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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女尊)》第20章
持家

  醉心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易曲有半點要睜開眼睛的樣子,他輕輕站起身來靠近易曲,半蹲在易曲旁邊,看著易曲平穩均勻的呼吸,她……竟然真的在這裡睡著了。

  醉心睜大眼睛瞪了一會兒,摸摸那石頭,果然冰涼一片,她自己還帶著一頭濕髮就在這涼石上睡著了。這樣一定會生病的。

  醉心猶豫了一會兒,終於伸出手在易曲的肩膀上輕戳了一下,卻不想易曲下意識的肩膀一縮,眉間微微皺起,卻並不睜開眼睛,醉心被嚇了一跳,也沒想到易曲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他沒辦法張口喊她,卻也不敢再碰易曲。想了一會兒,把手裡的衣服輕輕披在了易曲身上,又進屋裡拿出一條乾淨的布,輕巧走到易曲身後,覆住易曲亂垂在石上的滿頭濕髮,輕輕搓動起來。

  他專心的只顧著擦乾易曲頭髮上的水,卻並不見易曲嘴角的一點弧度。

  易曲閉著眼睛,忽地一伸手,抓住了他不停地在自己頭髮上亂作的手,感覺到他的僵硬,慢慢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從他手裡接過布:「寫給我看看。」

  見他呆愣,易曲一邊自己擦著頭髮一邊道:「就是你的姓,我昨天教你的那個『林』字。」

  醉心抿抿唇,撿起一粒細碎的石子,咬著唇深吸了一口氣。易曲停下了擦發的動作,好笑的看著他如臨大敵的模樣。

  看著淡白月光下他的生動的表情,易曲一時走了神,等反應過來時卻見醉心已經是仰起一雙眼睛看著她,易曲回過神對他一笑,低頭看那字時,臉上經不住閃過詫異,只不過一天下來他竟能寫的這般工整,她記得昨天裡他還寫的扭曲變形。

  若不是有他有天賦就是太用功了。最讓易曲詫異的便是他的字,雖扭扭歪歪,卻竟然能看出幾分熟悉的影子,這人……是在寫字嗎?根本就是在照著畫字,因為他那寫成的字竟與自己早上示範的那個字幾乎差不多了。

  易曲突然想到一事,跟著蹲下身來與醉心齊平了視線。

  醉心低頭避開了易曲的視線,心中忐忑,我……我寫的……不對麼。他緊咬著唇卻不敢抬頭了,他害怕易曲因為他的笨再也不願意教他了。

  醉心覺得喉嚨有些緊的發痛,卻不想易曲只是執起他的手,細細凝視了一番,眸光一暗。果然,他中指的關節處已經被磨出細碎的傷口,恐怕是使力使的狠了,又一直不停的寫不停地練,這麼一天磨下來不被那尖銳鋒利的石子磨破才怪。

  易曲拿掉他手裡的石子,攤平了他的手在自己手中,卻見他一雙手掌的內裡處有不少小小細細的痕跡,卻是常年積累的痕跡,手心一排長了粗糙的繭子。

  醉心睫毛顫了顫,想要握起來,卻被易曲硬按著四根手指動彈不得。

  易曲從懷裡摸出一瓶藥,這藥她是給自己預備的,她知道憑她這個樣子,若是不用些藥恐怕明天的活她會痛的撐不住。

  易曲用小手指挑了些藥膏,在他右手中指下抹了一圈。醉心在那涼涼的藥膏觸到自己的手指時渾身一驚,頭愈發埋得深了,易曲抹好了藥,放開了醉心的手,把那一瓶藥膏順勢也塞在醉心手裡:「這瓶你留著,以後小心些。」

  教他識字又不是叫他拚命。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都已經對這種傷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他自己全然不在意,倒只剩著自己給他操心。

  易曲又側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字,笑道:「寫的很好。」雖然並沒有什麼字型,但寫成這樣已經是很好了,最起碼在交流的時候能看得很清楚明白。

  醉心只覺得胸間舒緩下一口氣,手裡抓緊了那小瓶子,不自覺朝易曲淤青的嘴角和腫脹的臉頰邊看去。

  易曲卻心情極好,望向他:「你還想識什麼字?」

  醉心怔楞,他……要怎麼說?

