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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之業餘獸醫》第36章
36 私定終身的正太和嗓子壞掉的娃娃臉

  「祭祀哥哥找到伴侶了?」泰斯和萊西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了,好奇問道。

  福樂尷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怎麼,泰斯也急著想找伴侶了?」哈倫賊笑,過去掐了一把兩個小孩的臉,軟軟的手感真好。

  泰斯不屑地哼了一聲:「我才不急,才不像你,到現在都沒有伴侶。」

  哈倫聽得臉一僵,磨著牙陰森森地笑著,恨恨地拽了一把泰斯的耳朵:太臭屁了!

  「沒關係,泰斯沒人要,我要。」萊西牽著泰斯的手趕緊給小老虎揉耳朵,還踮著腳湊上去吹了吹,果不其然,小老虎不只耳朵紅了,臉也紅了。

  福樂看到不停低頭悶笑,萊西這可是倒貼啊。

  萊西的達父亞力,聽到自家兒子的「豪言壯志」連都綠了,這臭小子就不能有點出息嗎!看泰斯那樣子也知道以後自家兒子只有被壓的份啊!

  泰斯聽了萊西的話可沒想那麼多,虎視眈眈地掰過萊西的小臉,嚴肅道:「這可是你說的,說話算數!」

  萊西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線,使勁點頭:「嗯恩!」

  「那要是有別人喜歡你,我怎麼辦?」萊西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又擔心起來,哭喪著臉顯得很傷心,似乎明天兩個人就能長大娶媳婦了似的。

  「不會的!」雖然變成人形後裝的很大人,但泰斯畢竟也是小孩兒,一看萊西一下就淚眼汪汪的就緊張起來了,趕緊伸手摸摸他的臉頰幫他擦眼淚:「要是有人喜歡我,我就把他揍跑!」

  萊西抽抽鼻子,閃著大眼睛還有些抽噎:「真,真的嗎?」

  泰斯重重地點頭,雖然這個笨蛋弱了點,又容易被騙,但是勉為其難就是他了吧!

  萊西這才破涕為笑。

  兩個小孩兒三言兩語就把終身大事定下來了,福樂轉頭去看亞力,果然是一臉便秘的表情,看來是在反省自家兒子的教育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就喜歡那個臭屁的小老虎呢!

  至於哈倫,早就跑到一邊自怨自艾去了,泰斯說得對,他太沒用了,到現在都沒有伴侶...

  福樂樂呵呵地看戲,兩個小正太當著一方家長的面兒私定終身神馬的,在天朝可不多見。

  第二天一早,曠工了半天的福樂依舊沒能按時上班,好在這裡沒打卡制度,不然工資都該被扣個精光。

  大會舉行在即,喬一大早就拉著準備睡個懶覺的福樂去找族長商量儀式的事。

  福樂哀怨地閉著眼任由喬帶著他走,昨天和面用了太多力氣,晚上睡覺的時候就開始腰酸背痛了,今天早上更是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

  巴雷族長家離喬家也不是很遠,喬幾乎半抱著福樂走著,迷迷糊糊的福樂也感覺不到時間,沒一會就到了。

  兩人到的時候,巴雷族長正在一副獸型的樣子在院子裡曬太陽的,福樂眯著眼看了一會,覺也醒了大半。

  雖然知道巴雷族長是個狐狸,不過親眼見到了還是有些震撼的。

  渾身上下純白毫無瑕疵的皮毛在陽光下顯得異常醒目,長長的尾巴悠閒地時不時動一下,狐狸半眯著眼睛將腦袋靠在前肢上,懶懶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似乎是察覺到了兩人的腳步,巴雷族長懶洋洋地撩了撩眼皮,看清了來人,慢悠悠地站起來,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出現的又是滿頭白髮的巴雷爺爺了。

