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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你大爺的!》第100章
☆、100•第九十八章

帳篷角落裡的櫃門,輕輕被推開一個縫隙,從這個角度剛好能準確無誤地看到帳篷內發生的事情。

蒼冥雙自然是坐在主位上,旁邊還加了一把椅子,縫著狐皮軟墊,腳下墊著刺繡精美的毛氈,坐著的人一席白衣拖地,外頭罩了件灰色兔毛的坎肩,長髮披散下來,有些懶洋洋地抱著只小暖爐,鳳目微挑,看得人一陣心神蕩漾——正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樊雪寒。

而不能出面以保安全,卻又得在場看著情況的二人——胡小海和莊夙顏,此刻正躲在專門找來的碩大櫃子裡,裡頭搬空了,墊上一些軟毯,能讓二人坐在裡頭,雖稍微擠了點,卻還能將就著對付過去。

胡小海趴在門邊,偷偷地往外看,莊夙顏閉目養神,呼吸彷彿都要凝固了一般,讓胡小海看著看著,就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外頭的人此時說話了。

「草民王貝,見過王上,見過……大仙。」他又往樊雪寒身上看了一眼,之前因為站得遠了,沒能看清這人樣貌,此時看了一眼便想看第二眼,心裡想著這天下還有這麼好看的人呢?

另一人就顯得沒那麼有誠意了,眼神有些陰鬱地低頭,「參見王上,大仙。」

連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報。

樊雪寒沒打算放過他,「你叫什麼?」

那人盯著地板幽幽道:「胡洛。」

「喲,還是本家。」胡小海在櫃子裡自言自語。

一邊一直閉著眼的莊夙顏猛然睜眼,目光不轉不動地盯著前頭的人。

兩人實際上挨得很近,膝蓋和膝蓋互相抵著,稍微一動身子,手肘都能打到另一人的鼻樑上去。

胡小海採取的是坐著,將雙腿曲起來分開放在王師雙腿兩側,這使得他中路大開,但他也不介意,身子靠在後頭木板上,眼睛剛好能從縫隙裡看出去,只是脖子轉久了稍稍有些僵硬。

而王師因他兩腿大開毫無坐相的樣子,只得將雙腿曲著往中間放一些,兩人膝蓋碰著,坐姿卻很是曖昧,王師只要想,伸手就能將某人就地正法了。

只是莊夙顏顯然沒昏頭到這種地步,胡小海也壓根沒發散思維,於是二人處了坐姿古怪一點,其他倒還正常。

胡小海感覺到某人緊盯地視線,轉過頭看他,壓低了聲音,「怎麼?」

「本家?」王師看著他,胡小海覺得他好像根本沒動嘴唇,但自己卻聽到了聲音,對方說:「少主姓軒轅,那人姓胡,何為本家?」

胡小海一頓,打了個哈哈,諂笑:「哎喲就這麼一說,你別忘了,我可是用胡這個姓活了十幾年呢。」

王師的眼眸便又沉了沉,他記得這位少主一開始很排斥軒轅永逸這個名字,非要說自己叫什麼胡小海。

他這頭有些走神,那頭的人卻在繼續。

就聽樊雪寒道:「你們是鎮民選出來的值得信賴的人?怎麼選的?」

王貝看上去十分溫和樸實,搓著手道:「草民家裡一直是在鎮上做藥材生意的,偶爾也幫人看看病,大家推薦我,是看得起我。」

樊雪寒點點頭,大夫啊,這倒說得通。

「那你呢?」

胡洛慢吞吞地道:「我原本不是這鎮子裡的人,剛來沒多久,以前教過書,也幫人做過管家的工作,大概是覺得我有見識,所以才推選我吧。」

「哦?」樊雪寒音調拖了個奇怪的弧度,正當眾人以為他有什麼極高地見解時,他卻閉口不言了。

蒼冥雙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約定。」

他看了眼樊雪寒,「還請師父將辟邪刀拿出來給他們看看。」

樊雪寒顯然不想配合,哪怕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出不得差錯,可他卻不想白白便宜了胡洛這小子。

