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二十年了嗎?
那些被我刻意遺忘的過去,就這麼措不及防地再次顯現在了我的面前。19830719,這個我曾經完全沒有印象,卻被人反覆提醒的日期,在這一刻,居然鮮明而生動?
下意識地拉開門,只是為了不想再面對那組數字?
保險箱裡,居然全部是一張一張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光盤。真不知道,原來這傢伙還是個如此井井有條的人呢。所有的光盤都編了號,按照類別屬性和日期分類擺放著?
看到它們,我的心緒總算又回到了工作的狀態中來。應該把我兩個搭檔叫來了。開鎖是我的專業,但後面的工作,他們應該更加勝任了吧?
我才想著要打開通話器,目光卻在保險箱最下面一層光盤架的標籤前停住了?
那組光盤大約有二十來張的樣子,除了日期,沒有任何其他說明。第一張寫的是:19840328,最後一張是19850328?
我一把拖出那個插著這組光盤的架子,卻發現,架子後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已經忘記了通知同伴的事情。我顫抖著繼續,隱隱約約地知道自己會發現什麼?
把架子從保險箱裡面完全拉出來,我跪在地上彎下腰探身下去,看裡面還有什麼?
一疊碼得整整齊齊的錄像帶!不是現在常用的DV,老式的那種,側邊的標貼上也記錄著很多日期?
那些日期,跟剛剛的那些光盤上的完全吻合。應該是把錄像帶上的資料轉到了光盤上吧?
奇詭的是,我以為發現的這些會讓我思如潮湧,被回憶不斷地衝擊,但實際上,我卻只是近乎木然地在繼續發掘?
錄像帶的邊上,是一個小小的金屬盒子?
拿過,打開,裡面赫然是四顆牙齒。禁不住下意識地,我摸向了自己的臉頰,恍惚間,彷彿又聽到了那個惡魔般的聲音…?
「只是拔了顆牙就發燒,你的體質還真是差哦。?
「真好啊……發燒的身體,裡面是這麼的熱呢……?
「我還是懷念你發燒時候的身體,真舒服啊……我們再拔一顆吧??
渾身一顫,打了個激凌,我連忙放下那個裝著牙齒的盒子?
跪坐在那堆光盤前面,我開始覺得不知怎麼辦才好?
它們,是一定要被銷毀的。最好的辦法是帶走再逐一銷毀。但是……我看看自己帶來的包包。雙肩包雖然不小,但因為準備了各種可能會用到的工具的關係,已經算挺滿的了。恐怕是放不下那麼多的光盤和錄像帶的?
也不能讓同來的人知道。並不是害怕這樣的過去被同事知道後會被瞧不起或者其他什麼的。畢竟,費心加入國際刑警,就是為了等像今天這樣的機會。之後,我本來就不想幹了?
只是……我決不能讓三個孩子知道真相。如果,他們知道我曾經……如果,他們知道了修是因為我而死的,怕是不會原諒我的?
考慮再三,我打開背包,拿出一卷繩子綁到了腰間。這樣包裡就騰出了不少空間。把那些光盤從架子上拿下來,整齊地疊在一起,我點著了打火機在這堆光盤的邊緣仔細地加熱?
這種活兒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難度,很快,那堆光盤變成了整體的一坨,即使被人發現,沒有特殊工具,一時半會也很難讀取其中的資料了?
把「光盤坨」放進包裡,我轉而開始對付錄像帶,帶走整個帶子無疑不是明智的,我的目的反正也只是要銷毀,而不是再拿回去「欣賞」,當然不用顧忌太多。打開錄像帶保護磁帶的翻蓋,抽出整卷帶子,這活兒容易,但很費時。好容易把所有帶子都抽了出來,團成一團,也塞進了背包裡面?
按照原樣把錄像帶碼回去,再把空盒子放在它們邊上。裡面的牙齒,我倒在衣服袋子裡。當然不能讓我的牙齒留在這裡?
那個空了的光盤架,即使放回了遠處,看著仍然礙眼得很,我在上面的光盤中找了幾張放在架子上,然後退後了一步,看了看保險箱裡面的情況。嗯,不錯。沒啥破綻了?
當然,如果收放物品的本人來看,是一定看得出問題的。不過,我現在要過的,只是兩個同伴的關而已?
打開通話器,我通知他們兩個趕緊來挑要找的罪證,同時,開始準備起一些東西來?
面對這個媲美黑幫資料庫的大保險箱,兩個人的嘴裡幾乎可以塞下雞蛋了?
「可惜啊可惜……可惜不能全搬回去。」兩個人同時歎了口氣,轉頭開始挑相關資料?
打開隨身的筆記本,他們拿出一盒子CDR來?
「幹嗎?」我問?
「當然是copy CD嘍。不然我們拿走了,他們不就會看出來了嗎。?
我指指手錶:「沒有時間了。已經5點了,燒光盤太費時間。這樣吧。我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
我說著,拿出那個剛剛準備的東西?
這是在在呼叫他們之後就開始準備的東西?
一枚炸彈。一枚光感應的炸彈。一枚啟動之後,只要光線產生變化就會爆炸的炸彈?
「反正我們有了這些證據,接下去馬上就會對他們進行大清洗了,那時候,他們也總是會知道文件已經被盜了。與其讓他們清楚我們到底掌握了什麼,還不如乾脆把這裡可能有用的光盤都盡可能的打包帶走,然後,把山下鴻給炸死。群龍無首後,再加上我們掌握的資料,應該足以摧毀右軍以及跟他們有關的其他國際恐怖組織了吧。?
兩個搭檔被這個提議嚇住了。畢竟,本來只是想來偷資料的。貿然地做出這種事情的話,後果會怎樣,誰也不能預料?
「這……好嗎?」他們遲疑著?
我把手腕支到他們眼前,讓他們看清楚現在的時間:「不然的話,燒一張光盤要5分鐘,你們精挑細選也已經挑了8張出來,等到都燒完,還來得及走嗎?天馬上要亮了。更何況,你們真的只想拿這八張嗎??
畢竟也都是組織裡獨當一面的人物,權衡之後,他們同意了我的建議,立馬快手快腳地開始挑起光盤來。開頭的一分鐘還稍微仔細地看看標籤,到後來,根本就是拚命地往他們的背包裡掃進去,只關心能不能裝下,至於具體內容是什麼,反而不那麼關心了。因為,每一張盤,對於他們而言,都是寶貴已極的資料?
五分鐘不到,諾大的保險箱已經十室九空,馮銳這時卻發現了那些被抽去了磁帶的錄像帶空殼。「這……?
「這什麼呀!」我拿過錄像帶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扔回保險箱。「空的,沒用。沒時間了,你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我把這裡設置好,我們要趁天色大亮之前,趕緊撤了。?
推搡著他們離開更衣室,關照他們去恢復之前破解的幾樣警報系統,我把炸彈放進保險箱裡,打開了延時系統。十分鐘後,它的光感應開始生效,只要有人打開這個保險箱,讓它感受到光線的變化,就會爆炸?
這樣的死法,其實對他來說,已經很便宜了?
關上保險箱,我順手撥亂了密碼盤,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更衣室,合上門,跟在外面處理系統恢復的兩個同伴匯合?
怎樣?他們用眼神問我,我跟他們比了一個ok勢,表示一切都搞定了。然後,一起離開了別墅?
