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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血色》第40章
第四十章 婚禮進行時

  外科醫生的培訓是永無止境,每一位病人,每一種症狀,每一項手術都是一個考驗外科醫生的測試,也是給他們一次來展示自己知道多少以及還要學習多少的機會,但是,通常情況下,這種測試的失敗結果就是——病人的死亡。這是每個外科醫生終身都難以忘懷的考試分數,他們因此受到激勵,受到鞭策,受到打擊,受到責難,受到非議,最終這一切使他們成長變成了真正的可以獨當一面的醫生。

  時間在飛快地過著像個永不知疲倦的小車,慢慢的將一天又一天的時間從自己身邊拉走,喬榛的實習生涯就在這樣忙碌而又充實的一天又一天中快速的滑向了盡頭。然後等待這些實習醫生們的,就是突然的一個醒神,然後惶惶然的發現他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開啟職業生涯的考試就迫在眉睫了。

  今天是考試周的第一天,也是最後一天,雖然短小,卻關係到了實習醫生們一輩子的職業前途。喬榛整理好了心情,難得起了一個大早。但是沒想到一大早起來就看見那個去了義大利的雷米已經回到了西雅圖,正安安靜靜地將最後一個蛋糕一絲不苟的擺放在那張他們平常壓根用不著的超長的橡木桌子的末尾,而且更可怕的是,整張桌子出了剛剛那個末尾的位置,其餘的地方已經被各種各樣口味的蛋糕擺滿了。

  喬榛愣了一下,端著自己的雞蛋炒飯準備挪到一旁柔軟的沙發裡,但顯然那裡也被占滿了——被各式各樣的或典雅或美麗的邀請函佔領了。見到這樣的情景,喬榛頓時沒了吃早飯的興趣,他索性將盤子放在了一旁的地上。然後惡狠狠地看著那個罪魁禍首懶洋洋的沐浴在清晨的日光中。

  “為啥我們不能舉行那種小小的平凡人的儀式,這些鮮花,蛋糕,還有請柬究竟是哪裡來的?!還有這個……Borisfriedrichvon……von……schmidtsberg……niedertaufkirche……這到底是個什麼破玩意?世界上還有活著的現代人類叫這種奇怪的名字麼?!”喬榛順手抽出來一張請帖,然後讀了出來,到最後那個拗口到幾乎詭異的名字成功的令喬榛跳了起來。他氣急敗壞的將手裡精緻的白色卡片扔到了桌子上,大聲吼道。“這太誇張了……馬庫斯……”

  “親愛的,我要強調一點,首先他不是個玩意,他是一個人,一個德國的貴族。”馬庫斯苦笑著看向那個請柬,然後笑道。

  “那也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喬榛磨牙。“什麼德國的貴族……”他的臉色瞬間陰暗了下來,唯一能和德國什麼狗屁貴族扯上關係的,就只有他那個生物學上的該死的暴君父親了。那邊的親戚不要也罷。

  “其次,那個人還是你表親的弟弟的長男的外甥……關係相當的近呢。”自從雷米從義大利帶回來那傳說能夠恢復馬庫斯能力的藥物之後,馬庫斯已經完全大好了。對於終於能夠和自家愛人親密的沐浴在陽光之中這件事顯得相當滿意的馬庫斯,絲毫不介意此刻喬榛惡劣的心情,邁開長腿快步走到喬榛身邊,並且把他丟棄在一旁的小碗執在手中,心情極好的笑著道。

  “……”喬榛一邊豪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心裡吐槽著,鬼才近,你們全家都近!一邊啊嗚一口咬住了馬庫斯體貼的喂過來的勺子,幾分鐘後,油光鋥亮的小嘴快速的開開合合的說道:“顯擺你記憶力好啊?不過……那是遠到多遠的親戚,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請……”

  “這是禮儀親愛的。”馬庫斯溫柔的給喬榛擦了擦嘴,微笑道。“我知道你今天考試,我不像在考試日談論婚禮,但是,由於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

  喬榛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道:“好吧,你有五分鐘,現在開始……”

  馬庫斯雖然被喬榛的話噎了一下,但是只是皺了皺眉,迅速回歸了好心情。“我決定找卡羅來當我們的伴郎,你說好不好?”