看他長得蛇眉鼠眼就不像好人,就這麼完成他的心願,實在讓人心裡氣不過。

於是樊宮主傲嬌地說:「那是你贈與為師的拜師禮,既贈給我了,就是我的東西了。拿不拿出來給人看,該由我做主。」

蒼冥雙也不急,點點頭,「師父說得對。」

王貝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嘛。他背負著大家的囑托,總不能這麼空手而歸。

況且因為鎮內的事情,受傷的人不少,藥材眼看也要用完了,他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人們為了毫無意義的事去死。

於是著急道:「大仙,大家都等著這個答案呢,解決了就能少一件紛爭,對你對我都是好事啊。」

樊雪寒哼了一聲,「等到後續糧草到了,大雪過去你們都還沒死,也沒被拋棄,自然也就信了。俗話說,時間是最好的證明。」

王貝搓手,「話是這麼說,可……可就怕等不到那時候啊。」

「那為何不等一等看看?」

「誰願意啊。」王貝差點急哭,「大家怕……怕就這麼下去沒了吃的,到時候沒力氣了,還怎麼跟你們打?豈不是被你們砍瓜切菜似的給剁了……」

他這話說得有些大不敬,偷眼看了蒼冥雙一眼,腮幫子都有些抖。

蒼冥雙倒沒生氣,和顏悅色地想了想,點頭,「有道理。」

樊雪寒:「……」

到底誰是王啊!混帳!

樊雪寒目光又往胡洛身上掃,「怎麼,這位小哥今天不說話了?你不是嘴巴挺利索的嘛?你要是把我說動了,我就拿出來給你們看看。」

胡洛依舊盯著地板,「拿不拿都是大仙做主,草民既然做不了主,何必再說?」

樊雪寒目光一冷,手指輕輕叩到扶手椅上,漫不經心卻滿含殺氣地問:「你信不信,我只要一根手指頭就能殺了你?」

王貝渾身一抖,只覺得這人不像救苦救難的大仙,反而像是化形為人的妖魔。

胡洛不動聲色,「大仙若要動手,草民也違抗不得。不過所謂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大仙可要考慮好後果。」

威脅?我勒個大擦,居然敢威脅老子?

樊雪寒身子一動,王貝尖叫一聲縮到角落去了,蒼冥雙恰到好處地伸手,將滿身戾氣活像刺蝟地某人給攬住了,輕輕拍了拍肩膀。

「師父……」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樊雪寒一眼,眼神裡的意思很明瞭——別壞了計劃。

樊雪寒咬牙,卻是哼了一聲,這才拍拍手,讓一個下人雙手托著一把刀恭敬地呈了上來。

胡洛的目光立刻就黏在上頭了。

這把刀別人不知道,胡小海眾人心裡卻是清楚的。

他們臨時找營地裡的老師傅打造了一把大刀出來,特點就是沒有任何特點,一眼看去就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刀。

黑色的手柄上纏著白布,刀鞘也是黑色的,上頭只隨意刻了一些花紋,看上去沒什麼美感。刀身略微彎曲了一個弧度,不是很大,刀尖卻很是鋒利,刀背略寬厚,上頭打了幾個金環吊著,有些山林盜匪的意思。

王貝不錯眼珠地盯著那刀看了半天,「這就是……辟邪刀?」

沒看出來啊。

胡洛也緊緊看著那把刀,哪怕他用了萬分的精神集中所有注意力,依然沒看出這把刀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抬眼掃過樊雪寒和蒼冥雙,「如何證明這是辟邪刀?」

蒼冥雙道:「辟邪刀乃我皇室代代相傳的寶刀,一直被藏在深宮之中,不見人也不見光,外界哪怕將它說得多離奇,實際上它就是一把長相普通,毫無特色的刀。」

王貝有些驚訝,沒想到傳說中的寶物竟然如此平凡,略微有些失望。

胡洛又看樊雪寒,「大仙覺得呢?這刀真的很普通?」

樊雪寒心裡起了一計,笑瞇瞇看他,「你若是不相信,不如自己親手拿拿看?」

胡小海一下緊張了,連莊夙顏也往縫隙外看去。

這刀是臨時打造的,哪怕拖延了這些日子,但新刀就是新刀,若是用慣了兵器的人,只要一入手就能掂量出來真假了。

這個樊雪寒!是要作死麼!