  此刻福樂覺得再叫這樣一直看起來依舊非常健康硬朗的狐狸爺爺總有些違和...不過巴雷族長的確已經活過了許多年歲。

  想到這裡福樂有些忐忑地摸摸自己的下巴,他自從來了這裡,就沒刮過鬍子了。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多少都會長點胡茬,哪怕自己長得算是很清秀的了,也沒有說一點兒胡茬不長。而且胡茬生長速度很快。不是他不想刮,也不是沒工具不方便,而是沒鬍子可刮。

  穿越之前的早晨他剛好刮過一次胡茬,可過了這麼久,鬍子似乎依舊沒冒頭的傾向。

  福樂自己檢查過身體,沒什麼問題,再瞭解到這裡的獸人和雌性的壽命之後,福樂隱隱就有個猜想。他大概...是被這個世界同化了吧。

  連瘸了好久的腿都能不治而愈,壽命增長什麼的,似乎也不算是天馬行空的想像了。而且這是福樂能想到的唯一比較合理的解釋了。

  要不是覺得自己大概壽命也得到了延長,福樂也不敢輕易答應喬,成為他的伴侶。

  「喲,你們倆怎麼想起過來啦?」巴雷族長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一點也看不出獸型時的懶散以及肢體中依舊蘊藏著的不弱的力量。

  「我們要成為伴侶。」喬言簡意賅道:「在大會後就舉行儀式,請您主持。」

  巴雷一愣,顯然是猝不及防,不禁脫口而出:「這麼快?」

  雖然一開始他就看出了喬對福樂的不同尋常的態度,巴雷依舊被如此迅猛的發展速度震驚了。

  福樂也不好意思,按照天朝的標準,他大概算是閃婚一族了。自己以前可是從來不看好這種戀愛結婚模式的,但等自己真找到了這麼和你心靈相惜的心上人,「結婚」也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這樣也好。」巴雷摸摸鬍鬚點頭道:「小樂是個好孩子,對這裡也還不是特別熟悉,交給你照顧我也放心。」

  喬已經是他們部落裡最優秀的獸人之一了,只是平日裡神出鬼沒不喜和雌性往,讓許多追求者都望而卻步。

  小樂對部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更何況,不從族長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孩子的話,巴雷也非常讚賞福樂的善良和勇氣。雖然部落裡的人們大多都是樸實純粹的,但只要是有智慧的生物,都會有自私的天性和貪心的本能,只是有人能夠掌握住自己的慾望,對得起自己的本心,有些人確是毫無顧忌,貪婪自私。身為族長,他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至少,喬有足夠的能力,在以後萬一出現意外的時候,護福樂周全。

  「謝謝族長。」喬笑著地握著福樂的手,能夠得到族長的認同和肯定,他和阿樂一定可以過得很好。

  「嗯,大會準備的怎麼樣了?」巴雷滿意地點點頭,這樣一來,福樂應該會一直留在他們部落了,這對巴雷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喜事。

  「今天去更遠的地方捕獵,找些好一點的獵物。」喬答道,大會上的食物每家每戶都要提供,如果獵物夠好的話,也顯得很有面子。

  「你們自己決定了就好。」巴雷道:「大會結束之後趁天氣還沒冷下來,我就幫你們舉行儀式,到時候你們兩個要辛苦一下了。」

  喬和福樂認真點頭。

  之後巴雷族長又詳細地問了問福樂關於小麥的事情,得知獸人們都不排斥這種食物之後,巴雷族長也放下心來,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來年春天,部落一定會有巨大的變化。

  確定了「婚事」,不論是喬還是一向害羞的福樂,臉上都不約而同露出了笑容,很快,他們就要建立一個新的家庭了。

  心情極好的福樂送完喬出去捕獵之後,自然直接去了自己的小診所。

  還沒走到門口,福樂就看到小門診門前正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門邊偷偷地朝哈倫那間屋子看去,探頭探腦地朝裡張望。

