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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如此》第5章
29

我抬頭,微笑地望著馮銳堂,緩慢而又自信地說:「這一次,我絕不會失手!」

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感覺就會完全不同。想我當初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山下,現在大概也會是個魔障吧?

多年的好情人、好父親的角色,雖然不至於讓我的腦子完全鈍掉,卻的確犯了事事縮手縮腳的毛病。因為失去了修的關係,讓我無法承受再次失去的痛苦,所以,事事以考量家裡那三個的安全為先,無意中,將自己的手腳全都束縛住了。

不過,現在的情況,卻是我佔著優勢的情形。馮銳堂雖然是個高級督察,不過這傢伙從來都只是個藉著工作的便利以達到私人目標的人,規條、法律等等不過是幫助他玩得更歡的工具而已。所以,只要跟他談好條件,他不但不會阻撓我,還會很好地幫我。而家裡那三隻雖然可能在因為聯繫不到我而著急,卻也只有乾著急而已,他們不會出現來影響到我的行動。最重要的是,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以外,沒有人知道他們。所以,他們的安全不會被用來威脅我。

沒有束縛的感覺真好啊……

馮銳堂看著我的笑容,有點發愣:「從來沒有看過你笑得這麼放鬆、舒泰呢……」

我一凜神,回過勁來,給他一個制式的微笑:「是嗎?」

他的眼暗了一下,道:「林Sir大部分的笑容,都是這樣,好像戴了張面具似的,雖然也好看,卻總隔著距離。」

我瞪他一眼,道:「不過,我記得某人好像已經對另外一個生氣勃勃的動物產生了很大的興趣,發誓非要把他搞到手不可啊。」

馮銳堂聽到我提起那個人,眼神也變了,雖然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笑容來,眼睛卻禁不住有點彎彎地,洩漏出少許的笑意來:「那只動物嘛……」尾音拖得長長地,視線落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好像那次之後,他防你防得緊,你連跟他照面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其他了。」

馮銳堂的表情開始變得懊喪起來。隨即又盯住我說:「你沒有忘了當初要我幫你改資料的時候,你答應的事情吧?」

我點頭,卻馬上加了個「不過……」。

「想怎樣?」

「不過要等我回來才可以開始呀。所以,你最好拜託我順利做完安全回來,不然……」

馮銳堂直起身子,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乾脆地說:「引渡的手續不會辦得這麼快,你多少也算受了點傷,這兩天先休息休息。我會給你另外找套房子,以防他們有另外的人會對你不利。」走到門邊,他回頭道:「去日本的手續和身份資料我會在這幾天辦好給你,日本方面的接收安排工作,我這幾天瞭解一下,等給你機票身份證的時候一起交待。其他的……」

我懶洋洋地說:「其他的,我自己搞定。」

馮銳堂微微一笑,開門離去。

我關上門,洗了個澡,等包好腰間的傷口,換好衣服,走出臥房,發現馮銳堂正在客廳裡講電話。敢情他把這裡做臨時辦公室了啊。

他看見我出來,向我點了一下頭,一面在電話裡面吩咐著,一面拿了張紙遞給我。紙上寫著一個地址。他遮住話筒快速對我說:「你到這個地址,門衛我已經關照好了,你把你的名字告訴他,他就會給你房子的鑰匙,你先去住兩天,我們電話聯絡。」

我點頭,他繼續講電話安排工作,我則乾脆地轉身回房間收拾東西。

…………

這次的房子,是近郊別墅區的一幢兩層的小樓。清淨,適合休養和……動腦子策劃怎樣殺人。

我原想過身上的紅絲蠱是不是要先解除了再說,但後來一想,雖然它不是我想用的工具,但畢竟也是件致命武器,反正,只要我不找人做,就不會有人遭殃。所以,它還是先留著再說吧。

可能是做「賊」留下的後遺症吧,如果我不是自然睡醒的話,第一不會有任何動作,第二不會睜眼睛,第三除了視覺以外的其他感覺會超級發達,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腦子會在一瞬間清醒異常。