胡小海急的差點撓門,蒼冥雙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剛想開口說話找個理由阻止,胡洛卻已巴不得的走了過來,速度極快地接過了刀。

好似看穿了他們想反悔一樣。

刀一入手,不沉甚至有些過於輕了。按照刀的正常重量來說,這刀做得……有些偷工減料的感覺。

刀柄很是普通,上頭纏的白布還是新的,一點也看不出陳舊感,更別說什麼深藏宮中代代相傳。

新鐵的味道從刀鋒傳來,這刀身還不是很平,刀鋒雖尖利,卻利得過了頭,看上去……是從未見過血的,而且,有一種最近才新磨的感覺。

胡洛掂量片刻,心裡冷笑一聲。

不動聲色地將刀遞還回去,「草民談不上什麼見識,卻也知道,這是把新刀吧?」

王貝啊了一聲,滿臉疑惑。

「隨便拿把刀就來糊弄我們。」胡洛道:「你們果然是騙子。」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確認這把刀是假的,之後可以離開這裡回去覆命了。至於這個鎮子會如何,他才不想管,最好鬧得兩敗俱傷,太子殿下也高興。

於是他加了把火,「萬象王果然想將我們困死在這裡吧。」

王貝臉色一下白了,嘴唇顫抖著去看主位上的人。

他實在不願意相信結局是這樣,他是個大夫,雪災已經讓許多無辜的人失去了生命,他無能為力,多好的藥材也無法起死回生,他不想再看到更殘忍的事發生。

「你們……」他往前了幾步,激動道:「你們不能這樣,王上呢?你們帶我去見王上,或者……或者寫信也可以,讓我和他談談!」

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草民」的卑微身份,也忘記了身份有別,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有一點希望,他都想要抓住不放。

「為君者豈能如此……」他顫抖著道:「為君者豈能如此!」

蒼冥雙皺眉,樊雪寒卻突然開口,「你說這把刀是新的就是新的?有什麼證據?」

王貝張著嘴,眼眶還紅著,卻是愣了,看看他,又看看胡洛。

胡洛慢條斯理,「這刀是新鐵打的,還有一股子剛從熔爐裡出來的特有的味道,還有這布條,明顯也是新的。」

「那布條是我新換上去的,當然是新的。」樊雪寒道:「至於刀的味道,哼,這世上自以為是的人多了去了,以為自己看了幾本書就知道宇宙有多大,星星有多少,全然不知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

胡洛臉色一變,「大仙若要胡編亂造,怎麼說都可以。」

「哎呦喂。」樊雪寒笑了,「我說什麼都是胡編亂造,你說的就都是真理,雙重標準不要開太大啊兄弟。」

胡小海在櫃子後頭扶額,樊雪寒這傢伙是開啟了罵街模式?

就見樊雪寒起身,劈手將刀奪了過來,冷著聲音道:「什麼叫寶刀贈英雄知道嗎?很顯然,你就那什麼都不懂的狗熊,這刀拿在你手裡會哭的。」

他說著毫無徵兆地突然抬手揮了一下,胡洛只覺一陣涼風擦著耳邊過去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王貝驚呼一聲。

他倏然回頭,身後的帳篷被劃出長長的刀口,冷風從外頭呼啦啦灌進了來,刮得人臉生疼。

這把刀不可能有這樣的威力。

胡洛驚疑不定,看向樊雪寒,「用刀之人能力太高,所謂善書者不擇筆,大仙當然是能使出非凡效果的。」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樊雪寒冷哼,又將刀轉了個方向,「你自己使使看。」