為了不驚動那裡的守衛,光是離開別墅,就用了我們半個小時,然後,我們徒步走到之前租的車子那裡,驅車回飯店?
途中,我打開手機,跟在飯店的小三報了平安,然後,再跟還在家裡的阿達他們通了電話,告訴他們我今天就回來?
回到飯店,迎接我的是小三一夜未睡的倦容。顧不得彼此的疲倦,我們收拾東西,退房走人?
好在之前早就準備了幾套機票,因此,我們可以趕最早班的飛機回總部。而馮、蕭二人也在跟總部聯繫之後,告訴我,歐洲的同事說,山下鴻仍然在那邊處理那件棘手的事情,一兩天內不會離開?
一直到飛機降落停穩,我的心才真正放了下來?
搖醒了睡得跟瞌睡蟲似的小三,我讓他自己回家補眠,而我則要跟馮、蕭二人回總部覆命?
大家的興奮是可想而知的。幾乎從來沒有哪次,可以得到對手那麼多詳盡的資料。馮、蕭二人,馬上成了英雄?
二人?不錯。去之前,我就提了這個條件:我參加,可以,但絕對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參與了?
為什麼?很簡單。我只是培訓部的人,也是個有家有口的人,我並沒有為了事業獻身的準備,也不想出什麼風頭讓自己和家人陷入危險當中?
當時,老武和那兩個人看我眼神有點奇怪。或許,他們從來都認為,在這裡干的人,都不怕死的吧?
他們錯了。不怕死,我就不會費盡心機地要進來了。樹大,雖然招風,也好乘涼呢?
因此,當整個機構(當然也不是真的整個,因為必要的保密還是必須的,但帶回了這麼多資料,為了要趕在日本那邊發現之前就可以開始佈置力量,自然也需要同時調集大量人手來分析)還沉浸在這種興奮的狂喜中時,我已經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把偷渡回來的光盤和磁帶都從容地銷毀了。牙齒,也扔到馬桶裡沖走了?
其實,所謂的回總部覆命,對我而言,不過就是要幹這些事情而已。畢竟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適合做這種事情的了?
銷毀完畢之後,我的心情無比的輕鬆。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美美地想了會兒到時候某人打開保險箱後的情形。嘻嘻,不曉得葬禮的時候,他的屬下拼不拼得全遺骸呢?
迷迷糊糊地,我就這麼睡著了?
或許是一直壓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我夢見了修,以及跟他在一起的那段甜蜜的日子?
誰也不知道表明老成持重的修,在骨子裡居然是個這麼狂放的人。「修的這種面目,只有我知道吧?」我擁著修,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他的胸膛。修微微一笑,翻身把我壓下,開始啃我最敏感的肩頸部。我半推半就的躲著他的襲擊,忍不住笑了出來?
讓我驚醒的究竟是自己的笑聲還是頸間那太過真實的輕噬?我一下從夢中驚醒,發覺真的有人在親著我的脖子?
怎會如此15
讓我驚醒的究竟是自己的笑聲還是頸間那太過真實的輕噬?我一下從夢中驚醒,發覺真的有人在親著我的脖子。
發覺我動了一下,埋在我頸間的頭抬了起來,微笑著看著我,說:「你醒啦?」
恍惚間,我分不清這個是夢還是現實,修英挺的面容正對著我微笑?
面對我的恍惚和遲疑,那個笑容黯了黯,聲音有點發悶:「是不是又夢見他了?」
我長出一口氣,「是阿玉啊……」三個人裡,最像修的就是老二了。我已經不止一次在迷糊間搞混過了。
「你怎麼來了?」我疑惑道。扭了扭脖子,靠在椅子上睡就是不舒服呢。
老二見狀,直起身子,繞到我背後,伸手幫我按捏脖子。「小三在家裡補眠,大哥下了班就去買菜了,準備做點好吃的,我比較近,就負責來接你了嘍。」
望向窗外,才發覺居然已經天黑了,我居然就靠在椅子上睡了大半天呢。收拾了東西,我坐上老二的車,一起回家。
之前一直混混沌沌地,一直到快到家門口了,我才想起一件事情來。
我的兒子們,都不是笨蛋。
去東京之前我跟他們的交待,頗有不盡不實之處。起碼,他們肯定會因為我的那種聽到山下鴻名字的「特殊反應」而懷疑什麼。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倒還正常,但之後,憑他們的腦子,一定會發現,光憑我之前的說法,並不能說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反應的。
我禁不住縮了縮脖子,這個,晚上的這頓,會不會是鴻門宴啊?
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天的「招待」,要真那樣,我可吃不消呢。
心裡雖然想著吃不消,我卻悲哀地發現,男人,實在是慾望驅動的生物,一想到那天的情景,有些地方,居然,就又開始發漲了。
亂七八糟地想著,心事重重地跟著老二進了門。
聽到開門的聲音,老大從廚房裡跑出來張望了一下,帶著圍兜,拿著菜鏟。而我,居然覺得他這副樣子,非常性感。
我敲敲自己的腦袋,色迷心竅的傢伙!怎麼淨想這些……
老大見狀,誤會了我有什麼不適,趕忙跑過來,摸摸我額頭,連聲說:「怎麼啦?不舒服啊?體溫倒還正常,是累了嗎?」他看向老二。
老二抓了抓腦袋,疑惑道:「剛才還好好的呀,不過我到辦公室的時候,老爸在打瞌睡,可能現在還暈乎吧。」
我趕緊點頭表示同意老二的推斷。
「那老爸你趕緊去洗個澡,清醒清醒,估計出來時候,晚飯的菜也都好了。」
我依言拿了睡衣睡褲去浴室洗澡,邊洗邊想著怎麼樣可以圓了以前的說法。
「對了嘛!」也不知道是熱水的靈感還是其他什麼的,我想到了,「如果他們問的話,我就說因為想到了修的慘死,所以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起來,我死撐著說是這個原因的話,他們也不能拿我怎麼辦嘛。」我對著花灑喃喃自語。「嗯!」重重地點了點頭,下定了決心,反正,談到修,大家的心情都會變壞,然後就開始各自轉移話題,所以,修,對不起,我只有利用一下你的名字了。
晚餐很豐盛。雖然,真正由老大做的菜,除了白灼的蔬菜,就是清蒸的魚類。幸好,現在有得各種美味的熟食賣,所以,儘管老大的廚藝只是差強人意,但整頓飯仍然美味可口。
開著電視,看著娛樂新聞,這樣的晚餐氣氛是溫馨融洽的。
「老爸……」
來了。我放下碗筷,抖擻起精神。
「嗯?」
「你說,這次行動之後,你就會退休的?」
嗯?
