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做生意 興旺

　街上漸漸有人走動，在四人望眼欲穿的等待中，總算有人進店，“哎呦，今天有新店開張，我來嘗個鮮，掌櫃的有什麼好吃的！”進來一個穿著仕子服的男人。

　小言說，“客官，小店有很多好吃的，不如到櫃臺上來，自己選。”

　　原來，除了餐牌，秦鐘還用紙寫了餐單，分主食，小食，飲料，上面寫好名目和價錢，貼在櫃臺上，客人就可以像在麥當勞裡點餐樣，可以自己搭配。

　那男子看了餐牌，“這倒是有趣！”

　　大半的餐名是沒有聽過的，男人也就嘗鮮的點了皮蛋瘦肉粥，點了一個沒聽過的香芋派，點了兩根油條，小言用小紙飛快的記著，然後說，“承惠，四十五文錢。”

　　男人又稱奇，“這家家倒是吃完後再付賬，你家到是和別人家不一樣！”

　　小言說，“客官，我家和別人不一樣的還很多，你先去位置上坐著，你點好的東西馬上就上來。”

　　男人隨意坐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不一會兒，豹子就端上東西，只見白瓷碗裡裝上熱騰騰的皮蛋瘦肉粥，香味撲鼻而來，白瓷碟上裝上炸的金黃色的油條，還有一個小碟子上裝了一個黃綠色的葉包，豹子還端了一杯用一節竹子裝的果汁，“客官，因為你是本店第一位客人，本店特贈送一杯百香果汁，是用春天裡的各色的果子搾汁而成。這派裡面是熱餡，小心熱餡燙口，客官你慢用。”

　　豹子站到小言旁邊，秦鐘和大虎也在廚房裡往外偷看，畢竟，第一個顧客的反映實在是太重要了。

　　只見那男人先喝了一口果汁，點點頭，再喝了一口，唇舌砸吧著品味，再吃了口油條，嗯，也連連點頭，在後方的四人笑著對看，看來第一位顧客的感覺還不錯，那男人又拿起那個葉子包看了看，那葉子是老玉米葉子，是秦鐘想著，這年頭這紙都金貴，用玉米葉子用米糊糊住兩邊，就成了裝派的容器。

　　男人撕開一面葉子，露出裡面炸的金黃起酥的面皮，男人輕咬一口，面皮酥脆，裡面的餡卻香甜可口，還熱氣騰騰，那男人邊吹邊吃，三五口就吃完了。

　　再把那粥喝完，男人滿意的摸摸肚皮，對小言說，“掌櫃的，你這東西不錯啊！那個派能外賣嗎，我買幾個回去給我家人嘗嘗鮮。”

　　小言忙點頭，“可以的客官，我們還有一個百果香派，就是你喝的那個百果汁的百果一樣的做的。”

　　那人笑笑，“那好，那香芋的和那百果香的各來二個。”

　　小言手腳麻利的用油紙包起，上面有寫著玉樓東的名諱，“承惠，八十文。”

　那人給了錢，提了東西走人。

　　慢慢的店子裡陸續有人進來，在外轉了一圈的小可也回來了，也有很多人點了試吃的薯條。人多起來，點什麼的都有！不一會兒早餐就賣完了。但還是有人進來點其他的吃食。

　　玉樓東的價位定的很是精准，市面上有的玉樓東一樣的價但是比別人家做的精細，市面上沒有的就定的稍微高點，但也沒超過外面酒樓的價格。走的中價路線！

　　到了中午，又有人過來吃中飯，見沒有尋常酒家的點菜，也興致勃勃的點了鹵肉飯，雞肉飯，再來一點鹵味，這世上也會有鹵味，只是這鹵味一般都是酒樓裡有的，鹵的也不過是些葷菜，現在這有葷的有素的，大家都點了些來吃。

　　小言投了帖子請的朋友也結伴過來，還帶來一個大花籃，小言謝過，讓豹子領著他們去二樓，親自給他們點了餐，一人一盤鹵肉飯，再上一盤薯條，一盤炸雞塊，一隻切好的醬板鴨，一盤鹵菜，上了一壺葡萄酒，小言上去陪客，讓豹子在下面收錢！

　　在樓上，小言和那幫子朋友胡天胡地的扯呼著。

　　他們說，你這飯菜都是些不正經的，不過口味還不錯。

　　小言就說，你們知道什麼！正經的飯菜酒樓沙縣還少，我就是要做別人沒有的，才能生意興隆啊！現在請個大廚多難你不知道，眾人吃吃喝喝，有些人以前吃過小言送來的醬板鴨的，對那個味道難以忘懷，飯還沒吃完就預定著要幾隻醬板鴨，小言說，醬板鴨算什麼，現在魚和兔子，一樣的制法，口味也好的不得了。

　　眾人也說好好，等會帶幾隻回去試試。吃了好一陣子，眾人才心滿意足的走了，吃完了還提了走，錢嘛象徵性的給了些，小言本就想著讓他們去宣傳宣傳，這收錢倒是其次的。

　　下午仍然是人群如織，天才黑，秦鐘就讓小言把門關了，門一關，秦鐘就癱在椅子上，“累啊！”

　　張大虎也出來，給秦鐘捏捏肩，“小言，快去算算今天賺了多少錢，看能不能彌補我的身體創傷。”