  “……”

  “別說話,我還有四分三十秒。我要你的婚禮宣誓詞,牧師要求你今天就給他。”

  “……”

  “還有,嘗一嘗這些婚禮用的蛋糕,明天就是婚禮,你不能直到前一天都定不下來婚禮蛋糕的口味。”

  “……馬庫斯,你是成心不想讓我考好是吧?”喬榛憋了半天,終於憤恨的說道,緊接著風一般的卷起了桌子上的保時捷SUV的鑰匙,沖向了大門。

  “可是……”

  “都隨你。我今天考試,馬庫斯,離我遠點。”喬榛低吼道。馬庫斯轉了轉眼睛,隨即笑了起來,抓起桌子上的另外一把鑰匙,也向車庫走了過去。

  ……

  “沃爾圖裡主任呼叫你們了?”當謝伯特急匆匆的趕來,然後看到了各個外科科室的一把手的時候茫然的說道。“哦,那可不是什麼好事。”謝伯特語氣懨懨的說道,就像個霜打了的茄子,迅速萎靡了。

  “沃爾圖裡主任決定推薦兩個人參加明天的董事會。一個外科主任,一個總住院醫師。”忽然,一旁布裡特冷冰冰的吐出幾個字,雖然語氣不佳,但顯然像是在解釋這種情況給謝伯特一般的說道。

  “哦……那為什麼我們都被呼叫來了?”

  “因為在安第斯山脈,正在搜尋那些爬山的失蹤者,他們找到了三個人,最後一個人還下落不明,緊急救援的直升機馬上就要來了……”布裡特顯然對謝伯特一臉狀況外的表情倍感厭惡,但扭曲了幾秒之後,他一臉厭惡外加不耐煩的解釋起來。

  布裡特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馬庫斯就穿著平日裡極少穿的白大褂優雅的出現在眾人眼前。“登山者馬上就到。”

  “具體情況?”

  “他們嚴重脫水,頭部肺部受傷嚴重,布裡特醫生,你來協助我,謝伯特醫生隨時待命,準備接受我的呼叫。就這樣。哦,對了,還有布裡特醫生和謝伯特醫生明天參加董事會的會議。”

  “啊哈?”謝伯特愣了一下,因為平常這種情況下,都是實習醫生們先進行最初的檢查和治療,直到確診之後才輪到他們這種大師級的醫生出手,攻佔手術臺,這中間還間隔著各種雜七雜八謝伯特並不喜歡的繁瑣工作,於是他撓了撓頭發說道:“沃爾圖裡主任,其實這些……實習醫生們都可以……”

  “今天沒有實習醫生。”馬庫斯快速截斷了他的話說道。

  “什麼?”

  “今天是實習醫生的最後一場考試。你們今天都要自己做苦力,如果你們看到任何一個實習醫生——因為你們一定會看到,因為他們控制不了自己不接近手術室——尤其是喬榛醫生,支開他,知道考試結束之前,都讓他的精力專注在考試這個上面,知道到了麼?”馬庫斯面無表情的說著。

  “……”謝伯特聽罷不由得跳了起來。這是□裸的偏心吧,口胡?!他剛要反駁的一瞬間,餘光便掃到了一旁的布裡特,隨即洩氣了。很顯然,在他的觀察中偏心的不只有馬庫斯一個人,甚至就連布裡特那一向冰封的精緻臉龐上現在居然也是一臉贊同的表情,謝伯特不由得扭曲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心裡冒出一股酸水,他呲著牙怪笑道:“啊哈哈,我們當然知道,當然知道。”心裡卻有點不平衡起來。

  “很好,救護車五分鐘之後到,該是時候做事了,行動起來。散了吧。”馬庫斯優雅的揮了揮手,很快的將周圍那些平日裡位高權重的主治醫生們驅散開來,笑眯眯的帶頭走向了創傷科。

  “是。”幾個醫生聽見了沃爾圖裡主任的話就聽話的散開了,只有布裡特沉默的留在了他的身邊。

  “嗯?你還有事?”

