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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你大爺的!》第96章
☆、96•第九十四章

民眾暴亂這種事無論是放在哪個時代,哪個朝代都不是小事。可在此時發作未免顯得十分不合時宜。

先不說朝廷的賑災糧已經全部發放,萬象王親自押送,又親自鎮守,該賞的賞了該罰的罰了,事到如今才暴亂什麼的,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

「有人搗亂?」這是胡小海的第一反應。

「恐怕是。」蒼冥雙大步往外走去,聲音低沉,「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在這個時候搗亂。」

外頭一干侍衛早已整裝待發,見萬象王出來,立刻下跪口稱有罪。蒼冥雙大手一揮,眉眼間滿是戾氣,「不要傷了無辜的人,從外圍包圍,把蹦躂的最歡的給本王揪出來!」

「是!」

於是浩浩蕩蕩一支隊伍快速朝鎮子裡進發。這鎮子因著通商的緣故,道路比其他鎮子寬敞許多,方便馬車貨車往來。但相對的房屋和房屋之間的小巷子也很多,做生意的人見縫插針,有些巷子裡擺滿了小攤位,做什麼生意的都有,還沒受災之前,可謂是琳琅滿目,使人目不暇接,也是這鎮子存在於這偏遠一隅卻人人安居樂業的原因之一。

可如今暴亂起來,這些巷子裡就成了易守難攻之處。每條巷子裡都擠著人,萬象王不可能讓士兵拿著刀劍往裡砍人,這就成了最大的弊端。

他們不動手,對方卻是要動手的。一顆顆石頭往外砸,大小不一打在身上卻是極痛的。有的使彈弓,有的使弓箭,當然不是打仗用的大弓,但射程極準,自製的小箭是用竹子削成的,箭尖削的比針還銳利,只是竹子材質本身輕便,射不到多遠,也不好使力,即便這樣卻也時不時在人手臂上,臉頰上刮出細密的傷痕。

樊雪寒衣衫飄飄地站在對面屋頂上,看著好幾條巷子裡的激戰,外頭的士兵要小心不傷到他們,卻又趕不出來,裡頭的人氣勢強勁,戰局顯然是一邊倒。

他摸了摸鼻子,目光在四下掃了掃,挑了一處戰得最激烈的巷子,縱身就躍了下去。

最中間的人群裡,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地被擠在牆邊,又要小心不讓孩子傷著,又擔心外頭的戰況,臉上慘無血色,有些顫抖的手指撫摸著孩子的脊背,那孩子正哭得聲嘶力竭。

萬萬沒想到此時突然就當頭落下一個人影來,那人影一身白,黑髮被寒風拉扯起來。因為背著光,這巷子裡光線也暗,看不清來人面貌,卻感覺到一股子寒氣直面而來。那女人愣了愣,害怕是朝廷的官兵,下意識想去提醒其他人注意,卻發現好些人都發現了那人,紛紛仰起頭來。

就見樊雪寒並沒有落於人堆裡,他輕功卓越,幾乎是貼著牆面一左一右地晃了下來,在距離底下人群有一段距離的位置時,突然伸手抽了一把腰帶,腰帶裡竟藏著一柄軟劍,劍柄是靛青色,刻著小字,劍身柔軟又薄如蟬翼,在寒風之中彷彿輕輕吟唱似的發出淺淺劍鳴之聲。

他手腕一轉,看上去似乎挽了個劍花,可還沒人看清他的動作,就聽牆壁上叮一聲輕響,帶著金屬的震顫讓人耳膜隱約發痛。

然後樊雪寒就一手握著劍柄,整個人就那麼凌空懸吊在了人們頭頂之上。他看起來一點都不累似的,動作輕盈地彷彿是在表演,他單腳撐在劍下方的牆面上,整個人微微傾斜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鳳目緊緊盯著下頭的人看。

「喂。」他道:「誰讓你們鬧事的?好好的有飯不吃,有錢不拿,在這裡打成一團很好玩?」

底下有人回過神來,扯著嗓子道:「你知道什麼?這雪災我們是撐不過去了,賑災的錢糧已經要發光了,從京城到這裡他們整整走了三個月,再來三個月我們都該餓死了!」

「放屁。」樊雪寒皺眉,「你聽誰胡說的?萬象王還在這兒呢,難不成他會把自己餓死在這裡?」

「那不是萬象王。」底下的人們紛紛開始叫囂,「王怎麼可能來這裡!他一定還在和前線的軒轅國打得你死我活吧?怎麼會關心我們!」

「對啊對啊!那人根本不是王,只是為了安撫我們說的假話!」

人們紛紛附和,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理由才站得住腳,「我們這裡的位置本來就不好!王才不會特意千里迢迢來我們這窮地方!」

