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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為奴(重生)(腹黑攻X忠犬受)》第20章
20、隱患

  耳邊場中諸人對聖門的辱罵還在繼續,晏懷風現在卻無暇去顧及這些,他現在身邊唯有一個楚越,無論如何都不能自損實力。

  面對緇衣男人的建議,他略一沉吟,無論這個緇衣男人是什麼身份,都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梅嫣這樣不諳世事的姑娘,沒那麼好糊弄。

  一旦他替楚越把脈,就會發現他們身懷武功,而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商人。

  不過……晏懷風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冒充他的藍衣男人與李毅等人的對峙還在繼續,就算他不讓這個人替楚越診斷,要脫身帶人去找大夫依舊還是會暴露武功。

  更何況目前這個情形,由不得他們全身而退。

  腦中快速地權衡利弊,瞬間已有千萬個念頭一閃而過,而在別人看來,晏懷風只是考慮了片刻,就對緇衣男人禮貌地點頭道:「那麼就麻煩閣下了。」

  緇衣男人從容道:「無妨。麻煩小哥把手伸過來。」

  楚越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先望向晏懷風,見晏懷風點頭之後,才捲起袖子,手腕朝上擱在桌上。

  對方伸出兩指無聲地把脈,楚越不自覺地曲了曲手指,他並不習慣與別人肢體接觸,更何況如果對方圖謀不軌,這樣的姿態簡直就是把要害送到別人手上。

  他的目光落在那人的手指上,這是一雙修長且有力的手,從他的指尖與自己手腕相觸的感覺來看,這雙手上並沒有江湖中人常年習武留下的老繭。

  楚越開始習慣性地判斷這個人的身份,根據目測,手背上沒有練拳留下的繭痕,手心也沒有握兵器產生的痕跡,那麼他練的是腿功?

  又或者……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地想起江湖上有一種說法,當一個人的暗器功夫練到至高境界的時候,手上的痕跡不僅會完全消失,而且那雙手會看上去如白玉無瑕、美若秀女。

  這個男人……他望著他,感覺到對方分出一股內力,正在他體內遊走探查,因為感覺不到攻擊性,楚越沒有反抗,只看到對方輕蹙眉頭,似乎遇到了什麼令他困擾之事,因而百思不得其解。

  晏懷風坐在一旁,極為耐心地等待。

  緇衣男人忽然「嗯?」了一聲,抬頭問:「這位小哥過去是否曾遭寒毒侵體?體內經絡似乎全部都有受損跡象。」

  晏懷風有些驚訝,「寒毒?」

  楚越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回想起當年初入鬼谷時,被鬼谷谷主吩咐扔進寒潭裡的那幾天幾夜,原本從那以後他就特別畏寒,衣服總是穿得比別人多。

  因為這樣的弱點實在是太明顯,他當時就意識到對自己非常不利,於是乾脆狠心練了陰寒一路的內功以毒攻毒,雖然開始時十分殘酷,然後功成之後就再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平時運功調息也很順暢,倒沒有發現自己的經絡受損。

  感覺到晏懷風、緇衣男人和梅嫣的目光全都望過來,楚越想了一想,半真半假地解釋,「曾經不小心掉進寒潭裡過,原以為沒什麼大礙。」

  緇衣男人點頭,手依然放在楚越的腕上沒有離開,「那寒潭的寒性想必十分強烈,你的內力竟又走了陰寒一路,眼前看著或許無礙,等日子長了只怕四肢都會僵化。」

  他說話的聲音非常溫和,然而內容還是讓楚越和晏懷風的心頭蒙上了一層烏雲。

  楚越望望晏懷風,這種消息對於他們目前的處境來說實在是雪上加霜,他難得地主動開口問:「那我還有多長時間才會……行動不便?」

  對方略一思索,回答:「你還年輕,這種症狀大概過了三十才會慢慢顯現。」

  聽完他的回答,楚越懸著的心稍稍落下一點兒,對於自己的狀況並非不擔憂,然而大部分的擔憂來源於他害怕自己不僅不能幫助晏懷風重掌聖門,反而成為對方的拖累。

  如今這人既然判斷他過了三十才會慢慢失去武功,而他今才年二十歲,這十年的時間裡他應該能夠輔佐晏懷風做完一切,那就沒什麼所謂了。

  晏懷風一直沒有說話,嘴角也不像往常一樣保持微笑的弧度,目光虛虛地落在楚越的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梅嫣非常驚訝,「韓大哥,越公子你們會武功?你們都不告訴我!」

  晏懷風無心與她糾纏,隨口說:「一點微末功夫,練來強身健體的,並不入流。」

  好在那人並沒有拆穿這個謊言,他把完了脈收回手,語氣中帶著點兒驚訝:「除了寒毒之外,這位小哥應該還中了一種名為『浮生夢』的毒,發作時疼痛如萬蟻噬心,等毒性蔓延全身,人就會死。」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看脈象這毒已經拖了幾天了,好在之前像是服用過緩解毒性的藥物,因此還不算晚。至於發燒倒沒什麼,靜養就是了。」

  晏懷風和楚越還沒說話,梅嫣已經嚷了起來,「哇,你好厲害,光把脈就什麼都知道了?」

  那人謙虛地搖搖頭,「並非只有把脈,我用內息在這位小哥的經絡裡運行了一個周天。」

  晏懷風聞言幾不可察地一挑眉,要知道以楚越的性格,不可能容忍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這樣肆無忌憚地侵入全身,或者他們從前其實是相識的?