哦,對,好像是這麼說過呢。
「嗯,所以,明天我就去打報告啦。不過,提前退休,沒多少退休金的,你們可要有思想準備哦。」我的表情隨著思路變化著,「老爸的晚年,要靠你們了呢。」我拉起桌布角,很配合地做了個擦眼淚的動作。「不然,你老爸我可要晚景淒涼了。」
說到了晚景問題,我忍不住又想到了自己賬上曾經輝煌的數字。現在,不過幾萬塊而已了。唉……雖然不後悔,不過,心疼總可以的吧。
但是……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忍不住又開始樂起來。只要再過幾天,那個BT被炸死的消息得到確定,厚厚,那我在瑞士銀行被那變態一直盯著的帳戶不就可以開禁了?以前因為怕被他查到我的下落,怎麼都不敢動那筆錢,但只要他一死,我就不怕啦。三個孩子雖然待我不錯,但是,畢竟親生子不如手邊錢呢。
我坐在那裡,入戲頗深地在想像著「退休」後的「晚景」,從淒涼版想到了璀璨版,渾然沒有發覺出離的神志、變幻不定的表情已經惹惱了面前三個人。
「這麼入神,在想什麼呀?」一個聲音把我從自己的世界裡拉出來。
「親生子不如手邊錢……」我下意識地回答,剛出口,就發覺,這下糟糕了呢。
圍在我周圍的,我指望著將來可以養我老的三個人,雖然不是親生的,好歹也是我一手一腳帶大的。這會兒,怒火沖天的樣子,嗚嗚……我可不可以倒帶啊?
「原來,在你心裡,我們就這麼不可靠啊?」老大陰惻惻地聲音。
「我們連親生子都不是,也難怪老爸不相信我們呢。」癟著嘴,神情委屈的小三做出一副哀怨像。
行動派的老二,卻已經動了起來,一把把我扛到肩上,拍著我的屁股說:「我們要證明給老爸看,我們有多愛你。」
我就像一包米一樣被扛起來,剛剛吃飽了飯的胃,就頂在老二肩上,搞得我難過非常。
「我……我說錯了嘛,我當然知道你們都愛我,我當然相信你們……」我解釋著,一面哀怨地想,自己不曉得是不是史上最沒用的長輩了。
老大跨大步走到老二前面,幫他打開臥室的門,小三伶伶俐俐地跟在後面,半期待、半邀功地出賣我:「大哥、二哥,老爸在東京就很不乖哦,想一個人溜出去呢,還好被我逮到了。不過看在他之後要幹活的份上,我很乖,沒有動他哦,今天可不可以我先來啊?」
被扔到床上的剎那,我的胃翻騰得厲害。才剛剛吃飽就被這樣對待,實在很難讓人不生氣的。
我掙扎著要坐起來,卻悲哀地發現,媽的,又被他們壓在下面了。
有時候,我會想,睡衣睡褲的作用,是不是就是為了脫起來方便呢?
眼睛一眨的功夫,我又被剝了個乾淨?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個小伙子也把自己脫了個光?
不過,相對於他們三個很有精神頭的某個部位來說,我自己的那個,就很不夠看了。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剛剛老二扛我的時候,頂得胃不舒服的關係,我的慾望,沒有抬頭的跡象?
小三趴在我兩腿中間,伸手點了點它,說:「老爸,它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的樣子哦,要不要我來幫忙啊??
靠!我說不要,你會聽嗎?
我憤憤地罵了半句,就被老大把後面的聲音給吞了下去。老大的這個吻,跟以往的有點不同,急切的同時,似乎竭力想要證明什麼似的,吻得有點心酸的味道?
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不過,好像剛剛那句話,的確傷了他的心呢。念及此,我放棄了本來也就是無謂的掙扎,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密密地熱吻起來?
敏感的老大,似乎對我的重出江湖計劃有了點隱隱約約地認識,邊吻,邊不斷喃喃地道:「不要離開我(們),不要離開我(們)……」因為他邊呢喃邊吻我,所以我也沒有聽清楚到底他說的是「我」還是「我們」。心一軟,我開始熱烈地回應他?
老二向來最喜歡吻我的脖子,因為那裡是我最怕癢的地方,每次一碰,反應就好大,所以,我多半不會讓他達成目的。但現在,我的下半身在小三的掌控之中,頭被老大壓得緊緊的,上揚的頸項對老二而言,就如同無聲地邀請?
他撲了上來,壓在我身上,開始吮咬我最敏感的地方?
剛剛因為小三的挑逗和跟老大的熱吻所湧起的熱潮,逐漸因為老二的壓迫被另外一股奇怪的感覺所替代?
因為仍然被吻著的關係,我嗚嗚地發不出完整的音來,三個人,卻似乎被這壓制著的嗚咽聲弄得愈發興奮了?
壓在我身上,仍然在對我可憐的脖子肆虐著的老二,更是抄起我的腰,把我緊緊緊緊地摟著,力氣大得彷彿要把我捏碎,又好像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去似的?
終於,藏在我身體裡面的那種感覺再也壓制不住,瀕臨爆發的邊緣?
用盡最大的力氣把老大推開,卻始終推不開重重壓著我的老二,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
一手仍然撐著老大,不讓他靠近,我再也抑止不了生理上的反應,一口嘔出了在胃裡頂得我難受致極的東西?
第一口吐出之後,後面的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洶湧而出,那些剛才大吃大喝時嚼碎的、沒嚼碎就囫圇嚥下的食物,和著胃液,盡數噴於老二的頭上身上?
除了我以外,三個人都傻了。老二怪叫一聲放開我跳了起來,那些嘔吐物就滴滴答答地順著他的頭髮、脖子、肩背淌了下來?
趁著老二讓開的空隙,我捂著嘴跳起來,衝向衛生間,去把最後還在胃裡面翻騰的那一點點殘渣也吐盡?
緊跟在我後面的是哀嚎不已的老二,他直接衝進淋浴房裡開始大沖特沖?
老大也跟著進來,絞了把熱毛巾給坐在馬桶蓋上的我擦拭臉上的殘跡,又倒了杯水給我漱口。因為衛生間地方不大的關係,小三沒有進來,在門外探頭探腦的?
「怎麼了?」老大緊張地問,「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小三趕緊接口道:「大哥,你今天的那幾樣熟菜哪裡買的?還有,魚都蒸熟了嗎??
老大瞪了他一眼,道:「就算晚飯有問題,也不會馬上發作啊?是不是你們昨天晚上在東京那裡吃了什麼不乾淨的,還是早上在飛機上……?
小三摸摸腦袋道:「昨天的晚飯應該沒有問題啊,今天飛機上的東西很難吃,我們都沒有吃,我是回家吃的 ,老爸……?
老大轉向我:「爸,你今天晚飯前吃過東西嗎??
「我……」糟糕,好像是把吃飯這件事情給忘了呢。早上回到飯店就著急退房離開趕飛機,即使在飛機上,我也因為擔心跟緊張完全沒有食慾。之後回到辦公室就一門心思想著銷毀某些物證,等到心情真正放鬆了下來,又睡過去了。所以,到老二來接的時候,雖然肚子餓,也認為是到了晚飯時間,很正常?
「我……好像……沒有唉……」我囁嚅道?
老大的臉色都變了,小三搖著頭走開?
我明白他們的心情。我的胃一直不好,曾經還有過一次大出血。那次,把三個孩子嚇得夠嗆,從此,對我的三餐特別注意定時定量,還不許我多吃零食。養到現在,已經很久沒有發作的跡象了。剛剛這麼一來,怕是又嚇著他們了?
老二從淋浴房裡面探出腦袋來很無辜地詢問狀況?
我很想說其實吐掉之後,感覺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也很想告訴他們,如果不是老二在我剛剛吃飽後那麼大力地扛起我,以至於頂到了胃,然後又那麼壓我那麼揉我,我不至於都給他吐出來。不過,我很明白,要是我這麼說了,老二的下場,會很慘呢?