  “恭喜你,新婚快樂。”

  “……”

  “……”

  “很好,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打算在四個小時內結束這個手術。你知道的,我的‘未婚妻’還在考試,我希望能親自迎接他回家。”

  話音一落,冰藍色眼睛的主人犀利的目光宛若變成了實質,上上下下打量著馬庫斯,直到半晌,布裡特才慢慢的說道:“你是個幸運的人,沃爾圖裡主任。”他白皙的手指在明亮的日光燈下一點一點的握緊了自己胸前的聽診器——力道大的兩隻手指的關節都翻出不正常的白色。“喬榛是個好人。”

  “……”

  “當你陷入低谷的時候,他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在醫院裡堅守著自己的崗位,堅定不移的等著你,甚至從未質疑過其他,他願意擔負起承諾的責任——沃爾圖裡主任,你是一個幸運的男人。”

  “難道你不是麼?”馬庫斯似笑非笑的看了面前這個精緻俊美的幾乎像是封面模特一樣的凜冽男人說道。

  “嗯?”布裡特挑眉。

  一瞬間兩個人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一旁的謝伯特看氣氛不對連忙插嘴道:“啊哈哈哈,我看布裡特的意思是沃爾圖裡主任,現在感覺如何?人家都說婚前壓力是非常大的……我結婚的時候壓力就很大……”

  “你知道,沃爾圖裡主任,最不濟的情況就是十年以後喬榛和你離婚了。”布裡特冷冷的看了一眼謝伯特,突然唇角牽起了一抹春風般的微笑,他忽然淡淡的說道。“就像謝伯特醫生一樣。”

  “……”謝伯特的臉瞬間青了。

  “……”而馬庫斯則一直維持著高深莫測的微笑,語氣已經變得極為冰寒。“哦,原來美國人是這麼看待婚姻的?這在我這裡行不通的,我的家族不會同意,而且……我自己也不會做出什麼愚蠢的事情導致離婚。”

  “……很好。”布裡特冰藍色的眼睛盯著馬庫斯半晌,終於冷冷的說道,說罷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手術室。

  “……”馬庫斯嘴角抽了抽,雖然一直表現的相當淡定,但是瑪瑙色的眼睛裡面慢慢的沾染了些許暗色。

  “他的情況如何?”馬庫斯站在手術臺上,居高臨下的問著。

  “血壓九十二,五十六。所以說,主任明天要結婚了,會不會有點緊張?”一個女助手快速的回答道,也許是因為馬庫斯今天整天都沉浸在一種愉悅平和的心態中,所以使他看起來比平時溫和了許多,這名助手也就大著膽子趁機套起了近乎。

  “有一點。”出人意料的,馬庫斯點了點頭。“尤其是當另一半是一個足夠優秀且有活力的完美情人的時候。”

  “喬榛醫生的確很不錯……哦,上帝,血壓驟降到了六十!主任!”年輕的女助手眼睛裡正蕩漾著陶醉,突然機器裡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她大出血了。”馬庫斯有一瞬間看起來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的眼睛變得猩紅,但是很快他閉了閉眼,立刻瑪瑙色的眼睛恢復了平靜。他快速的說道。“布裡特還要多長時間,你才能從血管裡將血塊弄出來?”

  “正在打開心臟包膜,請爭取一分鐘……該死的……他的心跳停止了。”布裡特頭也不抬的說道。

  “呼叫謝伯特醫生,護士開始止血,布裡特,你下來,換我來。”

  “什麼?!”布裡特有些驚悚的看向馬庫斯那雙優雅白皙的手指——自從這個主任來到西雅圖醫院以來,布裡特就從未見過那雙手碰過任何一個手術器具——即使它們曾經也許可能大概做過那些複雜的手術,但是它們已經幾乎有一年沒有碰手術臺了,它們仍然靈巧如昔麼?