「誰見過王上的模樣啊!」一個男人吼道:「那些人都是朝廷的人,說誰是王誰就是了,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哪兒分辨真假去!」

四周人都點頭,又覺得被欺騙了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一個男人舉起手中的弓箭,喊道:「與其被他們困死在這裡,不如和他們拼了!」

「拼了!」

一聲起萬聲附和,於是人們的鬥志更加高傲,竟是比先前的戰鬥更激烈了。

樊雪寒眼看著巷子外頭的士兵只能包圍,不能來硬的。好些人臉上都受了傷,有的士兵高聲喊著「這是誤會!」

可已經視他們為敵人的人們,卻是半點都不聽,只是更加憤怒的攻擊。

「吃飽喝足閒得蛋疼就開始唯恐天下不亂嗎?」樊雪寒低低說了一句,冷笑一聲,猛然一把抽回劍,身子輕盈地踩著一個男人的腦袋往前躍了幾步。

「哎喲!」

「哎喲!誰踩我?」

「哎!」

人群裡立刻接二連三發出吃痛聲,眾人抬頭,就見樊雪寒優哉游哉踩著人頭往前去,那樣子好像他踩的只是普通的石板路一樣。

「混帳!」一個男人抬起手裡的木棒子就要打樊雪寒的腿,卻被男人輕鬆避開。

樊雪寒直落到巷子口,站在一群侍衛前頭,內力攜著風往人群裡一捲,頓時石頭也好,竹箭也好,都歪了方向。

「都聽我說!」樊雪寒深吸一口氣,內力一提氣勁,聲音在巷子裡頓時擴大了好幾倍,將高喊聲都壓了下去。

人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功法,一下靜了,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這頭。

樊雪寒清清喉嚨,將劍收了起來,負手而立,一副高人模樣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茫然失措。

有幾個聽到過消息的,舉手道:「你是……吉祥門的大仙?」

「對。」樊雪寒道:「我乃吉祥門中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看透星星的軌跡,能算出世人命運。」

人群立刻嘩然了,又想到他的功法,頓時信了大半。

「你就是,王的師父?」有人不怎麼確定地道:「王真的拜了你做師父?」

「做我吉祥門中人有何不可?」樊雪寒哼一聲,「我吉祥門挑選弟子向來嚴格,這是要看機緣的。你以為隨便來一個不知二五六的都能進我山門不成?」

眼看大仙發怒,那人趕緊低頭,「不敢不敢。」

樊雪寒道:「既然我收了你們大王做弟子,做師父的就要盡到做師父的責任。第一,我吉祥門中人從不撒謊;第二,我吉祥門中人從不做欺軟怕硬之事;第三,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我吉祥門雖已出世,不怎麼管俗世閒事,但蒼冥雙如今還是你們的王,那便不得不管。既然管了,就萬不會有欺上瞞下,算計自己臣民的心思!」

人們頓時有些動搖,原本他們就是被煽動起來的,能好好過日子的話,幹嘛要跟朝廷對著幹?

「那……那……」前頭的人道:「那人真是萬象王?」

「自然!」

「那……他們真的不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鎮子裡?」

「困你們做什麼?」樊雪寒說話人五人六,語氣卻完全不似世外高人的語氣,不耐煩道:「困死你們然後風乾做臘肉好過年嗎?」

從巷子裡到巷子外,一片寂靜。眾人都被他的說法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就見樊雪寒閉起眼,手指一掐,搖頭晃腦,「大家不必擔心,冬天就快過去了。」

「……」冬天是不是快過去了,還需要你算嗎?

