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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醉心(女尊)》第35章
關於傲嬌

  兩人摟靠在一起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其他的事,一方面是易曲顧著醉心的身子,另一方面她打算夜裡起身去看看田里的水稻。兩人就這樣在彼此的溫度中相擁而眠。

  夜裡易曲起身去看了一眼稻田,先去田頭的引水渠去看了一眼,那裡是不能大意的,如果沒堵好水稻就可能淹沒了。

  還算好,稻田里只是有一小片倒伏了,且因大雨也不用再引水。易曲到田壟頭摸了一把稻草,趟進稻田把一片倒伏的稻子捆站起來。易曲光著腳走在冰涼的渠水裡甚覺舒適,稻田里偶爾還冒挺出一兩株荷花,在銀淡的月光裡頗覺可愛。

  易曲一路彎腰綁紮著,直到快到了壟頭一抬頭卻看見一個淡青的影子立在月光下。

  「怎麼醒了?」易曲一面手不停歇的捆扶著,一面抬頭看他。

  醉心咬咬唇,做了個冷的樣子,也脫了鞋子要下田來。

  他好像真的疲累了些,妻主醒了也不知道,到後來覺得旁邊失了溫度覺得有些冷才醒了過來。看到身邊空曠的那一瞬間他有些驚慌,隨即安心下來,他知道妻主不會走遠的。

  「別下來了,一會兒就好。」易曲抬抬手,阻止了醉心的動作,這夜裡水也涼。只是他已經趟著水下來了,易曲瞪了他一眼,他卻完全視作不知的低頭捆紮起來。

  「穿上。」易曲解了衣服披在他身上。

  不用。

  醉心退開,把衣服推給易曲,他現在不冷。他昨天就是因為這樣害的妻主發燒了。

  易曲又瞪,醉心也回瞪,最後兩人一齊斂下眼來,易曲之得又把衣服套了回去,那就快點吧。沒一會兒就攏到了田頭,易曲站在引水渠旁拉著醉心沖了沖腳,準備回家。

  「嗷~」忽聽得易曲一聲淒厲的慘叫,面色大變,整個人僵硬在水渠邊,一手猛的抓緊了醉心的手臂,兩隻眼直直瞪著淺淺的水渠。

  妻……妻主……

  醉心被易曲這一聲驚叫嚇得慌了神,又見易曲臉色大變面色難看,真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妻主……你怎麼了?

  眼神順著易曲有些慌張的目光往水下看去,這一看他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條黃鱔……順著水流游進了細密的層層的蘆葦河裡。

  易曲全身的寒毛豎了老半天才緩下勁兒來,一回神卻見醉心正奇怪的看著她,易曲清清嗓子輕咳了一聲:「我對這種軟滑的軟體動物有些犯楚。」

  原以為醉心會要笑她的,卻不想他臉色有些微變,突然間緊握住拳,眼神裡帶著一點兒恐慌。

  不是……

  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你不是最喜歡抓著蛇蟲去……去嚇人的嗎?從來都沒有怕過……這些。

  對於易曲的突然改變,醉心不是沒有想過,他本就敏感,只是……他太過貪戀那溫暖從來都不願意去想。

  醉心忽然覺得害怕,心口一陣悶痛,直到易曲曲起溫熱的指尖摸上他的額間:「還是不舒服?叫你多休息。」

  他才回過神來,定定的看著易曲,突然從懷裡摸出那隨時隨身攜帶的本子來,藉著尚算明亮的月光,在本子上摸索著寫了幾個字,手指有些顫。

  易曲接了過來,努力湊近了本子看了許久,才勉強辨認出那歪歪扭扭的字跡來。

  『你是妻主嗎?』

  短短五個字,卻幾乎耗盡了兩人全身的血液與力氣。

  易曲臉色微變,捏緊了手中的本子,看著眼前似乎拿出全身勇氣與力量的人,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些苦涼的笑意:「你怎麼總是這麼直接。」

  醉心看著易曲臉上浮出的苦涼笑意,心中已經開始發涼,直到易曲說出那句話來時,他只覺得眼前一陣轟鳴,臉上血色盡失。見易曲又要張口說什麼,他忽然奪過易曲手中的本子,連連搖頭。

