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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著自己偷偷半夜裡跑出去的是他,怎麼變成自己擔心受怕,做賊心虛了?張阿牛暗笑自己疼媳婦兒真是疼得毫無章法了,又實在沒想好這事兒該如何去問,頭髮都快被自己撓禿了,看太陽快下山了,收拾攤子回家,警告自己可不許再反常了,沖了個涼便去學堂。
「阿牛又去接兒子和蕭先生啊。」從田里回來的莊稼人同他打招呼,口氣就像在問他是不是去接兒子媳婦兒那樣,這個招呼讓他心情好上了一些,反正無論怎麼樣,這人都是自己媳婦兒跑不了了,歸屬問題一解決,其他的問題都是小問題。
腳步變得輕鬆了一些,把人接回家來,和往常一樣甜甜蜜蜜地窩在廚房裡,蕭凌遠最近對他做的菜十分有興趣,粘著他說要學著做。
「我說先生,君子遠包廚,這廚房就是咱這種小人的,你就管著吃行嗎?廚房油油膩膩的,怕你呆著不舒服。」升了火,見蕭凌遠被嗆咳嗽了一聲,往後退去,張阿牛頓時就心疼了,他的媳婦兒就該好好地疼,做什麼飯?這種粗活都該他來。
「不要,你都會做飯,我不會,我才不要輸給你。」蕭凌遠才不會和張阿牛講,自己就是想時刻跟他挨著才故意尋這樣的借口,這種話那麼羞恥,他是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的……
「好好,那你站邊上一些,我馬上要炒菜了。」張阿牛寵溺一笑,他的先生真可愛,明明連個火折子都不會打,卻好勝得什麼都想贏。
「先生看好了,做菜要先放油,像你上回那樣直接把米放鍋裡,是什麼都做不出的。」張阿牛一邊做著菜一邊演示著,這菜要放多少糖,那菜要放多少鹽,別人不曉得,還以為他是先生而蕭凌遠是學生呢。
碧綠的青菜在鍋裡過了油,又加了糖和鹽,聞著香氣四溢,吃進嘴裡肯定不會有一絲苦澀。蕭凌遠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男人忙碌,看他帥氣的側臉,看他動作利落又充滿耐心地跟他細緻地講解著步驟,心裡又暖又痛。
他好害怕這樣美好的日子只是他的黃粱一夢,有一天夢醒了,再也沒有來自這個男人的溫柔,沒有人會做飯給他吃,沒有人會抱著他睡覺……
「如果是肉的話,先要過一遍水去去沫子……嗯?」張阿牛說到一半,只覺得背後一暖,原來是先生摟住了他的腰,身子正柔柔地貼著他的後背,像個小貓一般柔柔地用臉蹭著他。
「阿牛哥……」
「……」張阿牛心跳得不規律起來,握著炒菜鏟的手都抖了,先生可愛起來,真是要人命啊。
「我……你會不會一輩子做菜給我吃……」
他簡直求之不得啊!聽著先生好聽的聲音問出要他承諾一輩子一般的話,張阿牛忙不迭的點頭,又猛然想到先生在他身後看不見,啞著嗓子道:「這還用說麼……」
「那如果我走了呢。」
走?去哪裡?他想丟下他和大寶嗎?
張阿牛心頭一顫,轉過身來看著蕭凌遠,神色認真得很,臉上寫滿了疑惑。
蕭凌遠頭微微地低著,輕聲細氣道:「我只是隨便說說,沒說我真的要走。你就說,我如果走了,你怎麼……怎麼給我做菜吃……」
「我不會讓你走的。」
「腳生我身上,你才管不了呢。」
「那我便天天把你弄到沒了力氣,讓你想走也走不了。」
這流氓!蕭凌遠俏臉一紅,剛想說點什麼,鍋裡傳來了水開的聲音。張阿牛轉過身去處理肉湯,蕭凌遠心裡有點發沈,默默地走出了廚房。
果然啊,他只想著不讓他走,讓他離開這裡和自己一起走,他是從來都沒想過的吧。
這晚兩人的魚水之歡特別激烈,張阿牛逼著他非得讓他說了好多遍不離開他,才放開掐在他根部的大手,讓他痛快地去了。
而體力耗盡的他,也沒有辦法再出去做點什麼,只能窩在他的懷裡睡到天明。
兩人心裡都有著個小疙瘩,可又為了怕讓對方胡思亂想,維持著平日裡的模樣過著小日子,張阿牛在夜晚睡覺的時候,卻是長了幾個心眼。
作為和他的熊兒子一樣睡著後雷打不動的他,竟然破天荒的睡著後還留著幾分清醒,幾日後的一夜,先生輕手輕腳地拿開他的胳膊,越過他的身子下了床,他也跟著醒了,只是沒敢睜開眼睛,怕驚擾到先生。
蕭凌遠做賊一般,下床穿好了鞋子和衣裳,回頭看了一眼張阿牛,微微一笑,走近他的身邊,附身在他的嘴角親吻了一下,然後提著放置在門口的燈籠出了門。
身子還有些不爽利,特別是晚上被張阿牛過度使用的地方,還像是有異物插著一般難受,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走路的姿勢都是奇形怪狀的。可是沒辦法,他要做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估摸著再幾天的功夫就能完全解開,屆時他的任務完成了,也可以……可以回家了……
他不敢點亮燈籠,怕惹人注目,摸著黑,順著他熟悉的路往村子後邊的山區裡走去。
張家村依山背水,自然風光極佳,坐落於村子後邊的靈山聽說人傑地靈,甚至還有仙人出沒的痕跡。對於這些鬼神之說蕭凌遠是不信的,他只知道,靈山的風水十分好,在靈山腳下,是張家村的墓葬群,而越過那片墓葬群,再往山坡上走上幾里地,便是他要找的地方。
黑燈瞎火的,一個人路過墓葬群,就算是子不語怪力亂神的蕭凌遠也忍不住心裡發寒。他拍了拍胸脯安慰自己,這個地方已經來過了許多許多次了,風水好的地方是不會出現髒東西的,不用害怕,腳步加快地路過了張家村先人們的墓碑,往山坡上走去。
張阿牛在先生走後,再也沒忍住心中的疑惑,他輕手輕腳地跟著先生後面,看他究竟大半夜的出門要幹些什麼。
跟著跟著,發現他竟然來到了墓區,張阿牛嚇了一條。先生來這種地方做什麼?還是大半夜,怪!人的……
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張阿牛亦步亦趨地跟著,而蕭凌遠只顧走在前面,根本沒想過自己有被跟蹤的可能性,自始至終也沒回過頭來看他一眼。
作家的話:謝謝okabe_miyako的糖果~這幾天要發新文了,細心的姑娘們應該也在旁邊的文件夾裡看到了。名字叫《萌草物語》,請千萬不要想成《猛操物語》這種糟糕的名字。是一些短篇集,第一個故事是狗尾草大叔和禁慾系美少年的故事……今晚就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