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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晉陽》第29章
上部 第 29 章

  蕭墨存靠在他身上微微喘氣,高潮過後的疲軟令他看起來弱了不少,往常看慣的清淡面孔,如今竟如牡丹含露,國色天香。

  春泉散非同小可,他一共在沈慕銳手上發泄了三次,欲仙欲死過後,整個人,是如被掏空一樣的空虛。

  儘管沒有經歷男性之間的性愛,但蕭墨存也知道所謂的交歡,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躺在沈慕銳懷裡,早已經做好接納他的準備。就如錦芳所說,活命才是第一要緊的事情,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這成為他唯一的選擇。更何況,做的那一方,是沈慕銳,是他幾乎自穿越以來,唯一信任的朋友。

  他知道,沈慕銳絕沒有半猥褻侮辱的意思。

  果然,他被如稀世珍寶一樣對待,若不是被春藥折磨得痛苦之極,他真想拉下那個男人的手,告訴他,要做就乾脆點,別弄那麼長的前戲,他並不是女人。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過程會如此銷魂蝕骨,快感會如此排山倒海,令他完全不能自持,前生的性愛與此相比,如同兒戲。

  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沈慕銳竟然沒有侵入他的身體,他只是,用相當驚人的忍耐力,一遍一遍幫他,用手排解出慾望。

  最後一次發泄完慾望之後,蕭墨存癱軟在沈慕銳懷裡,以為最終的交合會如期來臨,他閉上眼,盡量放鬆肢體,準備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不要在接下來的侵入中受傷害,卻聽到沈慕銳低啞著聲音:“先睡一會,我讓他們給你準備沐浴。”

  蕭墨存驚詫地睜開眼,微弱著聲音問:“你,你不做麼?”

  沈慕銳笑了一下,吻吻他的額頭,道:“我去了。”

  水霧氤氳,長夜無邊,案上一盞琉璃宮燈高置燈台,照得滿室,遍是溫暖柔和的光芒。

  屏風內,擱置一個諾大的浴桶,蕭墨存閉著眼,斜斜靠在桶壁,他皺著眉頭,思緒紊亂而綿軟,縱欲後的四肢,軟軟浸泡在水中,似乎已經無力動彈。

  他已經閉目了很久,自在沈慕銳手上發泄完後,便似疲累不堪地闔眼休息。沈慕銳憐他身體受不住,抱了他在枕上,後又親自出去傳水,再將他抱入浴桶中。

  沈慕銳本待替他清洗,但被蕭墨存輕輕抬手制住,適才醜態百出,早已沒有什麼可以在這男人面前遮遮掩掩的了,可洗澡是更為私人的事,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屬於蕭墨存的個人空間。他需要在這個空間,完全的放鬆,完全的,覺得自己屬於自己。

  所以,他拒絕沈慕銳的幫忙,忍著四肢的乏力,勉強自己浸入浴桶之中。

  他亟待一個人呆著,理清自己思緒,想一想,這個生平中幾乎最為漫長的夜晚,發生的一切,到底,該怎麼去面對。

  上一輩子,他只是一個對物多過對人的古董商和瓷器收藏家,這一輩子,他更是一個掙扎於宮廷傾軋縫隙中的微不足道的男子。他也許比周圍的人知道多點現代的知識,知道多點科技和歷史;可反過來,他也不知道許多自小生活在宮廷之內的人耳熟能詳的東西,比如權謀、比如鬥爭,比如,人與人之間,那種毫無平等可言,毫無生命安全可言的生活方式。

  在這一刻,他真的感覺,自己只是一個疲憊的人,或許連這個都算不上,自己只是一縷,疲憊的靈魂。

  今晚的事情,很明顯,只是一場稀疏平常的宮廷陰謀遊戲。就如沈慕銳所說的,戲碼太爛,太陳舊,也太下作,可自己偏偏就會上當。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是自己太笨,還是,對個世界,太沒有戒心,學不會那些爾虞詐的技倆?

  蕭墨存無聲嘆了口氣,慢慢滑入水中,心裡想著,就這麼不為人知的逃避一小會吧,哪怕只有一刻,讓他感覺到,跟這個骯髒的宮廷,暫時失去了聯繫。

  他還沒在水底潛多久,一雙大手深入腋下將他猛得拖了上來,水聲一陣嘩啦大響,濺濕了一地,他被那雙手握住肩膀,茫然睜開眼睛,正對上沈慕銳幾乎要噴出怒火的雙眸。

  “此事就如此令你不能介懷嗎?跟我一起,就如此令你羞愧難當嗎?”