　　小言好笑的看他一眼，自己去算帳簿，豹子端來一盤子炸雞出來，“今天大家都沒好好吃飯啊！來來，吃點炸雞。”

　　小可歡呼一聲，抓起就吃，“嗯，好吃好吃，老闆，那剩下的，我可以帶點回去給我妹妹吃嗎！”

　　秦鐘說，“待會有剩下的你就帶回去吧！哎呦！到那邊吃去，我今天炸了一天，現在聞到這個味就想吐了。”說罷，還嫌惡的擺擺手，張大虎搾了一杯果汁給秦鐘，“媳婦兒，喝點這個，心裡會舒服些。”

　　秦鐘就著張大虎的手喝了兩口，“好累啊！不行！小言，還是要請人。”

　　小言扒拉著算盤，“好，好，如果生意一直像今天這麼好，請兩個人都無所謂啊！”小言大氣的說。

　　三人笑。

　　秦鐘低聲對張大虎說，“你等會兒要回去吧！寶寶放在嚴嬸家過夜不好。我就不回去了，這來來回回的太累了！”

　張大虎點頭，輕輕的幫秦鐘按摩肩膀手。

　　“算出來了，今天除了成本，淨賺一兩銀子又十五貫銅錢！新店開張，這個收益算不錯的啦！我們又沒有賣晚餐和宵夜。”小言捧著賬簿笑的傻兮兮的。

　　秦鐘見收益不錯，也不管了，洗洗澡就去睡了。

　小言和豹子睡一間，秦鐘睡一間，還有一間本來是留給工人住的特意打了個大通鋪，只是小可自己住自己家，現在空著！大虎本想留在幫豹子處理完明日要用的材料再回去，被小言趕了回去，“快回去，家裡天天還在等著呢，這雞塊，我分了兩包，一包給我爹，一包給天天吃。”

　　見張大虎還望著秦鐘休息的房間，“好了好了，你媳婦我們幫你看著呢！”

　　張大虎說，“媳婦兒他沒吃飯就睡覺了，你熬一點稀飯放在廚房，等他醒來會找吃的。”

　　在小言再三保證的情況下，張大虎才回去，晚上小言和豹子商量趕明兒還是去縣衙，買幾個聽話的奴役，秦鐘不喜歡買人，但等他辛苦了，就不會那麼抗拒了。豹子說好。

　　接下來的生意越來越好了。大虎照舊是早早就過來幫忙，但秦鐘還是忙的腳不沾地的。再加上先前准備的五十隻醬板鴨，五十條魚和二十隻兔子，看樣子三天就會賣完。秦鐘灰心想，這樣子下去，真的都會少幾年壽。

　做生意這樣子，太辛苦了！說是為了張天，可是這都四五天沒見張天的面了！秦鐘心想，我要小天天來給我治癒下，要不我不幹了。不過秦鐘心裡在咆哮，手裡的活卻沒停下，因為整天都在爐灶旁和油鍋旁，秦鐘也沒有什麼食欲，張大虎只好時不時餵點水，餵點果汁，才幾天功夫，秦鐘就瘦了一圈！張大虎心疼死了！

　又一天結束後，秦鐘洗洗油煙味就睡了！以前自己也不是沒做過事，做企劃時整宿整宿的不睡覺，秦鐘也扛得住，只是穿到這裡後，被張大虎養的身驕肉貴的，現在才做了幾天事就勞累不已。

　大堂裡，張大虎和小言說， “這樣不行啊！你看俺媳婦累成什麼樣子啊！”

　小言說，“知道啦！我已經和縣衙裡的人說好，等下就去看官奴，買幾個回來，等過幾天上手了，你媳婦就輕鬆了！”

　“那你還不去！”張大虎催到。

　“知道啦！知道啦！豹子，走，大虎你記得把醬板鴨，魚和兔子弄好。”說著小言和豹子就出門去了，小可也回去了，張大虎到後院，進房裡，看著秦鐘安穩的睡顏，張大虎親親他的臉。看了片刻後才回去。

　　秦鐘再醒來時，發現廚房裡多了兩個人。一個瘦瘦小小的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一個是三十幾歲的男子，也很瘦弱，看起來有些蒼老，秦鐘只望了一眼就明瞭，看來這是小言買回來的奴僕，想想還是算了，自己這麼累，有人幫忙總是好的。秦鐘想，自己就慢騰騰的去梳洗。

　在院子裡，小言告訴秦鐘，那兩個人，小的叫常宇，大的叫周放，你叫他們管理廚房。雖然是簽了身契，不過一些秘方之類的還是要看緊些。

　秦鐘笑，哪裡來的秘方。不過，有人幫忙，總算是輕鬆些，小言還買了一個少年，伶牙俐齒的就放在大堂幫忙。

　一下子買了三個人，前幾日賺的錢也用的差不多。

　秦鐘很用心的教常宇和周放廚房裡的事，那兩人本來是逃荒而來，家中親人也全都不在，輾轉淪落到官府為奴，因為瘦弱，也沒有人買他們，官府裡的伙食住宿也並不好，本來他二人都想著就這樣了此殘生算了，沒想到又被小言給買回來。安排了住宿，有吃的又有新衣服，兩人就很心滿意足了，小言見他二人並不愛說話就分到廚房，管廚房的秦老闆人也好，教東西也不餘遺力。常宇和周放心裡充滿著感激，以後這就是他們的家了。二人想，要一輩子報答兩位老闆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