  “別愣著!快點給我。”

  “……是。”

  馬庫斯一把奪過手術鉗上前走了一大步走向了手術臺,但是面對病人的打開的胸膛,和裡面血肉模糊的樣子的時候,他仍然不可抑制的愣了一下,但是作為三千年的血族,且有了固定伴侶的血族之後,他只是青著臉鎮靜的開始了動作。

  那靈巧的手腕一抖一翻,完美的簡直就像是教科書中的示範一般。布裡特詫異地看著馬庫斯,而馬庫斯則面無表情的立刻道:“第一個血塊取出來了。布裡特,止血鉗。”

  “……是。”

  “第二個血塊也取出來了。繼續,加油。”

  “是。”

  “愛莎,十號手術刀。”

  “是。”

  十分鐘後,那尖叫著的一起終於重新回歸了平靜,整個手術室裡都松了一口氣。就連布裡特都悄悄地在手術口罩之後吐出了一口憋悶在心中的濁氣。

  “進行的怎麼樣了?”當謝伯特氣喘吁吁的跑到這裡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恢復了正常,他松了一口氣,快速的說道。

  “正在節骨眼上,不過他的狀態非常穩定。”

  謝伯特大著膽子掃了一眼馬庫斯眼前的病人胸腔,立刻說道:“非常完美啊,沃爾圖裡主任。看來我們都會準時趕到教堂的。現在緊張麼?”

  “不,不緊張,應該說……很興奮。”馬庫斯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布裡特,靜靜地說道。

  “……”

  “嗯,除了喬榛還沒有準備好誓詞,我自己寫的誓詞還沒機會給我最親密的朋友檢查一下是否有問題,婚禮的蛋糕喬榛還沒有決定口味……我想沒有其他的事可以擔心了。”馬庫斯頓了頓。“我也說不好,我的誓詞,這是我第一次……可能有點太……我希望能準確的表達我的感情……但是……”說到此,馬庫斯紅寶石一般的眼睛已經化作了一灘春水,柔軟的不可思議。

  “哦,那是怎麼樣的?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跟我們說說。”謝伯特接下來接手了一旁修補心脈血管的工作,有些愉悅的說道。

  “什麼?現在?”馬庫斯有點僵硬了,他一瞬間深深地看了一眼謝伯特。

  “嘿,沃爾圖裡主任,你要知道我們也是會參加你的婚禮的。如果擔心的話,不如現在這兒試試。反正在場的各位也都是婚禮被邀請的對象不是麼?”

  “……”

  “試試吧。”

  “……好。”

  “喬榛。”馬庫斯清了清嗓子,忽然低聲道。他的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但是一瞬間人們似乎離開了那個充滿血腥和冰冷儀器的手術室,而來到了充滿著哥特式的建築風格華麗的聖保羅大教堂。那優雅低沉的男低音像是大提琴一般緩緩地劃過每個人的心間,華麗,優雅,溫柔的。

  “喬榛,我本可以發誓說,我會呵護你,會珍惜你,我本可以發誓說,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我都會常伴你左右,我本可以發誓說,我們彼此相愛,直到死亡才能將我們彼此分開。但是我並不像這麼說,那種誓言是給那種天生樂觀向上充滿積極思想的人們的,是給那種充滿希望的人們的,而今天在這婚禮上的我,並非是那樣的人,我不是那種天生樂觀向上的人,我也不是充滿積極思想的人,我也並非是滿懷希望的人,而你,也不是。但是我很確信,而且我很堅定,並且,我知道我是一個掌控著,我掌控著任何一個人的心,一個人的情,一個人的思想,現在我把他們的心切開,修補好,再把那些破碎的心臟縫合上,他們的心就放在我的手上,我掌控著任何一個人的心。所以我很確定,你是我的搭檔,我的愛人,我的密友,我的伴侶。”

