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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與投機者》第12章
  道頓安心地在這座大房子裡養傷,一點也不擔心會有任何意外,誰會想到他能住在這裡呢。

  除了好吃好喝,還有一樣重要的事必須進行,那就是培養巴比。他需要巴比混進博愛俱樂部,就必須改改習慣……改很多習慣。帕森斯對這方面很在行,所以這位先生也有參與巴比的改造。這一切都讓巴比很不高興,道頓承諾,等事情搞定,他想幹什麼、想吃什麼都行,自己絕對會像服務上帝一樣伺候著。

  但放肆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個月。對此巴比仍舊稍有不滿,但和人在一起,他必須得學會一句話——做人不能太貪心。

  帕森斯沒去過博愛俱樂部,但對那裡瞭解甚多,除了私人俱樂部的基本項目,那裡還有些別的娛樂。像是豪賭、自由挑選包含性愛服務的伴兒、SM特色服務、戀童服務,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花樣。

  巴比聽了後,對道頓說:「你就不能安份點,別老接觸這些違法的勾當嗎?」

  道頓有些茫然,無辜地說:「幹這些違法勾當的又不是我。」

  「你在利用別人的違法勾當掙錢,這也是在幹違法勾當。」

  「好吧,你要報警嗎,親愛的?」

  「不。」巴比抿嘴,這完全是出於不得不改變習慣導致的無差別攻擊。

  「想想你應得的那一個月時間。」道頓哄道,「那得多歡快啊。」

  巴比抿了下嘴唇,不高興的情緒稍微去掉了一些。「你確定這樣能成功嗎?」他說,「聽起來很不靠譜,我不像你,擅長哄騙別人。」

  「我相信你,甜心。」道頓說,笑得非常歡樂,「光你這張臉,就足夠迷得大部分色迷心竅的傢伙暈頭暈腦團團轉了。」

  「確實長得很好。」一旁的帕森斯說,「難怪那次宴會,你不停地跟我推薦,撇去那些粗魯無禮的行為舉止不談。這確實是個妙人。」

  「可不是嗎。」道頓說。

  「非常適合用來竊取不好使用武力的情報。」帕森斯說。

  道頓聽出這些話裡另一層意思,連忙虔誠地說:「向你推薦他的原因並非這個,只是想借你的背景名聲,替他提提人氣。」接著,他換上無所謂的語氣,「不過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我還是覺得很神奇。」帕森斯說,「我以為你會逍遙一輩子,用一般人的看法來說,就是孤獨終老。」

  「只能說……巴比是個神奇的人。是吧?」道頓朝巴比擠擠眼。

  巴比回應了一個尊貴的、代表禮節的、最近剛學到的動作,意思是「沒錯,完全正確。」

  道頓沒想過要不要和人巴比一起終老這個問題,但絕對確定會養著貓巴比直到自己和貓都垂垂老去。人巴比就是貓巴比,所以這個問題不值得深究。也許他們之間燃不起愛情之火,但不會因此成為陌路。

  巴比現在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胸口大開著V領,露出大片胸膛上的風景。褲子也是黑色,緊緊地包裹住他的屁股,當他走路的時候,那隨著步伐扭動的臀部格外惹人注目。他的眼睛是金色的——儘管這部分說過很多次,仍舊值得頻繁特殊說明,剛開始,他的負責人以為他戴了美瞳,當發現其實沒有的時候,負責人別提多驚喜。

  特殊意味著將獲得與眾不同的關注,而這些比其他人多出來的關注,能折合成可觀的財富。如果使用得當,那財富將會源源不斷。

  巴比被俱樂部的某一位調教師看上,那位先生成為了他進入色情行業的經紀人,為他量身制定事業方向,並以這個方向為基礎,教導他必須知道的技術和修養。那位極有眼光的調教師認為巴比很適合做調教師,但當一名野性型的M也不錯。那雙金色的眼睛無論是含著痛楚導致的隱忍還是冷冷的狡黠,都無比叫人興奮。

  調教師捏了幾把巴比的屁股,還掰開來看了幾眼,決定讓巴比走雙向路線。作為這個美男的發現者,他有權給巴比起一個藝名——凱特,這是他認為最貼合的。

  巴比在兩個月前以學徒的身份進入了這家俱樂部,在進去之前,遭受了非常謹慎嚴厲的身份考察。巴比沒有有效的身份證明,憑空出現的可疑人,俱樂部是不會要的。

  好在帕森斯在這方面願意伸出援手,他證明巴比在自己家待了很長時間,一直沒有人知道是因為他不認為有必要讓不相干的人知道自己在金屋裡藏了這麼一個美麗的寵兒。幾個月前的一次宴會,他難得讓巴比出來見見世客人,後者粗魯的表現讓他面上無光,意識到對這個愚蠢男寵的禮儀教育有多嚴重,但教了沒多久,他就膩煩了。