  看身形是個雌性,偷偷摸摸的不知想要幹嘛,福樂走過去從背後拍了那人一下,把他嚇了一跳,驚得直接蹦起來了---還不忘捂著嘴怕出聲被發現。

  那人回頭一臉驚慌地看著「偷襲者」,福樂和他打了個照面,不由一愣,這人...見過的。

  「你現在想做什麼?」福樂不由問道,一看就像不懷好意。這人正是福樂前幾天在山上遇見的那幾個雌性中的其中一位,開口說福樂這麼弱,怎麼可能是祭祀的那一位。

  這人睜大了眼睛,也許是因為被發現了,顯得有些慌亂,手足無措:「我...我...」哼哼哧哧了半天,硬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福樂懷疑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這雌性收拾得乾淨利索,一張娃娃臉也非常白淨,圓圓的眼睛有些月牙彎,因此給人感覺總是帶著笑的,總的來說,長相非常討喜,至少很難讓人討厭起來。

  福樂記得第一次遇見這人的時候,他說話非常直白,甚至是不客氣的,但是卻讓人感覺不到而已,而是他真的只是有那樣的疑惑而已。

  現在也是這樣,福樂看著他的眼睛,雖然有窘迫,卻沒有閃躲,不像是個壞人。

  「你找哈倫有事?」福樂瞅瞅正在屋子裡埋頭收拾的哈倫。對方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裡有人正偷偷觀察他呢。

  「沒,沒有!」那個雌性趕緊擺手開口道。

  福樂一聽嚇了一跳,更納悶了:「你的聲音怎麼了?生過病?」

  這人的嗓子,沙啞得異常,就好像是喉嚨在火災裡吸入過多有毒煙霧加之別的傷害而導致的,比七八十歲的老頭子還有厲害。福樂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聲音還是清亮的!

  那人意識到自己開口說話了,急忙摀住嘴,有些自卑地垂下頭,急急忙忙繞過福樂就要離開。

  福樂一把拉住他,想要留住他,卻忘了自己力氣太小,一個踉蹌差點被那人帶倒了,幸好對方及時停下,順便扶住了自己。

  「謝謝你。」福樂不好意思地笑,又丟人了...

  那人原本緊張的情緒在福樂善意又帶著略微尷尬的笑容中緩和了些,搖搖頭轉身離開。

  「你別急著走!」福樂趕緊開口挽留:「我能幫你看看喉嚨嗎?」

  那人站定轉頭,有些疑惑。

  福樂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指著自己的喉嚨解釋道:「幫你看看這裡,看聲音能不能恢復。」

  「真、真的麼?」那人被福樂的話驚住了,呆呆地問道。

  福樂點頭,心中有些惋惜,好好一副清亮好聽的嗓子,突然變成這樣如同鐵砂劃過鐵皮一般粗啞,也太捉弄人了。更何況,他這幾天也並沒有聽說部落哪裡著火了,多半恐怕是吃了什麼東西導致的,治好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先進來吧。」福樂招呼那個雌性進來。且不說這人一開始對自己就沒有惡意,只是不解為什麼自己會突然成為祭祀,這種質疑無可厚非,福樂也頂多因為他那句「你那麼弱」哀怨了一會兒罷了。

  而且,就算這人真對自己有意見,福樂也不可能見死不救,醫生的救治對象是不能因為自己的偏見而有所側重的,救死扶傷不分對象。

  當然,要真是十惡不赦殺人放火罪大惡極的壞蛋,福樂肯定是不樂意救的,更何況這裡已經不是天朝那個法制社會了,他也自認做不到聖人那一步,對於惡人絕沒有任何好感,別說見死不救,要是哪天真遇見了,他說不定還會補上一刀呢。

  雌性有些侷促地進了診所,坐在了凳子上一動不動,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牙齒咬著嘴唇,顯然是極其緊張和忐忑不安的。

  「叫什麼名字?」福樂一如既往地開場白。

  「金。」雌性答道,聲音微弱,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聲音太難聽了,不敢大聲講話。

