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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你大爺的!》第71章
☆、71•第六十九章

胡小海這才看清黑寡婦的樣子。

排除她帶血的手指,一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色長裙,帶著殺氣的臉色。就單說樣貌的話,這女人無疑是長得極好看的。

標準的東方瓜子臉,下顎略尖,卻不顯狐媚之色,膚若凝脂,黛眉細目,讓胡小海瞬間想起一句古詩來:黛眉蹙瘦難展,嘆花前月下偏憐。

看身材也是清清瘦瘦一人,雖被黑色長裙包裹得嚴實,卻難遮柳腰翹臀,整個一奔著絕世美人而去的節奏。

但即便這模樣再怎麼惹人憐愛,此時她目中殺氣騰騰,狠厲之色盡顯,半點沒有柔情美人之姿,加上這滿地屍體,實在讓人親近不起來。

胡小海張了張口,「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你好端端一個大美人,何必做這種折壽的事?殺了這些人對你有什麼好處?」

「好處?」黑寡婦直接跳過胡小海對自己的誇獎,彷彿沒聽到一般,冷漠道:「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我。難不成要我犧牲自己來滿足他們?」

胡小海搖頭,「你若不殺他們的兄弟,他們又為什麼要追著你喊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你現在殺了他們,他們還有弟兄,姐妹,親人,他們都不會放過你,你以後又怎麼能過得安心?」

「七星刀的人從沒想過善終。」女人冷眼瞧他,覺著這半大少年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惹人嫌得很,一甩帶血手指,從袖口裡摸出一隻短笛遞到唇邊,「你們打算多管閒事?我不介意多殺幾個人。」

說著就吹響了短笛,一聲短促的低鳴彷彿鳥兒滑翔過湖面,風聲將它托得很遠。

莊夙顏臉色一變,「不好,你們帶著少主先走!」

「不行!」胡小海立刻拉住他,「要走一起走,老子才不會傻到相信什麼『我一定會追上來』的話。」

他看向黑寡婦,目光又落到女人身後仰躺著的杉哥屍體上,眸光一沉,「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償命?」女人似乎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她一展眉,精緻的五官彷彿生了層光輝,美得驚人。但卻讓在場的人只覺可惜,再無半點他想。

「曾小賢!上!」

胡小海拉著莊夙顏就往後退,把重任丟到了「比親人還親的」兄弟身上。

樊雪寒頓時無語,心說:有男人兄弟就成狗啊。

面色卻是不變,陡然從懷裡摸出藥粉來,對著上空就灑了過去。

彷彿要幫忙似的,風向陡然變了,吹著那些藥粉很快撲了蜘蛛蠍子一身。

女人頓時驚叫,就見她向來當做寶貝的寵物們,身上很快冒起白煙,彷彿無火自燃了,空氣裡還帶著一種古怪的燃燒味道,奇臭無比。

胡小海瞪大眼,就見那些黑乎乎的動物幾乎立刻就死了一片,還未死的,聞到那味道也轉身就逃,很快沒了身影。

黑寡婦又驚又懼,不敢置信地看向樊雪寒,「你是什麼人?!你拿的那是什麼東西?」

樊雪寒一笑,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帶了個大斗笠,人家看不見自己表情,於是道:「獨門秘方,告訴你,這些東西在我這兒就是小兒科,怎麼樣?還來麼?」

黑寡婦上下打量他,只感覺得到這人功夫不差,其他卻是看不出什麼來,心裡有些沒底——難不成是碰到什麼高人了?

可她也想不通,自己這些寶貝那可是什麼陣仗都見過了,除了怕火燒水淹,這些東西速度快,出其不意,會鑽人空子,經過自己特殊的訓練,更是十分聽命令指揮。

她還未見過,居然有人灑了點粉末就能讓寶貝們死的死,逃得逃,半點命令也不聽了。

她氣急敗壞地又吹了幾聲短笛,卻是再沒看到那些東西的影子出現。

「你們……」她拿著短笛指向樊雪寒,「報上名來!」

「不要。」樊雪寒說得特別耿直。

女人怒氣交加,「連自己的姓名都不敢報出來,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媽媽沒教過你不能隨便告訴陌生人姓名嗎?」樊雪寒無辜道:「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兒童,要懲惡揚善,但是保護自己也是必要的。」