  巴比在被他收養之前究竟是什麼人,他並不清楚,前者那會兒年紀很小,才十來歲。巴比自己也不記得,十歲以前的記憶只有無盡的流浪、飢餓。那位負責身份考察的人眉頭皺了很久,也許他以為巴比是貧民窟流浪出來的人,而貧民窟那種地方的信息又亂又雜,難以追蹤。

  但好在巴比最終成功進到俱樂部內部去了,可喜可賀。

  他的經紀人為他制定了一系列的培訓計劃,很多還很嚇人(巴比認為),全部學會太浪費時間了。巴比使了點小伎倆,在洛克希德•巴內特來到俱樂部的時候,他在他面前轉了一圈,用他本身那種帶點傲慢的、目中無人的姿態,經過巴內特身邊時,有些不經意地看了後者一眼。他知道巴內特愛好年輕男孩,他看起來挺年輕,但沒到「男孩」的程度,不確定這樣做有用。

  事實告訴他確實有用。

  進入俱樂部兩個月後,巴內特指明要他服務,這讓他的經紀人和其他一些人變得有些亂糟糟的。他還沒到能夠服務客人的階段,但巴內特對他很感興趣,經紀人只有讓他硬著頭皮上——巴比自己是很愉悅的。盡早完事,趕緊回家。

  俱樂部對外把關極嚴,對內卻要多鬆懈有多鬆懈,客人的房間沒有監控攝像頭,只有樓道裡有一些,因為這些大牌顧客不希望自己某些方面的樣子被拍進攝像頭裡供監控保安欣賞,也不想因為可能會有的監控錄像遺失,導致自己的名聲受到威脅。

  這裡謝絕記者的進入,包括以前幹過這一行、將來打算幹這一行的,掃瞄儀能把來者全身上下所有角落都掃瞄到,一丁點金屬也不會放過,即使是打在皮膚裡面的微型竊聽器。不會有電腦受攻擊中毒的危機,因為所有電腦都沒有聯網,客人來到這裡後必須關閉身上所有通訊工具。

  巴比來到巴內特的房間外,敲了三下門,對著門板說:「先生,凱特為您服務。」

  門很快被打開了,巴比看到巴內特的笑臉和耳際發白的鬢角,走進去,關門。說實話,巴內特年紀雖然大了些,但長得還不賴,還沒到臉上滿臉褶子的地步,笑起來的時候經常眼睛瞇瞇的,給人和藹可親的錯覺。巴內特如果成功成為市長,這副外貌一定有不小的功勞。

  打量了兩眼巴內特,巴比開始觀察屋內的情形,中央那張床很大,容納四個成年男人不成問題,左右床頭櫃裡不用說,是俱樂部貼心準備的好東西。貼著牆壁有一台電視機,下頭是矮櫃,如果想看看黃片或者調教方面的片子,那裡應有盡有。書桌上是一台筆記本電腦,正打開著,看來開門前,巴內特正在玩俱樂部特供的電腦遊戲。

  左邊是浴室,無論你多貪心,也會滿意裡頭的寬敞度和某些設備。

  同時,巴內特也在觀察巴比。能成為市長候選人,對他人過人的觀察力起到過很多作用。他看到巴比觀察這間房子,後者臉上的表情有些淡然,和之前他看到的一樣,帶點孤傲的冷靜,好像和周圍的一切都有些距離。但真正吸引的不是這份對週遭的態度,而是那雙眼睛,那讓巴內特想到自己以前養過的一隻貓。

  「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巴內特打開話題,一隻手抬起來,輕輕地撫摸巴比的眼角,「真漂亮。」他確信這不是美瞳假扮的,也沒有錯把淺褐色錯看成金色,這確實是真真切切的金色虹膜,像兩顆完美的琥珀。

  「你看到的是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巴比說。

  「聽說你才剛來到這裡,還沒有完成調教培訓,相信你完成後,很快會成為搶手貨。」巴內特很高興自己捷足先登,但還沒放下顧慮,「你的目光和神情告訴我你並不喜歡這裡。」

  「是的。」巴比冷靜地說,「我厭惡服務所有人,討厭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走動,如果能有一個大方的人為我打造一座城堡,成為我唯一需要服務的人,我一定會很熱情。」

  「在這裡買一個人的費用可不小,好的貨色還要先進行拍賣。」

  「是的,所以只要不是真正富裕的人,我都不感興趣。」巴比撇了下嘴巴,思考是不是現在就開始威逼利誘這傢伙製藥廠的事,房間裡沒有攝像頭、監聽器,他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別讓面前這個老傢伙碰到床邊和門邊的呼叫器,一切都好辦。