「所謂福禍相依。」樊雪寒繼續道:「這次大災過後,這鎮子就要迎來好運了。我吉祥門中人從不撒謊,若有半句假話,便讓我天打雷劈!」

眾人眼睛一下亮起來,一個個放了手中的武器,巷子外頭的侍衛們也鬆了口氣,正以為這事能解決了,卻突然從人群裡擠出一個人來。

這人個頭很高,長得跟個竹籤似的,一頭刺蝟頭,眼窩很深,下巴很尖,讓人看了就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我們不能被隨便騙了。」那人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慢吞吞打量樊雪寒,「你說你是吉祥門中人,就一定是嗎?」

他說著轉身,對著大傢伙高聲道:「諸位!諸位切莫被他一家之言給框了去。諸位好好想想,萬象王我們從未見過,他們說是那便是了,和這吉祥門人一樣,你們之中又誰真的見過吉祥門大仙嗎?」

「……」眾人又疑惑起來,看看他,又看看樊雪寒,似乎突然分不清該如何做了。

樊雪寒嘆氣,看著那人,「既然無法分辨真假,那你說我不是,也得拿出證據來啊。」

「草民不敢妄論大仙。」那人陰森森地看著樊雪寒,嘴角勾著一絲笑,卻讓人覺得背脊發冷,「草民拿不出大仙身份的證據,當然,也拿不出王上不是王上的證據,所以草民希望,大仙和王上能證明自己。」

樊雪寒一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福至心靈,竟然看出了這人的意圖。

怎麼證明蒼冥雙是王?不就是需要三樣東西嗎?其一為詔書,其二為大印,其三就是那辟邪刀!

樊雪寒笑了,「你要我乖徒怎麼證明?好的壞的,你都有理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那人緊跟著就道:「聽聞王上拜大仙為師,贈上了萬象皇室代代相傳的辟邪刀。」

他微微低頭,顯得好似十分謙卑,眼睛卻自下往上看著樊雪寒:「還請大仙讓我等開開眼界。」

樊雪寒微微瞇起眼,盯著他的腦袋半天沒有言語。

這剎那的寂靜讓眾人不安起來,難不成真是假的?難不成這些都是陰謀?

百姓們又開始蠢蠢欲動,有人氣急敗壞,「拿出來啊!你是大仙的話,就拿出來!」

「對啊對啊!拿出來!」

樊雪寒眸光一冷,內力將聲音催發出去,極大聲地在整條街道上擴散:「辟邪刀是你們能看就看的?我若拿出來,你們又能認識它嗎?!」

眾人一頓,又覺得他是在掩飾,更加急怒:「那就是沒有!你居然騙我們!」

「大仙。」侍衛在樊雪寒身後擔憂道:「不如今天先撤退吧。」

這樣說下去根本沒個頭,壓根就是個惡性循環。

樊雪寒卻是氣壞了,從穿越過來到如今,他向來是被寵著捧著,被世人敬仰著。還從未被人如此咄咄逼人的逼迫過,威脅過,甚至是處心積慮的算計過。

哪怕是他前世在現代,高中時期因為打架鬥毆慣了,卻也是被人害怕著的,之後雖然突然頓悟了,高三最後一學期潛心學習起來,堪堪踩著線上了一所普通的大學,讀了計算機系。

在專業課上成績雖普普通通,但自學了黑客和很多奇奇怪怪的程序,要攻克網站還是看不慣人的電腦,那也是手到擒來。

玩網游就更不用說了,全服NO.1,鍵盤黨的天下就是手速快,反應快,又因為被人拉進了全服最大的幫會,上有兄弟罩著,下有小弟哄著,也和妹紙玩過曖昧。

哪一世加起來,也沒有現在這麼憋屈過。

這一瞬間,他幾乎想抖出自己皓雪宮宮主的身份,再將這些人掀飛出七八里地去,讓他們看看什麼叫「有的人一生都不能惹!」

「要看刀,好說。」身後突然傳來一把磁性沉穩的聲音,蒼冥雙攬住樊雪寒的肩膀,像是一隻巨大滅火器,將樊雪寒心裡的憤怒給緩緩壓了下去。

「本王給你們時間,三天內,選出你們認為最值得信賴的人,然後來外頭的營地。本王會證明自己的身份,到時候,還請諸位為今天不慎的言行,給本王的師父道歉。」他拍拍樊雪寒的肩膀,回頭揮了揮手,帶著人很快從鎮子裡退出去了。

身後,一群百姓開始嘀嘀咕咕,自以為這回站了上風,開始商討後續。彷彿他們做了一件天大的事,那件事值得他們忘記凍死的同胞,餓死的親朋,那些還未腐爛的屍骨靜靜躺在城外臨時修葺的墳地中,被白雪厚厚蓋著,寒風從上頭刮過,帶出呼嘯聲,彷彿譏諷的嘲笑。