「……」黑寡婦見過的人太多了,囂張自負的,怕死膽小的,呆頭呆腦蠢死人不償命的,又或者一肚子黑水一腦袋算計的,卻從未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

她一甩袖子,將短笛收起來,不打算再跟他們耗下去。

「今日姑奶奶不跟你計較,下次再遇見,姑奶奶要你項上人頭!」

說完,一躍而起,很快落於高樹上,藉著力幾個起落,迅速不見了人影。

胡小海皺了皺眉,繞開眾人走到杉哥身邊。

男人瞪大眼,脖頸上的血窟窿已經快被凍住了,一張臉上滿是憤慨和不敢置信。

胡小海伸手在他帶血衣服上摸了摸,莊夙顏皺眉想阻止,「少主。」

胡小海卻沒答話,直到摸出之前給他的那錠銀子,又摸出一個看起來像是令牌的東西,才對邢帆道:「把他們都埋了吧。」

「是。」

梵兒一扭一扭地過去,力氣驚人的左手一拉右手一拽,很快開始清理現場。

等到在村子外頭將眾人都埋了進去,胡小海合手拜了拜,「對不住啊杉哥,時間有限,兄弟們先擠一擠,等我找到你的家人,會讓他們來尋你們的。」

樊雪寒削了個木頭牌位過來,給插到臨時墓前,上頭就寫了杉哥眾兄弟幾個字。胡小海將那錠銀子埋在牌位前頭,用雪蓋住,這才起身。

「這牌子能證明他的身份吧?」

莊夙顏拿過來看了看,「上頭就刻了一個杉字,估計是家裡的東西。」

「看他們穿著不差,又趕路過來。」樊雪寒摸摸下巴,「腦袋上袖子上還綁著白布,肯定是得到黑寡婦的消息就直接追過來了,恐怕離這裡不是很遠。」

「反正都要去軒轅國,幫他通知一聲家裡人也是順路。」胡小海看向莊夙顏,尋求認可,「再者說黑寡婦到底為什麼殺他兄弟,也可以查一查。」

「查這個有用?」莊夙顏看他。

「不查就一點線索都不會知道。既然七星刀和太子殿下有關係,黑寡婦又和七星刀有關係,遵從A=B,B=C,所以A=C的規律,這件事值得一查。」

邢帆好奇問:「什麼欸?筆?射?」

「……」胡小海看他一眼,「動不動就說射什麼的,邢帆你太不對了。」

邢帆:「……」

莊夙顏嘆口氣,但也知道胡小海說的並無不對。雖然中間有一段話他沒聽懂,但不妨礙他明白大意思。

「臣自當遵從少主的意思。」

胡小海一愣,侷促道:「那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日,明日繼續趕路吧。」

雖然之前莊夙顏已經明確表達過,不會拂自己的意思,會按自己的要求辦事,但……果然還是不太習慣。

當天晚上,幾人吃了飯各自回房休息。

樊雪寒進門前突然道:「我有個問題。」

幾人都轉臉看他,「為什麼王師分房間的時候這麼理所當然的和我哥一起住?」

他又抬手指了指自己和邢帆,「為什麼我要和邢帆一起?」

胡小海一愣,說真的,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其實按照彼此關係來說,他和樊雪寒住一間,王師和邢帆住一間不是更合理?

當然所謂的「彼此關係」也只是他和樊雪寒自己清楚。

王師當然不清楚,於是開口道:「那宮主以為該怎麼安排?」

「我和哥一間啊,你和邢帆是主僕關係,又彼此熟悉,一起住也很合適嘛。」

王師點點頭,「這樣說也有道理,但我的任務是保護少主安危。宮主和我們才認識不足一月,我有什麼道理讓宮主和少主住一起?」

樊雪寒掀起一點白紗,露了個『你討厭』的表情,嗔道:「想和我哥一起就直說啊,彎彎繞繞的一點都不男子漢。」

王師:「……」

某少主:「……」

樊雪寒嘻嘻嘻地就會屋了,邢帆看看自家兩位主子,終於還是沒多說什麼,低頭又回房間了。

隔壁門一關,胡小海後知後覺地緊張了起來。

仔細想想,他還是第一次和王師單獨相處啊!而且還是同一間房?