  不要……說了。

  『你是妻主』他忽而有些無措的在紙上劃下了這幾個字。

  易曲呆愣一會兒,終於笑道:「醉心,你跟楚冬人學會了自說自話。」

  「我……」才說了一個字,就見醉心已經慌張的捂上她的唇。

  不要說……我相信你的。

  易曲拉下他的手緩緩道:「我不是你的妻主……」

  醉心臉色一白,整個人迅速冰冷下去。他張了張嘴卻知道自己發不出聲音,他想問那我的妻主呢,他想說不會的,雖然……雖然你忘記了,雖然你確實變得像另外一個人,可是哪裡有長的這麼像的,就連……就連肩背後那胎記也一樣。他想搖頭說,不,你就是我的妻主。

  可是……可是她就站在他面前,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我不是你的妻主。

  「還有誰是你的妻主。」

  啊?

  醉心原本沉冷的心一突一跳,一冷一熱,難以置信的半張著嘴看著易曲。只覺頭皮一炸……心中一堵……

  妻主!

  他幾乎是想推她一把再打她一拳了。看著頂頭猶自尚不知覺還在絮絮叨叨著,並開著「你這麼快就想擺脫我了?」「想都別想」的玩笑的易曲,醉心突然捶了一下易曲的肩,然後舉起筆趁易曲被一拳揍得有些懵的空當,使了大力刷刷的在紙上又飛快的畫了幾個字,並撕了下來塞給易曲。

  易曲有些茫茫然接過那紙片,她萬沒有想到醉心竟會打她一拳,又舉起紙片湊近眼前,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四個字:

  『多吃點飯』

  「啊?」易曲更是茫然:「什麼意思?」

  就是多吃點飯,以後能有力氣一口氣把一句話完整的說完了。

  醉心卻揣了本子低頭穿上了鞋子,一聲不吭的看著尚在引水渠中的易曲一眼,扁了扁嘴,就頭也不回的往家裡的方向走去了。

  易曲站在月光下舉著那張字條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麼突然冒出這句話來。

  愣了好久才慌忙穿著鞋子追著醉心並不算慢的步伐:「醉心……到底是什麼意思?」「醉心……」「醉心?」「醉心?!」

  ……

  可憐易曲一時並未意識的自己那句斷句,多招人誤會多招人恨。

  醉心只是埋頭往前走著,直到肩膀被一隻手臂一個大攬,耳邊傳來易曲的笑聲:「你翅膀長硬了,連我的話都當做聽不見了。」

  醉心知道易曲只是開玩笑,抬起頭朝易曲小小的白了一眼。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剛才那一句話幾乎讓他如墜深淵,不管怎樣……妻主說的他都會信,雖然還是有些不安。但是妻主真的從沒騙過他,就連……最小最小的事情也沒有。

  「多吃點飯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平日裡吃的也不少啊,突然冒出這句話來著實讓她摸不著頭腦。

  醉心正要「說」些什麼,忽覺肩頭一陣清香,他轉頭一看,果然有一隻半開未開的淡粉荷花橫在肩頭,一縷幽幽暗暗的清香襲入心間,長得十分好,葉瓣長的十分圓整,那荷柄正握在搭在他肩上的易曲手中。

  易曲笑:「本來打算送給你的,不過你要先告訴我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醉心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易曲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因思考不時變換著的表情神色。直到他忽然堅定地一縮肩往前走了一步,易曲望著自己空下的手臂和手裡捏著的低垂下的荷花……愕然了……

  今晚……他是吃了火藥了?

