到警局,她到的時候正好碰見遊子昕和賀鳴,冒著星星眼的控訴曲妃的罪行,然後在那兩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把她帶到柳慕言的小組辦公室。

  柳慕言就這麼神奇的接待了第一個投訴他們組的民眾……

  莫棠看著變了個樣的曲妃,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昨天晚上見到的這人美艷不可方物,栗色的微卷短髮,雖然狼狽的撞門進來但是漂亮的讓即使是身為女生的自己都移不開眼睛。但是現在這摸樣……髮型是沒變,但是這個眼鏡和衣服……你是有變裝癖麼?定了定神,她「啪」的一下把曲妃的「工作證」拍在桌上,「這位警官小姐,你記不記得這個東西?」

  曲妃遲疑的湊過去看了桌上的東西,驚訝的說:「咦,我的公交卡怎麼在你手裡?撿到的嗎?」

  莫棠眼皮子一跳,「記得有天晚上,我下班騎車回家,然後有個人搶了我的車把這個丟給我,我的車呢?!」

  曲妃顫巍巍的把自己的公交卡收回來,後退幾步,一副隨時逃跑的模樣,「那個……壞了。」

  「壞了?」莫棠橫眉冷對,她的愛車啊!「不過這公交卡上的CP深得我心。」

  曲妃雙眼一亮雙手合十放在額頭,「對不起啊這位姑娘,當時實在很緊急,你的車我是拿不回來了,不然我賠你一輛新的吧,非常抱歉。」那輛車不知道被她遺忘在哪個角落,別人拿走了也不一定。

  「……不用了,你們的工作這麼危險,當時也是不得已。」

  曲妃眼淚汪汪的看著莫棠,上前握住別人肩膀,「你太善解人意了!」

  莫棠咳了幾聲,不好意思的坐回去,「沒想到警局真有專門查這種案子的組啊?」

  「呵呵……很不可思議吧。不過你是幹什麼的啊?」曲妃好不容易能遇到一個興趣愛好和自己相似的女孩子,不由得套近乎。

  「拍照。」

  「攝影師?好厲害!」

  「也沒有啦,就是一跑新聞的,類似狗仔……」莫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柳慕言正在仔細看莫棠給他發的相片,上面有好幾張相片背景裡有幾處模模糊糊的陰影,他皺了皺眉,喊了莫棠過去問。

  莫棠看了照片,蹙眉想了想,「啊,這裡是酒吧的後巷死過人的那裡,當時不是說死者是被吸乾了血死的嗎?我就去蹲點看有沒有什麼猛料。」

  柳慕言挑了挑眉頭,「你膽子還挺大。」

  莫棠頓時猛搖頭,「那裡其實挺恐怖的,特別是後半夜,我就是害怕了才隨便亂拍了幾張就回家,沒想到這些照片我也一起發給你了。」

  陸追指了指照片上的某一角,「這是薛華麼?」

  莫棠點頭,「對,當時我看見他還納悶呢,後來想想,有錢人過個夜生活什麼的又不是不可以。」

  唐宋掃了幾遍,「去的挺頻繁,這酒吧有什麼好?」

  曲妃笑的詭異,「老闆好。」

  「嗯?」眾人一頭霧水的看她。

  「我昨天倒回去的時候看到了,有一個帥的昏天暗地的男人被吧檯的調酒師很小聲的叫他老闆!你們是不知道,看見他正臉的時候,我都嚇呆了。」

  「怎麼?」陸追問道。

  曲妃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柳慕言的肩膀,「顧少真的只有一個兄弟麼?」

  柳慕言心頭突兀的一跳,像是抓住了什麼又抓不住,「是啊,就小白。」

  曲妃歎氣,「我昨天看見那個人正面時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和顧少長的,怎麼說呢?乍一看還以為是顧少,結果看久了也不像。顧少嘛,是那種很正派的人,偶爾邪性;但是那個人,眉宇間透著正直,但骨子裡邪氣沖天。」

  「……下次直接去問不就好了。」越陽一語驚人。

  莫棠沒聽他們在說什麼,反而在隨身的相機上找些什麼,然後「啊」的一聲,「找到了,我覺得你們一定用的著!」

  「什麼東西?」曲妃一頭霧水。

  「看,我那天餓了出去吃宵夜,然後看見了薛華和他的秘書張倩,兩個人就在街上吵起來了,張倩氣急敗壞的用高跟鞋扔薛華,薛華可凶了,掐著張倩的脖子,威脅她什麼我沒聽見,他們把聲音壓低了。」