  「金啊,我是福樂。」福樂微微笑著,輕聲道:「你別害怕,你的嗓子說不定可以恢復呢。」

  金默默點頭,眼睛裡漸漸生出一絲期盼。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福樂問道。

  「兩天前...的晚上。」金答道:「晚上吃飯的時候,痛。」金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說道。

  「沒有受傷吧?」

  「沒有。」金搖頭。

  「張開嘴巴我看看。」福樂道。

  金答應,依照福樂的吩咐仰著頭張大了嘴巴。福樂眯著眼,輕易就看到了金喉嚨的異常,非常明顯的紅腫已經快蔓延到舌根了,鮮紅的血絲也非常醒目,但沒有外傷刮劃的痕跡。

  「當時是什麼感覺?」

  「吃飯吃到一半,突然感覺這裡很痛。」金說道:「像是被什麼尖尖的東西紮了一樣,嘴巴也不能動了,喘氣也很難受。」

  福樂仔細聽著,緊接著又給他把了脈,人的身體的一切情況,都可以從脈象中顯示出來,哪怕是最細微的異常,氣血的變化都會非常明顯。

  福樂學了四年的醫科,最後兩年還是依靠打工加在門診兼職斷斷續續上了很久才勉強讀完,後來診所太忙福樂乾脆輟學了專心跟師傅學中醫。這四年的積累,再加上從小的中醫底子,按理說福樂應該是個不錯的醫生了,可他卻一直認為自己頂多是個護工。

  這其中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診脈之術,還完全沒有練到火候。這種所謂的練到火候,就是像自家師傅那樣,只靠診脈,便能夠洞察一切,開出合適的方子。

  想要達到那一步,只有靠不斷地實踐和練習,靠經驗的積累,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崇尚年紀大的老中醫,因為他們有足夠的經驗,並且獲得了完整的傳承,年輕的毛頭小子,短短十幾載,還不一定能完全吃透中醫這個糟粕並俱,偉大而又神秘的存在。就好像診脈的手法師傅可以教,但具體怎麼診,怎麼斷,卻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你那天,有沒有吃什麼奇怪的東西?」福樂診完脈,微微皺著眉問道,這人恐怕是誤食了什麼草藥,才會傷到喉嚨。

  「沒...沒有吧?」金努力回想著,遲疑道:「都是大家都吃得東西,我沒有亂吃沒見過的食物。」他也知道,亂吃東西輕則肚子痛,重則死掉,因此現在連小孩子都知道不能亂吃外面的東西。

  「那你那天吃了什麼呢?」福樂耐心地問道:「還有那天之前的幾天吃的東西,都告訴我吧。」

  金點頭,顯得很是感激,就算福樂祭祀最後沒辦法治好自己也沒關係,他這麼認真地幫助自己,一點兒也不介意之前自己的無禮...這讓金很是感動。

  祭祀其實是和族長一樣,可以得到所有部落人們的尊重,任何獸人和雌性都不可以傷害族長和祭祀,這是一個部落默認的規則,金原本以為這個祭祀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弱者,卻沒想到...因此才會因為自己的言行而感到自責。

  福樂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在回憶到底有什麼東西可以對人的喉嚨造成這麼大的刺激和傷害...如果不能對症下藥的話,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完全治好金。

  金一一將這幾天吃過的食物告訴福樂,這幾天他胃口不是很好,所以吃的東西也少,恰好大大減輕了福樂排除的難度。

  「肉應該沒有問題...」福樂用筆紙著下巴自言自語道,肉質是獸人們常吃的一種,而且是新鮮的,其他人也沒有出現這種症狀。

  「蔬菜是什麼呢?」福樂問:「有沒有不小心吃到不能吃的?」

  「不小心...」金想了想,皺著眉頭仔細回憶:「上次去山上摘了一些蔬菜,都是常見的啊。」

  「摘得菜還有剩下的嗎?」福樂忙問道。

  「還有。」金點頭:「我摘得多,琪雅又送給我一些,沒能吃完。」

  「能讓我看看嗎?」

  「可以。」金點頭:「就在家裡。」

  金說著就準備去拿,福樂想幫忙,但金表示家離這裡很近,就紅著臉急急忙忙跑掉了。

  福樂搖著頭坐下,心想這娃娃臉怎麼突然害羞了?

