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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只剩二人,說要談話的黑金反而沒有說什麼,只是從隨身攜帶的膠囊裡倒出一粒白色藥丸,遞給白西。「吃下去。」
「誰要吃你的破爛玩意!」超高級的回覆劑有什麼了不起!
黑金不擅長說服別人,事實上他從不需要說服,他一個眼神、一個命令,下屬神經繃緊、乖乖就範都來不及,根本不可能反抗他,但是這些招數對白西無用,只要物件是黑金,白西軟硬不吃。
「你別想故計重施!」白西見對方沉下臉,警覺心大作。
果然,黑金不由分說的一掌劈暈了不聽話的病號,他下手節制,醒來頂多紅腫一天,不會有後遺症。
將白色藥丸壓進白西舌根後方,指尖溫熱的濕潤感令人有些流連,送進了藥丸還不抽手,反而留在哪兒輕輕攪弄,好奇的探索著對方的齒列世界。
他想起另一個同樣濕窄的地方,想起他們唯一有的一次性愛。
那是個意外,也是錯誤。
但卻叫他永難忘懷。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將午夜夢迴經常重溫那棟破舊小屋的事情歸咎於當年的稚嫩、衝動,性經驗的缺乏與青澀,為此,他公務有餘之時,試圖從經驗豐富的侍者身上獲得更絕頂銷魂的快感,以覆蓋掉過去的記憶。
可…無用。
那一夜,兩人肌膚的溫度、粗重的喘息、濺射的體液,瘋狂的血腥味…還是一闔眼就歷歷在目。
色坊的侍者沒有辦法滿足他的慾望,不管宣洩幾次,蟄伏在內心的野獸依舊不斷咆哮,吶喊著飢渴……
「我想要你…」黑金喃喃唸著。
最近他才終於確認了這個念頭。就在白西自斷右臂的那一瞬間,他強烈的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破壞的憤怒,以致差點失控………
若非立即離開會場,他怕自己會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殺光…
白西不知對方想法,沉沉的昏睡著,臉頰偏向一側,頸部至鎖骨的肌膚因淩亂的軍裝而敞開,透出白玉珍珠般的淡淡光澤。
拉開衣領,櫻色的乳粒因微冷而豎起,小小的粉色顯得特別誘人,右上角的心口浮著一道深色的疤痕。
黑金情不自禁的撫觸那道疤痕…
他烙下的印記…
他要這副軀體,他要這個人!
熟悉的悸動伴隨著疼痛由下腹升起,黑金面不改色的忽視這種苦楚,撥開白西另一邊的衣領,右臂截斷的地方赤裸裸撞進眼中,殘缺的畸形令他心臟猛然收縮。
大掌無意識的罩著脆弱的部位摩挲,黑金不曉得自己這個舉動是多麼的無謂,他再怎麼撫觸,也無法令它再生,也不能抹去它的主人曾經受的折磨與痛苦。
心一橫,黑金收手,迅速拉起毛毯蓋住白西的身體,大步離去。
「老大您回來啦,白西中將怎麼樣?」米瑞斯可憐的被勒令代替長官批閱他不喜歡看的公文。
「他很好。」速答。
你的表情看起來不好啊!米瑞斯在心裡哀號,他再遲鈍也知道上司和白西中將的關係非同一般───至少不是一般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