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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先生也還沒洗澡吧,不如你下來,你幫我洗,我也幫你洗……」
這怎麼可以,蕭凌遠根本不想和他裸呈相對,還是在浴池裡,說不定一會兒會有丫鬟進來伺候,看見了怎麼辦。他搖了搖頭,咬著唇不答應,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我肯幫你洗澡,已經很好了……你少得寸進尺……」
張阿牛才不理他,心生一計,用手掬起了一些水往他身上潑去,邊潑邊像個潑皮無賴似的叫道:「你不肯下來,我就把你給弄濕了,看你怎麼辦。」
「張阿牛你太討厭了,不許再潑我了!」用手擋了幾下水,臉上被潑得濕漉漉的根本來不及擦,等張阿牛玩夠了,蕭凌遠身上的衣裳幾乎已經濕透了。
其實這事也真真湊巧,方才跟大哥他們談完了事後,蕭凌遠剛回自己房裡換一身衣裳,換了一半,沒來得急套上件防寒的棉馬甲,就被袁安淮拉走了,氣急敗壞地說去捉姦。
因為太匆忙,蕭凌遠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衣,不但御寒不了,還又薄又透,如今被池水一潑,黏黏地沾在了身上,把身體姣好的曲線都暴露了出來不說,就連那顆小巧紅潤的乳尖都讓人一覽無餘了。
「你看,都被你弄濕了!」他擦完了臉,見張阿牛停下了,張口抱怨著,就見張阿牛直直地望著他,吞了一大口口水,喉結上下一動,像在看什麼美味似的。
蕭凌遠還以為自己身子哪裡不對了呢,疑惑地展開手往身子上看,一看,就看出了問題,自己這簡直就是穿了比沒穿更露,全被這流氓給看去了。
「還看!再看我走了!」連洗個澡都要欺負他,就應該讓他自己在池子裡洗澡,他來湊個哪門子熱鬧!
蕭凌遠紅著臉要走,被張阿牛飛快地跨出池子,也不顧自己全身赤裸著,把他摟起來往池子裡抱,好好地把先生放進池子,抵在池子邊上,深深地望著他道:「我要和我媳婦兒一塊兒沐浴,你走了我我找誰去?」
「你……你……」水溫太高,男人的氣息太霸道,蕭凌遠腰有點酸腿還有點軟,掙扎的動作是停了下來,做不下去了。
「先生你看,我從來沒在那麼好的池子裡洗過澡,你是主人,難道不應該盡地主之誼教我怎麼洗澡才對嗎?」
「胡說八道,洗澡還要人教的嗎?就和你在張家村一樣洗不就是了!」這下衣裳濕成這樣,一會怎麼出去嘛!
「不一樣,在張家村我可捨不得讓我媳婦兒光了身子,萬一被別人看到我就要把那人的眼珠子挖下來了。這兒好,這兒沒人,來,我幫你衣裳脫了,咱們好好地洗澡。」
紅著臉讓他幫自己把衣裳褲子都脫完了,在浴池底下,兩人算得上都是一絲不掛,裸呈相對了。身體泡在熱水中有股說不出的舒暢,這蕭凌遠也是旅途奔波了那麼久的,渾身的骨頭在熱水的浸泡下鬆垮了下來,柔柔地貼著張阿牛,那個白日剛被人使用過的地方更是在熱水中有了點鬆快的感覺,沒有白天那麼難受了。
「先生的頭髮真好,又黑又亮。」天色已經暗了,浴池的四周點了些蠟燭,把整個浴室照得頗有些難以言喻的情調。用手掬起蕭凌遠的一簇長髮,看著它在水波中蕩漾,可愛的玫瑰花瓣飄過,黑和紅形成了曖昧的對比,讓張阿牛心跳得不行,只覺得他的先生身上每一處都是寶,每個地方都美得讓他肝顫。
從浴池邊上取出洗頭用的皂角打濕了,抹到蕭凌遠的頭髮上,一根一根地抹勻了再放水裡滌蕩了一會兒,幸好城裡人沐浴用的工具和他們鄉下差不多,都是皂角,只是這皂角味道更香,模樣更精緻些罷了。
「三千煩惱絲,有什麼好的。」
「沒有煩惱,你跟我在一塊兒了,阿牛哥怎麼可能讓你有煩惱。」親了親蕭凌遠濕漉漉的頭髮,把他的人扶正了,只見先生白皙的臉頰上貼了些烏黑的髮絲,眼睛水汪汪的,模樣極其嬌俏,張阿牛忍不住親了上去,親著親著,兩人在水中便熱吻起來了。
「唔……」蕭凌遠摟上張阿牛的脖子,乖巧地張開了唇讓他可以順利地入侵自己的柔軟,兩具光裸的身子相貼著,胸膛貼著胸膛,大腿纏著大腿,上面溫柔而激烈地交換著唾液,不消片刻,蕭凌遠已經喘不上氣,耐不住他的攻擊了:「夠了……你還……還洗不洗澡了!」
「洗!剛才我幫先生洗了頭,這回該先生幫阿牛哥洗了。」
禮尚往來,張阿牛這話也算不得錯。蕭凌遠低著頭,隨手取過張阿牛方才用過的皂角,小聲道:「那你轉過身去,我幫你擦擦背。」
轉過身,至少看不到他的臉,他也沒空看自己怎麼臉紅的。
張阿牛從善如流地轉過身,先生能幫他擦背,還是光著身子幫他擦背,這場景就算是夢裡張阿牛都不敢隨便亂做,如今成真了,他豈會白白放過這麼個好機會,耐著性子也要享受先生的柔情服務了。
男人的身體很壯他知道,背脊上都是肌肉他也知道,可張阿牛這麼轉過身來,蕭凌遠見到了他不知道的東西,本來已經夠紅的臉這下子跟燒起來沒兩樣,拿著皂角和布的手,硬是下不去了……
「怎麼了?我等著先生呢……」
「沒……沒什麼。」蕭凌遠咬了咬嘴唇,使勁忽略張阿牛背上,一看就是自己製造出來的,紅紅的抓痕……
這也不怪蕭凌遠看到那些痕跡就羞得人都不想做了,他從小學的都是那些詩書禮儀,知曉夫妻之間,感情縱使是再好,也應當相敬如賓。那些尋常夫婦,哪有夜裡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太過克制不住自己,把對方身上抓得一塌糊塗的……
這些抓痕就像是自己放浪形骸的證據,如今鐵證如山,赤裸裸地擺在蕭凌遠面前,他縱然是面皮再厚也要不好意思的,更何況他根本就皮薄的可以。
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手,刻意不去想那種事情,幫張阿牛擦了兩下背,就聽他道:「先生你的手勁還不如大寶呢,擦重些,你男人不怕疼。」
這家夥,得了便宜賣乖,蕭凌遠氣得重重在他背上磨了兩下,就聽到他語帶曖昧的粗聲呻吟:「爽死了,先生弄得我爽死了。」
只是擦一擦背,至於發出好像在床上發出的聲音嗎?蕭凌遠擦不下去了,把布一摔,抖著聲音道:「我……我不擦了……」
「不擦就不擦,換我幫先生擦。」張阿牛一點都不在乎自己還沒爽夠,從水裡把布撈了起來,半強迫著讓蕭凌遠背過身子對著他,正面半趴在浴池壁上,一整個白皙如美玉,一絲瑕疵都沒有的背脊就直直地映入了他的眼簾,而水裡,則是纖細的腰身,白嫩的屁股,和顫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