而且,我轉念一想,昨天累了通宵,加上剛剛這麼一吐,的確有點傷元氣的感覺,要是我聲明沒事的話,三個血氣方剛的小傢伙不又得……雖然,我並不討厭……呃……好吧,有時候,的確是蠻喜歡的,不過今天,好像的確不是很有心情和體力呢?
半真半假地撫著胃,我用萬試萬靈的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老大?
「你……你啊……」老大長歎一聲,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三再度出現在門口,遞上我的睡衣褲,又把一杯熱牛奶遞給老大,然後離開?
我快手快腳地穿上衣服,接過牛奶,抿了一口。嗯,還行,喝下去,胃沒有翻騰。分幾口喝完了熱牛奶,感覺舒服了很多?
可能是我的臉色明顯和緩了的關係吧,老大緊張關注的眼神也放鬆下來,接過杯子,拉我走出衛生間,邊走邊說:「昨天一個通宵挺耗心力的吧?一天不吃東西,剛剛又大吃大喝,難怪胃撐不住呢。牛奶反正除了養胃也有安神的作用,老爸要不你就早點睡吧??
臥室門口,碰上正抱著大卷床單出來的小三,他皺了皺眉道:「老爸今天還是別睡那裡吧,剛剛一吐,弄的屋子裡面都是味道,雖然我把床單換了,感覺味道還是散不去一樣,要等明天白天開窗通通風呢。不如今天就跟我睡吧?」他開頭還很正經的在說,講到後來,卻有點擠眉弄眼的味道了?
老大瞪了小三一眼:「跟你睡老爸今天還想休息嗎?!爸,睡我那裡吧,我睡客廳就是了。?
既然如此,我自然不客氣,雖然,弄到我會吐的是老二,按理,要罰睡客廳也應該是他才對。不過,有時候,是不能管太多的?
我乖乖地去睡覺,不理身後一切事情?
翌日?
睡得好,一切都好。廣告詞,不過很有道理。早上醒來,一方面是因為睡飽了,另外一方面,是因為肚子餓了?
難怪啊,昨天好容易吃了頓晚飯,結果又都給吐了,現在不餓才怪呢?
看了看時間,六點出頭,看來,得要自己動手了。三個小子平時都要七點過後才起床的?
我洗漱後來到廚房,路過客廳時,發覺老大窩在沙發裡睡得正熟。我忍不住輕輕走到他面前,蹲下,細看他熟睡的面容?
是睡沙發不舒服的關係吧,他微微蹙著眉,表情嚴肅得緊。這孩子,從小心事就很多的樣子,既不像老二的直率粗豪,又不像小三心思靈利。他老是把事情憋在心裡面,雖然,在我的教導下好了很多,不過一睡著就又原形畢露了呢?
「咕嚕……」肚子裡面的叫聲把我從萬千思緒里拉了出來。輕輕走到廚房,我微笑著擼起袖子。有陣子沒給他們做早飯了吧?今天看我來大展神威吧?
啊?這…?
到了廚房,發覺電鍋居然插著電,打開鍋蓋,香氣撲鼻而來,是皮蛋粥呢?
鍋邊有張字條:老爸,知道你醒來肯定會餓,不過只能喝粥哦,餓了很久的胃,一下子吃很多固體食物會負擔太重的,所以再餓也不能吃其它東西,中午我們再請你吃頓好的?
真貼心啊!我帶著微笑,喝了兩碗粥。胃裡暖洋洋的,心裡也是?
七點,屋子裡的活動跡象開始多了起來,三個兒子紛紛起床?
見到從衛生間裡出來的老二,我禁不住一愣,掛著個黑眼圈,老二成了半個熊貓了。看來,即使昨天我沒有說,那頓打他也沒有逃掉呢。老大小三大概把沒有滿足的欲求都用在揍他身上了吧?
看到我驚異的眼神,老二居然還想幫他兄弟隱瞞:「爸,早,我……呃……晚上上廁所……沒開燈……撞到了……?
我噗哧一笑,沒有揭穿他?
好的心情讓我的工作效率特別高,到了辦公室,不出一小會就把辭職報告打好了?
老武那邊,基本沒什麼問題,到第三天就批了下來。(沒辦法,政府部門,一貫拖拉,三天就批已經很快了呢。)不過還讓我簽了個顧問約,有什麼問題再做援手。嘻嘻,是有固定津貼的那種哦,居然比現在的工資沒少多少呢。因為,我是「具有某種特長的高級人才」,嘿嘿,聘約上這麼寫的呢?
接下去的一個月,不過就是交接班而已,輕鬆得很,我坐在辦公室裡,蹺著腿,已經開始計劃著「退休」之後的美好生活了?
「篤篤……」有人敲門,我收起腿,坐正,「請進。?
推門進來的,是蕭清,我的第一批學生之一,算是我的開山大弟子吧?
見是他,我感覺頗為奇怪。這幾天,他跟馮銳堂不都在忙日本那個案子嗎?怎麼有空晃到培訓部這邊來呢?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百忙之中來找我,一定不會是好事的?
「什麼事?」我直截了當地問?
蕭清不語,把手上的一疊資料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我打開一看,禁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一疊照片,一疊不同男人的照片,唯一的共同點,長得都很像我,應該說,是像年輕時候的我?
幾乎不用問這是什麼了,除了那個變態,恐怕沒有人會收集這些的吧?
蕭清自動補充:「這些,都是山下鴻歷年來情人的照片。?
果然跟我直覺料想的一樣?
「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死了。死因,大都是被性虐至死,而且也都成了懸案。」我禁不住一顫?
「你怎麼會有這些的?」我啞著聲問?
「日本那裡盯著右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手裡也有很多相關的資料。我們通過上面問他們要了一部分來。那些他們認為只是日常盯梢的資料,和一些相關的文件,在我們,反而是沒有的,正好可以跟我們手頭那些絕密內情資料做補充。?
我沒有答話。蕭清會來找我,一定有理由。等他說就是了?
蕭清卻停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我回視他,毫不退讓?
雙手撐上辦公桌,蕭清身子前傾,湊向我?
我不動。依然跟他對視?
蕭清笑了笑,放開桌子,直起身,背向我,雙手抱胸,彷彿在想如何開口?
我並不催他。這個人,想好了,自然會說的,我瞭解他?
沉默半響,他終於開口:「林Sir,我曾經調查過你。在我剛從培訓部畢業那會兒。?
凡是有資格到培訓部來參加培訓的人,本身也得要已經是身手出眾能夠獨當一面的優秀人才。到培訓部,除了加強各方面的專業技能以外,也類似於鍍了層金,畢業之後,可以往更高的地方爬。因此,我對他的話毫不懷疑,他的確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資格調動人手來調查我?
「不過,那時候,我的官階還低,很多A級的檔案都沒有授權可以打開,私下派去調查林Sir的人,也都沒有結果。林Sir的檔案裡,寫著是從美國的特種部隊退役的,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因為工作的關係,跟美國的各個情報機關都建立了不錯的聯繫,卻始終沒有查到林Sir的任何記錄。但,林Sir的檔案裡面,有一部分,是A級保密的範圍,所以我想,是不是在那個裡面可以找到我要的答案呢?」仍然背對著我,蕭清如同在自言自語般不緊不慢地說著?