所以,現在,非自然睡醒的我,身體維持著睡著時的姿勢,卻充分動用五感裡除了「看」以外的其他四感,「分析收集」著資料。

有外人潛入,這是肯定的。雖然只是臨時住所,我仍然會設一些小的警報裝置。電子設備並沒有發出任何警告,說明來人有一定的身手。而驚醒我的聲音,應該是我扔在各個窗口和過道上的,揉皺了的廢報紙被踩到發出的細微響動。有時候,這種最簡便的工具,反而最有效。

最初那個聲音是出現在樓下,而我在現在所在的二樓臥室裡面,仔細探查了半天,並沒有其他氣息。我微微睜眼,接著窗外的微弱光線,確定了目前房間裡面仍然安全。

打開床頭的監視器屏幕,監視器裡一片雪花閃動。已經破壞了嗎?看來還不夠專業哦。

我切換到另外一個系統,紅外線掃瞄裝置。這是離開嘉都時,從馮銳堂那裡順來的。

二樓,只有我一個「生物」。而一樓,有三個。

30

很難說是因為直覺還是因為彼此之間太熟悉的緣故,雖然紅外線的探測,其實連對方完整的身影都看不全,我卻幾乎在第一眼,就認出了來者是誰。

只是,我該繼續甩了他們落跑呢,還是下樓去跟他們來個相見歡?

看到他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原來的希望已經落空。不是沒有想到組織的系統,對於小三來說,要破解簡直易如反掌,但因為之前一直告訴他們已經離開了,所以希望他們就算要查我的行蹤,也不會進到組織的系統裡面去。

其實,看他們在樓下小心翼翼鬼頭鬼腦的樣子,我就知道,他們一定並不確定我是否真的在這裡,否則,不說別人,以老大的脾氣,也斷不肯多等上半秒的時間,定是早就衝了上來。

所以,如果要跑,還有時間。早就預備了任何意外的發生,所以,所有必要的東西,在精簡後,我都裝在一個小包裡,拿了就可以走。只是……究竟是躲開他們,讓他們自己沒頭沒腦地找我更麻煩呢,還是留下乾脆把事情都交待清楚更好呢?我猶豫。

猶豫中,我看到樓下的人已經查看過了下面有限的幾個房間,開始往樓梯方向移動。我歎口氣,迅速地起身換掉了睡衣,關掉監視器,打開臥室的房門。

雖然聽不到任何動靜,我卻幾乎可以「看」到那幾個人的動作必然僵在樓梯上。藉著走廊裡暗淡的夜燈,我走到樓梯口,打開了過道和樓下挑空客廳的大燈。小別墅頓時明亮起來,三個全身黑色的男人,臉上戴著夜視儀,被突然而至的燈光刺激到視覺暫失,僵立在那兒。

我輕笑:「你們倒是會找……」

話音未落,三個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扯下他們臉上的夜視儀,驚喜交集地望向我。

我走下樓,順手拍了拍走在第二個的老大的肩膀說:「走,去書房談。」

越過他們,我走向書房。他們三個愣了幾秒,突然有如醒悟過來一般,撲上來,把我團團抱在中間,小三第一個哭了出來:「爸……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地走了?不是說去玩嗎?怎麼還留在這裡卻不肯給我們知道?你不要我們了嗎?」

我奮力掙脫他們幾個,站到一邊,看著他們,心裡面五味雜陳。歎了口氣,我說:「走,進去坐下談。到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會不要誰啊……」

老大的表情出奇地冷靜,雖然還是看得出來他在強自壓抑著情緒,但總算穩定。老二走到小三邊上,摟住他,說:「走,聽聽爸怎麼說。」

書房。

我看著他們等待的目光,忽然冒出了一句自己也沒有想到的話:「也不知道要是修看見我們幾個這樣會怎麼想。」

老大臉色一暗,道:「你不會就是為了這個離開的吧?」

我笑了笑:「當然不是。雖然會搞成現在這樣並不是我的本意,但既然做了,我不會過了那麼久才突然開始覺得不安或者內疚的。其實,我這次,是和組織合作,參加了誘捕山下鴻的行動。上次的日本之行,雖然動搖了他的根本,但他本人卻逃脫了,並且還想潛入本市來抓我報仇。為了一勞永逸,我和馮銳堂合作,把他和他的部屬都一網打盡。」