  不適應……很不適應……

  這就是易曲現在的感受。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一群剛畢業的女孩子在她面前說的一些奇怪的詞來,有個詞叫做什麼來著。叫……傲……傲嬌。對,就是這個詞。

  很適合……非常適合……

  這就是易曲得出來的結論,她家的醉心被她慣得傲嬌了……

  易曲抬頭看看月亮再看看手裡一柄她精挑細選的淡粉的荷花,突然誇張的歎了口氣,她好像還挺喜歡的,她似乎有變成夫管嚴的趨勢。

  易曲對著手裡的荷花長吁了一聲,又對著醉心愈走愈急的身影短歎了一句,就去追著自己那個忽然變得傲嬌的小夫君了。

  醉心只是不想再提起,既然她自己也沒有注意到,何必……又多來糾纏呢。

  他聽著又靠近身後的腳步,眉眼彎了彎。妻主……還是那般的待他好,寵著他任著他,他……似乎也越來越習慣了,以前……從不敢想的,有一天他可以和一個……喜歡的人,這樣大膽的鬧著。

  於是這一夜,在兩人靠著的床邊一隻廢棄的瓶子裡多了一枝荷花,幽淡的清香讓兩個人都沉沉睡去。

  ◆◆◆◆◆◆◆◆

  第二日,易曲又去了清渠鎮,只是這次她是要去看那男作女妝的人是不是真的度過了危險期,這是她的機會。

  原本她是想帶著醉心一起去的,她想讓朱英看一下他的情況,看能不能治好。只是一想到昨日那情況來,她還是決定暫且算了,她只能盡最大的能力保持他的信任,也可以為了他跟那些人講理吵架甚至打架,卻堵不住每個人的嘴管不住人家的想法。

  「死了嗎?」易曲一進門就看到朱扉正在苦著臉整理新採購的藥材。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朱扉一邊拖著易曲幫她辨識藥材,一邊翻個白眼,「他要是死了,你還怎麼進結廬醫館,我還怎麼去當我的裁縫,那個白柳還怎麼活啊。」

  童言無忌……易曲緊了下手裡翻檢著藥草,硬生生壓下了不爽。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朱扉一邊歎服的看著易曲飛快的整理各種藥材入庫,一邊道:「所以……他絕不能死。況且他要是真死了,恐怕會變成一屍兩命。」

  易曲手一頓:「他懷孕了?」

  「別瞎說,我的意思是說,他要是死了估計白柳也活不成了。」

  「……」

  易曲無語,成語不是這麼用的好不好。

  「昨天我想偷偷去看他死沒死……呸,不是,是活沒活,就聽到白柳一副熊樣的跪在他床頭哭:『小姐,若是……你……等我幫你找到王女……就一定來陪你」朱扉搖頭晃腦把白柳那冷然忠心的表情學了十二分相像。

  「誒……」朱扉突然推了推易曲的胳膊,「你說……她說的王女,應該是一個姓王的女的吧?」

  「自己整理。」易曲突然站起身來,把一把草藥塞到朱扉手裡,「少說話,多做事;少八卦,多幹活。」

  姓王的女的……希望如此吧……

  她自我安慰了一句,卻煩躁起來,她自己都不信。

  她是救了一個大麻煩嗎?甚至有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看他的受的傷,她原本只以為頂多與江湖恩怨有關,難道……竟扯上了政治?

  易曲跨進後院,只見朱英正在親自煎熬一副湯藥,見易曲進來翻了個白眼,低下頭去:「我醫館的碗呢?」朱扉那混崽子煎藥實在讓她不敢放心。

  「我讓楚冬人幫你拿回來了。」難道她竟抱著碗回家了?……

  朱英聞言更是給了易曲一個更大的白眼,這點小便宜都要貪,還愛撒謊,除了昨天她一手雖可怖血腥卻精準利落的治外傷法讓她驚歎外,幾乎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她一生從醫多年從未見哪本醫書有這樣的療法,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你那套刀法……從哪學來的?」

  「學……書院。」

  「哪家書院?」

  「xx醫科書院。」

  「在何處?」

  「不記得了。」

  「……」

  「那個書院還有其他學生嗎?」良久朱英才又問道。

  「都不在了。」

  ……

  朱英背後一陣寒風,最近總覺得這易曲給人陰嗖嗖的感覺,難道與那個別的學生「都不在了」的書院有關……

  她看了一眼那個「xx醫科書院」唯一存活下來的易曲,聳了聳發寒的肩脊,不要胡想,哪有什麼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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