「一直到兩年前,我終於升到了可以擁有查看A級檔案權限的職位。」他輕輕笑了一下,轉身面對我,「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這麼拚命地往上爬,就是為了有這一天,可以看到那個答案。?
我苦笑。除了苦笑,我不知道應該怎麼來面對?
「林Sir檔案裡面的A級機密文件,內容很簡單,只說了你曾經是『襄育』培養出來高手,但已經洗手不幹多年了,因為擁有特殊才能的關係,被招納進組織,所以,組織幫你抹去了之前的記錄。但也因為你的背景,所以,只能在培訓部裡面工作,不能直接參與具體的行動。?
我微微一愣。看來,這年頭,什麼人都不能相信。老武曾經答應我,我跟襄育之間的任何關係都不會被記錄下來的,誰知道,還是記到了這個勞什子的什麼A級機密文件裡頭?
「那個記錄,應該是為了防止人事更迭之後,在位者對人員背景不熟悉才做的。不過,我們都認為林Sir的表現非常出色,所以,後期也不斷讓林Sir參與了不少行動的策劃,至今也沒有發生任何問題。?
那是當然。我心中暗道。本來就是想藉著這把大傘來乘涼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幹什麼事去破壞我在這裡的安全地位?
「林Sir你大概不知道,雖然現在即使是行業裡面的大部分人都已經不知道襄育了,但對我而言,它曾經是一個讓我瘋狂的傳奇。可是,自從十八年前它離奇消失後,我就再也找不到它的任何消息了。說來有趣,我知道襄育的時候,它已經不存在了,但它的故事卻仍然那麼吸引我去瘋狂搜尋任何一切關於它的消息。?
「登上更高的位置,以便知道更多有關襄育和林Sir的事,大概沒有人相信,它們居然就是我努力往上爬的動力呢。所以……」他頓了頓,深深地凝視了我半天,然後道:「當兩年前,我知道林Sir居然是從襄育裡面出來的人時,對林Sir的興趣就更大了。?
我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痛起來。這個世界是怎麼了?如此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前途無限,居然,喜歡男人!老實說,他畢業時對我的告白,我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總以為只是那陣子接觸多了的關係,造成了他的錯覺。而他之後也再沒有過任何表示,所以,我自動把那段記憶扔到了垃圾箱裡?
坦白說,關於被告白的問題,我自己也很苦惱。難道我腦袋上貼著「我男女通吃」的標籤嗎?為什麼這麼多年,暗示明示地被告白的,不光有女的(這個很正常)也有男的呢?
因為蕭清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一個向我告白的男學生的關係,我對他當初的說話,還真是很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看來,人家非但當真,而且還很當真呢?
「林Sir知道為什麼我跟馮銳堂為什麼老合不來嗎?」他突然改變了話題?
我怎麼知道。不過看來,他的這個問題,並不是疑問句,而是個設問句?
「那是因為,自從我的告白被林Sir拒絕之後,我就一直很注意林Sir接觸交往的人的情況。所以,他對林Sir你的告白,我都聽見了。所以,我就是看那個居然也妄想擁有林Sir的傢伙不順眼!?
我聽得有點發毛。他的潛台詞,是不是說,自從他盯上我之後,我的一舉一動就都在他的監視之下啊??
「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林Sir拒絕我是因為我是個男人。但後來發覺,不論男女,林Sir你都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個人。原來以為,林Sir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可我派人跟蹤了林Sir三年後,發覺林Sir下了班就很乖地回家,從來不在外面混。?
我的背脊開始一陣陣發涼,被跟蹤的那三年,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行藏已經洩漏,嚇得我差點攜子漏夜逃亡。好在後來及時發覺是組織裡面的人在跟蹤,所以,就把它認為是某種例行的公事。就像老武當初接受我時說的那樣,畢竟,因為我有著那樣的背景,要獲得組織上的完全信任,不會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沒想到,結果居然是面前這個傢伙公器私用,哼,套句老武慣常說的:浪費納稅人的錢?
「後來,我又想,能夠吸引林Sir這樣的成年男子放棄一切娛樂活動,每天乖乖回家,會不會你跟你那三個兒子之間……會不會他們不是你親生的呢?不過,看到林杉玉跟林Sir長得這麼像,他的兩個哥哥,雖然沒有他跟林Sir那麼相似,不過也很有相同點,又打消了這個懷疑。?
我有點坐不住了。這傢伙,幾乎要猜到了呢。好在小三跟我的長相是一種類型的,而我又由他兩歲就開始帶他了。有人說,一個鍋裡吃飯的人,漸漸的都會相互長得相似起來,其實,不過是下意識的各自模仿了對方的表情神態和習慣動作而已。所以,本來就跟我是一類長相的小三,會讓人感覺越長越和我像了?
「至於林Sir平時拿來當擋箭牌的那張尊夫人的照片,我是不信的。因為林Sir看照片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感情。也只有那些笨女人才會一直把林Sir當成是個對逝去的老婆癡心相愛的鰥夫吧。?
照片,是小三的傑作。他說,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是不會不想找人「共渡寂寞時分」的,瞧他,用的什麼詞嘛。所以,備張「亡妻」的照片以便隨時示人,不失為一個好的推拒借口?
「所以,我一直搞不明白,像林Sir這樣身體狀況良好的成年男性,為什麼就沒有正常的性生活呢?難道真的整天靠打手槍渡日??
我的臉騰的紅了起來。說起來,開頭那幾年,因為忙、也因為傷心的關係,我的確幾乎過的是禁慾一般的生活,想不到,這幾年,唉……現在這樣,好像,也不能算是「正常」的性生活吧?
「林Sir一定不知道吧,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多年了呢。一直到剛才,我看到了日本方面傳來的這些資料,再結合之前零零碎碎收集到的各種情報,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林Sir居然能夠禁慾那麼多年。原來,林Sir真的是沒有性要求啊。?
靠,你才沒有性要求呢!你才變態,不正常呢?
我心裡正暗罵,蕭清已經伸過手來一把抓住我的,神態也變得激動起來。「原來,你曾經跟山下鴻有過糾葛,是不是曾經被他囚為禁臠,所以在被他殘酷玩弄之後,從此對性失去了興趣?我一看到山下鴻歷任情人的那些照片,就猜到了,他找的人都跟林Sir你那麼像,找來了又都那麼狠地折磨他們,都是因為林Sir的關係吧。林Sir既然曾經是襄育的人,是不是曾經失手被他抓住過呢?能夠逃出來,林Sir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林Sir逃出來以後,想辦法加入組織,也是為了找機會報仇吧。平時都很會韜光養晦的林Sir這次會答應去日本,也是為了除去心頭大患吧。?
我愣在那裡。這小子,「你是不是應該改行做編劇才對?警察是要講證據的,怎麼可以憑一點點什麼蛛絲馬跡就編故事編得這麼離譜?」我心虛地駁斥道。「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對……呃……失去興趣……呃……了!再說,誰告訴你,我跟那個什麼……有過……糾葛……?
隨著他的視線,我的眼光又落在了那疊照片上,好像……好像是蠻難賴掉的了,不然,怎麼解釋那變態的歷任情人都找我這個模子,而且都往死裡整的呢?
「如果我早知道那個山下鴻曾經做出過這樣的事情,我早就幫林Sir解決了他了。不過,現在,林Sir自己親手把他解決,也算是出了一口氣。」蕭清道?