  但在巴內特眼裡,巴比的撇嘴根本是對自己的侮辱,他剛才打了一下買下凱特回來的主意,但不確信自己是不是有足夠多的錢。他皺眉,因為感到受到了輕視而不愉快。

  他決定暫且壓下那股不快,秉承今日的最初打算——找樂子,好好享受。「你多大了?」他問。如果回答是十八歲以下,他會更興奮,但眼前這個人鐵定不止,那二十歲也是不錯的。

  「二十三。」巴比說,「我知道你喜歡年輕男孩,怎麼忽然挑上我來了,你這舉動讓我的經紀人忙得夠嗆。」看在不是很會用面部表情的份上,他大部分時間都維持冷淡和面無表情,比較不容易露餡。

  「你是大了點,不過沒關係。」巴內特決定嘗嘗鮮,體會一把肌肉分部勻稱且有力的青年的滋味,這個年輕人正在學習調教師課程,如何揮舞皮鞭讓客人感到疼痛和歡愉並且不造成真正的傷害,巴內特喜歡這種節目,但他總是下手的那個,而不是承受的那個。

  巴比覺得這種無聊的交談沒必要再繼續下去,揪住巴內特的衣領,把他拖到一張椅子上,麻利地用皮鞭把他和椅子捆綁在一起。巴內特一驚愕地瞪著他,難以理解這些事情。

  「高高興興地享受我的服務吧,先生。」巴比坐到巴內特的大腿上,笑嘻嘻地說,「經紀人告訴我你喜歡玩SM,但我只學過如何當一個合格S,所以這回只好委屈你,當一回M。」

  「放開我,我不喜歡這樣。」巴內特惱怒道,「無論你多心急,都不該這麼粗魯,我看重你的與眾不同,不是因為包含了無禮。」

  巴比一拳打在巴內特的右邊臉頰上,後者被打偏了臉,嘴角流出鮮血,在巴比看不到的地方,他還因此少了一顆牙。這一拳讓他意識到當前的狀況,這不是什麼消遣服務,他正在遭受拷打。

  「你是誰?」巴內特皺著半張臉,恐懼中藏有不少陰狠,「我不認識你,你的目的是什麼?」這種場合實在不是威脅亮出自己身份的好地方,他需要知道這個人的目的,然後再考慮談判。

  「我有你在這兒虐待小孩的錄像,如果不想它們洩露出去,就乖乖的,不要吵吵嚷嚷,不要試圖逃跑,也不要妄想去碰床頭和門房邊的呼叫器。」巴比認為比起漫長的彎彎繞繞的利誘,威逼更直白簡單。

  「這不可能,沒有金屬物品能帶進這裡。」

  「我整個人都混進來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巴比勾唇微笑,巴內特看到那雙金眸散發出的狡黠又冷酷,雖然那雙眼睛很美麗。但出於現在的狀況,他實在欣賞不起來。

  如果他有機會在這場談判中活著且保有原來的位置,他第一件事就是讓俱樂部沒法再開下去,並且好好教訓負責安檢的人。

  「說吧,你要什麼。」巴內特盡量讓自己冷靜。

  「你和羅夫萊斯製藥廠是什麼關係?」巴比開門見山地問。

  巴內特的目光閃了一下,沉聲說:「羅夫萊斯製藥廠對市民的健康做了很大貢獻,我想當市長,製藥廠的支持能給我很大優勢,我和他們的關係不錯,就這些而已。」

  「我覺得你在撒謊,不過可以先開始下一個問題。」巴比說,「製藥廠新研製了一種藥物,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好得簡直太過份了,希望你能告訴我新藥物的功能,到底是什麼秘密讓製藥廠的負責人不惜殺人滅口。」

  「你是道頓•維爾德的手下?」巴內特反問。

  「我是他的男朋友,但這些和你沒多大關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清楚,只知道那是種不能上檯面的藥。」巴內特說,「製藥廠支持我,我為他們提供政治上的保護,但從不去過問他們在幹什麼,只知道一些大概的風聲。」

  「我沒什麼耐心,再警告這一次。」巴比冷下臉,目光也變得咄咄逼人,「你的事業正在緊要關頭,錄像傳播出去對你的打擊是毀滅性的,不止你一個,還有你為之鋪好錦繡前程的兒子,他們會因為你做過的噁心事在公眾面前抬不起頭來,你相信嗎?我能在這裡殺了你,剝光你的衣服,讓你雙腿大張,肛門和嘴裡插上一根人造生殖器,拍幾張照然後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人們會發現你死得可笑,對你的死相的興趣比找出兇手大得多,因為找兇手可跟他們無關,茶餘飯後的談資才和他們有關。」說到這裡,巴比又加了一句。「人類這種對與自身以及週身無關的悲慘事兒表現得總是麻木不仁,甚至落井下石的態度,你比我更瞭解,不是嗎。」

