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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牛談情》第48章
  48

  張阿牛從沒想過自己能過上那麼美滿的日子,兒子聽話又乖巧,媳婦兒惹人心疼得不得了,他覺得自己得了個大寶貝,看著兒子和先生親如父子一般,直覺的這世間比他張阿牛日子還過得好的恐怕沒幾個,若是那王孫貴族要跟他換,他都鐵定不換的。

  張大寶的小屋子在三日之後便被做了出來,張阿牛停下手中的木工活兒,擦了擦汗,心情著實是用愉悅都不夠形容的。

  雖然上次把先生欺負慘了,害羞的先生這幾日都不讓自己近身,但小屋子做好了,他和先生又可以無所顧忌地愛幹啥就幹啥了,這不是苦日子到頭了,苦盡甘來了嘛!

  他嘿嘿怪笑了幾下,把兒子的屋子從裡到外收拾得好好的,就等著今天把這小祖宗給隔離了,不然先生再不讓他碰他可得受不了了。

  真是怪哉,張阿牛從前並不覺得自己是個重欲之人,可只要一遇到先生,情緒便特別容易激動,似乎看著他,自己就腦袋充血,自然,那個地方也充血,總是二話不說地就把人給欺負了個夠,怪不得先生老給他臉色呢,他也覺得自己十分的急色,先生那麼矜持的人自然是不喜歡的。

  兒子的問題解決了,兩口子甜甜蜜蜜的生活也拉開了序幕,張阿牛甚至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是一輩子的,可他沒想到,現在的平靜只是暫時的,他和先生要共同面對的問題甚至遠遠超出他一個莊稼漢的想像。

  這夜裡,張阿牛睡到一半,覺得有些口渴,便起身想去喝個水。他怕先生睡得淺,還刻意放輕了手腳,哪裡想著,他的床上空空如也,先生並沒有睡在他的身邊!

  張阿牛那一瞬間睡意全無了?先生上哪兒去了?他叫了幾聲,沒人應他,起身點燃了蠟燭,打開窗往屋外瞧,一片寧靜的夜晚,當然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這太奇怪了,那麼晚了,先生莫非是睡不著出去散散步?這怎麼可能!誰會黑燈瞎火地去散步,更何況兩人睡前還做了一些夫妻之間的事,先生睡都睡不夠,哪裡有力氣四處亂走。

  張阿牛心中驚慌不已,怕媳婦兒給丟了,提著燈籠要出去找,可還沒踏出屋門,又給折了回來,在床邊坐下,英俊的眉頭皺得死緊。

  他是個莊稼漢,思維並不複雜,很多時候事情也想得不夠周全,做事甚至比較衝動。可是他驚慌過後,卻想到了先生是出去隨意散散步以外的可能性──他有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

  這個想法讓他不舒服了起來,被自己的媳婦兒瞞著,任誰都會不舒服的。不如等他回來自己好好問問他上哪兒去了?為何不把他叫醒跟他一塊兒?

  可他又立馬把這個想法給否定了,先生是不是真的一心一意地跟著他,張阿牛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他如果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必然有不告訴自己聽的理由。

  他雖然人粗魯,卻十分地講道理。怕自己這般追著先生問,會讓先生尷尬和羞惱,趕緊吹熄了火燭躺床上去。

  誰知道他們城裡人有些什麼不能說的秘密,自己既然愛他,就應該完全地信任他。旁敲側擊問一問他有什麼心事是可以的,若是嚴重到問他為何欺瞞自己,先生肯定會不樂意。

  他胡思亂想著,一點都睡不著了。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左右的樣子,張阿牛一直琢磨著他和先生過往的點點滴滴,慢慢地發現,先生似乎對他一直是有所保留的樣子。

  這種有所保留並不是他不愛自己,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先生對他的感情並不比他對先生的少,從他願意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委身在他身邊,到他對大寶的溫柔,這一切的一切,唯有他是真的愛自己才會做得這般周到。

  可他卻有許多時候,對自己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張阿牛可以理解,比如他說到把他們的關係昭告村裡的人,蕭凌遠就極其嚴肅地反對著。他以為這是先生不願意告訴他人自己是龍陽斷袖,雖說喜好龍陽的人很多,有些人關係也是半透明的以夫妻相稱著,但畢竟不是正常的男歡女愛,免不了有人對兩個男人的關係不恥。第二,先生和他的身份有如雲泥之差,用門不當戶不對來形容都輕了,高高在上的先生當然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除此之外,先生跟自己在一塊兒的時候,還會經常地恍惚走神,而且這情況在他們在一塊兒生活後越來越明顯。

  一開始張阿牛不以為意,後來有一次實在好奇,問他在想些什麼,他搖搖頭,說什麼都沒想,以後不許他問了。

  兩人都以夫妻相稱,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問他在想什麼怎麼就觸著他的逆鱗了?當時張阿牛也沒多想,現在想來,先生多多少少有些不想讓他知道的心事。

  張阿牛有些看不上自己,媳婦兒都心事重重了,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沒用到這程度,虧他自己為自己多麼的稱職對先生多麼的好,到頭來媳婦兒連告訴都不告訴自己。

  突然,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像是人惦著腳尖故意放輕的聲音。門被吱呀一聲推了開來,張阿牛眼睛緊閉,不想讓先生發現他已經知道先生半夜溜出去的事──他怕嚇到先生。

  蕭凌遠看張阿牛好好地躺在床上,和他離開前沒什麼兩樣,放鬆一般呼出一口氣,解開了斗篷,又脫掉了鞋子,跟他離開前一樣,寬衣解帶了,悄悄爬上床,越過張阿牛的身子,睡到他裡邊,頓了頓,把張阿牛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往他懷裡鑽了一鑽。

  不管先生去哪兒了,回來還是往自己懷裡鑽,說明他十分地愛自己,眷戀自己的懷抱不是嗎?

  先生的身子還帶著些涼意,張阿牛想都不想,把他摟得緊緊的,裝著繼續睡覺的模樣。

  一般而言,張阿牛都會比蕭凌遠早起半小時,把早上要干的活兒都幹完了,再把熱騰騰的早餐準備好,先用親吻把先生給吻醒,兩人膩歪上一會兒,再去把兒子叫醒。

  張阿牛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樂得早起伺候家裡的一大一小,可是今天他卻只是早起做了他該做的事,並沒有和蕭凌遠在床上多加溫存。

  他心裡有點事,雖說不重,但梗在心裡,自然有那麼一些不舒暢,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把話問了出來,於是便失了往常的熱情。蕭凌遠到了時間自己起來,還疑惑身邊那個趕都趕不走的大個子今日怎麼如此老實。但他也沒有多想,同往常一樣起床吃飯,然後帶著張大寶一起去學堂。

  張阿牛一天的心情都不怎麼暢快,連賣肉的時候下的刀都比平時重,來買肉的吳家阿嬸怪叫道:「阿牛你倒是輕一些,這案板又和你沒仇。」

  張阿牛才驚覺自己這情緒被影響得過分,怕回到家裡會惹蕭凌遠不高興,忙收拾了一下心情,逼著自己一定不能拉著一張臉。早晨大家都匆匆忙忙,蕭凌遠沒起疑正常,可敏感如蕭凌遠,自己晚上再這個表現,他一定會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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