我還想解釋、撇清,但蕭清已經用雙手包握住了我的:「林Sir,過去的陰影就讓他過去吧。你跟山下鴻的事,我不會計較的。我本來一直以為林Sir不會接受男性,所以只是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守護著林Sir,但既然……」他頓在那裡,估計,本來想說既然我都跟山下鴻有過一腿了,想想又覺得這麼說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所以剎在那裡。「總之,請林Sir相信我,我會讓林Sir幸福,也會讓林Sir忘記以往的那些經歷的。?
老實講,他的告白還算蠻深情感人的,不過,雖然他對事情的推斷跟事實有相符的地方,但因為他所假設的什麼「我因為以往所受的殘害,所以對性失去了興趣」云云根本就錯誤了的關係,所以聽在我耳朵裡面,反而覺得有點好笑。可我又不能告訴他,我並沒有因為那個變態的關係,對人、對性都失去了信心和興趣。總不能真的告訴他,這幾年,我都是怎樣消解掉慾望的吧。所以,我開始覺得頭痛起來?
抽出被他握住的雙手,我揉揉太陽穴,好吧,關於跟那個變態的事情,現在看來,解釋也沒有什麼用,眼前這傢伙根本就認定了是怎麼回事的,至於那個推斷,雖然不是事實,不過卻至少暫時可以作為推拒他的理由?
「呃……蕭清,你說的話,我……我很感動,不過,因為太突然了,讓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所以,可不可以,給我點時間……?
我開口時,蕭清的頭已經低了下去,直盯著辦公桌的桌面,彷彿不敢直視我一般。當我說到要他給點時間時,他突然抬起了頭,眼中,居然,居然,居然是驚喜。有沒有搞錯,我這種拖拉戰術,不是應該算變相的拒絕嗎?
「林Sir肯考慮一下我說的話?!」他站直身子,退開幾步,在房間裡面轉了幾個圈,彷彿高興得不知怎麼辦才好似的。「太好了,我……我會等林Sir的。」他很鄭重地說?
敲門聲傳來,我大喜:「進來!」不管是誰,快點進來讓這個傢伙出去吧!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了?
門,被推開?
進來的,是馮銳堂?
門,被推開?
進來的,是馮銳堂?
剛剛還喜不自勝地蕭清,一下子像只豎起了滿身刺的刺蝟般警惕地問:「你來幹嗎。?
馮銳堂嗤道:「許你來,就不許我來嗎。?
趁著二人對峙的時候,我悄悄合上之前那份資料,放到抽屜裡?
兩人火藥味十足地對視了一陣,蕭清的臉突然紅了紅,收起了滿身的刺,故做大度地說:「那你們談事情吧。」然後,轉向我,「我先走了,請仔細考慮。我會等你答覆的。」離開前,他瞪了馮銳堂一眼?
看著他離開,並且是故意讓門開得大大的才離開,馮銳堂歎了口氣,走過去把門關上?
「他要你答覆什麼?」馮銳堂顯得不在意地問,不知道是不是我特別敏感的關係,總覺得其實他非常緊張這件事。不會吧?他這種人,應該不會也來那麼通告白的吧?我……不至於那麼受歡迎吧?
「不過是工作上的事情罷了。」我故意也不在意地回答?
馮銳堂,我的高徒,幾乎是我學生裡面最出色的一個。天資極好的一個人,偏外形也相當出色,所以,會成為女性殺手也是必然的。而且,據我所知,也是個男性殺手吧?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這個人,對感情的事情,並不是太上心的,所以,剛剛蕭清所說的馮銳堂很久之前的所謂告白,不過是上床的邀約而已。也許是他性伴侶比較多,所以嗅覺特別靈敏的關係吧,他說,他直覺我會接受男人的?
那我有沒有跟他……呃……?
呃……不說這個可不可以?
馮銳堂見我並不想多談,就放過了蕭清的話題?
「有麻煩了。」他說,口氣一如他的風格,簡潔有力?
「怎麼?」我其實看到他出現,就知道一定有麻煩了。不然,現在這種時刻,他不會從行動部特地親自來見我的?
因為辭職已經批准了的關係,我現在雖然還沒有正式結束工作,但也不會有新任務加身,所以,想早點走的話,拜我的好人緣所賜,打個招呼就可以了。跟馮銳堂的談話,進行了相當長的時間,分頭午餐後,我們又見了一次面?
然後,我找了趟藥檢部的Peter。這人的老婆,還是我介紹的,所以,跟我的交情相當不錯。當聽到我跟他要的東西時,愣了下,不過,最後還是給了我?
回辦公室收拾了一下相關的東西,找了趟老武,我提前下班?
離開總部,我直接到了離家裡最近的大型超市,買了很多菜。三個小子,今天有口福了?
到家,我先收拾了一下需要的東西,洗了個澡,然後,發了條短消息給三個兒子:辭職報告通過,今天會煮好菜慶祝,有人要回來吃晚飯嗎?
從小照顧他們慣了,我們家的飯,多半是我燒的,偶爾三個孩子心血來潮了,也會想孝敬孝敬我。不過好難得就是了?
很快,答覆都來了,除了小三學校有點事情會晚點,其他人都說沒有問題。我告訴小三如果他回來太晚,我們不會給他留菜的。氣急敗壞的小三馬上表示,會盡快結束趕回來?
其實,我很想告訴他,不管他多晚,我都會給他留的,但是,如果這麼說,就不是平時的我了。所以,我忍住?
烹飪的樂趣,在於全情投入時的那種愉悅和大家品嚐時露出滿意笑容的一剎那。但,今天,我燒菜時,沒有了往日的那種給家人燒菜的幸福感。甚至……在做三個孩子跟修都很愛吃的松鼠魚時,忍不住潸然淚下?
我馬上擦去眼淚。好在他們還沒有回來,不然,不就露餡了嗎。我對自己笑笑。雖然,可能笑得很難看。對自己說:「傻瓜,哭什麼呢。三個孩子都這麼棒,修一定也很高興的吧。所以,我應該開開心心才對呢。」自我催眠好像有點用,我感覺心情好點了,是啊,開開心心才能夠做出好吃的菜來嘛?
六點,阿達先回的家,包都沒有放下就先到廚房來跟我說話。我讓他先換衣服,洗了手好擺桌子?
沒多久,阿玉也到了。才開門就聽到他的大嗓門。虧他長得跟修這麼像,脾氣卻一點都沒有繼承修的那種優雅從容。他趕不及地到廚房來探聽晚上有什麼好料,看到幾個已經完成的菜,更忍不住要伸手偷吃?
我打掉他的手,讓他也去換衣服,洗手,然後,負責給小三打電話,看他幾時能夠回來?
六點半,我的菜已經都燒好了,小三也已經打了兩個電話回來,說已經在路上,要我們無論如何要等他?
很想要他注意安全,騎車不要太快,不過,我仍然忍住了沒有說。倒是老大笑著說了,還跟他保證,他不到家之前,他會負責看住老二,讓他偷吃時,最少會留一個菜給小三。小三的反應是一聲怪叫,聲音大到在電話邊上的我們都聽到了。老二和老大都大笑,我也跟著笑?
晚飯時,老大問我幾時可以正式「退休」,又問我之後有什麼打算。我說,我還沒有具體想好。總之,不過是吃喝玩樂,「頤養天年」而已?