  「哦對,我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怕死,但是一邊怕死一邊又想知道真相,有句話不是說好奇心殺死貓嗎?然後我決定試試是誰先死,然後我就拍到好多東西,這家豪門好誇張的感覺!」莫棠越說越興奮,扒拉著相機。

  「許直知道不?就是薛采的地下情人,偷偷告訴你們啊……」

  幾人看著莫棠興奮的兩頰通紅,有些無語,這孩子職業病還挺嚴重,不由的憐憫起來。

  「他之前是張倩的男朋友,兩個人兩小無猜。許直沒錢唸書,一邊打工養家裡的老母親一邊給張倩掏學費掏生活費,兩人也如膠似漆甜蜜的跟連體嬰似的。後來張倩畢業後去了薛華的公司做他的秘書,不知怎麼的兩人就生分了,那段時間許直的母親去世張倩又和他鬧分手,許直精神受刺激自殺了,他人傻又沒錢,只能吞石灰自殺。幸好被發現的早,沒死成。張倩去醫院看他的時候大鬧了一場,罵的可難聽了。醫院的護士告訴我,沒見過那麼狠心的女人,她指著許直的鼻子罵他孬種,一大男人吃石灰自殺,有本事你去吞金啊?去搶銀行挨槍子啊!吞石灰?虧你想得出來!」

  莫棠活色生香的表演了一番。

  曲妃扶了扶眼鏡,其實他們早就知道了,要不要告訴這孩子呢?幾人欲言又止,只好放著讓莫棠繼續說,還十分的配合。

  「然後呢?」這是越陽。

  「然後?張倩罵完後拍拍屁股就走了,許直出院後遇上了薛采。薛采被個小偷偷了錢包還劃傷了她的手,是許直追著小偷好幾條街才把錢包追回來,帶薛采上醫院看醫生。薛采就把他留在身邊。真想看張倩知道許直和薛采的關係後作何感想的樣子啊。」莫棠感概。

  曲妃嘿嘿直樂,「我黑了張倩上鎖的博客,說是見到許直和薛采調笑時臉色都青了。她還扎小人詛咒許直呢。我就納悶了,許直那種愣子竟然會喜歡張倩這種人這麼久?而且薛采要把張倩開了的時候還是許直求的情,真是夠了……」

  幾個人正在熱烈的討論豪門的愛恨情仇時,柳慕言一個人對著一張照片發愣,那張照片上的某個黑暗處,一雙血紅色的雙眼正目光灼灼的看著鏡頭。

  「頭兒?怎麼了?」陸追碰了碰柳慕言的胳膊,問道。

  柳慕言揉了揉突然發熱的眼眶,「沒事。」

  唐宋給幾個說的口乾舌燥的人泡了茶,「薛華遇襲,我們要去看看麼?」

  曲妃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不用。」

  越陽後背發麻,「你又有什麼歪主意?」

  曲妃嘟著嘴「哼」了一聲,「薛華這人,不愛女人,他喜歡的,是頭兒這種秀色可餐的男人。」

  「不……不是吧?」柳慕言躺著也中槍。

  越陽和陸追額頭上青筋隱隱浮現,「為什麼是頭兒?」

  「昨天晚上,薛華那廝看頭兒的眼神簡直像是要扒光頭兒一樣,怎麼頭兒你沒感覺的?」

  柳慕言哭笑不得,「我能有什麼感覺?不過,我們直接去找薛華也不好,引君入甕是最好的方法,既然他喜歡酒吧,那咱們就去那守株待兔。」

  越陽呆呆的問:「那誰去當誘餌?」

  柳慕言托著下巴笑,「誰呢……」

  幾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頭兒這個笑,越來越邪性了……

  又臨「魅色」。

  小組人員老樣子組合分開各自監視,莫棠想來,但是獲得了大家的一致拒絕只好作罷。

  柳慕言一進酒吧就感覺胸口的石頭滾燙滾燙的,燙的他受不住的找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才緩和過來,發尾處被水沾濕了,水滴順著美好的脖頸流到鎖骨。他低頭檢查胸口有沒有被燒傷時從鏡子裡看到薛華就在自己身後,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好巧啊柳警官。」薛華站到柳慕言身邊,開了水龍頭慢悠悠的洗手。

  「嗯。」柳慕言的注意力被胸口的灼熱引走了,根本沒放什麼心思在薛華身上,冷淡的應了一聲。

  誰成想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正是薛華喜歡的調調,他饒有興味的靠近柳慕言,雙手繞過柳慕言的肩膀幫他拉著衣領,臉靠著柳慕言的耳朵說話,熱氣正好噴在耳根處,「不久前才知道柳警官的名字,柳慕言,真耐人尋味。」