站在人群前頭,那個眼窩深邃的男人,慢慢抬頭,毒蛇一般的目光盯著蒼冥雙的後背,嘴角抽筋似的動了動,隨即恢復了一張淡然麻木的臉,轉身和人們一起討論去了。

樊雪寒一進屋就踢飛了凳子。胡小海窩在床鋪裡,看他,「怎麼了?」

「本來想去幫忙。」樊雪寒一臉噁心地道:「但現在,一點都不想為他們做什麼了。一群忘恩負義的,被人賣了還數錢!」

胡小海疑惑地看向蒼冥雙,萬象王這才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樊雪寒到底不如胡小海鎮定自若。若他二人身份換一換,依樊雪寒的脾氣,在玦王都被各種各樣的人百般嘲笑,百般看低的時候,可能已經自己把自己氣得吐血三尺了。

胡小海道:「怎麼這麼快就有太子的人馬出現了?這是怎麼回事?」

蒼冥雙臉色也不好看,「會不會是我的人裡混入了細作?」

王師考慮了一會兒,「從前線到這裡距離並不遠,說不定是太子第一時間得知消息的時候,就派人偷偷過了境。」

可無論過程是怎樣的,結果卻是,太子的人馬居然如此快速的就進入了鎮子裡,並煽動了眾人,以「萬象王要放棄他們,為了隱藏重災的事,會將他們困死在這個鎮子裡。」

王師不用想,都能知道對方用的什麼理由。

比如請了人來送糧,做給全國百姓看,好似這萬象新王是個值得信賴的明主,但實際上根本沒送多少糧來,也根本挨不過這個冬天。為了減少糧倉的損失,於是做了一齣戲,真正的目的是要將他們全部困死在這裡,再全部埋了,這件事就不會有一個外人知道。

「他們的理由之一,大概是萬象王賞罰分明,將一開始鬧事搶劫的人都處理乾淨了。可那些人是無辜的啊,他們也只是吃不飽飯為了生存而已,為什麼做得如此乾淨利落,反正遲早都要死,先死就少一分口糧啊。」王師伸出手指,「第二個理由,罰了之後又賞,讓家裡有糧食的人盡量的捐出來,承諾會有賞賜,其實呢?反正最後都是要死的,全部人把東西拿出來,就多一份口糧,讓大家更信賴他一些,也降低了防備心。而這第三個理由,京城到這裡路途遙遠,如今戰爭激烈,糧草是很重要的東西,人力也是,萬象王才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偏遠小鎮,一而再的派人走這麼遠的路送糧錢來,這損耗太大了。」

等王師一分析完,樊雪寒瞪大眼,「我若是不認識蒼冥雙,我都要信了!」

什麼叫黑的能說成白的?尼瑪這就是!條條道理分析得清清楚楚,根本讓人分不出真假。

胡小海看向樊雪寒,「你也別一味地怪那些人,原本就吃不飽了,又擔心這樣擔心那樣,誰還能理智地分析問題?再者說,他們不過普通百姓,能懂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嗎?」

他朝樊雪寒擠擠眼,那意思——連我們都沒辦法這麼深刻的分析這些道理不是嗎?

樊雪寒抿了抿唇,火氣是徹底沒了。但卻無奈,「你這個王當得也太憋屈了啊。」

他看向蒼冥雙,伸手拍了拍男人腦袋,跟拍自己家養得大狗似的,嘆氣,「這麼不被信賴啊?」

蒼冥雙卻是笑了,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我不要緊,一國之君,本就該以百姓為先,他們不信任我,就說明我做得還不夠好。但師父不一樣,他們不應該這樣說師父,等事情結束了,我會讓他們道歉的。」

「哎,也不用了。」樊雪寒撇撇嘴,「他們也……挺可憐的。」

萬象王點頭,「師父心胸寬大,有海納百川的容量。」

「是嗎?」樊雪寒高興起來,「我也這麼覺得啊,其實仔細想想,他們也沒說很過分的話嘛。不用介意不用介意。」

「是。」蒼冥雙伸手幫他倒茶,又親自送進手裡,溫柔微笑。

胡小海:「……」

他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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