老二問:「不是在前幾天已經把他抓住了嗎?為什麼還不回來?」

「被抓住並不是結束,反而是一種新的開始。我們都不確定他最後會不會真的被定罪或者被定怎樣的罪。所以,我決定去日本,在開庭前,殺了他。」

「第一,」老大接口道:「如果你上次日本的行動已經對他有了致命的打擊,他應該在國內鞏固根本或者逃到其他沒有引渡條例的國家去,但他沒有,反而冒著巨大的危險來這裡找你,為什麼?第二,」他慢條斯理地說著,卻一絲不亂地指出我所有未說清楚的部分。「如果你和他之間的糾葛大到足以讓你以身相誘,並且成功的話,那麼你以前說他是殺了爹地的兇手,所以你要報仇的那種話,和實際情況比起來,是不是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向我們交待清楚呢?第三,既然他已經被捕了,應該就跟你沒有關係了,但你卻一定要殺了他才安心,除了是要為爹地報仇外,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嗎?」

「如果我說,要不是因為我,修就不會死,你們會怎樣?」我猶豫著問。

他們三個相互看了看,無聲的交流著,之後,老大說:「不管怎樣,沒有你,我們也活不到今天。」另外兩個連連點頭。

我開始說我的故事:「認識山下鴻,在我跟你們和修相遇之前。第一次遇上他的時候,我只有17歲……」

31

「就是這樣?」小三問。

呃?還要怎樣?面前的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小三道:「雖然聽老爸自己講來精彩很多,不過大致情況,也跟我們自己猜想得沒有差很多啦。老爸你這麼多年來就一直在擔心我們會因為知道整件事情就會不喜歡你嗎?」

啊?怎麼這樣?「你們,猜想……?」

「你不覺得以前剛剛逃出來的時候,我們還會問你發生了什麼,那時你是用『等你們長大了再告訴你們』的說法來敷衍我們,但後來我們不都不再問了嗎?那是因為……」小三興高采烈地說著,卻被老大打斷。

「夠了,」他摀住小三的嘴,轉頭向我說:「總之,雖然我們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但大致的情形猜也可以猜到。如果要因此責怪你,早就怪了。何況,就像我剛才說的,這些年來,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如果我們還會責怪你的話,也太不像話了。」

雖然,老大的話我聽了不是不高興,不是不感動的,但仍然覺察出了異樣來,小三被截住的話,是什麼呢?

「只是,」老大接著發話:「你想一個人去日本,這種做法會不會太自私了?」

啊?我自私?我來不及分辯,老大繼續道:「我們都明白你對爹地的感情,但他畢竟是我們的爹地,要報仇的話,也應該由我們來才對。當然,我們不會自私到不讓你參加,畢竟如果那樣你會不放心的,而且你經驗也算豐富,對整個行動一定有幫助。但把我們排除在外,讓你一個人過癮,是不是太自私了一點啊?」

過癮?我是怕你們有危險好不好?但我仍然沒有來得及插口,老大繼續他的口若懸河:「當然我們也明白你怕我們有危險。不過,你看看我們,身手是你一直有訓練的,比你都絕對不會差……」

「對嘛,不然怎麼壓得倒爸爸啊,我們都是以這個為目標在努力練習的哦。」小三插嘴。

老大白了他一眼,對他的打斷有點不爽。「至於其他,我在法律界目前的人脈和地位,你自然清楚;老二在警局的做為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小三現在還沒有畢業只是個學生,但他在網絡上的名聲,可是在專業級人士裡面都讓人歎服的。這樣的三個人合起來計劃一件事情的話,失敗的幾率會有多高?而你呢?」

