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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牛談情》第113章
  番外12

  「是這樣的大少爺,」蕭四對自己的情報能力特別滿意:「段大俠雖然父母早亡,卻是在京城近郊的洛水鎮出生的。幾十年前,大耽和火鶴一場大戰,我大耽士兵死傷數百萬,許多村鎮的青壯年全被拉去充了軍,能安然回來的人卻寥寥無幾,以至於洛水鎮成了寡老村,許多老邁的夫婦無兒送終,還有一些晚年艱難。幾年前段大俠便開始贍養鎮中無兒無女的老人,出錢給鎮子修橋搭路,連他們的鎮長都把段大俠當活菩薩,更不提那些受了恩惠的老人,都把他當自己兒子這般關心。」

  「……」蕭凌孤看著蕭四一臉的崇拜,忍了一會,還是問了句:「你確定,你所查之人,是我說的那個段清朗?」

  「百曉生江湖榜上第一高手,擅長易容,俠骨柔情的段大俠,就只此一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蕭凌孤扶了扶腦袋,實在沒有辦法把在他屋子裡作威作福的男人和蕭四嘴裡那個行俠仗義的大俠聯繫在一起。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斷然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對自己做那種事情……更不會嘴裡沒一句正經的,簡直比那些逛窯子的男人還下作!

  可是蕭四自信滿滿,言之鑿鑿地說了段清朗一車好話,蕭凌孤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如何看待段清朗了。

  把自己的銀子用於贍養在戰爭中死去將士的父母,如果二弟在這兒,肯定得和段清朗惺惺相惜了,二弟那人,也常常抱怨朝廷對已故將士的撫卹做得不夠到位。

  「大少爺,您的藥端來了。」門口迎梅的敲門聲打斷了蕭凌孤的思路,蕭凌孤讓他進來,迎梅款款地對他行了個禮,又把燙熱的湯藥放在他面前,道:「這是蕭大夫吩咐的,請大少爺趁熱喝。」

  「放這即可,你下去吧。」點了點頭,不用湊上前去,藥的苦味就讓蕭凌孤皺起了眉。自從自己上回喝了一劑避免受孕的藥物,蕭大夫生怕他身子有所損傷,幾乎每日都要燉好了補藥讓丫頭送來,還煞有其事地非得確認了他喝下去不可。蕭凌孤苦笑一下,他心裡把蕭哲當另外一個弟弟,知曉他看似溫和,但凡涉及到治病救人之事,卻是執著非常,若是不按照醫囑,他恐怕是連自己這個當家都敢怒罵的。

  「那大少爺可不要等太涼了,不然藥性便沒那般好了。」

  涼著藥,邊準備著明日要給太子講的學,突然之間有人破窗而入,一身黑衣,在地上打了個滾鯉魚挺身,掀開自己的面紗,道:「什麼時候你書房門口還得擺兩個侍衛,我不好意思對人出手,又懶得回屋換裝,只能像個賊一般破你的窗戶了。」

  來人不是段清朗又是何人?

  知道他經常莫名其妙地就出蕭府,有時候好幾天都不會回來,從前蕭凌孤總是認定了他一定是出去做些偷雞摸狗之事,如今得知了他竟然還會行善事,蕭凌孤看了眼他嬉皮笑臉的臉,道:「有何貴幹?」

  「貴幹是沒有,離家這幾日,有些想太傅大人了。就知道這個時候你肯定沒歇息呢,就來看看你。」聽太傅大人講文縐縐,冷冰冰的話段清朗就覺得自己一陣牙酸,這人就是太過正經了,平常人在家裡哪裡有這般惜字如金的,連好好說話都不願意了。

  在太傅大人面無表情卻很是讓他喜歡的臉上掃了一圈,眼神露骨,活像把人舔了一遍那樣,讓蕭凌孤也感覺到尷尬,警告地瞪了他一樣,段清朗便留意到桌上的那碗苦藥。

  端起來一聞,眉頭大皺:「你如何不舒服了?怎麼我不在家幾日相公就要吃藥了?」

  「放下。」他還敢提!還不是因為他,不然自己哪裡淪落到需要每日喝補藥補充元氣。這話蕭凌孤斷然不能跟段清朗說,又怕他狗皮膏藥似的纏著他不放,解釋道:「尋常補藥罷了。」

  「補藥啊,」段清朗搖搖頭,「是藥三分毒,你如果身子沒別的不舒暢,不喝藥是最好的了。這藥又那麼苦,委屈太傅大人了……」

  「苦口良藥。」

  「是是,哎正好!」段清朗拍了一下腦袋,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獻寶似的往蕭凌孤面前湊:「太傅大人瞧瞧這個,正好可以解一解你喝藥的苦。」