  柳慕言身子一僵,不著痕跡的與薛華拉開距離,「薛總,麻煩你離我遠點,很熱。」

  薛華笑的輕佻無比,「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只想和你交個朋友,別那麼見外,叫我薛華就好。誰都需要個放鬆的地方,對不對?」

  柳慕言站在原地,頭低垂著,昏暗的燈光照著他,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露出的白皙脖頸彷彿在誘惑人。薛華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想把柳慕言攔在懷裡。

  暗處的曲妃咬著手指就要衝出去,一邊的陸追扯著她扔進唐宋的懷裡,「別壞事。」

  越陽擔心的說:「這樣不太好吧?□?」

  唐宋同意的點頭,攬著曲妃說:「我覺得,頭兒的狀態不太對勁。」

  曲妃停止了撲騰,「好像那一晚,就是白髮……你們懂得。」

  幾人吞了吞口水,趴著繼續看。

  柳慕言微微抬起頭,三分懶慵七分誘惑的笑道:「你這是,想要追我?」

  薛華沒想到這人這麼直接,原以為會花上許多時間才能攻克,只是個高級點的貨色而已,「我如果說,是呢?」

  柳慕言雙眼含情,靠近薛華的臉,「很抱歉,我兒子已經五歲了。」

  薛華愣住了,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你這妖孽竟然會有女人肯給你生孩子?還是說……是你生的?你這裡,被別人碰過了?」

  柳慕言瞇起眼,擋著他碰自己的手,食指曖昧的劃過薛華的鼻樑到他的嘴唇上,輕聲低語,「告訴你件事。」

  「你說。」薛華被柳慕言軟語的音調勾的心癢難耐。

  零組成員個個睜大了眼睛,頭兒這回犧牲大了!顧少要把他們給煎炒烹炸了!頭兒你快醒醒!你調戲錯人了!手放下來!還有離他遠點!嗚嗚……我們求你了!

  柳慕言低低笑了一聲,「我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是他的,別說是碰過了……呵……」

  薛華冷了臉,被個沒見過面的人比下去的滋味,他第一次嘗到,「你耍我?他哪裡比我好?」

  最是那動聽的低語,柳慕言湊到薛華耳朵邊,薛華只聞到一股淺淡的冷香,還有耳邊的喃喃低訴,寒氣入骨,「你一身的屍臭,也妄想和他比?」

  薛華猛的推開柳慕言,零組的成員們瞬間鬆了口氣,下一秒心又被提到喉嚨口。薛華不可置信的問,「你是什麼人?」

  柳慕言低著頭看自己的手指,放到水龍頭處使勁的洗,彷彿剛才摸了什麼噁心的東西,纖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我?自然是慕言啊。」

  「哼,我想要的東西,還沒人敢拒絕。」

  柳慕言輕笑,「你可以試試。」

  薛華大怒,「你!」上前就拎起柳慕言的領子,揚起的手卻是這麼都落不下去。不是不忍,是不能!他的手被什麼阻擋住了。

  「師兄。」柳慕言揚起一抹笑,轉過頭一看。

  顧離辰冷著臉站在他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朝他招手,「言言,過來。」

  柳慕言幾乎是撲過去的,整個人賴到顧離辰懷裡,還蹭了人胸膛撒嬌,「師兄你怎麼會來?」

  顧離辰捏了捏小孩的耳垂,「我是誰?」

  柳慕言迷茫的眨眼,「師兄啊。」

  「我是誰?」

  「師……離……鏡華。」柳慕言挫敗的低下頭說道。

  顧離辰歎了口氣,親吻他的發頂,「我知道你醒了,你愛怎麼喊就怎麼喊吧。」

  柳慕言笑的像只偷腥的狐狸,偷偷在顧離辰的脖頸處咬了一口,雙手圈著顧離辰的脖子,滿足的去咬他的耳朵。

  「別鬧。」顧離辰拍了拍柳慕言的後背。

  薛華被兩人親暱的模樣刺激的不輕,不由的就想把那種美好撕碎,「怎麼?你滿足不了他,以至於讓他跑出來找野食?」

  顧離辰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薛華心驚,這種表情,簡直和那個人一模一樣。不,應該說,是那個人像眼前的人。

  「情趣知道麼?」顧離辰無所謂的回答,「回去告訴那個人,老子不想拐彎抹角。要玩,奉陪。」

  攬著小孩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了,有一句話送你。他能讓你生,也能讓你死,輕而易舉!勞煩把這個給他。」

  說著就丟下個布袋,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薛華撿起地上的東西,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他通紅的雙眼瞪著漸行漸遠的兩人,直至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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