他的話鋒一轉,說到我頭上:「不錯,如果剛剛的故事沒有誇張的話,當年你的名氣的確有夠響的。但那只是作為一個,說好聽些是『大盜』,說難聽些,也就是個『小偷』而已。雖然可以說這些年來,你的功夫並沒有擱下,但是,你覺得事到臨頭,你真的能夠很果斷地殺人嗎?有決心是一回事情,但真正面對了,在生死攸關的情況下,只要一個猶豫,可能就會讓你自己有性命之憂。你的心腸有多軟,我們都知道。要是你真的下得了決心殺人,當年你不就有機會殺了那變態的嗎?為什麼沒有?你天生不是個殺手!」

老大的氣勢,越說越強,拿出了他在法庭上滔滔不絕的雄辯之態來,說得我毫無招架之力。

我站起來打斷他道:「好啦好啦,你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說服我讓我們四個一起去做這件事情嗎?我同意就是了。說了一個晚上,連覺都沒睡天就亮了,你們不睏,我可困了。先睡覺,完了再討論。」我說完就轉身想上樓。

一直沒有開口的老二在後面發話:「老爸,你不會想敷衍我們,然後趁著大家睡覺再逃走吧?」

我的身形一僵,賭氣道:「這麼不相信我的話,把我綁在床上啊,或者找個手銬把我銬起來,這樣你們總該放心了嗎?」

老二在我背後輕笑道:「笑話了,天下有什麼鎖是能夠鎖住你的嗎?不過,我想老爸應該知道一點,雖然剛剛大哥說得好像我們兄弟幾個很強似得,但其實我們的經驗真的不很豐富,如果沒有一個長輩在邊上指點,很可能會莽莽撞撞地去犯些錯誤,要是因為那樣出了什麼差錯,你也沒有辦法對爹地交待的,哦?」

我歎了口氣,轉身承諾:「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不會再跑。不然,也不會花一晚上的時間來講『故事』了。你們也一宿沒睡,大家都休息一下,起來再詳細商量後面的做法,好嗎?」

「你……」老大似乎還有話要說,但看了看我,又把話嚥了回去。

「好,我要跟老爸一起睡。」小三走上來挽住我的手臂興高采烈地說:「不然萬一老爸又想到了什麼然後又偷跑了怎麼辦?」

「我既然答應了你們……」

「不行,你去跟你二哥睡。」老大不爽地說。

「為什麼是你和老爸睡?」老二不滿地說

「這裡房間足夠,可以一人一間……」我的聲音。

「不要,好不容易找到老爸了,我不要跟他分開。」小三跟他們抗議著,三個人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

「那就一起。」老大老二異口同聲地說。

隨後,不由分說地簇擁著我回到二樓的臥室。

我掙脫開他們道:「一起會很擠唉。

「又不是沒有過……」老大淡淡道。

「可是……」我還想爭辯,老大臉色一轉,望向我道:「如果你實際上也不是那麼累的話,我們也可以『聊』點別的。」

我看看他,再看看邊上兩個躍躍欲試的人,識相地不再爭辯,就要脫鞋上床。

「等等……」老大叫停。拿起邊上我剛剛換下的睡衣褲說:「換了再睡,穿這個睡不舒服的。」

「我……我正好上個廁所。」我接下衣服,慌忙避進衛生間換。三頭狼的眼神我不是不熟悉,現在在他們面前換衣服無異於自尋死路。老大並沒有阻止我。但等我出來時,卻發現他們三個都脫了衣服,就剩下短褲,在房間裡等我。

我一愣。不要啊~~

老大看見我的表情,笑了笑,說:「我們沒有帶衣服來,只好將就了。這幾天為了找你,大家也都累了,趕緊睡吧。」

四個人在一張床上,其實並沒有擠到怎樣。或者是大家都累了的關係,很快,就都睡著了。

很久沒有睡得那麼舒坦了。儘管經常有不知道是誰的手或腳壓到身上,但可能是因為心裡的結解開了的關係,我感覺特別輕鬆,所以睡得尤其好。

醒來時,一睜眼,便看見老二的睡顏就在眼前。最像修的就是他了。我忍不住想伸手去描畫他的五官。剛一動,就感覺身後的床微微一震,老大的頭擱到我的耳邊,輕輕問:「醒了嗎?」