  蕭墨存微微愣了一下,待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後,不禁啞然失笑,道:“慕銳,為何你覺得我不能介懷?或者說,咱們倆,到底誰不能介懷多一些?”

  沈慕銳不說話,只拿亮閃閃的眼睛一眨不眨盯住他的臉,遲疑著道:“你不是,因為與男子如斯親密,羞憤到要躲進水裡去?”

  “我是羞憤難當,但那是因為洗澡的時候突然被人從澡盆子裡拉了出來。沈慕銳,你不讓人洗澡,還有理了?”

  沈慕銳審視著研究他的臉,確信那上面沒有尋死覓活的痕跡後,忽然噗哧一笑,放開蕭墨存,道:“是我不對,但大家都是男子,也沒誰吃虧吧。”

  蕭墨存淡淡一笑,推開他的手,自己自旁邊木架上取下巾帕等物,大大方方擦乾了身子。回頭卻見沈慕銳目光深沉地盯著自己的身子。蕭墨存低頭一看,柔白如玉的肌膚上,散落著星星點點紫紅的吻痕。

  適才在這男人手下那一幕幕輕憐蜜愛,婉轉呻吟的鏡頭募的衝上腦海,他再說服自己坦然大度,此時也不禁臊紅了臉,忙一把拉過邊上的長衣披上,尷尬地輕咳聲,道:“沈兄,那個,昨晚之事,墨存沒被奸人所辱,全仗沈兄出手相助……”

  沈慕銳低低一笑,走過去拿起架上的巾帕,輓起他的濕發,細細替他擦拭。蕭墨存臉上燒得越發厲害,拉回自己的頭髮道:“沈兄,這就不勞了。”

  “噓,別說話。”沈慕銳輕輕拉開他的手,繼續專心致志地幫他擦頭髮,漫不經心地道:“大家都是男子,這點事,原也不算什麼。”

  蕭墨存心裡震動了一下,他明白,無論是床第之間那麼賣力的侍弄自己,還是此刻毫無顧忌的親昵,都不是正常男人之間“不算什麼”的事情。眼前這個男人,卻仍要搶先這麼說,分明是擔心自己臉皮薄,他日無法坦然相見,這才在言語中,竭力將種種難堪之處,輕描淡寫地帶過去。

  然而,真的不算什麼嗎?那麼今晚及時的援救、忍著自己的慾望卻不趁人之危的行為、事後體貼周到的溫柔看顧,沒有一樣,能用“不算什麼”輕輕遮蓋過去。那麼,他為什麼要做到如此地步?

  又因為什麼,他要樣的為自己著想?

  蕭墨存轉過頭去,愣愣看著拿著巾帕,如同擦拭上等古董那樣小心翼翼抹幹他頭髮的沈慕銳,那雙平時銳利閃亮的眼睛,此刻睫毛低垂,竟然有種溫文無害的錯覺。他看入了神,耳邊聽得沈慕銳的低笑聲道:“怎麼了?怕我手勁大,扯斷你的頭髮?”

  “不是,”蕭墨存淡淡一笑,忽道:“我在想,你到底長什麼樣子。”

  沈慕銳手一頓,沒有接口。

  “你說過,下次見面,會讓我看到你的模樣。”

  沈慕銳沉吟了一下,緩緩放下巾帕,散開蕭墨存黑綢般亮麗優雅的長髮,道:“墨存,你確定,你要看?”

  蕭墨存忽然想起前世看過的武俠劇,開玩笑道:“你不會跟某些江湖女兒一樣,臉只給以後的夫婿看吧?”

  沈慕銳笑了起來,搖頭道:“那倒不會,但是,我也有我的條件。”

  “呃?”

  “親自給我斟酒,然後餵我喝。”

  蕭墨存想起兩人獄中相處的時光,嘴角不禁上勾,道:“那,還是喝胭脂紅?”