  “……”

  “我的心,我那很久不曾跳動的心臟因為你而開始跳動。今天,在我們的婚禮上,我向你承諾,我要把我的心臟,命脈,交到你的手上。我把完整的我自己,交到你的手上。喬榛,看著我,在人的整個漫長的生命中,人們能夠真正去擁有我想要的東西的機會少之又少,這點我深有感觸,在沒有比失去改變自己的生活的機會更糟糕的事情了,而你,就是我生命中的機會。如果有下一輩子,不管你變成了什麼名字,你在我的心目中永遠都是原來的那個喬榛,我的眼睛裡永遠都只會有你的存在。”馬庫斯沉靜的說完最後一句話,整個手術室裡變得一片安靜。

  “……”布裡特複雜的看著馬庫斯完美的側臉,突然輕輕地鼓起掌來。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整個手術室裡一起鼓起掌來。

  “不會太老套麼?也許我可以改改……”馬庫斯有些吃驚的看向布裡特,隨即像是理解了什麼一般,慢慢的笑了起來,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我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做過……”

  “不。”布裡特立刻說。“很完美。”

  “我想也許我該代表所有手術室裡的女同胞說,拋棄喬榛……拋棄喬榛醫生,娶我們吧。”資格最老的護士長愛莎忽然笑著說道。隨後整個手術室裡的女性像是回過神來一般,爆發了一陣善意的笑聲。

  “……”馬庫斯但笑不語,只是沖著旁邊幾個臉紅心跳的小女護士點了點頭,暗紅色的瑪瑙般得眼珠中閃耀著動人的光輝。

  忽然,馬庫斯一抬頭,發現上方的觀望臺上喬榛正手持通話器,靜靜地站在那裡沖著他微笑。顯然剛剛那一段話,已經一字不漏的讓喬榛完完整整的聽見了。馬庫斯想著,不由得覺得周身一陣燥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高臺上那個纖細美麗的男人,只見自家精緻的情人黝黑色的瞳孔裡閃出一抹奪目的光輝。那小巧的身影隨即消失在觀望台的另外一邊,再也無際可尋。

  緊接著,突然,馬庫斯的手提電話響了起來。

  “愛莎,那是誰?”

  “是喬榛發來的短信。”

  “哦,說的什麼?”

  “不知道,似乎是中文……”愛莎一頭霧水的擺弄著那個手機,最後放棄的直接將亮著的螢幕遞到了馬庫斯的面前。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中文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馬庫斯看著那小巧的黑色鋼鐵玩意在明亮的手術室裡發出黑沉沉的光彩,不由得靜靜地笑了起來。

  “好了,病人的病情穩定了,我這邊搞定了,布裡特接下來的縫合交給你了。”馬庫斯此時此刻再也無法從容了,他一邊快速的脫下了手術手套,一邊說道。

  “是,沃爾圖裡主任。”

  馬庫斯甚至沒有來得及看一眼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情敵,便匆匆的脫了手術服走出了手術室。一出手術室,他立刻找到了正在門口等他的喬榛。還不等他說話,忽然那個白瓷一般的人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裡。給了他一個熱情洋溢的吻。一張薄薄的紙飄進了馬庫斯的手裡。“簽了它。”

  馬庫斯二話不說就在紙的最後部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是什麼?”簽完以後馬庫斯笑著問了起來。

  “結婚證書。”喬榛笑了起來。“今天在上我去市政大廳領的。”

  “可是我們的婚禮……”

  “噓,你懂得,那個婚禮只是為了你的家族,還有我的朋友們。我會努力做好它,並且讓它成為所有人心中的典範。但是這個……”喬榛揚了揚手中分別簽著兩個人名字的薄薄紙片笑的甜蜜。“這才是我的婚禮。”

  “……一切都聽你的。”

  “很好。”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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