我回身向他笑了笑:「嗯。」

「睡足了?」

「嗯。」

「那麼,」老大撐起身子,把我一撥,就變成了俯身在我之上的局面,「現在可以開始跟你算帳了!」

32

「算帳?算什麼帳?」我鬱悶地發現,在他們面前,我完全沒有作為長輩的尊嚴。

小三從老二背後冒出頭來,坐起身子,跟我掰手指頭:「像老爸之前騙我們要退休,然後自己偷溜啊;不顧自己的安全以身做餌啊;想拋下我們自己去日本殺人啊;等等等等……」

「這些,我們都可以不算。」老二不知幾時醒來,仍然側躺在我邊上,眼睛精亮精亮的。「但是老爸你讓你的幾個師父在你身上下蠱,卻很有問題!」

「如果不是準備著要跟那個變態做的話,也根本不用下這種蠱吧?」老大的眼神開始變得危險起來。「更不能原諒的是,在他已經被抓住後,你不是第一時間回去把它去掉,反而繼續讓它留在你身上。老爸,你居心叵測哦。」

「不會是你對那個變態還有感情,想最後再做一次?聽說愛和恨總是糾纏在一起的,老爸你不是對他還有感情的吧?」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小三還是在邊上繼續煽風點火。

老二的手,撫上我:「或者,覺得我們不能滿足你,所以還想試試刺激的?」

我心中暗叫不妙。這幾個一認起死理來,怎麼說都不會聽的。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大師父……」

老大一手撐在我腰側,一手開始來解我的衣扣:「看來,你一點也沒有做錯事的覺悟,今天我們要是不好好懲罰你的話,以後豈不是更麻煩了。」

我才想反抗,手已經被老二壓住。

他們兩個人合作默契,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我的衣服都除去。

看到我腰間已經結痂的傷口,他們三個本來還帶著點悠哉的臉色頓時變了。「那變態居然還敢……」老二的神情陰沉,小三的反應更是激烈,跳起來道:「我們都捨不得在老爸身上留記號,居然被他搶先!」

老大卻沒有說話。

我擔心地看著他,不知他究竟會怎樣。但他看也不看我,只是恨恨地瞪著那個傷口。如果眼光是有力度的話,我的傷口肯定會被他瞪裂了。

老二和小三也有點被老大的神情嚇住了。小三試探地叫了聲:「大哥……」

老大置若罔聞,慢慢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那個傷口。

「其實咬得不重,只要過幾個禮拜就連疤都不會留下的。」我努力微笑著安慰他。

老大點頭道:「是啊,這樣淺的傷口,的確很快就會好的,哦?」他的語氣居然非常平靜,我卻突然起了雞皮疙瘩。

「所以,」他接著說,而且居然開始微笑起來。「要留記號,就得留個不會褪去的!」

說話間,他猛地跪起身子,把我的兩條腿舉起來,壓住我的雙膝往兩邊打開。

我,整個暴露在他面前。

雖然早已經被看過無數遍,但像今天這種詭異的情況還是第一次。我不知道他要幹嗎,卻隱隱覺得不妙。然而這種不妙,又讓我有一種莫名的期待,我的慾望,居然在他們的注視下微微抬頭。