「反正,」我接著補充:「養了你們這麼多年了,也到你們回報我啦。我就打算做個無所事事的米蟲嘍。?
「哦,」老二憨憨地接口,「這個擔子只有大哥接嘍。我不過是個小警察,工資很低的。大哥就不同啦,一個案子就可以坑到很多錢了。不然小三啦,他學醫的,畢業了也會很賺錢的。而且,就算他不當醫生,憑他的電腦技能,找到的工作也一定薪水多多啦,就算現在,光他賣掉的幾個程序也已經賺了很多錢了。?
小三不滿道:「我才三年級而已,還有四年要讀呢。不抓緊存些學費怎麼行。?
「那……」我直瞟著老大,倚老賣老地要他表態,「阿達,你不會拋棄你可憐的老爸的吧。」咦,好像怎麼聽都有點撒嬌的味道呢?
「你曾經為我們用了多少錢,我都知道。我現在賺的,將來賺的,都是你的。」老大伸手過來,握住我的。討厭啦,我就是不想氣氛弄得這麼煽情嘛!「呃……那些用掉的錢,反正,不用也不過是個放在那裡的數字而已,我,嘿嘿……其實也花不了那麼多錢的啦。」我訕笑著,慌忙岔開這個話題。「阿玉,最近有什麼有趣的案子,說來解解悶啊。?
「老爸,說了多少回,不要以為你在國際刑警部,就看不起我們普通警察好不好,好像我的功用就是這個似的,老要我說案子給你解悶。」老二抱怨歸抱怨,卻仍然挑了些有趣的事情告訴我們,一頓飯,總算合樂融融?
飯後,他們三個喝著我特地燒的咖啡,我捧著我的普洱,大家圍坐著打起牌來。賭注,一如既往地,是誰輸了誰脫衣服?
半小時後,不出所料地,我們都脫到了床上?
其實,三個孩子跟修一樣,都是性慾很強的那種,基本上不需要怎麼挑逗,就已經很夠看了,所以,喝了我加料的咖啡之後,更是興奮得不得了?
幾乎沒什麼前戲,只是塗了點潤滑液,我就一個挺身進入了老大的身體。熱烈緊炙的感覺幾乎融化了我。明知道很少接受的老大,身體會在這樣的行為中受到一定的傷害,但此時此刻,我只想強烈地感覺他們的存在。我渴望很強烈、很真實地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一邊猛烈地抽插著老大,一邊捧著老二的臉,密密地深吻著。阿玉被情慾渲染著的眼睛,此時此刻,跟修的影子重疊著,讓我分不清面前的人到底是那個?
不過不要緊,不管是哪個,都是我的愛人,我的家人,我的親人,我願意犧牲一切只要他們安好的人?
背後,小三一手伸到我身前,撫弄著我的蕊珠,一手沾著潤滑液掰開了我的臀瓣。細長的手指在潤滑液的幫助下很容易就滑了進來,馬上被包裹住。小三呻吟般地感歎:「老爸,你……好飢渴哦……」他又加了根手指?
允許我,請允許我激烈地渴求你們,允許我擁有這瘋狂的一夜吧。我心裡喊道?
毫不羞恥地,我喊道:「進來,快進來!我要感覺你在我裡面。?
推倒原本跪著的老二,我的吻沿著他的唇一路下滑,然後,伏下身含住了他的堅硬。同時,小三也挺身進到了我身體裡面?
以同樣的節奏,我們律動著,用這種奇異的方式連接在一起,一同呻吟,一同體會那種灼人的快感帶來的陣陣衝擊?
第一波的激情很快到達頂峰。他們的喘息聲越來越急促,隨著劇烈的顫抖和低吼一起來的,是燙人的熱流。嚥下了充滿老二陽剛味道的精華,我滿意地發覺,現在我身上,裡裡外外都沾滿了他們的標記。老大在我手上噴發,滑滑地沾滿了我的胸膛,而小三的精華,正留在我深深的體內,滋潤著我?
無力地躺到邊上,我心裡明白,夜還很長,今天的激情,才剛剛拉開幃幕?
側著身子,我看著身邊陷於情慾中的三個人。雖然,他們剛剛發洩過,可是,顯然我的藥很快起了作用,他們的慾望都漸漸地抬起了頭?
Peter給我的這個藥,和普通春藥不盡相同。在很快發洩掉一回後,服藥者接下去能夠堅持相當長的時間,但一旦最終得到了發洩,就會因為體力過分透支的關係,會很沉很沉的睡上一天,才能夠恢復。所以,這種藥已經被禁止銷售了。但今天,我就是要利用它的這種特性?
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軟塌塌的慾望,上面,有些微的血絲。看來剛剛的激烈讓老大受了點傷,好在看起來,倒還不嚴重?
大家橫七豎八地躺在臥室超大的床上,屋子裡面迷漫著濃郁的男性味道。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沒有動作,彷彿都在積聚力量一般?
緩緩的呼吸聲逐漸急促起來。終於,那根弦繃斷了,我們,就如同追求最原始慾望的野獸一樣,撲到了一起?
親吻,不再是溫柔綿密的,而是激烈凶狠的,我雖然顧不上看,卻可以感到,身上肯定多了無數的吻痕?
一雙健臂從背後伸來,攬住我的腰,把我跟小三從激烈到嘶咬的接吻狀態中拉開,一個用力,讓我翻身趴在床上,然後,我的眼被蒙了起來。暫時的失明讓其他感官頓時敏銳起來,身後低粗的喘息聲,肌膚上滾燙的觸摸感都被放大到極限,在在地挑逗著我的神經?
依舊攬著我的那雙臂,發力把我的臀抬起,形成一個跪趴的姿勢,我掙扎著想撐起身子,但雙手被人拉到背後,纏纏繞繞地縛了起來,雖然不是太緊,卻足可以限制住我的行動?
我只有以肩頂著床,仍然想直身,脖子卻被一雙臂膀摟住,嘴,又被吻堵上了。摟著我的人,舌尖靈活到不可思議,時而粗重暴虐地吻,時而輕柔翻飛地挑逗,這樣的吻,是小三的吧,我猜測?
一個身體鑽入我支起的身下,含住了我躍躍欲試的跳動。突如其來的直接刺激讓我的身子禁不住一軟,如果不是他支撐著我的胯骨,怕已經癱到了床上。實事求是地說,身下的人,吻功遠比小三差。他只是用一種近乎飢渴的方式努力吞嚥著我,讓我越來越接近他喉嚨的深處?
這種行為,其實很需要技巧,對身下這個明顯生澀的人來說,他很難控制到不讓他的牙齒觸碰我,尖銳的牙齒跟最敏感的地方的觸碰,相對的讓我的慾望不至於太過洶湧,但也正因為他那種不顧一切都要接納我的飢渴,讓我心中的情慾更加高漲?
就在這時候,我感到自己的臀瓣被撥開,一個溫軟濕潤的東西,挑逗般地在我菊穴周圍徘徊。如果在我身下不熟練地吞吐著我的,是老二的話,那在我身後的溫軟,就一定是老大的舌了?
我叫:「不要……不要那裡……」那裡是我最敏感的地方,這樣的親吻,會要了我的命的。但我的叫聲被小三吞了去,躺到我身下的小三,摟著我的頭,按住了,不讓我掙脫。彷彿要吻到地老天荒般地與我廝摩著,吞噬著我的所有嗚咽?