  巴內特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懷抱最後一絲強硬,說:「你逃不出去的,這裡……」

  巴比迅猛地給了巴內特的腹部好幾拳,打得後者痛苦地乾嘔,他站起來,走到床頭櫃前面,翻找能用來施虐的工具。那裡頭的東西大部分都適合幹這個,但沒有適合俐落殺人的。

  「給你的兩隻眼睛滴滿燭淚怎麼樣?」巴比輕快地說,「光之是上下兩個嘴含著假陽具,聽起來不是很有爆炸性。」

  光是想像那副畫面,巴內特就無法忍受,即將可能得到的殘酷待遇更是讓他心慌意亂。他看到凱特拿一堆東西走了過來,這讓他簡直想跳起來,跳窗出去,摔死都比現在舒服。但他跳不起來,皮鞭的捆綁手法極其專業,由巴比的經紀人傾囊相授。

  「我錯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巴內特投降了,那顆頭顱深深地垂下去,「羅夫萊斯製藥廠一方面以大眾向藥物盈利,一方面還與中央情報局合作,研究有利於控制情報員的藥物。他們成功了,吃下那些藥物的人,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再吃兩粒相同的藥物,否則會在三天內逐漸喪失勞動和邏輯思維能力,最後死於心臟衰竭。」

  「情報員不是為國家幹活的嗎?何必這麼對待自己的同類。」巴比難以理解地嘀咕。

  「因為兩年前的三名特工叛變讓中央情報局遭受極大的損害,如果那時候有這種東西,一切就好辦多了。」巴內特說,「這種藥物能讓勞動者的一切都牢牢被攥在當權者手裡。」

  「你就是當權者?」巴比猜測。

  「暫時還不是,滅口的命令不是我下達的。」

  「那到底是誰?」

  「製藥廠創始人,埃裡森•柯蒂斯。」

  「媒體說老柯蒂斯退休了,現在集團由他的兒子和女兒打理。」

  「其實沒有,他只是退居幕後,不再管掙錢的事而已。」巴內特打算把知道的都倒出來,「你和道頓應該碰到過一次由單獨一人執行的襲擊,那是實驗體之一,對於執行命令,那個人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而且似乎藥物讓他像吃了興奮劑一樣。」

  「可惜功夫差了點。」巴比說,「就為了這個秘密,製藥廠派出的殺手殺死了羅斯科,殺死了EX市的布魯•巴斯特,還讓道頓受了傷,這實在太過份了,作為男朋友,我可得好好替他出這口惡氣。」

  巴內特謹慎地沉默下來,沒有回應這句話。

  「告訴我埃裡森•柯蒂斯的住址。」巴比要求道,「還有你必須承諾,向羅夫萊斯製藥廠警告停止對道頓的窮追不捨,如果他們不聽話,你就撤銷對新研究的支持,你也會失去製藥廠的支持,但總比自己的小秘密被曝光要好,對吧?」

  「我答應你。」巴內特說。

  「如果你沒有按照答應我的去做,我會發現,然後再次找到,那時候你就不會這麼幸運,只是單純被捆綁在椅子上了,別忘了,還有錄像在我手上。」巴比說,「為了讓你相信我能第二次逮著你,就讓你看看我怎麼離開這裡。」

  巴內特緊緊盯著他,說:「還不能解開我的束縛嗎?」

  「會有人來幫你忙的。」巴比走到床邊,按下呼叫器按鈕,最後朝椅子上的巴內特送去厭膩的一笑,走進浴室然後關上門。

  俱樂部的保安很快趕了過來,解開巴內特身上的皮鞭,後者不顧被捆綁造成的疼痛,大聲說:「他在浴室裡!快抓住他!」不能讓那個傢伙跑了,否則他的前途岌岌可危,這裡是第二十層樓,那個人不可能從浴室的窗戶跳出去,那樣是找死。

  保安打開門,揣著槍小心翼翼走進去,卻只看到浴室內的一套衣服,那是巴比的經紀人精心為他挑選的。

  巴比人已經不在了,也沒有在窗戶外頭,樓下也沒有他的屍體。

  巴內特感到可怕,威脅他的人憑空如此俐落就離開了俱樂部的範圍,那些威脅還在耳邊環繞,不去做的下場他甚至不願去聯想。今天的遭遇讓巴內特很憤怒,他把一切罪過怪罪在俱樂部的疏忽上,巴比的經紀人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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