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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當獸醫》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古怪的事

  因為病馬時間,剛剛交好的兩國又有可隔閡,邊境的摩擦又開始不斷的發生。

  顯示窩闊台遊民搶掠了延州城附近的幾個村落,虛而窩闊台人狩獵過了邊境,被永興軍射殺。

  正當大家相互指責,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年僅四十三的窩闊台汗,因為酒色過度,掏空的身體熬不過這個異常炎熱的夏天,死去了。

  大王子與二王子的爭位之戰正式上演,一時間各部族廝殺不斷。

  這個消息傳到京城,身為窩闊台先汗王大哥的皇帝很生氣,這還了得,孩子家鬧成這樣,豈不是不把他這個大爺放在眼裡?

  於是皇帝一發怒,諸位大臣立刻紛紛上書,說這窩闊台汗本就是個不講信義的叛臣,現如今兩個王子鬧成這樣,分明就是眼中無有君主。

  很快朝廷就達成共識,六月十八,皇帝賜賜鄜 延,涇原,環慶熙河『麟府各路金銀帶,錦襖,銀器、鞍轡、象笏,又詔諭欽察汗國等諸國首領,協同平亂。

  五路大軍旌旗歷歷戰鼓咚咚殺向邊境是,永興軍內終於也等來了風塵僕僕的王華彬大夫。

  遍灑石灰,湯藥味瀰漫整個軍營,這場景讓一向鎮靜的王華彬也嚇了一跳,眉頭縱了起來。

  來不及客套,直接就奔病馬去了。

  烏泱泱的足足有上百匹馬被圈起來,王華彬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都是?」他忍不住指著問。

  「是……也不是……」隨行的獸醫們抹著汗道。

  自從上一次的藥輪著吃了一遍也沒成效之後,徹底讓大家慌了神,但凡看到一匹馬狀態不佳,打個噴嚏什麼的,都圈了起來。

  王華彬皺著眉頭,「不對啊,要真是癘疫,還能有時間讓你們圈養這麼多?」

  他喃喃說道,一面抬腳進了馬圈,連防護用品都沒帶。

  其他人可沒有他這大意,紛紛穿戴好了,才小心的跟了進去,王華彬已經檢查完三匹馬了。

  「王大夫,如何?」有人忙問道,「那些藥怎麼不見效?」

  王華彬似乎有些驚異,又有點不確信,他再一次穿進馬群深處「這……」連接看了十幾匹馬,他有些不解的站起身,伸手叩了叩眼前這匹馬的腫脹的鼻骨。馬兒吃痛受驚,甩了他一身黃稠膿鼻涕,腥臭之極。

  跟過來的眾人也受驚的後退開來。

  「王大夫,小心啊」他們忙提醒道。

  馬兒甩了鼻涕,似乎好受些,粗重的喘息。

  王華彬不以為意,視線再一次落在這個馬身上,馬兒胃口不錯,低著頭咬著脖子裡的韁繩嚼起來。

  「王大夫?」見他縱眉不語,眾人忍不住小聲提問。

  王華彬神色古怪的轉過頭來,看著眾人道:「這……好似不是癘疫」

  此話一出,眾人皆愣了。

  不是癘疫?

  「但是這些大多數馬的病症如同當日啊?」有人忙說道,一面顧不得危險,指著就近一匹馬,「流鼻涕,咳嗽,喘粗鼻咋,唇舌黃暗……"王華彬點頭,也走到這馬匹身前,搬起馬首讓眾人看,諸位大人,你們瞧,此馬雖然流鼻涕,但卻是清鼻涕,上一次肺敗之症是濃白色……」

  大家隨著他看去,果然如此。

  「但這是病初期,病症加深時就變為膿黃鼻涕,且同樣腥臭……」有人提異議道。

  此話一出,大家都點頭,對,正是如此,當初他們就是被這腥臭的黃鼻涕嚇壞了。

  「可有帶血?」王華彬問道。

  大家一愣,相互看了眼,這個有還是沒有呢?當時過於緊張了,沒有注意……

  「鼻涕只是其一」王華彬此時已經基本肯定了,神態也輕鬆了許多,彎身指著馬腿,「肺敗之症,馬兒身形消瘦,不思飲食,腿腳浮腫……你瞧瞧這些馬……」

  王華彬說著話站直身子,指了指四周悠哉的馬兒,伸手拍了怕馬腹。

  「吃的真是膘肥體壯,哪有半點癘疫的模樣……」

  眾人目瞪口呆,半信半疑的再去看這些馬,奇怪了,前一刻橫看豎看都虛弱的馬兒們,怎麼此時看起來果然精神良好?