老大笑了,說:「看來,老爸也很期待哦。」

我很想反駁,被他壓住的腿掙了掙,老大看了老二一眼,他馬上接手,把我按得牢牢的。

氣氛怪異,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淫靡,我感覺自己開始硬了。

老大微笑著往我腿間俯下身子,我忍不住輕呼:「阿達……」

忽然記起,身上的蠱毒,也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是通過怎樣的途徑,要是……

我掙扎著想阻止,卻意外地發現,老大的目標,並不是我的慾望。

他吻上了我大腿內側的肌膚。

那裡是我異常敏感的區域,酥癢的感覺立刻讓我忍不住扭動起來,嘴裡也忍不住大叫:「不要啊,不要啊~~」

小三不知何時已經繞到我的另外一邊,和老二兩個一人一側,同時按住了我的手肘和膝蓋。我的掙扎對他們來說視若無物。

老二湊上來說:「老爸,你很吵唉!」

我剩下的話音被他吞沒,變成了嗚咽。

深吻,很深很深的吻,口腔的裡裡外外都被老二的舌頭掃遍,而就在此時,我的胸口也遭到小三的襲擊。他的舌時輕時重的掃過我的乳間,一下子把慾望推得老高。

雖然被老二的臉擋住的視線,但我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我的陰莖此時,漲得老大,豎得筆直。

33

其實,我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他們想做什麼,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啊?

沒等我來得及提出任何抗議,腿間一陣刺痛,老大果然咬了下去,就在大腿盡頭,離我豎直的慾望不到一寸的地方。

我驚呼,卻被老二盡數吞去;我掙扎,三個人的手把我按得死死的,小三,更在我耳邊輕輕地說:「老爸,不能動的啦,不然會花掉的哦。」可是,真的好痛啊!我雖然被按住了沒有辦法掙扎,卻仍然不能抑制地微微抽搐。已經蓄勢待發的身體,本來就對任何觸碰都異常敏感,更不用說在那個幾乎可以說是身體最柔嫩的部位了。

忽然,老大放開了我,懊喪地抬起頭來,歎氣。老二和小三疑惑地望向他,我也掙脫開他們翻到一邊。看看老大,唇邊並沒有如我預期般的有血痕,我低頭分開腿,發現腿根處有個很深的牙印,雖然很痛,卻並沒有破。

「我……已經很用力了……實在咬不下去……」老大說。

「可是……」小三不滿地盯著我腰間的傷口,忿忿道:「難道就讓他在爸爸身上留下印子?」

我急忙道:「其實他咬得不算深,結了痂,很快就會褪掉,完全不會留下傷疤的。」不管是不是,我先這麼說著。

老二伸手輕輕地撫上它,說:「既然大哥下不了手,我想換了我們到時候也會一樣的吧。不過,如果之後它還是留了印子,我一定會在這裡補上一口,把它蓋住。」

氣氛這麼轉一轉,我的慾望已經開始消退,拿過被扔在邊上的睡衣褲就打算重新穿上。

可是,還沒有等我拿起衣服,就又被撲倒在床上。脊背朝天趴在床上,是個很被動的姿勢,只要肩部和背脊被按住,就沒有辦法動彈。

身後,老大的聲音傳來:「老爸,雖然我們下不了手,但是,你不會以為我們就會這樣原諒你吧?」

我扭頭,直視他,說:「分開大半個月,我也想你們,但今天真的不能做。我完全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樣子激活的,但我不想冒任何失去你們的險。如果你們要懲罰我,也許,讓我因為自己而失去你們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懲罰。」我頓了頓,聲音放柔:「但是,不要用這樣嚴厲的方法來懲罰我,好嗎?」

老大眼中的陰翳和火氣逐漸消退,他轉頭看看老二和小三,老二撓撓頭,滿臉的無奈,小三不滿道:「不公平,為什麼我們老是對老爸心軟啊……可是,這個怎麼辦呢?」說著,褪下他的短褲,堅挺筆直的器官,生氣勃勃地彈了出來。

我重新坐起,伸手幫他把短褲再套回去,道:「過一會自然就好了嘍。」

他們三個還想說什麼,被我立刻打斷:「既然昨天晚上,我們已經決定了要一起去日本為修報仇,現在最重要的當然就是做一個周密的計劃。」

聽提到這事情,他們三個人的情慾馬上被打消掉不少,拿過睡覺前脫在邊上的衣服穿起來,跟我一起下樓來到書房。

昨天我只顧著解釋我的狀況,有些問題還沒有來得及問,正好這會可以瞭解。於是,我問老大:「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老大說:「那天醒來,看到你的信,一開始,還真的相信了你的說法。」