  易曲笑道:「比如說你想知道那片樹林怎麼說,我就教你『林』字。你想知道月亮怎麼說,我就教你『月』字……」易曲說一個字指一樣東西。

  最後指著自己笑道:「你若想知道『易霸王』三個字怎麼寫,我也教你。」

  醉心咬咬唇,妻主……這是在逗他麼?卻並不覺得好笑。

  他……都想學。

  易曲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一個一個慢慢來,我總要教到你可以和我說話。」

  易曲又歎了口氣:「一個人……突然到了這種地方,沒人說話也會覺著寂寞。」

  醉心握緊了拳,心裡忽然覺得恐慌。他……不會說話,若是妻主覺得寂寞,是不是就真的不會再要他……不,醉心咬著牙阻止自己再亂想下去,妻主說過……她不會再趕他走的。妻主說過……要……要相信她。

  「想好要學什麼沒有?」易曲因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未發現醉心的異常。

  醉心抬起頭來,卻是指了指易曲。

  易曲一愣,繼而苦笑起來:「你不會是真的想學『易霸王』三個字吧。」

  醉心搖頭。

  易曲倒是奇怪起來:「易曲兩個字你已經會寫了。」雖然筆畫有些顛三倒四。

  醉心忽然覺得自己的臉熱了熱,他……他想要學「妻主」兩個字。只是易曲的不能明白已經把他的那一點勇氣嚇得縮了回去。

  他自己又搖搖頭,終究是按著易曲的思路,指了指月亮。

  易曲笑道:「我今天教你三個字吧。」易曲在地上寫出了月、日、天,想來這三個字對他應該不算難。

  兩個人就這麼一起蹲在大石下一個教一個學,直到易曲在握住醉心的手教他,才發現他的手已經冰冷了。易曲抬頭看看,不知不覺近在這裡耗費了一個時辰。

  易曲因著右肩酸疼,並不敢多動,基本上都是醉心在寫,這一個時辰就見他不停地擦了寫寫了擦,似乎不知疲倦,短短一個時辰他竟是已經將三個字寫的像模像樣了。易曲見他習得快,還額外多教了兩個字,只是不許他再寫了,只說明日再練。

  如果不是易曲壓著他回屋,真懷疑他能一個人就這麼寫著到天亮。

  醉心慌忙去床邊收拾好床鋪,自己侷促的站在床邊,易曲眉間的疲色也明顯起來道:「那把兩個包子吃完再睡。」

  易曲想起來自己也還沒吃晚飯,腹中有些饑了。便一個人進了廚間,她剛才看到那裡還有些熱了的剩飯菜,很明顯這是醉心留的飯。

  易曲吃了一口,已經涼了,不過她也不甚在意,湊合著吃完睡覺吧,明日裡還要上工也要早起,那結廬醫館她不論如何都要進去。

  易曲吃了一口,覺的身後有動靜,回頭一看果然醉心站在那裡,手裡捧著還未吃完的包子,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什麼事?」易曲又吃了一口,唔……就算醉心做的冷飯也比那好吃許多。

  醉心把那兩個包子舉起來,易曲一怔,笑道:「你吃吧,我已經吃過了。這些扔了怪可惜的。」

  醉心嘴角扁了扁,眼睛裡是明顯的不相信。

  易曲又扒了一口冷飯,臉上顯出享受的表情來,一面笑道:「醉心做的飯便是涼了也是好吃的。」

  醉心訝然,嘴角卻不受控制的翹起來。卻執意走到易曲面前把包子塞在她面前。

  「我已經飽了,你若真的不吃就留著明天早上吃吧。」易曲又從手裡摸出今天賺來的那十幾文錢,放到了醉心手裡。

  醉心詫異的抬頭看他,易曲笑道:「我找到工作了,以後錢都交到你保管,我也不會做菜,你留著買菜買些零嘴什麼的。家裡的事情以後就靠你了。」易曲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汗顏了一把,這個家一直以來都是靠醉心撐著,不然恐怕這裡就只剩下這一座草篷房了。

  醉心好像被燙到一般,下意識的就要縮回手,易曲扣住他的手腕,又合上他的手心:「拿著。」

  易曲轉過身一邊收拾洗淨了碗筷,一邊回頭對醉心道:「去睡吧?」

  醉心攤開手掌怔怔的看著手上那十幾枚銅錢。

  「箱子裡還有近一兩銀子,家裡也快沒米了,明日我拿些買點米回來,好歹也要撐到新稻收割的時候。」易曲一面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面把碗筷擺放好,卻聽得身後醉心的呼吸急促起來。

  易曲回頭一看,只見醉心的胸口起伏的厲害。

  正要問時,卻見醉心抬起頭,鄭重的點了下頭,眼角有微微潤濕的痕跡,嘴角卻翹起一抹笑意。

  易曲一怔,盯著他看了半日,歎一口氣道:「醉心,我會以為你在勾引我……」

  說實話,不過短短幾日,易曲就感受到這個世界女子極強盛的欲望,一想到前世那些男人,她恐怕自己再這樣下去,也會變回禽獸。

  易曲有些欲哭無淚,據說忍得太久會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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