蒼冥雙一顆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難為他還要一直不動聲色一副高深莫測地樣子坐在那位置上。天知道他多想將眼前的人拖過來狠狠揍屁股。

胡洛接過刀,懷疑地看了看樊雪寒。

樊雪寒為了表示和自己沒關係,退後了幾步,雙手負於背後,聳了聳肩膀。

於是胡洛深吸一口氣,運足氣力,雙手握刀柄朝著空中狠狠一揮。

這一刻,他清楚地看見,刀身像是被什麼附身了一樣,泛起濃濃的白霧,冷風彷彿將空氣割開了,帳篷的一側又被劃開了一條口子。

胡洛愣住了,立刻將刀收回來仔細看。

刀身上凝結起了一層薄薄地冰,很快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開,刀還是普通的刀,看著還是和新的一樣。

胡洛心裡驚疑不定,「怎麼會這樣?」

樊雪寒大大咧咧道:「辟邪刀能斬天下妖魔,自然是無比純潔的,怎麼可能有血味?無論放多久,這把刀都只會和剛打造出來的時候一樣,你不會用,就不要亂說話。」

他冷笑一聲,將刀拿了過來,又微微側了側刀身,看著胡洛道:「剛才那一下,我若是再偏一點點,你的腦袋就該掉了。」

胡洛心裡一凜,他自然知道眼前這人出手有多快,自己根本不可能躲開。

「反正這刀已經證實了是真的,那麼王上也是真的,更不可能騙你們。該證明的都證明了,把你殺了,也無所謂吧?」樊雪寒無辜地偏了偏頭,「反正你已經大不敬很多次了,按律……」

他不懂律法,轉頭去看蒼冥雙。

蒼冥雙笑了笑,殘酷地道:「按律該誅。」

王貝抖了抖,小心地將胡洛拉了拉,「他也只是擔心……看在他一番好意上,王上,大仙,放過他吧。」

樊雪寒冷哼一聲,轉身拿著刀走了。經過胡洛身邊似還陰測測地道:「別讓我看見你第二次。」

等到將那二人送走,蒼冥雙轉頭看向樊雪寒,「到底怎麼回事?」

樊雪寒那一張嘴,黑的都成了白的,唬人一愣一愣的,自己都快信了。

胡小海也從櫃子裡鑽出來,「變魔術?」

樊雪寒呸一聲,「我皓雪宮三大功法之一,這還只是第一式,叫月冷。」

他說著伸開手,就見手心裡突然就泛起了白霧,跟剛才刀身上的一樣。

莊夙顏道:「這是皓雪宮的內功心法?」

「嗯。」樊雪寒又將手收了回去,「我只是趁拿過刀的時候將內力附上去了一些,這外頭冰天雪地的,帳篷外圍極冷,屋裡卻暖,我這內力是極陰寒,突然來這麼一下,帳篷自然受不了會撕裂開。」

胡小海滿頭黑線,「這要是沒裂開呢?」

「那我再想別的辦法。」樊雪寒眨巴眼,「但我覺得應該能行的,你想啊,外頭冷,裡頭熱,這帳篷的材質我之前就研究過了,很容易熱脹冷縮……」

胡小海不等他說完,抬手讓他打住,揉了揉額頭,只覺得心累。

這帳篷真的能熱脹冷縮嗎?胡小海覺得不見得,但好在是結果達成了,只能說是樊雪寒胡亂瞎猜卻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撞上了。

樊雪寒還道:「不過這個招式的名字太文縐縐了,我準備給它改個名字。」

眾人都抬眼看他。

樊雪寒一本正經,「電冰箱就很不錯,或者叫冷凍庫。」他說著將手裡的暖爐輕輕一握,眼看著那暖爐就成了冷爐,爐鼎外頭還覆蓋了一層淡淡的薄冰,只是很快就化掉了。

和那刀身一模一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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