小三在邊上插嘴道:「可把大哥氣壞啦!」

老大笑了笑,說:「最初那幾天,的確挺生氣的,覺得老爸怎麼這樣就丟下我們,連個電話也沒有。」

「後來,老二從局裡聽到一些模模糊糊的風聲,就去你們那邊打聽,一開始,就是覺得挺奇怪的,本來我們知道你去日本的事情是很低調的,根本就不打算讓很多人知道,但是,那次老二去你們那邊時,卻發現你成了英雄。雖然知情人的範圍仍然不是很廣,卻肯定遠遠超出了原來的希望。

「老二側面跟蕭清打聽了一下,發覺他也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多了那麼多人知道你去日本的事情。按照你的說法,知道你參與了這個案子的除了跟你去日本的蕭、馮兩個人以外,就只有武伯伯了。但是,你也知道,老二跟他不是一個路數的,而且以武伯伯現在的級別,也不方便去跟他打聽。所以,只有找馮銳堂。

「但是那段時間,馮銳堂突然就好像失蹤了一樣,就沒有在你們那裡出現過。老二平時偶然去你們那裡,也不過是假藉著一些工作上的名義,你那些同事,基本上都不太知道他和你的關係。所以,除了馮銳堂,老二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找。可是,因為姓馮的工作和地位的特殊性,老二也不方便敲鑼打鼓地打聽他的行蹤,所以只有暗中留心。

「那時,我們已經覺得不太對勁了。再想到你走的那天,我們的Sex,比起平常來,要激烈許多,甚至還……」老大頓了頓,似乎想起了那天的情形。「那種激烈到甚至有點傷身的Sex,仔細想想,並不是你平日喜歡的,但那天你就做得好像要把這輩子的份都用完一樣。所以,我們開始懷疑。

「後來,突然收到你寄來的名信片,你是托了人寄的吧?也不知道是那個人粗心還是偷懶,總之,寄出來的信,用的是郵資總付的郵戳,而不是貼了郵票寄的。於是,我們知道,一定出問題了。

「所以,小三就再次切入你們的系統,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機密類的文檔。本來是沒有什麼發現的,不過小三每次進到你們系統裡面,臨走時的最後一件事情,必然是把你的文檔調出來看一遍過個癮。雖然我早就跟他說過,他這麼做,遲早有一天會因為這個習慣暴露的,不過這次,倒是多虧了他的這個習慣。

「他發現你的個人資料給改過了。查了Log File後,發現資料就是在你離開我們後做的修改。我們三個的資料,被抹掉,而你的住址,也被登記成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可惜,等我們按照那個地址找到嘉都大廈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而馮銳堂,則拒絕回答我們任何問題。

「所以,我們兵分兩路,一面讓老二緊迫盯人,希望馮銳堂能夠說出些什麼有用的線索,一方面,小三和我開始動用各種力量來查馮銳堂的資料,結果,發現他在這裡有個小別墅,最近幾天有朋友借住,所以我們就過來看看了。」

我摸了摸他明顯削瘦了的臉頰,歎了口氣道:「這麼多年了,雖然你們都在很努力的長大,可是,有時候,我還是會忽略這點。一發生什麼事情,第一反應就是要將你們置入一個安全區域。其實,就像你們說的,你們每個人在自己的領域裡面,都已經是精英中的精英了。發生了事情,我應該跟你們一起商量,大家攜手解決,勝算才會更高。所以……」

「所以,」老大截斷我的話,說:「接下來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分一下工。老爸負責去找你的大師傅把這個要命的什麼蠱給解了。我們幾個在這段時間對整個行動做個周密的行動策劃。等你回來後,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洞。如果OK的話,我們就一起去日本,解決那個混蛋。然後再回來,讓我們從此以後,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

當老大拿出那種捨我其誰的決斷來時,通常都很難讓人說NO的。於是,來不及做什麼反對,我就被打包送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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