  「這……這怎麼可能?」有人喃喃道。

  「不過」王華彬話鋒一轉,平板的面上露出一絲笑,「馬兒的確是病了。」

  那到底是病還是沒病啊?眾人苦著臉看著王華彬。

  消息很快就傳到軍中元帥那裡了,吳大人百忙之中趕了過來。

  「什麼?什麼?不是癘疫?」他激動有些顫抖「也是一種病,是因為天氣炎熱,馬兒使役過度,或者鼻子受傷,肺火熱毒二發病……」王華彬仔細解釋道,他低頭凝思一刻,「這邊原本少見,有沒有恩……傳染性我也不是很確定……」

  這個詞還是跟慧蘭郡主學到的,說起來時,想到那個姑娘已經去向不明生死未卜,心內不由惻然。

  「應該是有輕微的傳染性,就如同……幾位大人記得慧蘭郡主說過的風寒之症也會傳染否?」他說著拱手看向周圍的軍醫獸醫。

  有人還記得,有人早忘了,但是不管記得不記得,大家都一起點頭,":這個毒氣,就跟那個差不多……」王華彬說到,「要不然,這麼久了……」

  他話到此為止,大家都明白了,要真是癘疫,只怕王華彬到來時,見到的就是一地死屍了,原來是虛驚一場,看來大家都是被嚇到了,嚇得都風聲鶴鳴草木皆兵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就連被吳大人冷臉厲聲呵斥時,也沒有那麼惶恐了。

  只要不是癘疫就好,罵幾句,打一頓算得了什麼。

  「大人息怒,」王華彬看著暴跳的吳大人,忙出言相勸,「這毒氣跟肺敗的確很相似,諸位如此謹慎小心並無過錯,再說也的確有傳染性,並且也要多虧諸位如此行事才免釀成大禍……」哦?這麼說,倒不能治這些庸才擾亂軍心的罪了?」吳大人慢慢說道,一面掃過眼前一干獸醫,重重的哼了聲。」一則及時隔離,二則用藥,雖然藥不是完全對症,但也起到了清肺敗火的功效,「王華彬正容道,」此病不影響飲食膘情,也正容易被人忽略,如不及時治療,熱毒必將攻心,氣血過盛,傳至咽喉,到那時,食槽腫脹,硬核填喉,便是致命之病。

  具傳染性,也就可以成為癘疫了。「這一番話說的大家都變了臉色。

  吳大人云裡霧裡不是很理解,但周圍的大夫們都回過神了。」對啊,對啊,是喉骨脹!是喉骨脹!「」我早說了,這病就是喉骨脹的前症……「^"我就說咳嗽,咳嗽,該用清喉郁金散,你們不聽……看著這些事後諸葛亮,吳大人氣的大吼一聲。

  「都給我滾,三天之內,將這些馬治好!」他瞪眼大喝,看著眾大夫鳥獸散,心中的巨石落地,又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好,好,上天祐我!」他大笑幾聲,抬手招呼副將們,「傳令下去,全軍務戰,為五路大軍做先鋒!」

  眾將揚聲應和,氣勢大漲。

  「還有……」吳大人轉身要走,又哼了聲,對副將道「這一仗要傾我軍全力讓那些大夫們都給我上戰場去!」

  將士們應和了,自有人傳令去了。

  吳大人看到王華彬,堆起笑,道:「小王大夫非我軍之編,自然不在此列,王先生旅途勞累,快請歇息去吧。」

  王華彬拱手道謝,看著吳大人轉身要走,遲疑一刻,忙跟上幾步。

  「大人……」他施禮道,「……慧蘭郡主可是在窩闊台?」

  想起上一次就是他們以表兄妹相稱一起來的,可見必是有交情,吳大人便沒有隱瞞說了自己的想法。; ?

  「……原本是如此認為,這厲疫實在是來的太怪異了,所以猜測是出自郡主之手……」他低聲說道,「但照你這麼說,不過是一場虛驚,那也就自然不干郡主的事……」

  王華彬聽了這話,微微縱著眉頭,似是自言自語,「可是,這氣毒來的也很是怪異……」

  吳大人聽了動了動嘴,似乎要說什麼,但又嚥了下去,哈哈笑了笑,拍了拍王華彬的肩膀。

  「有什麼怪異的!冬天下雨夏天下雪,哪一年還沒個古怪的事!這個算什麼?你才多大年紀,見過什麼?」

  幾在之後,活了大半輩子,也上過幾次戰場的吳大人,見識到什麼才叫真正古怪的事!讓他終生難忘!