  蕭凌孤往下一看,油紙包裡,是五六個晶瑩剔透的小糰子,看上去爽滑爽滑的,模樣很是可愛,卻是他沒有見過的東西。

  「嘿嘿,太傅大人也有不認識的玩意兒吧?這東西叫做爽果,是我家鄉的特產,連京城都沒有。我這回回家辦了點小事,看到爽果正好,便興起了帶給太傅大人嘗嘗的念頭。看著是不是很可愛?這玩意兒啊,咬在嘴裡還有彈性,味道甜甜的,我們那兒小孩女人最愛吃,等你吃完了藥,就嘗嘗看好了。」

  「拿走,我不怕苦。」端起碗來把藥一飲而盡,聽到這家夥說什麼小孩女人愛吃,蕭凌孤心裡就有些不舒服了,在他眼裡,自己堂堂太傅大人就有如一個女人或者小孩,喝藥還需要吃糖來哄著麼?

  「又胡說,這世上誰不怕苦?。」段清朗以一種太傅大人你別裝了的表情看著他,用手拿起一顆爽果放在他嘴邊:「怕苦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年幼時練功也苦得天天嗷嗷叫呢,是個人,就喜歡吃甜的,不愛吃苦的,這是人的本性,太傅大人大可不必苦苦壓抑,覺得藥苦就吃顆糖,誰會笑話你?」

  一派胡言,歪理邪說!蕭凌孤古板迂腐的世界裡,從沒聽說有人能把吃苦和懦弱看做那般平淡的事,直覺得這人滿腦子都是奇怪的想法。

  可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本來在知道段清朗其實很可能是個好人之後,他心中對他的厭惡已經沒有這麼強烈了。現在人家一片好心,特地帶著家鄉特產來請他品嚐,拳拳之意下,也沒有什麼不規矩的行為。

  藥的苦味還在唇舌之間瀰漫,蕭凌孤勉勉強強地張了嘴把爽果吃了進去,頓覺得口中一片甜冽,這爽果爽滑非常,進了嘴裡就像是有彈性一樣,任憑他在蕭家和宮裡用過不少山珍海味,也從沒嘗過這般奇特口感的東西。

  「好吃嗎?再來一顆。」唉呀媽呀,這太傅大人竟然肯張嘴吃他喂的東西,段清朗心裡一陣激動,方才驚鴻一瞥,太傅大人那矜持著探了出來,又立刻縮回去的小紅舌簡直可愛無比。他的心臟有些不規則的雀躍著,一股激流叫囂著還想看看太傅大人的紅舌尖。

  見男人眼中露出邪氣,蕭凌孤心裡一驚,這才發現適才自己做出極其曖昧的舉動,如何能任人喂食?實在太過不雅。於是如何肯再吃第二口,別過頭去與段清朗保持著一些距離:「一顆足以,多謝。」

  「這些都是帶給你吃的啊,你不吃,難道你要我明天去喂你的弟弟們?三弟可能會喜歡,五弟恐怕也沒嘗過,嗯好吧,喂弟弟們也行……」

  聽他絮絮叨叨,嘴角帶著猥瑣的笑意談論著喂他的兄弟們吃爽果,蕭凌孤心裡有些不舒服,揮了揮手袖子:「不可無禮!離我弟弟遠些!」

  他的弟弟們可不知道他們所愛戴尊敬的嫂子,是個下流的披著羊皮的狼。

  段清朗聳了聳肩,一副為難的樣子:「太傅大人真難弄,你又不吃,也不許我給你的好弟弟們吃,難道要浪費食物不成?」

  把他手上的油紙包取過來,自己一顆顆地往嘴裡送去,很快油紙包空了,放到一邊,道:「我吃完了,你出去吧。」

  段清朗在一邊憋著笑已經憋到肚子痛了,這老男人怎麼可愛成這副模樣了?稍微激他兩句,就跟孩子似的賭氣把東西全吃完了,偏偏還一副面無表情的嚴肅模樣,簡直讓人想不逗他都做不到啊。

  「唔……放……」胳臂被他一扯,身子也被他捲進懷裡,這混蛋力大無窮,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摟著他的腰就吻上了他的唇。

  蕭凌孤臉紅了個徹底,身體僵直著不知如何動彈,一個不留神就被段清朗那流氓頂開了牙關,舔舐著他不會被任何人觸碰的嬌嫩唇舌。男人的舌頭像是在尋找著他嘴裡爽果的餘味似的,孜孜不倦地把每寸地方都舔了過去,又捲起他的舌尖不斷逗弄,吸吮他甜甜的津液,等蕭凌孤被吻得氣喘吁吁,段清朗才放開他被吻腫的唇,還死不要臉地舔了舔自己的唇,意猶未盡道:「真甜。」

  「你──」蕭凌孤的心臟跳動得又快又慌亂,想把這個又輕薄自己的混蛋揍上一頓,剛舉起手,肚子一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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