  沈慕銳仿佛被噎了一下,半響,才咬牙道:“除了胭脂紅,什麼都行。”

  晨風微微襲來,清涼舒爽,無論再破落的宮殿,再孤獨的墻隅,再寂寥的宮人,再幽怨的回憶,都會無一例外,迎來第二的太陽。

  蕭墨存獨自坐在房頂的琉璃瓦上,迎著初升的太陽,喝下平生第一口燒刀子。

  用的,是書案上平日裡喝極品佳茗的名貴青瓷茶盞。一口酒下肚,從喉嚨到胃部,頓時如火燒火燎一般熱起來。

  他皺了眉頭,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人類會發明如此難喝的飲料,在他看來,好喝的東西有許多,比如各種各樣的茶,錦芳做的酸梅湯,梅香弄的糖水,為什麼有人會捨棄那麼多其他更好的選擇,而把種劣質酒水,視之如命。

  比如,那個叫沈慕銳的男人。

  在他揭下臉上面具的一剎那,蕭墨存承認,自己有那麼一瞬間,微微眯了眼。

  明明不是十分英俊的五官,明明,你可以指摘,這裡不夠精緻,那裡不夠完美。

  可就是這樣一張臉,配上狷狂的神情,豪邁的氣質,卻折合成一種奇異的,令人無法忽視的男性魅力,讓你禁不住目不轉睛,禁不住猜測,這樣的人,該有怎樣優秀的內裡,該有怎樣睥睨眾生的自信,才能讓那一張臉如此光芒四射,令你一見之下,禁不住要被他折服。

  是的,折服。這是蕭墨存很久以來,第一次感到,僅僅因為看見一個人的臉,你就忍不住會信任他,追隨他。

  蕭墨存更加確定了,沈慕銳絕對不是一般人。這樣的氣概,這樣的領袖風範,不是常年身居高位,發號施令,根本就歷練不出來。

  但是,那雙原本該銳利智慧的雙眼,看進他的眼裡,卻溫柔如水。

  配上這樣硬朗剛毅的相貌,驟然的溫柔,才最令人難以抵擋。

  蕭墨存借傳酒之際,巧妙地把那人幾可掬起水的視線拋在身後。再藉著找杯子斟酒,盡量低著頭,不跟他視線接觸與交流。

  只是在後來,舉杯欲送到他脣邊,蕭墨存忽然想起,這脣印在自己肌膚上時,曾如何炙熱肆虐。他淡然的笑容裡,禁不住微微一頓。隨即,他加深了那個笑容,誠懇地道:“以酒酬君,今晚一切種種,俱是大恩。墨存不言謝,但心底卻相當感激……”

  “墨存,我說過,大家都是男人,互相幫個忙,不算什麼。”沈慕銳打斷了他,拉過他的手,就著那杯酒,低頭喝過,笑道:“你一餵我喝酒,我就想起了在牢裡的那幾日,嘖嘖,還真不錯。”

  蕭墨存輕哧一聲,道:“是啊,為了幾口酒,威逼利誘都用上了,沈大俠果然好能耐。”

  “你還沒忘哪?”沈慕銳呵呵大笑了起來:“你有所不知,我那時練功正到緊要關頭,非喝酒不可。其實,當時你若有一日斷了我的酒,第二天,就能看到我的屍體了。”

  “這麼說,你也有性命捏在我手裡的時候?”蕭墨存驚奇地道。

  “正是。”沈慕銳點點頭:“若不是如此凶險,我又怎會拿內力威脅於你?”

  “原來如此,不過,”蕭墨存道:“你武功如此高強,為什麼會被擒獲?而且,我初見你之時,你還被獄卒動了刑。”

  “用刑倒是真的。只是我事先打通了關卡,他們動起來手來,看著厲害,其實都只是皮外傷。至於為什麼被擒獲牢裡,這個,自然我有不得不為之的原因。”

  蕭墨存點點頭,道:“那就不必講原因了,怪不得你傷愈如此快速,我還一直納悶,古代明明沒有外科……”

  “什麼?”

  “沒有什麼。”蕭墨存笑了笑,又斟了一杯酒,親自送到他脣邊,道:“這個,祝你平安出獄,一直都想說的。”

  “多謝。”沈慕銳就著他的手喝盡,略一思索,笑道:“其實,原因告訴你也無妨,我原本信任的手下,趁我練功到了緊要關頭,作亂犯上,我一時不察,受了重傷,亟待找個他想不到的地方療傷。所以,就到了牢裡。”

  “有這樣的手下,還真是麻煩。”蕭墨存淡淡地笑著,再斟酒,送到他脣邊。

  沈慕銳這次卻沒有喝,只是專注地看著他,低聲道:“但是,我現在很感激他。”

  “嗯?”

  “若不是他,我怎會遇到你。”

  蕭墨存手一顫,杯子裡的酒險些溢出。

  沈慕銳從容扶住他的手,低頭將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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