老大的舌已經不安於在菊穴的外面徘徊,用力地把我的臀瓣掰得更開,他的臉,緊緊貼著我的臀,舌頭,直往裡面鑽。比他靈活的舌頭更讓人瘋狂的,卻是他熾熱的鼻息,呼呼地噴在我的皺褶上,癢,卻無法搔到?
可以感到自己的菊穴已經綻開,老大的舌頭也已經伸了進來,敏感而充滿神經的內壁,渴望著這樣的觸碰,卻又對這樣溫軟的觸碰不滿。這應該是屬於野獸的夜晚,此刻的我,更渴望的是激烈,而不是溫柔?
我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軀,要躲開他舌頭的侵略,卻忘了顧慮到身下的阿玉,他本來就不太熟練地在努力吸吮我,被我這麼一扭,怕是直捅到他嗓子眼裡了。可以感到他的喉頭因為異物刺激的關係,開始打噁心?
背後的老大輕笑了出來,感覺到阿玉把我的身體又撐高了些,然後,離開了我身下?
好像是兩個人換了位置吧,馬上又鑽進來開始親吻我堅挺的那個,技巧明顯強了很多。而背後,一記強有力的貫穿讓我差點就又要射了出來?
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根部,阻止了我發洩的同時,也防止我插得過深,他的嘴,只是含住了我的龜頭。跟身後大力而快速的撞擊不同,身下的舌,慢條斯理地在我的頂端滑動著,讓我瘋狂卻不讓我發洩。親著親著,舌尖居然還開始拚命地朝鈴口裡面直鑽?
我忍不住,開始大聲地呻吟,這時才發覺,小三已經放開了我的唇,轉戰到我胸口?
胸口的兩點被他輪流侵犯著。不像是往日那種溫柔的挑逗,小三仍然用那種嘶咬的方式跟我糾纏著。疼,但是,疼得很爽?
我更大聲的叫著,胡言亂語,不成章法。但是,這時候,誰還管我到底在叫的什麼呢?透過那野獸般的嘶喊,每個人都知道,我在說的,其實只有一句:「盡情操我吧!?
整個晚上,我扭動著、嘶咬著、呻吟著、吼叫著,狂浪無比地接受著他們的不斷貫穿,也不斷地進入他們的身體。這是證明彼此的感情、彼此的存在的最好辦法了吧?
姿勢在不斷的變化著,我開始有一點點的後悔。我已經射了兩次,感覺如果再來就要精盡人亡了,但他們的胯下,仍然異常堅挺;欲求,還是那麼強烈?
我癱躺在床上,感覺好像再也不可能勃起了?
小三跪到我腿中間,中指伸了進來,開始尋找我的敏感點。兩邊的乳頭分別被老大和老二含住,輕攏慢捻的吸舔著。慢慢地,瘋狂的感覺居然又開始出現,萎縮的慾望也又開始抬頭?
小三的手指集中磨蹭著一個地方,眼看著我的慾望顫顫巍巍、搖搖晃晃地開始立正。笑著,他把他美麗堅挺的性器插入我,手指,卻沒有離開?
小三的手指和分身同時在裡面的感覺,古怪而美妙。我又開始呻吟,但這時的聲音已經有點嘶啞。小三笑得更開心了:「看來,老爸很喜歡這樣呢。?
我摟著正在折磨我胸口的兩兄弟,今天,就徹底的瘋狂一次吧。「你們也想進來嗎??
兩個人的眼神,騰地燃起了高漲的火焰?
小三的手指抽了出來,把我的身子拉起,他就勢往後倒去?
現在,變成我跪坐在小三的身上,用我的身體含著他的堅挺?
有人從背後貼近了我。是老二。他的龜頭性急地在我和小三的交合處磨蹭著,不得其門而入。邊上的老大,伸手過來,慢而堅定地一點一點往裡探入。雖然只是一根指頭,但已經被小三充實得滿滿的甬道仍然感覺很艱難。老大的另一隻手把潤滑液遞給老二:「再多塗些吧。?
然後,老大的手指繼續地往裡面探索著,之前已經覺得有點麻木的內壁,此時卻敏感得驚人,清晰地感覺到他每一根指節進入的情況?
終於,第三根指節也完全地沒入了。而此時,我的陰莖也已經豎得筆直,翹得老高?
伸入的手指,開始往外拉開,老二一見到有了空隙,就把剛剛又塗了很多潤滑液的陰莖開始往裡面擠?
不痛是假的。雖然那裡已經很熟悉了被進入,但同時被兩根進入,還是頭一次。我的汗開始往外冒。老大彎下腰,輕舔著我的乳頭;小三伸手握住我因為疼痛而開始軟倒的陰莖,慢慢地套弄著;背後,阿玉仍然在往裡面擠,雖然緩慢,但那種緊迫的壓力,不光是我,同樣在我裡面的小三和老大都可以感覺到。熟悉的快感,陌生的疼痛,形成一種莫名的刺激,我的陰莖,不但重振雄風,而且開始硬得發漲?
終於,老二的陰莖全根沒入,不光是我,小三和老二都出了一口氣。老大移動著,似乎也想加入,卻發現,且不說我那裡的容量實在有限,就單是從體位來說,也難以成功。我伏下身子,含住了他滲著露珠,硬得發漲的分身。而彎腰的舉動,同時讓老二和小三抽口氣?
仍然在裡面的老大的手指動了動,就如同早有默契般,老二小三開始交錯著在我裡面來回摩擦?
即使吃了藥,他們仍然顧及著我的感受。因為是以這樣超出正常的方式做愛,所以,怕我不能承受太快太猛烈的速度,兩個人的抽插都是緩慢的。但這種磨人的緩慢並沒有降低快感的累積。漸漸地,大家的節奏都開始快了起來,到最後,變成了瘋狂的抽插…?
當天色開始轉亮時,他們三個已經熟睡。洗完澡的我,雖然也筋疲力盡,但頭腦仍然異常清醒?
看他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身上滿是激情的痕跡。我挨個吻了他們,在心裡跟他們告別?
從衣櫃裡拿出昨天回家就收拾好的東西,我拖著疲乏的身子,客廳裡開始給他們寫信?
「臭小子們?
昨天爽吧?
忘了告訴你們了,昨天,不光辭職報告出來了,我還把我攢的假期都交了上去,所以,我今天就可以開始逍遙啦?
待在這裡這麼多年了,筋骨都要銹了,所以,我鄭重宣佈:我要出去轉轉,放鬆放鬆?
我不在的日子,你們要乖哦。更重要的是,我不在的日子,要抓緊存錢哦。因為…?
嘿嘿……我打算把我帳上的錢都玩光了再回來,到時候,你們可要負責養我,所以,努力工作吧?
別擔心,你們老爸我會玩得很爽的,不許忌妒我哦?
哈哈哈哈~~~?
ps:也不會太久,畢竟,你們老爸我的存款,也就那麼一點而已啦。?
反覆看了幾遍,好像沒有什麼問題,都是我平時的語氣?
想著他們三個看了以後的反應,老大一定會皺著眉,死盯著信不放;老二一定會哇哇大叫;小三則肯定會氣鼓鼓地嘟囔,怨我去玩也不帶他?
放下信,我乾脆地離開。沒有回頭,也沒有多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