……晚上不會出什麼事吧?當然!他不是說那什麼什麼,也不對!他沒想那什麼什麼!

胡小海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混亂。

之前想著王師射過一次,這種事平日忘記了還好,一旦想起來,就覺得心虛得不行,好像藏了個巨大的秘密在心裡,隨時隨地會爆炸一樣。

王師推開門,見少主站在門口一臉複雜表情,忍不住道:「少主?早些休息吧。」

「……」

咳咳!

「嗯,好。」

胡小海故作鎮定抬腿進屋,然後腳就在門檻上絆了一下,十分不雅地摔了進去。

好在王師就在前頭,一伸手就摟住了。

這麼恰好,隔壁樊雪寒開門出來,想叫小二提熱水上來洗澡,於是……

敞開的大門讓裡頭的二人姿勢動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樊雪寒摀住嘴,「矮油,關了門再做也不遲啊。」

遲你妹啊!這是天大的誤會!

胡小海猛地從王師懷裡蹦出來,砰地關門。

就聽外頭人嘆氣,「不愧是青少年,真猴急。」

「……」

王師也莫名有些尷尬,手指在身側有些僵硬,走到床前坐下,伸手脫外套。

胡小海大吃一驚,「住手!」

王師一愣,「怎麼?」

「……」他為什麼要叫住手呢?到底為什麼?

胡小海覺得自己蠢到家了,想了半天,「我是想說,這麼冷的天,別隨便脫衣服。」

王師差點笑出來,「不脫衣服怎麼睡覺?」

胡小海乾巴巴轉開視線,盯著桌上的燭燈想了半天,「算了,熄燈睡覺吧。」

王師點頭,「好。」

於是這一夜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去了——那必須沒有!

吹滅了燈,胡小海脫了衣服窩進被子裡。被褥裡真冷啊,尼瑪冷得好像這床底下鋪得全是冰塊一樣。

他睡了半天渾身也沒暖和起來,反而越發冷了。腳也凍得沒了知覺,一翻身像是按開了什麼機關一樣,渾身都在抖。

就這麼輾轉反側,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床突然傳來聲音。

「少主睡不著?」

胡小海一愣,「你還沒睡啊?」

莊夙顏盯著屋頂,不答反問:「是不是太冷了?」

他有內力護體,很快身子就暖和起來,也不覺得冷。

但聽胡小海一直翻身,牙床碰得咯咯響,他猶豫半天,還是主動開口了,「冷的話,讓小二再多抱點被子上來?」

這地方太簡陋,連個炭盆也沒有。

胡小海吸了吸鼻子,「算了,人家也都睡了,何必麻煩。一晚上而已,將就一下了。」

莊夙顏皺眉,屋裡頓時陷入沉默。隔了一會兒,又聽那邊人翻了個身,他轉頭,視線在黑夜裡也看得清清楚楚,見少主將衣服都搭在了被子上,還將被子裹成了一大團。

忍不住坐起身,還未想清楚自己為何要怎麼做,就已經伸手將那人從被子了抱了出來。

「嘶!」胡小海頓時清醒了,「你幹嘛?」

王師卻皺眉,抱在懷裡的身體冷得像從水裡撈出來。對比自己身上的溫度,簡直天上地下。

他抱著少主直接塞進了自己床裡,早就被自己熨燙得溫暖的被窩,立刻讓胡小海噤聲了。

「不公平啊。」胡小海模模糊糊道:「你這邊怎麼這麼暖和?」

王師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額頭,見沒什麼大礙,才跟著躺進被子裡,伸手摟過他,隨口道:「臣體溫高。」

「……不公平。」

胡小海翻個身,其實早就已經睏得不行了,只是一直冷的難受。

溫度一暖起來,立刻眼皮子像打架般抬不起來,下意識往熱源處又縮了縮。直縮進了王師懷裡,這才沉沉睡了過去。

莊夙顏卻反而沒了睡意,目光盯著牆壁看了半晌,最後低頭打量睡得毫無防備的某人。

保護他,是自己的責任。

不讓他受傷,也是自己的責任。

所以這麼做,是出於責任心。

莊夙顏給了自己幾個理由,覺得毫無破綻,這才又伸手將人摟得更緊了些,彼此吸取著對方的溫度,緩緩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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