  又或者……晏懷風望著正與梅嫣溫言解釋的人,他看上去的確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心生親近的男人。

  晏懷風不動聲色地放下楚越還捲著的袖子,遮住裸=露在外的肌膚,開口問:「那麼閣下能否解這『浮生夢』的毒?或者閣下能否告知在場哪一位是蕭沉蕭大俠?」

  緇衣男子感覺到晏懷風言語中好像一絲微弱的敵意,卻不知道這敵意從何而來,當然這對他並無任何影響。

  他略靜了靜,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桌上,對他們說:「這是『浮生夢』的解藥,服下就好。可惜那寒毒在下卻是愛莫能助,但願兩位能夠得遇名醫,或許尚有轉機。」

  瓷瓶靜靜地立在桌上,卻沒有人伸手去拿。晏懷風的目光意味深長地飄過來,楚越似乎也在瞬間變得戒備,透出凜冽肅殺的氣息。

  「這毒只有『飛鳥無還』蕭沉才能夠解,還沒請教,閣下究竟是誰?」

  「……尋簪閣副閣主,蕭沉。」

  楚越瞬間躍起擋在晏懷風身前,提防蕭沉神鬼莫測的暗器傷害晏懷風,然而蕭沉見狀卻是失笑,指著桌上的小瓷瓶說:「你這幅樣子,怎麼讓我有一種我已經聲名狼藉的感覺呢。你就算要打,總該服下解藥,才更有勝算吧?」

  楚越不語,只是盡忠職守地守著晏懷風,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敵意。

  晏懷風卻忽然拍拍楚越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緊張,然後繞過楚越上前伸手拿過桌上的小瓷瓶,回身送到楚越手中。

  「少爺?」

  「沒事,你先服下。」

  「這……」

  晏懷風見楚越尚有遲疑,逕直拔了塞子,將其中烏黑的小藥丸倒在掌中,拈起一顆遞到楚越唇邊。

  大庭廣眾之下,楚越被這近乎曖昧的動作驚得懵了,順從地張嘴嚥下去,唇齒似乎還不經意間碰到了對方的指腹,低著頭不敢看他。

  蕭沉點點頭,稱讚晏懷風,「好氣魄。」

  楚越吞下藥丸後立刻閉目調息,等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臉色已經比之前好了不少,顯然體內的毒性正在被中和。

  晏懷風這才回眸報以一笑,「聽聞蕭副閣主行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想必不會做些宵小行徑。只是我有個問題想問閣下。」

  「請問。」

  「眾所周知,阿越所中『浮生夢』乃是閣下獨有的毒,且阿越所中毒針上也有閣下專用的蘭花印記。前幾日閣下還在路上偷襲意欲置我們於死地,現如今怎麼又如此大方將解藥贈出?」

  「如果你真的認為偷襲之人是我的話,剛才根本不會用那解藥吧。」

  晏懷風不語,也不否認。

  「事實上,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竟能拿到我的暗器。我更好奇的是,兩位究竟是什麼人,值得人費盡心思偷襲又禍水東引於我?」

  蕭沉說得輕巧,儒雅的背後卻透著令人心驚的氣場,整個人的感覺與之前的讓人如沐春風完全不同。

  兩人正僵持間,忽然有陰沉沉的聲音從附近傳來,「幾位好像沒有中毒?」

  四人同時回頭,只見遠處台上,謝語童不知怎麼已經昏迷,被兩個黑衣人看著,而剛才對他們說話的,正是不知何時注意到這邊的藍衣男子。

  他的目光在幾人之中逡巡一圈,最後落在蕭沉身上,「中原武林果然臥虎藏龍——所有人都聽著!今日在此的英雄豪傑,只要歸順我聖門,立刻發下解藥。否則不僅殺無赦,諸位的家人只怕也難保全。識時務者為俊傑!」

  此言一出,又贏得眾人罵聲一片。

  晏懷風若有所思地觀察著這個冒充自己的人,總覺得這個人搶親是假、脅迫這些人也是假,而激發中原武林對聖門的反感才是真。

  他若真想做些什麼,在場這些都是中原武林的中堅力量,既然有能力下毒,直接下置人於死地之藥便是,如今卻僅僅只讓他們無法運功……

  他似乎非常想要抹黑聖門的形象。他的背後是否有人主使,最終目的又是什麼,一切的一切,都還是謎團。

  晏懷風略低下頭,不讓那個冒充他的人注意到自己的臉,將自己掩在蕭沉身後。他非常期待,這個人究竟會做再做些什麼,畢竟順著籐,才能摸到瓜。

  而眼前的困局,又要如何解?這裡有的是出頭鳥,他很想看看哪一隻先起飛。他不相信李毅對這樣的局面,真的一點意料之中都沒有。

  倒是楚越的寒毒……

  果然,不多時,只見蕭沉鎮定自若地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望著「晏懷風」。

  「謝語童雖然不再是我尋簪閣的副閣主,尋簪閣畢竟是她娘家。我尋簪閣的人,由不得外人欺辱。」

  說畢將酒杯隨手往地上一擲,隨著瓷片飛濺的脆響,遠處忽然響起萬人行軍之聲,向著此處浩浩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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