  金前腳剛走,哈倫後腳就進來了,只看到了金的背影,順口問了一句:「有人來看病了?」

  福樂點頭,想起一開始見到金時他的異常的舉動,問道:「你認識金嗎」

  「見過幾次吧。」哈倫道:「他和琪辛的哥哥琪雅的關係很好。」

  一說琪辛,福樂就想起來了,不就是那個哈倫的「偽情敵」?

  「他嗓子出了點問題。」福樂道,捋起袖子和哈倫一起到屋子後頭照顧他自己那些小寶貝去了。

  「其實他還是很好相處的。」哈倫想了想說道:「只是琪雅脾氣太壞,所以大家都躲著他們幾個人。金在那幾個雌性裡有時候還會受欺負。」

  「那為什麼還要待在一起?」福樂不解。

  「誰知道。」哈倫撇撇嘴,他也很少和雌性們打成一片,那些小道消息自然不太瞭解。

  福樂聽著更覺得迷糊了,那這人突然跑來偷偷觀察哈倫是什麼個情況?

  金果然很快就回來了,福樂在屋後應了一聲,金就抱著剩下的蔬菜繞到了屋後,一看到哈倫也在,不由一僵,臉上不由尷尬起來。

  福樂暗笑,這人還真是,什麼表情都寫在臉上,一目瞭然。

  哈倫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幹自己的事。

  金站得遠遠的偷偷觀察著哈倫,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福樂洗了個手,接過金手裡已經打蔫了的綠色蔬菜翻了翻。

  「全都在這兒了麼?」

  「嗯,剩下的都已經吃掉了。」金壓低了聲音道,大概是怕哈倫聽到自己的聲音。

  福樂拿回屋子裡準備全都攤開了一樣一樣看過去,留在藥田裡的哈倫無奈地搖搖頭,這傢伙轉眼就把只處理了一半的草藥給忘了...不過救人要緊,不然自己也不會天天往這裡跑了。

  金小媳婦似的跟在福樂後面,緊張地不得了,聲音壞掉的那天晚上他簡直嚇壞了,慌了神祇知道哭,不知道該怎麼辦,達父和摩父也很緊張,一直安慰著他,就算喝了很多很多的水,緩解了一些疼痛,他的聲音還是變的非常粗啞難聽,連金自己都忍受不了這讓的聲音,這讓一直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金一下子跌倒了絕望深淵。

  除了不得不說話的時候,他就一直不肯再開口,寧願費力地用手比劃,也不像看到別人聽到自己的聲音時皺起眉頭。

  現在,似乎他又有了希望......此刻在金眼裡,福樂簡直和神明無異。

  「這個...是你摘回來的嗎?」福樂從一堆野菜裡撿出一株外形和其他有些不同的植物,摘,掐了指甲大小的葉子放在嘴裡嚼了嚼,吐掉後問道。

  金一呆,有些迷糊了,雖然長得很像,但是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摘過這種東西?吃了這麼多年的蔬菜,他自信自己可是從來沒犯過這種錯誤。

  這東西在普通人眼裡,和普通的野草的長相沒什麼區別,細細的莖稈和寥寥幾片葉子,看起來絲毫不起眼。

  「你呀,中毒啦。」福樂搖搖頭,把那株半夏扔到一邊,開口道。

  「中,中毒?!」金嚇了一跳,臉都白了,抖著聲音問道。在獸人和雌性們眼裡,中毒,往往和死亡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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