  對窩闊台的戰役先由小部分的對抗戰起頭,伴著五路大軍的相繼圍過來,大規模的攻城開始了。

  永興軍備戰已久,而窩闊台雖然早有戒備,但近日忙於內爭,戰事初起不免有些措手不及,節節敗退。

  漢軍主力由些士氣大振,一舉殺向窩闊台境內,如入無人之境,麾頭指處,所向披縻。

  但窩闊台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二王子殿下先是快刀斬亂麻的處理了大王子,凝聚了族眾之力,利用彪悍驍勇的騎兵馬戰優勢,扭轉了局勢,而此時的漢軍卻由於戰線過長,補給不足,開始節節受困,很快,雙方主力就面對面,開始了一場決定生死成敗的相遇戰。

  廝殺聲已經響了一天一夜,站在後方制高點上的主帥們可以看到,迎面而來的窩闊台人無邊無際,揚起的煙塵遮蔽了半個天空。

  打頭陣的先鋒窩闊台鐵騎,皆是頭盔連面部罩住,只留眼睛,胸背鐵葉甲護身,牛皮作袖以護臂,連馬都戴著護臉,人人手執長刀,嘶喊聲震天。

  這一戰,雙方都是凝聚全力做一拼了。

  「窩闊台誰先鋒?」吳大人急聲詢問。

  便有人報:「二王子」

  吳大人倒吸一口涼氣,帳中諸人也是神色凝重。

  「大人,」有兵將衝了進來,「不好了,侯爺當先鋒去了……」

  此話一出,滿帳子的人都嚇得變了臉色。

  「快,備馬」吳大人最先反應過來衝了出去。

  營帳外,只聞得遠處喊殺沖天,一眼望去,饒是久經沙場的將帥也微微心寒。

  兩軍正在膠著狀態,戰馬碰著戰馬,兵士擠著兵士,硬劈硬刺,硬接硬架,如同收割稻麥,不斷的一片一片的倒下。

  「大人,不好!」上馬的眾將催馬向前線陣地衝去,忽地一個將官大驚喝道。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已方陣列突然被殺開一道口子,窩闊台鐵騎步步壓上,這個時候被撕裂陣營,就將如同大堤潰口一敗不可收。

  吳大人只覺得遍體生寒,炎炎夏日中如身墜冰窟。

  「將士們,隨我去……」他撥出腰中跨刀,嘶聲喊道。

  話音才落,忽見前言陣營果然潰堤了……

  廝殺陣地中的戰馬突然倒下一片,就如同中了魔咒一般,毫無預示的大批戰馬倒地翻滾,粹不及防的馬上騎士們如同瘸腿的漢子,栽出去,滾下去,被馬砸到,踩到,被對方的大刀砍倒……

  一時間陣地上亂成一片。

  揚著刀的吳大人等人愣住了,「大人,是窩闊台的馬……」將士們齊聲高喊,「窩闊台的馬!」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漸漸彙集成一個聲音,如同滾滾震雷響徹戰場。

  失去了戰馬的窩闊台戰士,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案板上的菜瓜,更可怕的是這突然的莫名的狀況,擊碎了窩闊台人的神經。

  兵敗如山倒。

  滿身滿臉都是血的胡圖魯被四五個人拉住。

  「快走,大人,快走……」他們四五個人一起用力,才扯住他,揮開廝殺的人群,向後退去。

  「不准走,不准退,陣前退逃者,殺……」胡圖魯揮刀砍向拉著自己的一個人。

  那人血流滿面的倒下了。

  「大人」三個人撲上來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大人,二王子已經戰死了……今日我族是敗了,為了來日報仇,大人……大人……」

  胡圖魯手裡的刀頹然垂下,他的眼一片血紅。

  「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人,快走……」三人擁著胡圖魯上馬,向後方急馳而去。

  此時的後方,也是混亂一片,胡圖魯他們十幾人才入城,漢軍也跟著殺到了滿城皆是倉皇逃跑之人,婦人老人孩童的哭喊聲震天,火光四起。

  「大人,你要哪裡去?」擋開攔路逃散的民眾,十幾個人侍衛看到胡圖魯突然調轉馬頭,不油大驚。

  「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搞的鬼!」胡圖魯仰天大喝,縱馬朝自己部眾所在地奔去。

  這裡比城內的狀況好不到哪裡去,到處都是逃亡人群,火光起的蒙古包,無人管驚慌答亂撞的牛馬羊,哭泣的被丟在路邊的老人孩子……

  那個總是老老實實卑微陪笑只站在馬圈裡的女子早沒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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